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鬧成這樣,聽說可能出人命,肖壽根也不敢耽誤,召集人去找林水芳。


    結果還沒找到人,謝曉陽就急匆匆的跑過來,說林水芳出事了。


    眾人臉色一變,由謝曉陽帶著往灶台那走去。


    這距段離的功夫,謝曉陽也把事情起因說了。


    他先認錯,說沒有和組織上請示,就擅自把針灸的針拿出去,才導致林水芳出事。


    原來是林水芳一直對那套針灸的針很好奇,想看看,謝曉陽早上想著偷偷拿給她看看,結果林水芳在醫院時也簡單學過,就拿了一根針出來,哪知道剛紮下去,林水芳的下半腿就開始不停的抽搐起來。


    謝曉陽嚇到了,不敢耽誤,急忙的跑過來找何思為,正巧與找林水芳的人碰到一起。


    因為天氣下著大雪,能見度很低,隻能看到三米的距離,所以謝曉陽他們在灶台那裏,大家都沒有發現。


    許海緊抿唇不說話。


    肖壽根說,“應該是中毒了。”


    於是,扭頭迴許海身邊的何思為,“小何知青,你能解毒嗎?”


    謝曉陽瞪大眼睛,“中毒?”


    “針上有毒?”問這一句時,他是望著何思為的。


    何思為沒看他,而是迴答肖壽根,“按理說不會中毒,會不會是紮到什麽穴位上了?”


    被無視,又狡辯。


    謝曉陽忘記在場還有外人,又把平日裏不將何思為放在眼裏的態度拿出來,他大聲斥責的說,“紮到學穴怎麽可能抽搐、抽痛?思為,你心裏不高興被審查,也不能拿人命開玩笑,我告訴你,你犯大錯誤了。”


    許海問,“謝曉陽,記住你的身份。你一個犯過錯誤的人,有什麽資格去評論別人?”


    謝曉陽臉變了變,說,“許海,我是擔心她,她年紀小,不能意氣用事。”


    孫向紅插話說,“謝曉出同誌,你誤會了。”


    她快言快語把事情原因解釋清楚,謝曉陽麵露尷尬,好在眾人這時到了灶台旁,沒有人理會他。


    許海氣歸氣,還是擔心出事,他叫何思為,“快去看看。”


    林水芳兩條腿控製不住的抽搐,又痛的厲害,寒冬臘月的坐在雪地上,額頭上愣是出了一層的汗。


    看到何思為,她又羞又惱,又看有這麽多人在,羞愧的低下頭。


    何思為跳下灶台,掃了一眼她抽搐的雙腿,問她,“你紮哪裏了?”


    林水芳抿唇不說話。


    其他人都在灶台上麵站著,看著跟著著急。


    孫向紅催促的說,“林水芳同誌,大家很關心你,你快說吧,別讓大家擔心。”


    林水芳聲音很小的說,“我腰腿疼,又有風濕痛。”


    何思為說,“那就是環跳穴了。”


    林水芳又沉默,也算是默認。


    許海直接問,“環跳穴在什麽位置?”


    上麵的眾人看著,不明白林水芳怎麽又沉默了,這事謝曉陽剛剛也說了,林水芳好奇,自己紮了一下。


    有些聰明的,看到林水芳的反應,猜到了些什麽,目光往謝曉陽身上掃。


    謝曉陽也不敢麵視眾人的目光。


    何思為說,“在臀部側麵。”


    然後又和大家放心,“針刺環跳穴時,有可能病人就會突然出現一過性的下肢的輕微抽搐、抖痛,此時不用擔心,也不用慌張,因為這個穴位下就是有這種神經存在,這種情況一會兒就會緩解。”


    孫向紅小聲說,“我記得針灸的紮不長吧?咱們穿著棉褲,能紮透嗎?”


    這樣的穴位,自己當然紮不了,就林水芳這點醫術,連自己因為什麽抽搐都不知道,又怎麽可能自己側身給自己紮。


    那真相是什麽,不用深挖,大家心裏也明白了。


    林水芳雖然低著頭,從側麵能看到她的臉紅透了。


    何思為沒看孫向紅,不過昨晚偷聽之後,此時看到孫向紅的舉動,也猜到她就是拉林水芳下水。


    反正林水芳出事,就會影響到她爸爸林場長,事情鬧的越大,上麵也會考慮林場長到底適不適合當場長。


    果然是哪裏有機會,都忍不住要算計一下啊。


    眾人沉默了。


    何思為蹲下身子,仔細又小心的把扔在一旁的牛津布撿起來,先檢查裏麵的針,確定沒有少,也發現最下的麵金針沒有被發現,暗鬆口氣,然後才小心翼翼的拍掉外麵的雪,將紮卷起來。


    大家看著她珍貴的將紮抱在懷裏,在看看地上側身躺在雪地上的林水芳,不忍直視,隻覺得惡心。


    這個時候男女之間保守,就是夫妻在外麵,也不會牽著手,做出什麽過於親密的舉動。


    謝曉陽與林水芳男未婚女未嫁,女的就在男的麵前脫褲子,這是作風問題。


    孫向紅眼睛閃閃發亮,她強壓心中激動,扭頭問許海,“許幹事,你看這事怎麽處理?”


    許海黑著臉,“我現在就下山,將情況反映給上去。”


    他不看林水芳,轉身就走,肖壽根跟上去,“許幹事,雪下這麽大,你要不要再等一天?”


    “出這麽多的事,還怎麽等?”許海說,“你跟我過來。”


    身後,林水芳捂著臉哭了起來。


    孫向紅說,“林同誌,你...我怎麽說你好,你怎麽能做這種事。”


    “好了,大家也都散了吧。”


    許海一行人過來時,已經驚動了營裏的職工,很多人是被肖壽根喊出來找人的,所以也都圍到了這邊。


    孫向紅一喊,大家這才三三兩兩的散了,何思為也借機會迴自己住的小窩棚了。


    留在原地的隻有孫向紅,和呆楞站在原地的謝曉陽。


    孫向紅說,“謝同誌,林同誌這樣一直哭也沒辦法,你先把她扶起來吧。”


    嫌棄的看了兩人一眼,孫向紅扭身走了。


    所有人都散了,林方芳的哭聲更大了。


    謝曉陽也沒想到這事瞞不住,甚至去找人時,他都以為是紮上有毒,而不是紮穴位的事,就想著找人過來,紮在那裏的事也不會暴露。


    誰能想到,演變成這樣。


    謝曉陽扶起林水芳,“先迴帳篷吧。”


    林水芳順勢起來,靠在謝曉陽懷裏,謝曉陽想把人推開,又怕惹惱林水芳,隻能僵著身子站在原地,兩隻手騰空,由著林水芳靠在他身上。


    “咱們下山,現在就下山,下山找我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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