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思為笑了,耐心的聽著鍾雲月勸她。


    心裏也跟著暖暖的。


    看鍾雲月說的口幹舌燥,又給她倒了杯熱水。


    鍾雲月說,“寢室裏那幾個,都在笑話你,你知道就行了,也別多想,人這輩子還不就是這樣,哪有人不被人說的。”


    何思為說,“知道了。”


    她早就明白這個道理。


    時間也不早了,鍾雲月走了,臨走之前問何思為周末幹什麽去,說她有時間陪她。


    何思為說要去幹爺爺那,鍾雲月這才放心走了。


    次日上學,何思為發現大家相比以前孤立她,現在完全把她當成了空氣,班級裏她坐的椅子,也不知道被誰潑了水上去,要不是佘江平提醒,何思為就一屁、股坐上去了。


    佘江平往前看一眼,然後小聲說,“可能是他們打掃衛生的時候不小心撒上去的吧。”


    何思為將書本放到桌子上,然後踢了踢前麵王東的椅子。


    王東很拽的迴過頭,仰頭看著何思為,也不說話。


    何思為才不怕他,“把椅子上的水擦幹淨。”


    王東說,“你算老幾?憑什麽支使我?”


    何思為冷笑一聲,“王東,收拾你那幼兒園的幼稚行為,我再說一次,把水擦了。”


    王東說,“我不擦,你能拿我怎麽樣?”


    何思為點頭,也不說話,扭頭往班外走。


    佘江平著急的勸王東,“我給她擦了吧,你快叫住何思為。”


    王東迴頭瞪他,“以後少管閑事。”


    一個眼神嚇的佘江平縮迴頭去。


    坐在位置上的邢玉山仿佛根本沒有注意到身邊發生的事。


    不多時,隻見離開的何思為提著一隻水桶進來了,沒有動靜的邢玉山抬了抬眼皮。


    於是,在所有同學的注視下,何思為一桶水直接倒在了王東的頭上。


    王東僵在了位置上,愣愣的看著何思為。


    何思為不理他,提著空桶出去了。


    噗嗤。


    邢玉山趴在桌子上笑了,其他人反應過來,想笑不敢笑,邢玉山這麽一笑,才偷偷的跟著笑了。


    王東黑著臉,坐在椅子上沒有動。


    邢玉山踢了一下他椅子,“迴去換衣服。”


    王東扭頭,牙差點就咬碎了,“我是給你麵子,不然我早揍她了。”


    邢玉山不置可否,臉上的笑淡了幾分。


    王東看了,再沒有說話,起身走了。


    何思為迴到班級,拿出手絹把椅子擦了,這時老師來了,這事也就被帶了過去。


    但是大家也見識到了何思為的脾氣,如今遠著她,也不敢私下裏議論了,背後講究何思為,都怕被聽到。


    周五,何思為中午就把要用的東西收拾好,下午一放學,就帶著東西打算去老沈那。


    結果走出教學樓的時候,看到了黎建仁。


    同樣,邢玉山和王東也看到了黎建仁,兩人臉色皆是一變。


    黎建仁淡淡的掃了兩人一眼,直接迎向何思為,“要去老沈那?”


    何思為點頭,自然的將自己的包遞過去,黎建仁也自然的接過來。


    眼角的餘光注意到邢玉山他們往這邊看,何思為也沒有側頭看兩人,和黎建人往前走。


    黎建人這次過來,帶來了兩個好消息,“一個是藥廠那邊已經開始招標了,但是藥廠那邊很挑人,畢竟好好的藥廠,他們雖然支撐不下去了,也不想接手的人,徹底把藥廠毀掉,起碼要保證職工們的工作,另一點是藥廠對個承包的是北方。”


    黎建人說完,問何思為,“怎麽樣?這樣等暑期,你就可以出工差迴藥廠。”


    何思為笑了,“藥廠那邊什麽時候過去?”


    黎建仁說,“等暑假吧,馬上又要高考了,現在全國都在準備這個,所以藥廠把時間安排在了暑假。”


    暑假不錯,時間充裕,何思為也想迴去看看何楓。


    迴想上次過來時與何楓的相處,實話實說,實在有些不愉快。


    她到這邊上學後,給何楓去過信,迴信的隻有趙正遠給她迴信了,說何楓到他家來的也少了,他去學校看過,何楓過的不錯,讓何思為不用擔心。


    活了兩世,前世弟弟獨給了她溫暖,也讓她感受到這世間還有一絲溫暖,重生迴來後,她一直想改變弟弟的命運,可似乎事情並不容易。


    就比如現在何楓雖然與她很親,可那種淡淡的疏離感也在。


    兩人邊走邊說,黎建仁突然問了一句,“你和邢玉山是同學?”


    何思為愣了一下,“你認識?”


    黎建仁笑著說,“認識啊,一個家屬院的,那個王東小時候總被我揍。”


    何思為張張嘴,“那是挺巧的。”


    黎建仁側頭看了何思為一眼,那眼神意味深長。


    何思為莫名的心虛。


    好在黎建仁什麽也沒有問。


    身後,王東臉色難看,“他們怎麽認識?”


    邢玉山不意外,淡淡的說,“黎哥不是下鄉了嗎?應該是和何思為去了一個地方吧。”


    王東瞥嘴,“那麽高傲的人,竟然與何思為是朋友。不過玉山,你和何思為到底是怎麽迴事?好好的怎麽就分了?”


    邢玉山說,“我告訴過你,別欺負她,也是我提出來的,是我對不住她。”


    王東不相信,“你別護著她了,從小到大你頭一次喜歡個女生,怎麽可能處一天就分手。”


    邢玉山心情一直不好,也不想說這事,但是看到王東這一周都在針對何思為,他覺得還是有必要說清楚。


    於是把父親做的事說了。


    王東驚訝的瞪大眼睛,嘴角也張得大大的,“這....邢叔叔怎麽能這樣做?”


    邢玉山說,“他是我爸,他做下的錯,我就得承擔,況且還是因為我,他才去針對何思為,我不能那麽自私,因為喜歡何思為,而毀掉她。”


    想到邢叔叔現在的職位,還有他的脾氣,王東能理解好友為什麽分手。


    邢叔叔反對,即便好友再堅持,可最後受傷的一定是何思為。


    王東失落的低下頭,為他這一周欺負何思為後悔,也為好友難過。


    像他們這種家庭,結婚的事自己根本不能做主。


    兩人上了公交車,一路迴到家,直到分開,也沒有再說過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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