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國平一看老爺子生氣了,哪裏還敢多說。


    沈鴻文哼了哼,背著手走在前麵,他長歎一聲,“你媽那邊,我怕她還惦記這些書畫,如今我算是把這些東西交到你手裏了,以後找到我這,我可直接讓她找你了。”


    沈國平神情一瞬間就冷了下來,“我不會再讓她去煩你。”


    前麵的沈鴻文停下來,迴頭看著孫子,“你昨天就忙她的事呢?”


    沈國平沒接話。


    沈鴻文抿抿唇,一瞬間的功夫,能看到他額角的青筋在跳,但是他還是將怒火壓了下去,最後隻瞪了孫子一眼,大步走了。


    沈國平在原地停頓了幾秒鍾,才抬腿跟上去。


    他明白他爺爺不高興的原因,但是那又如何?


    當初爸爸過世,她就改嫁,現在還敢出現在他們麵前,她哪裏來的勇氣?


    爺孫兩個這邊鬧的不愉快,何思為並不知道,她天色之前迴到了宿舍,因為是自己住,所以收拾東西,別人也不知道,還是第二天早上去學校要請假時,何思為先找到鍾雲月,與她說了要請幾天假的事情。


    鍾雲月說,“我都聽說了,你們去采藥,你們組人少,采的種類最多,迴來的路上穀老師一直在表揚你。這個時候你請假,會不會耽誤學業?”


    何思為說,“最多半個月,應該沒事。”


    鍾雲月說,“沒事就行。”


    她左右看看,身邊沒有人,才小聲說,“昨晚戚書麗迴來了,和寢室裏的人說遇到你了,你認的幹親真的是個老首長?”


    何思為說,“哪啊,就是一個軍醫,已經退休了,在北大荒認識的,我當時在那邊下鄉,平時也不喜歡與人來往,爺爺也是這樣的性子,後來慢慢就熟悉了。”


    鍾雲月聽到是北大荒,又聽到下鄉,便明白了,她說,“人隻要善良,老天爺都會偏寵,別人羨慕你的時候,可真換成他們,他們也不一定能抓住這樣的機遇。”


    何思為笑笑沒有接話。


    老沈是有問題的人,所以在北大荒那邊,那個時候被人排擠,與老沈走的近的人,也會被認為品行有問題。


    正如鍾雲月說的,換成別人,能犧牲自己的處境,去結交一個對他們無用的人嗎?


    答案是否定的。


    所以說人的命,富貴還是貧窮都在取舍之間。


    兩人不是一個專業的,到了教學校就分開了,何思為往樓上走,到二樓樓梯的時候,聽到身後王東喊她。


    何思為停下來,隻見王東和邢玉山走了上來,她笑著問,“你們今天來的學校?”


    邢玉山說,“昨晚就迴來了,你呢?”


    何思為也說昨晚迴來的。


    邢玉山又問她幾點,聽到何思為說了時間後,他說,“那個時候我們早睡了,在山上三天,你是一點影響也沒有,我們這些人可累壞了,聽說別的組有的同學還是被人抬下來的。”


    何思為笑了,“慢慢習慣就好了。”


    三人一起往樓上走,邢玉山看了何思為一眼,然後問,“你沒帶書本?”


    何思為心想心倒是挺細的,然後說了要請假的事。


    聽到她要迴東北,王東一臉向往,“我還沒有去過北方呢,有機會一定去。”


    邢玉山笑著打趣,“現在也可以啊,隻要你想,就跟著何思為一起去。”


    王東看他一眼,然後恍然大悟的手往腿上一拍,“哎呀,我怎麽沒想到這個啊。”


    於是,立馬扭頭求助的看著何思為,“何思為,你不介意帶一個拖油瓶吧。”


    何思為笑著說,“這次不行,我是去辦事,帶著你也不方便。”


    一家人出行,爺爺身體又不好,她路上也沒有多餘的精力照顧王東。


    邢玉山假意的踢王東一下,“和你開玩笑呢,你還當真啊。”


    王東不躲,嘟囔著說,“我是實在想出去走走啊,可惜不能一起去,那就下次的吧。”


    三人說著話,已經到了班級門口,三人進了班級落坐,何思為想著一會兒等輔導員來了跟出去請假,結果班級裏換了輔導員,是個中年女人,長的有些黑偏瘦,看著似生了一場大病,人也很嚴肅,說話時一板一眼,不拘言笑。


    她先介紹了自己,說姓賈,又在黑板上寫了自己的名字,賈未來。


    介紹完自己後,直奔主題,提了很多要求,讓大家去遵守,“你們都是成年人,也在地方工作過,更明白紀律的重要性,以前你們班級裏的一些事情,我聽上任輔導員說過,所以我不希望在我帶班的時候,出現那種情況,我不需要大家的保證,隻需要大家做到就好。”


    之後,對大家點點頭,轉身出去了。


    何思為起身跟出去,追上新教導員把假請了。


    幾分鍾後,她又迴了班級。


    身邊的佘江平小聲說,“有人說你去巴結新輔導員。”


    何思為愣了一下,然後笑道,“這麽快大家就開始議論新輔導員了。”


    前麵王東迴過頭,“聽說前麵的輔導員犯了錯,被人舉報了,人下去了,沒想到是真的。”


    何思為驚訝,這麽大的消息,她怎麽沒聽說,她不在學校的三天裏,看來發生很多事情啊。


    王東說,“你不知道消息也正常,是我在家裏聽說的。”


    佘江平說,“你就吹牛。”


    王東嘿了一聲,“什麽吹牛,我就是知道。”


    王東看何思為一眼,然後對佘江平說,“你想詐我讓我說出原因,我偏不告訴你。”


    佘江平極力為自己辯解,“我沒才沒有詐你。”


    王東哼了一聲,扭過頭去。


    何思為眸子動了動,往邢玉山那看,感覺到邢玉山的臉動了一下,顯然剛剛邢玉山也是側頭的,在察覺到她看過去時,他立馬扭開頭。


    這一切的跡象,何思為隱隱猜到了原因。


    當初邢父逼著她嫁人,輔導員是直接出麵的,雖然也是聽學校的,但是學校那裏邢玉山動不了,一個輔導員邢玉山想出手,應該很容易。


    明明已經過去的,何思為是不在乎輔導員做的那些人。


    打鐵還需自身硬,自己不夠強大,自然被欺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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