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思為笑著說沒有。


    邢玉山沒信她的話,他盯著她,目光一錯不錯,“何思為,咱們倆雖然有過以前的事,但是都過去了。我想過再和你來往會讓你尷尬拘謹,但是每天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大家總還是同學朋友吧?你性子軟,有事也自己一個人藏在心裏,如果你把我當成朋友,需要幫忙的時候就和我說一聲。”


    何思為說,“玉山,真沒什麽事。不過你這麽一說,我還真想起件事要和你說,就是先前讓你幫忙給我朋友找工作的事,這事先放一放,發生了點變故,她在這邊待不了多久了。”


    邢玉山問,“隻是這樣?”


    何思為說,“真的,你是真心要幫我,我有什麽事怎麽會瞞著你。”


    邢玉山笑有些冷,“如果沒有事黎建仁會來嗎?他是什麽我最了解,你又不喜歡被打擾,他不可能周一就過來,說明一定是出事了,還是急事他才會過來。”


    說到這,他特別強調一句,“他那人不會冒進,更知道深淺。”


    何思為沒想到邢玉山的心這麽細,他看人的眼睛又像帶著穿透力,讓你無處遁形,何思為一直堅定的目光,此時也有些漂浮。


    看她這副樣子,邢玉山知道他猜對了。


    他失落的說,“好了,你不想說就不說吧,一定是和我說不方便,是我不該這樣咄咄逼人,需要人幫助都是對方主動開口,哪有像我這樣強塞的,不但沒有幫你,反而讓你煩惱。”


    何思為本來就容易心軟,聽他說到這一步,心裏過意不去,忙和邢玉山道歉,一邊走到一旁,把自己的朋友可能是衝著自己的東西來的,說到這裏,何思為提了一下自己家祖上有人是禦醫還有傳下來和藥方,隻是簡單的解釋了幾句。


    邢玉山聽了,眉頭緊皺,“還好你靈機,早早察覺,不然真要著她的道了,這事就按黎建仁說的,你先迴去觀察,看看那邊什麽動靜,有需要我幫忙的,你及時和我說。我爸雖然反對咱們倆在一起,但是他是公安口的,實在不行讓他幫忙,找人往上查一查,查到根源去。”


    何思為說,“先看看,需要幫忙的時候我一定告訴你。”


    邢玉山笑著說,“走吧,公交車要來了,我送你上車。”


    兩人往公交車那邊走,邢玉山這次陪著何思為等車,車來之後還陪她一起上車了,公交車走動的一瞬間,邢玉山往站台後看了一眼,看到走出來的兩道身影,慢慢勾起唇角。


    站台旁,饒平川說,“看到咱們了。”


    黎建仁冷笑,“狗鼻子倒是挺好使的,不過他什麽時候和何思為有過一段?”


    饒平川說,“那是何思為自己的事,和咱們沒有關係。”


    黎建仁說,“是沒關係,不過我看他算計那個蠢貨,心裏有氣。”


    饒平川笑了,“思為就是心軟,他是知道這點,所以說幾句話就上當把事實都和人說了。”


    何思為心軟這一點,又不是隻有家屬院裏的邢家小子知道,隻要接觸過的誰不知道。


    都說人有長處也有短處,這就是何思為的短處吧。


    黎建仁說,“走吧,迴四合院。”


    邢家小子挑釁他們,今天他記住了,哪天還迴去。


    兩人也坐上公交,趕去四合院與何思為匯合。


    何思為迴到家裏後,何楓早就放學了,跑出去和人玩,何思為進院之後,發現隻有張玉方一個人在家。


    “思為姐,沈爺爺出去見老朋友了,說晚上就在外麵吃。”


    張玉方從廚房鑽出來,說,“等沈爺爺迴來,你得好好說說他,護工這幾天也勸不住他,吃過早飯就去外麵轉,很晚才迴來,護工說他身體經不起這麽折騰,得好好休息,我勸了也沒用,隻能等你迴來。”


    何思為一聽就明白老爺不是愛出去,而是為了避開張玉方,心裏過意不去,麵上強撐著笑說,“行,等明天他迴來我說說他。”


    然後就轉了話題,問張玉方晚上吃什麽。


    張玉方說,“家裏有麵,我包了餃子,你現在迴來了,我去包。”


    何思為一邊走一邊說,“我去放書包,我和你一起包。”


    兩人分頭行動,何思為進廚房時,張玉方把麵板已經板好了,一頭搭在灶台一頭搭在凳子上,兩邊還放著小凳子。


    何思為洗了手後坐下來,她拿過盆看到裏麵是韭菜肉餡的,握著筷子攪動著餡,同時不動聲色的問,“這一周還有人送信嗎?”


    張玉方揉麵的手頓了一下,然後停下來,抬頭,說,“原本是想吃完飯再和你說,怕影響你心情。”


    何思為裝出很緊張的問,“出了什麽事了?”


    張玉方拍拍手上的麵,說你等等就走了出去,在迴來手裏拿了一疊的信,遞到何思為麵前,“真不知道他們還有多少信,每天一封,連著放五天了。”


    何思為接過信,說我看看,於是頭也沒抬,先打開上麵的第一封信,信是封好的,沒有打開過,何思為打開後,先看字跡是爸爸的,然後才開始看信裏的內容。


    內容和上次看到的差不多,裏麵都提到了爸爸拒絕對方要賣藥方的意見,同時也提到現在他身體不好,沒有太多的精力製藥,而讓他們再找別的人。


    從第一封看到最後一封,字裏行間能看出爸爸的不耐,甚至有時還會曝出憤怒的話語,特別是最後一封,甚至提到要自首。


    何思為雙手微微顫抖,她不知道爸爸為什麽與那些人同流合汙,但是在信裏她感受到了爸爸的無奈,爸爸沒有讓她失望,爸爸仍舊是好爸爸。


    何思為看完信,將信收起來。


    張玉方感覺到她情緒的波動,關心的問,“思為姐,你還好吧?”


    何思為嗯了一聲,“挺好的。”


    她將信放到一旁,起身去洗手,一邊說,“以後有信你就收著,別的不用管,我來弄就行。”


    張玉方張張嘴,等何思為迴來後,扯扯嘴角,“思為姐,真的不要緊嗎?”


    【昨天手術,實在寫不了,沒有電腦在,麻藥勁沒有過,一直惡心吐,今天不讓出院,強行出院了,說這樣醫保不給報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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