薑立豐的話說的很含蓄,如果不是何思為重生了,她根本聽不懂薑立豐話裏的意思。


    有了兩人前世是夫妻對彼此的了解,聽到他最後一句‘有我在’,何思為再次被惡心到。


    都說做人最難看的吃相是落井下石,薑立豐吃相難看,偏偏讓他一轉換,就變成了‘關心’。


    前世的何思為單純樸實,被滕鳳琴算計,又有薑立豐別有用心的靠近,更有她被謝曉陽拋棄後的消沉,讓她痛快的將自己終身大事做了決定。


    今生,薑立豐又玩這個套路,隻是身份的轉變,薑立豐並沒有像前世那麽直接,這一世的手段很婉轉。


    何思為說,“多謝組織上的關心,我相信組織會還我們清白。”


    偷換開概念,將個人換成組織,何思為的迴應讓薑立豐很難再將話往下說。


    同時,可以很肯定何思為很排斥他。


    薑立豐點頭,又說了幾句安慰的話,說王場長也去想辦法,臨走時也提起徐明的事,說徐明太衝動,這樣與組織對抗根本行不通。


    何思為麵上認真的聽著,心中卻不以為意。


    薑立豐是前麵的一招不好使,所以就換著招子來,又開始給她施加壓力,何思為相信剛剛如果她接受薑立豐施給她的‘好意’,絕對不會有後麵的話。


    薑立豐迴到辦公室,一臉平靜。


    何思為的事,相信所有人都看到是有人在背後做推手,第一次人被關起來審問時,薑立豐沒有馬上出麵,他采取的是拖字,想讓何思為自己向他低頭。


    結果王建國很快就將事情解決,何思為更是破釜沉舟咬破對方耳朵,他不能再坐視不管。


    這一局,對方再次出手,薑立豐做的仍舊是拖,隻不過他多走一步,用話點何思為,讓她找靠山。


    通過何思為的迴話,能知道何思為聽懂了他的暗示,可何思為沒有接受他遞去的橄欖枝。


    薑立豐手指敲著桌麵,接下來他想看看何思為怎麽破局。


    之後的兩天,審問何思為的人,仍舊沒有讓她合過眼,整整三天不吃不睡,甚至不讓上廁所。


    何思為仍舊死咬她什麽也沒有做。


    其間,第二天的時候,徐明迴了營部,是徐風山夫妻親自送迴來的,徐風山把兒子交給營部的人時,還放話他絕對不會徇私,讓營部的人公事公辦。


    厲害潑辣的徐母站在丈夫身邊,眼睛紅腫,卻一句話也沒有說,隻是眼睛緊緊的盯著兒子,兒子被帶進房間,也舍不得收迴目光。


    同徐風山來的還有湯原農場場長林富德,出這麽大的事,職工犯錯誤又私下逃跑,事情很嚴重,他要親自到營裏來和營長解釋。


    徐風山的連長職務也被停了,但是並沒有限製他的自由。


    到營部他先是見了王建國,兩個人不知道說了什麽,徐風山神色凝重,鄧營長一直沒有迴來,但是聽說已經得到消息,這幾天就會趕迴來。


    第二天晚上,一處空房子裏沒有點燈,漆黑一片,屋子裏站著兩個人。


    “這件事情要在鄧營長迴來之前解決掉,對方還軟硬不吃,那就逼她上路。”


    “何思為嘴很硬,三天不吃不喝不睡,仍舊咬死不開口,我幾次示意她交出藥方就可以保全她,她不接話。”


    “不能再等,明天晚上她不開口,就晚上讓她上路,還要讓她自己上路。”


    “我知道了。”


    談話結束,接到任務的人出去,門被帶上,黑暗中另一個男身子微動,窗外射進來的月光照在他臉上。


    那是一張富態又油膩有些浮腫的臉,四下裏沒有人,他目光陰鷙,帶著兇狠。


    在走私藥材的路線被破壞掉,所有的事都往不好的方向發展,上麵的人讓他發展新路線,可是如今風聲緊,他明白組織上並沒有就此收手,一定還在盯著走私路這件事。


    他不想再被那些人控製,隻能想辦法另找出路,而何思為手中的藥方,就成了他必不可少的東西。


    第一次扣上散播流言惑亂人心的名聲,王建國橫插一腿,沒有逼到何思為低頭,這才有了第二次的扣上亂、搞關係的罪名,如今這次還不行,一定會驚到上麵的人,上麵的人極有可能察覺到他生了二心。


    形勢擺在這,他的耐心已經快磨光了,同時背後的人盯的緊,如果發現他有二心,還不知道會怎麽對他。


    因此發現他的意圖,不給他藥,他的病怎麽辦?


    心中升起一抹無力感,男人咬緊牙,他費盡心機,隻要在何家祖傳的藥方裏找到能治他病的藥,他就可以就此慢慢脫離那些人對他的控製。


    明明隻是一個無依無靠的小知青,原以為輕鬆就能拿下,竟不想中途發生這麽多變故,這一次是緊要關頭,如果再不成功,他隻能出狠招。


    夜黑風高,很多秘密事都在夜裏進行。


    徐風山打通關係,晚上趁人不注意見到了何思為。


    三天三宿沒合眼,徐風山看到人憔悴的樣子,沒有了問話的心思,說,“趁著我在這,你眯一會兒。”


    何思為終於看到了問話以外的人,哪裏會用這個時間去休息,她說,“徐連長,眼前是什麽情況?”


    徐風山把簡單說了一下,“....你不用擔心,等鄧營長迴來再處理,王場長那邊也在聯係上麵的人。”


    何思為說,“徐連長,咱們不能一直被動的等著,要行動起來。”


    徐風山說,“你說我聽著。”


    “要讓事情鬧的越大越好,作風問題很好抓,我和徐明被扣上罪名,別人也可以,隻要將很多人都攏進來,上麵一定會組成調查專專門處理這起事件。”


    徐風山眼睛微頓,他懂了,說,“這事我去做。”


    他是偷偷過來的,不說何思為也知道,所以不讓他多停留,不要給別人抓到誣陷他們的機會。


    徐風山離開後,直接找到王建國,把何思為的想法說了。


    王建國說,“咱們倆分頭行動,我知道一些知青在偷偷談戀愛,在營地最後麵有一條小道通向樹林,現在你組織得信過的人,咱們一起去。”


    營部後麵有一片樹林,樹林裏草叢很高,很多戀愛的男男女女,都會偷偷去那裏幽會,在艱苦的知青生活中,愛情填補了大家的心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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