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也正好沒什麽事，可以陪她等一等，易曉林跟小虞姬說了一下後，便躺在軟得不像話的床上休息。
早川星奈躺在他旁邊，雙手撐著下頜笑盈盈地打量著他。
“看什麽看。”易曉林瞪了她一眼。
“我重生之前，就讀取了不少人類的記憶。”早川星奈眨了眨眼睛：“人類是種很矛盾的動物，而且非常不理智。”
“這個世界是唯物的，但覺醒智慧的生物，必然是唯我的。在虛空世界，每個生物都隻會考慮到自己，繁衍也隻是為了擴張領地。虛空生物都明白一個極其唯我的道理：若自我死去，一切皆不存在。”
“而人類呢？可以為親人死，可以為道義死，可以為委屈死，甚至可以為陌生人死。”
“你以為我在讚揚他們嗎？我在罵他們：傻、逼。”
易曉林瞪著眼睛看著她，他都不知道為啥這家夥變成這樣子，果然在地球混久了都會被人類同化嗎？
看看梅和安就知道了，若不是他們屬下談起，易曉林現在還以為他們是地球的本土人類。
“跟我說這個幹什麽呢？”
“因為呀……”她湊到易曉林耳邊，輕輕嗬著氣：“有人可以為我而死，而你可以嗎？”
“神經病啊你，要死一邊去。”易曉林嫌棄地推開她。
早川星奈臉色一黯，眼睛都蒙上了一層水霧，不過她很快便恢複了過來，取笑道：“可欣說你是個大豬蹄子，果然沒錯。”
“她敢我說是大豬蹄子！”易曉林怒了。
早川星奈忍不住捂著肚子哈哈大笑起來：“我在地球一年多時間，就明白了人類的情感體係，你在地球出生，居然到現在還沒弄明白，你是傻子嗎？”
“你才是傻子，你全家都是傻子!”雖然不清楚為啥，但易曉林可以感覺到在某方麵自己受到了極其嚴重的鄙視。
早川星奈表麵雖然在笑，可眼底卻是一片黯然。
刺耳的警報聲響起。
“來了！”
在屏幕上，一個刺眼的紅點亮起。
“走！”早川星奈從牆壁裏掏出一具和她差不多高的骨質梭子，尾部有數十個氣孔，她又指了指易曉林旁邊的牆壁，他走過去一掏，居然是一副和自己身高一致的。
這小娘皮早就算計上他了。
在深海強大的壓力下，這具梭子般的推進器居然十分給力，速度達到近百海裏每小時，但它續航隻有半小時。
那隻巨蛇離他們十多海裏，並且沒有急速行進，而是慢慢悠悠地徘徊，應該是在覓食中。
兩人一路無話，很快便到了那條巨蛇下方。
縱然易曉林早有心理準備，也給這條巨蛇震撼到了，綿延數千米的長度，一眼看不到頭。
它如一條貪吃蛇般，前端巨嘴大張，形成一個數百米直徑的圓形網兜，將無數海洋生物吞入肚中，其中甚至包括了一條鯨魚。
易曉林控製著推進器一馬當先地撞到巨蛇中部的蛇鱗上。推進器當即粉碎，易曉林緊緊貼在鱗片上，不遠處另一塊上麵正是早川星奈。
他的手指指尖異化出章魚吸盤，才能在光滑的鱗片上不被湍急的水流刮跑。
易曉林在鱗片上摸索了一會，又摳了摳邊緣，發現事情並不是想象的那麽簡單。每塊鱗片邊緣都緊密異常，根本無從下手。他一個指甲變得無比鋒利，也隻能在這塊巨大且厚重的鱗片上留下一道淺淺的劃痕。
這強度，起碼得精英種往上走。
他想了想，還是沒有取出天叢雲。雖然大家心裏都明白是怎麽迴事，但他還是要臉的，做不出當著失主麵拿出賊贓的事情。
他朝早川星奈示意，兩人一點點朝前攀去。在早川星奈的模型上，可以看出隻有斷口般的頭部沒有被鱗片覆蓋，那裏就是惟一的突破口。
隨著越往前，巨蛇的直徑也越來越大，最後一根巨齒突兀地出現在眼前，下麵是如斷崖般的頭部，直徑足有百多米。
這個頭部的情況和早川星奈模型上的一致，易曉林看著那像是重新生長的扭曲皮肉，瞬間確定了自己的猜想。
這的確不是一條巨蛇，這僅僅是一個什麽恐怖存在的尾巴！
在這頭部的中心偏上，是那截圓溜溜的骨關節，明顯前麵應該還連接著脊椎，可不知是什麽原因斷裂了。
尾骨下方的巨口更是恐怖，除了外麵一圈巨大牙齒外，裏麵並不是空洞的，而是無數海草般隨水流起舞的透明肉芽。但這些肉芽尖端又長著一張張布滿利齒的嘴巴，隻要有魚類進入了這裏，肉芽都紛紛纏上，一小口一小口將其吸食殆盡，那些肉芽大的也就手臂粗細，小的如同指頭，對於大型魚類來說，痛苦之劇不亞於淩遲。
從它的口中進入的想法也被易曉林否定了，他可不想拿自己的身體去試這些東西牙齒有多硬。
他攀住邊緣的鱗片，在斷口上伸出一隻爪子朝著裸露的肉質上往裏麵挖洞。淡紅的血液噴湧而出，但對於如此一個龐然大物根本無關痛癢，對於兩隻小蟲子鑽入了它的身體，它都沒有任何表示。
它的肉質堅硬如石，但還是勉強可以挖動。早川星奈跟著他鑽入洞中，靈巧的尾巴伸來，效率居然不比他慢，隨著他們深入，外圍造成的創口開始緩緩修複，他們就這樣被縫進了傷口之中。
裏麵被紅色的血液充斥，肉眼根本看不到任何東西。但他們也沒必要使用肉眼。易曉林的腦海中早就已經構建了這個龐然大物的三維模型，隨著自己的運動的距離，他瞬間便能知道自己在它的哪個部位。
本來以地球生物的特性，大腦基本都在頭所在的部位，但對於這個明顯超出人類認知的存在，易曉林心中完全沒底。
況且它真是一截尾巴，能有大腦嗎？但若沒有大腦，它是怎麽行動的？遠程遙控嗎？
易曉林覺得還真有可能。降臨的虛空惡魔，有哪個沒有幾種保命手段的？控製斷肢都隻能算是日常操作。
他喚醒了饕餮，沒想到後者隻是一聲冷笑，便不再理他。
易曉林又唿喚了它好幾遍，最後還是威脅要將它塞到p眼裏，才讓它開了口。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是什麽意思？饕餮吞噬萬物，就能夠得到他們的記憶，你不應該是無所不知麽？”
“沒錯，饕餮吞噬越多的生物，就能得到超越全宇宙的智慧，可我有這機會麽？我被封印的時候，還隻是幼年期，按你們地球人的計算，才五百歲！”
五百歲還幼年？易曉林剛想反諷一番，想想現在還不是得罪它的時候就沒說出口。
“它長度以公裏算，內部肌肉的強度都接近一般精英種的外皮，我的精神突觸鑽進去都困難，何況是檢查？而且它有沒有大腦我不確定，但有一點可以肯定，就算有，它腦子也絕對很小，比你的更小，辣麽小的腦子，你叫我怎麽找？”
“老子腦子哪裏小了？”易曉林登時暴怒，抓著紋身就往屁股裏扒拉。饕餮哪肯，紋身滑溜得像泥鰍，在他身體到處遊來竄去。
兩人鬧得不可開交，早川星奈突然咦了一聲。
她滴血的尾尖上，吊著一根散發銀光的神經，這根神經十分堅韌，早川星奈那足以切開初生龍鱗的鋒利尾尖都沒能切斷它。
“這是……神經末稍？”
易曉林興奮起來：“從這裏連接它入侵中樞，不就可以了麽？”
早川星奈手指化為銀色絨毛細絲，紮入神經中，片刻後搖搖頭道：“沒有用，它是單向的，隻發送，不反饋。”
“這是什麽神仙原理？”
“就像人類的先天性無痛症一樣。”
“身體可以按意誌行動，但就是沒有痛覺？”
“對。”
“這麽大一個家夥，絕對也能自我編譯的吧？它為什麽不編寫好一點？迴饋不了痛覺，就像我們現在，進入了它的身體它都不知道。”
“你確定它編得還不如你想的？”早川星奈看白癡似的看著他：“這個尾部，看它外麵三排像三棱軍刺一樣的骨刺就知它是武器。作為武器的身體部分隻需要一點點觸覺就可以了，其它任何感覺都會拖累自己的狀態。在虛空世界，強者都會切斷大部分身體與感官的聯係，隻保留要害處的痛覺神經。生與死的戰鬥，痛苦會在一定程度上削弱你的戰鬥力，敵人可不是你喊痛就會停的。”
易曉林仔細咀嚼她的話，突然眼前一亮：“那你說，這條尾巴會不會是一個強大存在戰鬥時，像壁虎一樣脫落的？”
早川星奈想了想，點點頭：“極有可能。”
“那就是說，很可能地球上，就是這麽一截尾巴，沒有別的威脅了。”易曉林鬆了口氣，若真有什麽存在棲息於萬米以下的海洋深處，從它一條尾巴就有兩公裏來算，它的身高都在五公裏以上，那是何等的龐然大物，若它出現在人類世界會發生什麽，易曉林不敢再想象下去。
“別說那麽多廢話，這裏都要封起來了。既然不能從它直接入侵，那順著它不也能找到中樞了麽？”易曉林甩甩頭，繼續朝前挖。
挖了數十米的距離，終於挖到了一個腦袋大小、發著藍光的肉球。
“這麽簡單？”易曉林得意勁還沒升起，就給饕餮潑了瓢冷水：“這隻是一個神經節點，離中樞還遠著呢。”
再看看早川星奈，她似乎一眼就看出了這並不是大腦，一刻不停地朝前挖去，身後的通道正在迅速愈合，若速度過慢就會被困死在這裏麵，如困在漸漸固化的水泥裏麵。
沿著一個弧形前進，兩人挖到了那根巨大的尾骨處。
“果然如此。”早川星奈露出微笑。
“什麽？”易曉林從她身後擠到前麵一看，這骨頭上居然有無數小孔，無數根神經穿過小孔，到了不知什麽地方。
“弄不開啊。”這骨質密實堅硬到令人絕望，能隱約照出人影，易曉林拿爪子用力一劃，連一絲劃痕都留不下。
早川星奈斜眼撇他。
易曉林心虛地扭過頭。
她朝易曉林伸出手。
“幹什麽？”易曉林連她的臉都不敢看，害怕什麽就來什麽。
早川星奈躺在他旁邊，雙手撐著下頜笑盈盈地打量著他。
“看什麽看。”易曉林瞪了她一眼。
“我重生之前，就讀取了不少人類的記憶。”早川星奈眨了眨眼睛：“人類是種很矛盾的動物，而且非常不理智。”
“這個世界是唯物的，但覺醒智慧的生物，必然是唯我的。在虛空世界，每個生物都隻會考慮到自己，繁衍也隻是為了擴張領地。虛空生物都明白一個極其唯我的道理：若自我死去，一切皆不存在。”
“而人類呢？可以為親人死，可以為道義死，可以為委屈死，甚至可以為陌生人死。”
“你以為我在讚揚他們嗎？我在罵他們：傻、逼。”
易曉林瞪著眼睛看著她，他都不知道為啥這家夥變成這樣子，果然在地球混久了都會被人類同化嗎？
看看梅和安就知道了，若不是他們屬下談起，易曉林現在還以為他們是地球的本土人類。
“跟我說這個幹什麽呢？”
“因為呀……”她湊到易曉林耳邊，輕輕嗬著氣：“有人可以為我而死，而你可以嗎？”
“神經病啊你，要死一邊去。”易曉林嫌棄地推開她。
早川星奈臉色一黯，眼睛都蒙上了一層水霧，不過她很快便恢複了過來，取笑道：“可欣說你是個大豬蹄子，果然沒錯。”
“她敢我說是大豬蹄子！”易曉林怒了。
早川星奈忍不住捂著肚子哈哈大笑起來：“我在地球一年多時間，就明白了人類的情感體係，你在地球出生，居然到現在還沒弄明白，你是傻子嗎？”
“你才是傻子，你全家都是傻子!”雖然不清楚為啥，但易曉林可以感覺到在某方麵自己受到了極其嚴重的鄙視。
早川星奈表麵雖然在笑，可眼底卻是一片黯然。
刺耳的警報聲響起。
“來了！”
在屏幕上，一個刺眼的紅點亮起。
“走！”早川星奈從牆壁裏掏出一具和她差不多高的骨質梭子，尾部有數十個氣孔，她又指了指易曉林旁邊的牆壁，他走過去一掏，居然是一副和自己身高一致的。
這小娘皮早就算計上他了。
在深海強大的壓力下，這具梭子般的推進器居然十分給力，速度達到近百海裏每小時，但它續航隻有半小時。
那隻巨蛇離他們十多海裏，並且沒有急速行進，而是慢慢悠悠地徘徊，應該是在覓食中。
兩人一路無話，很快便到了那條巨蛇下方。
縱然易曉林早有心理準備，也給這條巨蛇震撼到了，綿延數千米的長度，一眼看不到頭。
它如一條貪吃蛇般，前端巨嘴大張，形成一個數百米直徑的圓形網兜，將無數海洋生物吞入肚中，其中甚至包括了一條鯨魚。
易曉林控製著推進器一馬當先地撞到巨蛇中部的蛇鱗上。推進器當即粉碎，易曉林緊緊貼在鱗片上，不遠處另一塊上麵正是早川星奈。
他的手指指尖異化出章魚吸盤，才能在光滑的鱗片上不被湍急的水流刮跑。
易曉林在鱗片上摸索了一會，又摳了摳邊緣，發現事情並不是想象的那麽簡單。每塊鱗片邊緣都緊密異常，根本無從下手。他一個指甲變得無比鋒利，也隻能在這塊巨大且厚重的鱗片上留下一道淺淺的劃痕。
這強度，起碼得精英種往上走。
他想了想，還是沒有取出天叢雲。雖然大家心裏都明白是怎麽迴事，但他還是要臉的，做不出當著失主麵拿出賊贓的事情。
他朝早川星奈示意，兩人一點點朝前攀去。在早川星奈的模型上，可以看出隻有斷口般的頭部沒有被鱗片覆蓋，那裏就是惟一的突破口。
隨著越往前，巨蛇的直徑也越來越大，最後一根巨齒突兀地出現在眼前，下麵是如斷崖般的頭部，直徑足有百多米。
這個頭部的情況和早川星奈模型上的一致，易曉林看著那像是重新生長的扭曲皮肉，瞬間確定了自己的猜想。
這的確不是一條巨蛇，這僅僅是一個什麽恐怖存在的尾巴！
在這頭部的中心偏上，是那截圓溜溜的骨關節，明顯前麵應該還連接著脊椎，可不知是什麽原因斷裂了。
尾骨下方的巨口更是恐怖，除了外麵一圈巨大牙齒外，裏麵並不是空洞的，而是無數海草般隨水流起舞的透明肉芽。但這些肉芽尖端又長著一張張布滿利齒的嘴巴，隻要有魚類進入了這裏，肉芽都紛紛纏上，一小口一小口將其吸食殆盡，那些肉芽大的也就手臂粗細，小的如同指頭，對於大型魚類來說，痛苦之劇不亞於淩遲。
從它的口中進入的想法也被易曉林否定了，他可不想拿自己的身體去試這些東西牙齒有多硬。
他攀住邊緣的鱗片，在斷口上伸出一隻爪子朝著裸露的肉質上往裏麵挖洞。淡紅的血液噴湧而出，但對於如此一個龐然大物根本無關痛癢，對於兩隻小蟲子鑽入了它的身體，它都沒有任何表示。
它的肉質堅硬如石，但還是勉強可以挖動。早川星奈跟著他鑽入洞中，靈巧的尾巴伸來，效率居然不比他慢，隨著他們深入，外圍造成的創口開始緩緩修複，他們就這樣被縫進了傷口之中。
裏麵被紅色的血液充斥，肉眼根本看不到任何東西。但他們也沒必要使用肉眼。易曉林的腦海中早就已經構建了這個龐然大物的三維模型，隨著自己的運動的距離，他瞬間便能知道自己在它的哪個部位。
本來以地球生物的特性，大腦基本都在頭所在的部位，但對於這個明顯超出人類認知的存在，易曉林心中完全沒底。
況且它真是一截尾巴，能有大腦嗎？但若沒有大腦，它是怎麽行動的？遠程遙控嗎？
易曉林覺得還真有可能。降臨的虛空惡魔，有哪個沒有幾種保命手段的？控製斷肢都隻能算是日常操作。
他喚醒了饕餮，沒想到後者隻是一聲冷笑，便不再理他。
易曉林又唿喚了它好幾遍，最後還是威脅要將它塞到p眼裏，才讓它開了口。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是什麽意思？饕餮吞噬萬物，就能夠得到他們的記憶，你不應該是無所不知麽？”
“沒錯，饕餮吞噬越多的生物，就能得到超越全宇宙的智慧，可我有這機會麽？我被封印的時候，還隻是幼年期，按你們地球人的計算，才五百歲！”
五百歲還幼年？易曉林剛想反諷一番，想想現在還不是得罪它的時候就沒說出口。
“它長度以公裏算，內部肌肉的強度都接近一般精英種的外皮，我的精神突觸鑽進去都困難，何況是檢查？而且它有沒有大腦我不確定，但有一點可以肯定，就算有，它腦子也絕對很小，比你的更小，辣麽小的腦子，你叫我怎麽找？”
“老子腦子哪裏小了？”易曉林登時暴怒，抓著紋身就往屁股裏扒拉。饕餮哪肯，紋身滑溜得像泥鰍，在他身體到處遊來竄去。
兩人鬧得不可開交，早川星奈突然咦了一聲。
她滴血的尾尖上，吊著一根散發銀光的神經，這根神經十分堅韌，早川星奈那足以切開初生龍鱗的鋒利尾尖都沒能切斷它。
“這是……神經末稍？”
易曉林興奮起來：“從這裏連接它入侵中樞，不就可以了麽？”
早川星奈手指化為銀色絨毛細絲，紮入神經中，片刻後搖搖頭道：“沒有用，它是單向的，隻發送，不反饋。”
“這是什麽神仙原理？”
“就像人類的先天性無痛症一樣。”
“身體可以按意誌行動，但就是沒有痛覺？”
“對。”
“這麽大一個家夥，絕對也能自我編譯的吧？它為什麽不編寫好一點？迴饋不了痛覺，就像我們現在，進入了它的身體它都不知道。”
“你確定它編得還不如你想的？”早川星奈看白癡似的看著他：“這個尾部，看它外麵三排像三棱軍刺一樣的骨刺就知它是武器。作為武器的身體部分隻需要一點點觸覺就可以了，其它任何感覺都會拖累自己的狀態。在虛空世界，強者都會切斷大部分身體與感官的聯係，隻保留要害處的痛覺神經。生與死的戰鬥，痛苦會在一定程度上削弱你的戰鬥力，敵人可不是你喊痛就會停的。”
易曉林仔細咀嚼她的話，突然眼前一亮：“那你說，這條尾巴會不會是一個強大存在戰鬥時，像壁虎一樣脫落的？”
早川星奈想了想，點點頭：“極有可能。”
“那就是說，很可能地球上，就是這麽一截尾巴，沒有別的威脅了。”易曉林鬆了口氣，若真有什麽存在棲息於萬米以下的海洋深處，從它一條尾巴就有兩公裏來算，它的身高都在五公裏以上，那是何等的龐然大物，若它出現在人類世界會發生什麽，易曉林不敢再想象下去。
“別說那麽多廢話，這裏都要封起來了。既然不能從它直接入侵，那順著它不也能找到中樞了麽？”易曉林甩甩頭，繼續朝前挖。
挖了數十米的距離，終於挖到了一個腦袋大小、發著藍光的肉球。
“這麽簡單？”易曉林得意勁還沒升起，就給饕餮潑了瓢冷水：“這隻是一個神經節點，離中樞還遠著呢。”
再看看早川星奈，她似乎一眼就看出了這並不是大腦，一刻不停地朝前挖去，身後的通道正在迅速愈合，若速度過慢就會被困死在這裏麵，如困在漸漸固化的水泥裏麵。
沿著一個弧形前進，兩人挖到了那根巨大的尾骨處。
“果然如此。”早川星奈露出微笑。
“什麽？”易曉林從她身後擠到前麵一看，這骨頭上居然有無數小孔，無數根神經穿過小孔，到了不知什麽地方。
“弄不開啊。”這骨質密實堅硬到令人絕望，能隱約照出人影，易曉林拿爪子用力一劃，連一絲劃痕都留不下。
早川星奈斜眼撇他。
易曉林心虛地扭過頭。
她朝易曉林伸出手。
“幹什麽？”易曉林連她的臉都不敢看，害怕什麽就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