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萬財覺得沒麵子,“王國棟,別以為李學工給你安排個工頭,你就把自己當盤菜了,我就說了,你能把我怎麽樣?我早就看出你小子心思不正,平時眼睛一直往女職工身上遛。”


    王國棟憤慨的說,“薑萬財,你今天不把話說清楚,我往哪個女職工身上看,我掰掉你滿口牙。”


    “還用說清楚,你哪次不是站在何思為那邊?大家可都看著呢。”


    王國棟火了,一個大步竄到薑萬財跟前,對著薑萬財的臉,猛抽兩個巴掌。


    同時說,“你既然不好好說人話,那我就教教你。”


    傳出亂、搞男女關係,不是小事。


    薑萬財仗著他三代貧農的家庭成份,在職工之間一直欺負工人家庭出來的。


    這個時代,出身越窮越光榮。


    平日裏,大家早就看不慣薑萬財,王國棟站出來,立馬有人跟上。


    張勝民是木工,因為這個平時沒少受薑萬財驅使,“肖場長,我要舉報薑萬財偷看女職工上廁所。”


    薑萬財神色大變。


    王國棟長的人高馬大,他不敢和王國棟來硬的,可張勝民一個工人家庭出來的,他豈會怕,嗷嗷大叫,衝著張勝民主撲過去。


    肖壽根大叫聲,“拉住他。”


    王國棟站在那沒動,他身後的蔣樹林和董長孝拉住薑萬財,小聲勸他眼前重要的是什麽。


    失去理智的薑萬財,猙獰的臉立馬換了一副笑臉,“肖場長,這事你也看到了,一個個的都趕上來欺負我,我這挨打又挨罵,還落一身罪名,你得給我做主啊。”


    趙永梅白著臉,“肖場長,無風不起浪,事關女職工隱私,我希望你能調查清楚這件事。”


    若是真的,傳出去,山上的女職工都要受牽連。


    張勝民見肖壽根皺眉,急著說,“肖場長,我沒有說謊,有一次晚上睡覺時,薑萬財自己說的,當時窩棚裏的男職工都在。”


    王國棟也說,“是這樣的,當時我們都在。”


    肖壽根原本想將這事糊弄過去,可張勝民和王國棟都站出來,又肯定了這件事,深知不可能這麽算了。


    他問王國棟,“當時你們怎麽沒有馬上反映給李場長?”


    “薑萬財是三代貧農,家庭成分好。”


    這樣的人平時最有發言權,他們說有用嗎?


    肖壽根說,“胡鬧。薑萬財,你還有什麽辯解的?一個指證你,兩個指證你,現在所有男職工都指證你,你怎麽說?”


    薑萬財心驚肉跳,嚇出一身冷汗,兩腿一軟,跪到地上,“肖場長,我是吹牛呢,我真的是吹牛。”


    肖壽根冷冷的看著他,“你這是幹什麽?站起來說話,不要把資產階級的東西帶到咱們無產階級裏來。”


    事情又擴大到無產階級,薑萬財雙手撐著雪地,又爬起來,隻是身子不再是以往挺直的,而是弓腰換成了一副諂媚巴結的模樣。


    肖壽根不冷不熱的說,“你說吹牛這事可不行,等新場長上任,把情況反映給他,怎麽處理你由新場長決定。”


    薑萬財全身發軟。


    也沒有給他再解釋的機會,肖壽根對王國棟說,“這不是小事,你帶兩個人把薑萬財押迴窩棚,等明天林場長過來,由他處理。”


    原本是說做飯問題,結果扯出來薑萬財偷看女職工上廁所的事,有解恨的,有恨的。


    看著被兩腿雙軟已經不能走,被架著離開的薑萬財。


    何思為倒覺得他是真的在吹牛,女職工方便都是在窩棚門口外麵兩三步遠的地方,方便完用雪蓋上,大的就遠一點,也沒有人晚上出去,多是早上結伴一起去,也在女職工窩棚這個方向,在雪殼裏挖出來的地方,人站在裏麵隻能露個頭頂,真有男職人過來,也要穿過營地和女職工窩棚,早就有人發現了。


    但是眼下薑萬財辯解沒有用,這樣的年代,不做都容易說你有問題,薑萬財不要命的還拿這種事出來吹牛,不就是找死嗎?


    鬧了這一場,原本人就少,現在男職工剩下5個,女職工三個,8個人到天黑前把路清出來,趕迴營地。


    迴來的晚,營地裏漆黑一片,一點光亮也沒有。


    肖壽根先去窩棚,很快從裏在鑽出來,往女職工窩棚去。


    趙永梅三個正在做飯,聽到外麵肖壽根喊她,她走出去。


    還沒等她問什麽事,肖壽根就說,“王國棟他們四個不在營地。”


    趙永梅一時沒明白,“不在營地是什麽意思?”


    肖壽根說,“有兩種可能,一是他們四個沒有迴營地,二是出了什麽事,他們四個離開營地。”


    這時,趙永梅才反應過來,“那怎麽辦?現在把大家集中起來去找找嗎?”


    “天太黑,大家出去很危險。”


    也湊巧,這時突然在遠處傳來幾聲狼叫聲。


    趙永梅臉色變了變,“昨天也聽到叫聲,我還以為聽錯了,山上怎麽有狼了?”


    肖壽根說,“冬天獵物少,狼是嗅著味過來的。好了,你先迴去做飯,我再想想怎麽辦。”


    肖壽根走了,趙永梅也不敢在外麵多待,生怕野狼不知從哪裏竄出來。


    迴到窩棚裏,她把王國棟四人的事說了。


    唐爽說,“還用想嗎?一定是薑萬財怕受處分跑了,王國棟幾個去追他。”


    爐子裏的火燒旺了,趙永梅把蒸籠放到爐子上麵,裏麵裝著雪,在一旁的鋪上是剩下為數不多的苞米麵。


    趙永梅看了一眼苞米麵,又往何思為和唐爽那看一眼,如果沒有白天的事,她敢開口勸何思為她們把自己的那份口糧拿出來,可是今天何思為提了做飯的事,已經是男職工占女職工便宜,再把自己口糧分出去,她更不得人心。


    另一點,何思為這幾天迴來,吃的都是她自己單獨弄的,就沒有和大夥一起吃。


    晚上,肖壽根看到端過來的苞米麵糊糊,“口糧還能應付幾頓?”


    趙永梅說,“明早一頓。”


    看他皺眉,趙永梅想了一下說,“何思為那裏還有五十多斤口糧,當初沈鴻文和她一起搭夥,把口糧也放在她那。”


    加上何思為之前下山,口糧沒有動多少,這幾天迴山上吃,一個人吃不了多少,最少還有五十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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