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洪莉很憔悴,眼睛一直盯著走廊的方向,何思為的身影一出現,她立馬迎了上去。


    將戚書麗甩在身後,在何思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她緊緊的抓住何思為的胳膊。


    何思為嚇了一跳,“你幹什麽?”


    紀洪莉哀求的說,“何思為,你得救救我女兒,現在隻有你能救她了。”


    何思為不懂,“你女兒出什麽事了?為什麽隻有我能救啊?”


    紀洪莉說,“咱們能找個避人的地方說嗎?”


    何思為剛露出遲疑來,她就低聲下四的再次求道,“何思為,以前真是我錯了,救救你了,看在孩子還小,你幫幫她。”


    何思為長歎一聲,“進宿舍說吧。”


    紀洪莉立馬鬆開她,“好。”


    老實又規矩的退到一旁。


    何思為心裏懊惱自己太心軟,但是看到紀洪莉的表現,心裏也舒服了些。


    那邊,同樣等在宿舍門口的戚書麗沒有動,等何思為走過來打開門,她不請自來直接跟著要進屋,被何思為攔住。


    戚書麗口氣不善的說,“我找你也有事。”


    何思為迴道,“咱們倆沒什麽可說的,如果是邢玉山的事,更沒有必要,我和邢玉山隻是同學關係。”


    戚書麗說,“我知道你和邢玉山沒別的關係,我也不是來找你麻煩的,我...也是有事求你。”


    何思為心想她這快成救世主了,一個個都求她。


    但是,麵對戚書麗,何思為沒心軟,“不管是什麽事,我都幫不上忙,你是首都本地人,又有家人在,我想有更多的人能幫到你。”


    不等戚書麗再說話,何思為手快的將門帶上。


    何思為對屋裏的紀洪莉口氣也不好,“有什麽事你快說吧。”


    她心軟不是幫紀洪莉,而是那個未曾見過麵的小女孩。


    紀洪莉知道以前她把何思為得罪狠了,此時麵對何思為冷漠的態度,不敢有一點意見,甚至沒有開口,身子一矮先跪了下去。


    何思為趕緊扶人,紀洪莉卻怎麽也不肯起來,她隻能避開,不麵對紀洪莉,同時也很生氣的說,“你這是要幹什麽?你要想求我幫忙,就站起來好好說,話我擺在前頭,你就是一直跪下去,行不通的事,我也不會答應。”


    上來就用這一招,哪是求人,反而是逼迫。


    紀洪莉急著解釋,“何思為,你別生氣,我現在就起來。”


    說著,她又慌亂的站起來。


    何思為沒好氣的說,“行了,你快說什麽事吧。”


    紀洪莉張嘴就哭,何思為一個眼神看過去,她立馬收住,抽抽嗒嗒的把事情說了。


    原來是她留在鄉下讓母親幫忙照看的女兒生病了,紀洪莉的命也很苦,父親去的早,隻留下她們母女,後來知青下鄉,她與其中一個知青走到一起,這個時候農村也不興領證,在村裏擺一桌酒席,請人來吃飯就算結婚了,結婚當年紀洪莉就生了一個女兒,日子過的挺好,直到女兒三歲那年知青返城,紀洪莉的丈夫一去不返,也失去了消息,紀洪莉才知道她被拋棄了。


    麵對村裏的指點和議論,紀洪莉憋了一口氣,恢複高考後考上了大學,結果卻在首都看到了失蹤的丈夫。


    “也就是說楚記者是你的丈夫,現在你女兒病了,身體裏長了東西,要到首都這邊做手術?”


    聽完紀洪莉的敘述,何思為捋清來龍去脈,紀洪莉在首都沒有認識的人,這個不重要,可孩子看病需要錢,她想要楚記者出錢,楚記者卻不認她們母女。


    紀洪莉說,“楚南不認我們母女倆也沒關係,隻要女兒治病他掏錢,我們母女不會再打擾他。”


    何思為說,“你想讓我把你的想法傳達給他?”


    紀洪莉說是,“何思為,我知道以前是我不好,我嫉妒你總是針對你,你恨我罵我都行,隻要我女兒的事你能幫忙,我讓我怎麽樣都行。楚南那個人我最了解,你對他來說很特別,隻要你出麵他一定會同意。”


    說到最後,紀洪莉又抹起淚來。


    何思為沒有立馬應下。


    說實等方麵,紀洪莉提到她對楚南特別的時候,她反感的想立馬拒絕這件事,可想到那個還在等著救命的五歲孩子,她沉默了。


    她不說話,紀洪莉又摸不準她的想法,哭了一會兒,身子一低又要跪下,但是對上何思為看過來的目光,她身子僵了一下,沒敢再像先前一般。


    何思為說,“你答應幫你去說說,但是成不成功我不保證。”


    紀洪莉說,“行,隻要你幫我說就行。”


    何思為說,“這事我不願了頭,因為不成,最後你還要恨上我,我這麽說沒錯吧?”


    紀洪莉說,“不會的,以前是我不對,這次你能答應我,我知道你是好人,我再去怨你,我得多不是人啊。你放心,我發誓如果我怨你,就...就讓我不得好死。”


    何思為說,“行了,話我說明白了,我是看在孩子的麵上答應的,不是看你的麵子。你先迴去吧,明天我和佘江平說一聲,讓他聯係楚記者。”


    紀洪莉連連道謝,老實的走了。


    打開門,何思為看到戚書麗還站在走廊裏,並沒有離開,她沒有理會,隨後將門帶上。


    門外,紀洪莉看到戚書麗一眼,轉身走了,走了幾步又留下來,她迴頭對戚書麗說,“你是要說邢玉山的事吧?如果是這事,我勸你還是走吧,你這樣做隻會讓邢玉山更不待見你。”


    戚書麗撇嘴,“弄的像你現在很懂事一樣。”


    紀洪莉沒有被激怒,隻是淡淡的看她一眼,“我也是為你好,你不聽就算了。”


    丟下話,轉身走了。


    戚書麗咬咬唇,扭頭看了何思為的門一眼,不甘心的走了。


    寢室裏麵,何思為一直貼著門聽著外麵的動靜,聽著外麵的腳步聲遠了,這才直起身子坐迴床上。


    她躺在床上,心想明明是該努力的年紀,怎麽就那麽多亂七八糟的事呢。


    結果第二天一大早,走出寢室樓,看到站在樹下一身軍裝的蔣秋,何思為嘴角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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