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她不見了?”


    陌逸迴到軒逸宮,看不到活蹦亂跳的鍾意妮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抓狂的雙手,無措的表情使流舞和袖歌看得擔憂不已。原以為鍾意妮莫名的失蹤其實是跟陌逸去麗香山,可是當下隻看到陌逸一人,而鍾意妮蹤跡未見。兩三天了,看來定是被綁架。


    “殿下,流舞以為她跟你去麗香山,所以沒有對她不在宮中所感到懷疑。今日聽殿下如此告知,流舞知罪,都怪流舞大意,讓刺客抓走小意。”流舞難過地抽泣著,頓時跪在陌逸跟前。


    陌逸緩緩心緒,深深歎了口氣,扶起正在隱隱抽泣的流舞吩咐道:“好了,別這樣了,這也不能全怪你。我們先商量一下,看看她有可能會在哪個地方。皇宮這麽大,說不定她貪玩不小心掉到哪個角落裏爬不上來。找到她以後千萬不能讓她亂跑了,整日不見蹤影的。”


    “殿下,她已經兩天沒有消息了,會不會……”想到兇多吉少、生死未卜的鍾意妮,流舞擔心不已,心裏的愧疚越濃。


    一旁的袖歌走過。


    “殿下,要不袖歌和舞姐姐出皇宮找小意?我們這樣耗著也不是辦法。”


    聽流舞和袖歌如此說,陌逸也著實恐慌。臉上的著急與擔心顯露無疑,當下也不知如何去找人,也理不出一絲頭緒。正當三人陷入不知如何是好之際,看到一位小公公進入軒逸宮,然後唿喊:“皇上駕到!太子殿下駕到!”


    皇帝和太子隨聲落步入軒逸宮,看步伐似乎有點急促。陌逸和流舞、袖歌迎上去。


    “給父皇請安,給六皇兄請安。”


    太子扶起陌逸,露出溫和的笑,道:“皇弟請起,聽說你從麗香山趕迴來後,皇兄和父皇便急促趕過來,有急事告訴你。”


    陌逸眉頭深鎖,瞥到太子和皇帝焦慮的神情,一股不安的感覺湧上心頭,著急地問:“什麽事?還有皇兄你知道小意去哪了嗎?我一迴來就不曾看見過她,會不會被王叔抓去了?”


    原來那個做事穩重,表情冰冷的陌逸已經不再存在。此時此刻為了一個鍾意妮而亂了心,也會著急身邊人了。


    陌錦忙按住激動的陌逸,皇帝一臉心事的走到他身邊。


    “十一皇兒,今日退朝後,邊關一士兵便悄悄混進宮,趕著十萬火急的軍情告訴了父皇。那士兵說,你們的二皇兄、三皇兄、四皇兄和五皇兄和幾位侯將都均被你王叔軟禁了。路途中,那士兵遇上小意,說小意趕著去邊關救他們,告知父皇務須擔心她安危,她自會救出皇兒們,還有也會奪迴兵符的,叫我們按兵不動,勿要驚擾蘭慶的計劃。”


    陌逸瞳孔放大,一臉的不敢置信,睜大厲眸看著似乎也甚是擔憂的皇帝。


    他那個一天暈倒幾次、從來不知戰場多兇險的小皇妃居然趕著去邊關救他的眾皇兄?難道她不知道路途險惡、兇險萬分嗎?難道她不知道稍不小心便會被萬箭穿心嗎?她還揚言定會奪迴兵符、救迴眾人?她怎麽如此傻呢?就知道亂跑,找到她以後一定要嚴加管教。


    皇帝見陌逸還是接受不了事實,便安慰道:“皇兒,你鎮定點。那士兵說小意身邊有位公子護送著,定不會有事的。”


    陌錦也安慰道:“皇弟,別擔心了。況且小意文武全才,她可以用她的聰明智慧來應付萬變的,她不是會飛嗎?而且比任何一位武林高手都飛得快。別擔心了,她會平安迴來的。”


    皇帝接過陌錦的話:“父皇也想過派人去保護她,可是已經趕不及了。今晚說不定你王叔會悄悄把手邊的兵馬埋伏在宮門外,等明日早朝殺進皇宮來。我們早已安插在皇宮裏的兵力還是沒有他的多,所以我們先部署陣局,舉一反三,來個甕中捉鱉。”


    “是,父皇,十一知道了。”陌逸淡淡地應了聲。這國難當頭還是先放下兒女情長吧,畢竟陌賜皇朝的萬民性命重要。江山易改,明主難求。他隻能在心裏祈禱他的皇妃能平安歸來了。


    ————————


    夜色正濃。


    濃烈的陰謀計劃、濃厚的殺人氣味,今夜正在上演中——


    左丞相、蘭慶等人均吩咐秘密心腹帶領軍隊悄悄駐紮在皇宮的東南西北四個大門外。而熟略皇宮地形的淺荷則帶領一幫甘願為朝廷賣命的江湖兄弟混進皇宮各個宮殿管製後宮眾嬪。一品大臣宋江則要在百裏之外迎接蘭韻調迴的兵隊,然後天亮剛好殺迴宮廷。


    “咚,咚,咚。”更響。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血液沸騰在這一晚,明日即將換天。


    沒有百戰百勝的冷酷殺手歐陽鏡軒在,隻剩下陌逸和百魅紅兩人能解決埋伏宮中的武林高手了。陌逸是武林數一數二的高手,而百魅紅深藏高超的法術,又有鍾意妮的芯片護體,他們兩人對付埋伏宮中的刺客還是能手到擒來的。


    東宮裏陌錦和龍喜兒則在花園平靜地下著棋,看似臉和心靜,殊不知內心卻是焦慮惶恐萬分,豆大的汗珠滲滿額頭也要故作鎮定引來背後的刺客。兩人背後,兩條黑影拉長,隨著微弱的月光照耀,兩道兇殘的眸子盯準陌錦的後背,緊握著手中的刀悄悄走去。


    陌錦和龍喜兒兩人已明顯感覺到身邊溫度的下降速度,手中的棋舉止不定,眼睛餘角已經捕捉到了修長的影子,兩把大刀正要揮來——


    所謂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就在那兩名刺客的刀正要穿進陌錦和龍喜兒的胸膛時,百魅紅憑空出現稍伸玉指施展法術,那兩名刺客被定住,正不可思議地轉動著眼睛。活見鬼一樣。


    陌錦和龍喜兒著實嚇傻了,認識百魅紅這麽久卻從未見過她會如此詭異的武功,不禁驚愕不已,唏噓罕見!龍喜兒成功地暈了過去。百魅紅瞧著好笑,以為是怕刺客而暈倒。


    “太子。”輕聲喚著,妖媚的臉上充滿好奇。


    “什麽?”太子愣愣的,問東答西起來。迴過神,露出感激的笑:“謝謝魅紅小姐又一次解救,冒昧問一下,你這是什麽武功?怎麽像法術一樣?”


    “嗬嗬,過獎了。我是魔界裏長大的妖姬,肯定會法術了!”可能是陌錦貴為太子身份特殊,也可能是百魅紅一時疏忽,竟自然地脫口而出這樣一句嚇死人的話,後悔已晚矣。這不是把太子嚇得一動不動的,這就是妖精的本事所在!


    “對不起,沒嚇到您吧?”百魅紅愧疚道。如果她真把陌賜未來的好君王嚇死了,那豈不是被天庭封殺。


    “有一點,有一點。”


    太子如實迴答,臉部表情則是異常的扭曲。他那十一皇弟竟交妖女為友?先一個當了神仙的南宮凜,他認為皇弟是胡亂編故事的,他沒有認真去對待這個問題;可後又有江湖第一殺手歐陽鏡軒和來曆不明古靈精怪的鍾意妮;而現在,又交了個魔界裏的妖精。


    是真的假的?


    還是他得了精神分裂症幻想病?


    肯定是自己患了幻想症,改天要去看禦醫。


    “太子,我去其他宮中解決那些刺客,你就按原計劃進行吧。”百魅紅不再多慮,畢竟還有正事要辦。


    “好的,你去吧,小心點。”


    百魅紅走後陌錦唿籲口氣,撫撫起伏的胸口然後蹲下身子把龍喜兒抱起來走進寢宮。


    ————————


    祥瑞宮,皇後娘娘的寢宮——


    整個皇宮也隻有這裏最熱鬧了,皇後正在逗靜瑤的兒子玩鬧。不知房頂已有數位黑衣人正算計著先殺哪個好。


    這時,百魅紅又一次及時趕到。在房頂俘虜了幾個黑衣人,把他們全部裝到她的長袖裏。唉!還是那句話,妖精就是有本事,凡人又怎能鬥得過。接下來百魅紅一路暗追,東宮所有潛伏的江湖殺手全部都扔到她的袖子裏悶著,連淺荷也被扔到了裏麵。


    而陌逸則在西宮也和百魅紅一樣出沒無常全都把刺客給揪出來了,然後又秘密換掉禦林軍,用上自己人。


    “咚,咚,咚,咚。”


    四更天到,陌逸和百魅紅到政殿會合皇帝和太子。


    這四更天,離皇宮百裏外的鍾意妮等人也已經趕到。打前哨的士兵迴來稟報,說前麵有一品大臣宋江把守,兵力不多,可能還未知道蘭韻已經遠去的事。於是鍾意妮吩咐手下一名有經驗的將軍前去活捉宋江。其他人也就乖乖投降,鍾意妮等人這才向皇宮奔去。


    “咚咚——”五更天來了,也意味著變天了。


    文武百官都整齊地踏進皇宮上早朝,其實有一半過的官員都在內心激動著,或許從這早朝後又是令一代皇帝管朝了,他們也都順利地加官進爵;而令一半官員則都是被太子秘密訓責改邪歸正了。


    可憐又可恨的蘭慶王和左丞相此時此刻卻笑得無比詭異,卻不知魔高一尺,道高一丈,邪不勝正!


    五天以來,始終待在皇宮地下室的冷風和冷血神秘地出現在皇帝等人麵前,把鍾意妮的計劃告知皇帝和陌逸,然後就把半瘋半清醒的宜妃捉到政殿後麵。這可對陌逸等人是多麽驚訝的一條消息。可以在早朝扳倒蘭慶了。


    在地下室待了五天的宜妃此刻神情恍惚、呆泄愣頭。她在地下室整整和老鼠們接觸了五天,從來都是霸氣十足的她,麵對如此待遇,不瘋也傻!


    待文武百官都全部安靜地站在政殿後,陌逸從殿後出來。陌錦則在裏麵,因為要假裝昨晚被刺客殺死,免得蘭慶懷疑,破壞他的計劃。而皇帝則露出十分痛苦、哀傷的表情進入眾人麵前。


    看到皇帝如此禿廢的神情,蘭慶和左丞相相視一眼,露出十分默契的笑。陌逸捕捉到他們眼裏的得意,在心裏狠狠地痛罵了他們一頓。要不是他的二皇兄陌齊飛鴿傳書說他們奪迴兵符、正護送他的寶貝皇妃迴來時,說不定他早早就想在蘭慶胸膛刺一劍。


    百魅紅利用她的法術瞬間到達皇宮外,把埋伏在皇宮東南西北的軍隊全部用法力定住,然後就迴到政殿後麵聽早朝。


    百魅紅走後,鍾意妮等人也已經趕迴來。正大搖大擺地進入宮門,無一人阻攔。


    政殿裏——


    “眾位卿家,朕,無比痛苦、哀傷。昨晚,太子……太子……逝世了!”為演戲要逼真,皇帝臉上露出連他都覺得誇張的痛苦表情。陌逸心裏笑個不停,但還的樣裝失去皇兄的痛苦表情,這裏熱外寒的表情還真傷他大腦。


    “天要英才啊,怎麽會這樣?”


    “唉,太子的命如此薄,皇上節哀順變,莫要傷壞龍體。”


    文武百官開始紛紛疑雲,有的樣裝痛惜;有的大唿太子英年早逝;有點根本就是一臉得意的笑。就好像早已算計到太子會有此一劫。


    蘭慶唇角揚起弧線,笑得無比舒服。看來他是以為太子真的死了,於是對左丞相眨了個眼色。左丞相收到,陰險地笑了下,然後站出來,假哭訴:“天不憐啊,太子小小年紀,竟然,竟然……皇上節哀順變吧。”


    陌逸在心裏恨恨地鄙視了他一眼。


    “太子啊,朕的太子啊!”皇帝說完由於悲痛欲絕,昏死過去。旁邊早已商量好的公公焦急地走到皇帝身邊,然後往皇帝的鼻子伸手去——


    “皇上……,皇上……”那公公驚慌失措地癱瘓在地。


    該陌逸上演了,於是吃驚道:“我父皇怎麽了?”


    那公公看著隱忍的陌逸還不忘眨兩下眉眼,然後又掩飾過去,大哭起來:“皇上……,皇上駕崩了!”


    一句話響徹整個皇宮,往政殿來的鍾意妮聽到了。心想,怎麽迴事?難道她晚迴來了?


    “父皇——”陌逸熱淚盈眶奔上去抱住皇帝,痛哭著。殿後麵正在悠閑品茶的太子則膩味地朝天白了一眼,佩服他的父皇和弟弟的演技來。


    由於陌逸抱得很緊,皇帝實在憋不住氣,連連對陌逸送白眼,希望他這個好兒子不要演得那麽逼真。可是,陌逸哪聽他的話,所謂演要演得逼真。他隻能在心裏對他的父皇說:再忍忍吧,小會就可以見天日了。唉,可憐的皇帝隻差沒大罵逆子!


    機會來了,蘭慶麵向文武百官。


    “哈哈……,哈哈……,這江山還是要本王來管理的。眾卿家,既然皇帝以去,太子也以去。那麽陌賜皇朝理應本王來管理了,大家說是不是?”


    蘭慶狂妄起來,左丞相也趾高氣揚。文武百官個個都難以相信這一天之內發生如此多變之事,這江山難道真的要蘭慶來坐?


    所謂風吹兩邊倒,一些被蘭慶收買的官員紛紛跪在蘭慶麵前。這時,始終接受不了事實的右丞相站出來直指蘭慶大罵。


    “好你個蘭慶,太子與皇上剛過世,你就想占領朝廷。這江山大有人在,還輪不到你這外姓的畜生來坐。這皇宮還有十一皇子和十皇子在,邊關有二皇子,三皇子,四皇子,五皇子,還輪不到你登基。虧先皇那麽器重您,把您當親生兒子對待,還封為蘭政王,你不感恩圖報反而奪其江山,是何居心?”


    蘭慶被罵得狗血臨頭,怒目瞪著右丞相,隻怕沒瞪出眼珠子。


    “先皇,先皇個屁。一直都是他一廂情願對我好,本王從來都不領這個情,這江山本來是給我的,他卻給了陌威那混蛋。我多氣,我這麽有能力他卻不封我為太子。本王發誓,有朝一日一定會把自己的江山奪迴來的,哪怕不惜代價。”


    左丞相冷笑,不屑道:“就你這人品還能服眾?別癡心妄想了,如果不是大皇子遠在波萊國,或許早該取你狗命了。”


    “是嗎?”蘭慶輕蔑一笑:“陌臨這幾年忙著給他的病兒子治病,對江山早已麻痹。他取我狗命,還嫩著點呢。左丞相,我勸你還是乖乖投降吧,未免你的寶貝獨生女禮藍落在我手中,你最好乖乖地投降,要不然……”


    左丞相豈是那種容易迫於威脅之人,蘭慶的威脅根本勾不起他的投降。“有本事你就對我活刮,本官眉頭也不皺一下。不過,你別忘記了還有眾皇子在,你休息得逞。哼!”


    蘭慶雙手撫在後背,瞥向心情糟糕的陌逸和死去的皇帝一眼,然後轉過身看向左丞相。


    “邊關四皇子已被我的韻兒囚禁,說不定已經走到黃泉路上了。而陌臨遠在波萊國根本就趕不迴來阻止我。太子也已經不幸逝去,而七皇子向來體弱多病無從管理朝庭之事,更別提阻止我了。眼下八皇子遠在少林寺誦經念佛,豈是你們能請得動迴來的?九公主乃女流之輩,根本沒有能力管我。”


    瞥了眼陌逸,又道:“十皇子不是皇帝的親生兒子,他更沒有權利管製我了。而十一皇子……”


    陌逸身子微顫了一下,不理會蘭慶的話,繼續他的演戲。


    蘭慶蔑視地看了一眼陌逸然後又收迴眼光。雖然他很少與陌逸接觸,可以說從陌逸出生到現在他們從未說過十句話。他對他的了解很少,隻知道他退出太子人選後就終日埋在深宮裏不見世麵。直至鍾意妮的出現他才稍微上早朝,料想不到他還是那樣讓百官信服。


    不過,這陌逸雖冷,卻沒有野心。這會父親死了,想必他的心也跟著碎了。他又何必管他的存在呢,更何況陌逸隻是眾皇子當中最小的一位,對於他這個王叔料他也不敢反抗的。


    “本王無論如何也要不擇手段得到寶座,誰敢違抗,請到大門外去瞧瞧。別料想十一皇子會阻止本王,告訴你們,不投降的全都給我推出午門斬首。”


    “原來你早就開始計劃期謀朝篡位了?”陌逸放下皇帝,走到蘭慶身邊。一雙冰冷的眸子緊緊地盯著蘭慶驚愕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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