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建國在辦公室裏為何思為據理力爭的時候,何思為這邊已經有人衝進來,直接將她從炕上提起來,架著胳膊就往外走。


    莊英華衝上去撕扯,嘴裏大喊,“你們要幹什麽?”


    進來的是四個人,兩個架著何思為往外走,另個兩個就攔下莊英華,甚至麵對莊英華往上撲的動作,其中一個男子動了手,一腳踹在莊英華的肚子上,莊英華被踹趴在地上。


    男人同時放出狠話,“一會兒再收拾你,何思為審問完就是你,你現在想想怎麽迴話。”


    莊英華不怕,還要衝上去,被何思為的聲音製止住,她說,“不用擔心我,等我迴來。”


    莊英華這才不動了。


    男人丟下威脅的話,跟著出去了。


    門再次被鎖上。


    何思為被帶到一處屋子裏,麵對一雙雙帶著歧視的眼睛,何思為平靜被按跪在地上,沒有反抗。


    這些人何思為不認識也不熟悉,但是其中有幾個,在何思為交出跳蚤的配方後,和大家一起上來感謝過她。


    兩隻胳膊被麻繩捆綁,強按在地上帶來的屈辱,還有這些曾恭維又感激她的麵孔,一幕幕在腦子裏閃過,何思為沒有生氣沒有委屈。


    人沒有欲望就不能稱為人,欲望驅使著人去行動,有些為了名有些為了利,在名利麵前,人的麵孔沒有不醜惡的。


    麵對這種瘋狂,何思為看到過很多,第一次是和爸爸在一起時遇到的,她害怕的躲在爸爸身後,爸爸告訴她要麵對,要戰勝自己的內心,讓自己強大起來,甚至告訴她如果有一天也遇到這樣的事,更要直接麵對內心的恐懼,隻有戰勝自己,才能戰勝一切。


    而人要成長,是在挫折中成長起來的。


    其中帶頭的男人站出來,冷冷的看著何思為,讓何思為交代是受誰指使撒播流言而禍亂群眾穩定,之後一下子例出十多條‘罪狀’,其中她有她治死周師傅,又破害了周營長。


    何思為自然不肯認罪,甚至還將她與李學工說成是同夥,何思為真要為他們的智商鼓掌。


    她問,“我初到北大荒,不過幾個月怎麽能參與李場長走私藥品的事?當時周師傅生病,我隻是在當場,還什麽也沒有做人就走了,如果真是我下藥,周營長不會放過我,就是你們也不會放過我是吧?你們說我散播流言,證據呢?你們沒有證據,我有證據,我身上的病就是證據。”


    “直到這時你還不改口叫李場長,足以證明你們是同夥。周營長不讓你再給別人診病就是證據。”


    麵對男人的胡攪蠻纏,何思為說,“你想聽我說真話?”


    男人說,“坦白從寬,對你有好處。”


    何思為說,“你靠近點,我隻告訴你。”


    屋裏站著十多個人,男人當然不怕,何思為跪在地上,又雙被捆綁在身後,男人大步走上去。


    何思為說,“你蹲下,湊近點,我不想讓別人聽到。”


    男人很是自信的蹲下,湊近何思為側過耳,何思為找準時機,身子往前一撲,嘴就狠狠咬住對方耳朵。


    這一切來的太快,男人嚇的尖叫出聲。


    其他人也被驚震到了,一股惱的衝上去,何思為原本也沒想拿對方怎麽樣,被人拉扯,順勢鬆開嘴。


    啪的一聲,一記耳朵狠狠甩在臉上。


    何思為耳朵嗡嗡作響,先前嘴裏的血腥味,此時變的更濃,她一口朝打她的人吐去。


    對方見她反抗,又甩了她兩耳朵。


    何思為冷笑,毫不退讓,“你們不是說我散播流言嗎?我拿出證據給你們,你們慌什麽?出血熱是靠唾液和傷口破皮地方傳播,現在你們隻需要看看他這幾天會不會得出血熱不就知道我說的話是真假了嗎?”


    她說的極慢,眾人臉色大變,那個被咬了耳朵的男人睚眥必報,原本還想衝上來,卻被何思為的話給震懾的僵在原地,甚至圍在他身邊的人,本能的退離他身邊兩步。


    男人隻能給自己壯膽,“大家都看清楚,她在蠱惑人心,我們大家不要被她給嚇退,我們是無產階級,不會被她給嚇退。”


    何思為被兩個男人押著跪在地上,用力的仰起頭,對著眾人說,“出血熱怕什麽,大不了死,無產階級革命者,怎麽會被傳染病嚇退呢。”


    何思為的話讓眾人又本能的往後退兩步,與她與男人拉開距離。


    男人惱羞成怒,又沒有人攔著,何思為還被人按著,他上去就是兩腳,不分地方一頓踹,在場的人直直的看著這一幕,何思為沒有躲,也冷冷的看著在場的每一個人,她的神情似在告訴在場的人‘要我將你們在場的每個人的臉都記在腦子裏’。


    這樣的眼神,讓人內心裏生出退怯之意。


    ‘嘭’的一聲,門被從外麵踹開。


    王建國第一個衝進來,抬腿一腳將男人踹開,男人背對著門,聽到聲音迴頭時,沒有一點準備,就挨了一腳,身體重重的往一旁倒去。


    男人再要破口大哭,看到門口進來的林富德幾個,硬生生將到嘴邊的話又吞迴嗓子裏。


    另一邊,王建國要將何思為扶起來,兩個男的卻不鬆手,王建國正要開口大哭,有人先聲壓人。


    薑立豐大聲斥責的說,“還不將人放開?誰讓你們私下裏審問的?”


    林富德也說,“薑助理的話沒聽到嗎?”


    兩男人又看向被王建國踹的男人,男人對兩人點頭兩人才鬆手。


    這細微的動作,在場的人都看到了,薑立豐的臉色很不好看,他重重看林富德一眼,什麽也沒有說,走到何思為麵前。


    他關心的說,“先扶小何知青去醫務室吧?”


    又喊人給何思為鬆綁。


    王建國扶著何思為,看到她青腫的臉,攔住要上前的人,說,“現在定何思為的罪,就綁著吧,萬一她跑了沒有人敢承擔責任。”


    薑立豐說,“場長,你這是打我的臉、打營部的臉,幾個不懂事的職工擅自做主,這事等鄧營長迴來,一定處分他們,給何知青一個交代。”


    林富德也站出來說,“大家的心是一樣的,想穩住群眾的心,做事急切了也情有可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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