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在異世界裏做了一兩百年的妖精,那時逛街也不外乎陪著白澤吃喝玩,衣服都是浮雲,一套穿個百十年都不帶壞的。逛街要去哪裏,不用竹溪自己操心,塞恩就帶著她去最大的商業城。前世可不像在這個未來世界裏,高檔商城裏的商品,隻有你想不到的,沒有你買不到的小玩意。從進了商場後,竹溪看到什麽都覺得有趣新鮮,稀奇古怪卻又沒什麽大用途的東西,讓竹溪愛不釋手。


    價錢和她目前的身家,肆意揮霍也不是問題,幹脆喜歡的就都買下來,精致可愛的小玩意就算不用,光是把玩著看也覺得心情好。衣服竹溪自己也買了不少,四歲的身高不到一米,這個年齡的衣服不要太多太可愛。老妖怪的靈魂什麽的,也被選擇性忘掉。嫩色係粉嫩色係的衣服,隻要看著順眼,就統統包下來。


    打包買迴的東西,就直接裝空間扣裏,一天三套衣服半年不帶重複的,竹溪才停止給自己買衣服。花錢花的開心,也不需要控製消費的*,反正手裏有的是錢,花光了再去賺。塞恩和優卡也被竹溪拉著買了不少的衣服鞋子,機器人不是人卻也是人。就當是衣服架子,多換幾套不同風格和款式,看著也覺得舒心啊。


    散財童子當的,每離開一家店,都被店員非常熱情的歡送,真誠的期待她下次光臨。光是逛街也沒忘記正事,到五樓的準備添置飛行車,這種出行刺激的工具怎能少了。自己的東西和鳳元家的東西是兩個概念,有些事情可以分的清楚,有些事情就大家心知肚明就好。


    五樓賣飛行車的店不少,在一家據說信用不錯的飛行車店內,聽著店員各種型號和功能配置的介紹。最後竹溪小手一揮直接買了兩台最新款功能不錯的飛行車,當然價錢也一樣的很不錯。坐在自己的飛行車內,試試最新款的感覺,不過人矮腿短,飛行車都是按照成年人的身高來設計,竹溪想要自己方便駕駛還要很久。


    逛了一天也該迴去了,飛行車店家會負責送到鳳元家。趴在塞恩的背上閉目眯會,剛出店門,迎麵碰到帶著幾個保鏢的女人和兩個孩子。竹溪懶洋洋的趴著塞恩背上,繼而一陣刺耳的女音,虛情十足的揚聲道:


    “秋姐,這丫頭就是鳳元家的另一個女兒鳳元竹溪,比悅軒大了一天多。去年她媽媽也被接迴了鳳元家,想不到今天這麽巧在這裏遇到。竹溪,這位是秋阿姨。快點喊人。”


    聽到有人喊她名字,竹溪一臉懶散的睜眼,下巴放在塞恩肩膀上,掃了對麵烏壓壓一片,很好都不認識,麵無表情道:


    “你誰啊,塞恩迴家,我又餓了。”


    塞恩和優卡直接越過眾人離開,司徒嬌麵上無奈笑笑,對皺眉明顯不悅的秋姐解釋道:


    “不好意思秋姐,這孩子資質高被家裏慣得不成樣子。因為父母的事,對我和悅軒也有偏見,這一年多我一直在娘家住,也沒見過麵,所以這孩子不認得我也正常。”


    叫秋姐的女人表情緩和下來,但望著竹溪的背影明顯的很不喜。司徒嬌不清不楚的話,模糊了一些事情,與其說是解釋,不如說是抹黑更確切,但有的人就是吃這一套。如果是以往,竹溪或許懶得計較,會當做聽不到,如了司徒嬌的心意,畢竟她一向不在意別人的看法。


    可今生的竹溪,奉行我不犯人人不犯我,人若範我我揭你一層皮。當年的事情,作為當事人之一的司徒嬌,應該比她這個無辜的小孩子更清楚原因。所以,憑什麽她要無緣無故的被黑,還有清高的不解釋,那不是今生的竹溪是神仙。讓塞恩停下腳步,迴身竹溪看向停在那裏說話的兩個女,掃過牽著手拉著小男孩的小女孩,冷漠道:


    “如果我沒有記錯,用女兒的資質來同鳳元家結親,以平妻的身份進門的應該是某人,幾年前的事情也不是很久,現在應該還有不少人記得。裝作一副無辜小白花的樣子,也就哄哄傻子的同情心。賭氣迴娘家貌似也是找不到台階,不甘心沒臉沒皮的迴去罷了。說那麽多廢話,是想博取這女傻子的同情心,從她身後的世家裏得到什麽?當了女表子還要立牌坊,你也真夠要臉麵的。不知道我迴去跟鳳元家說,想要我聽話的呆在鳳元家,就必須跟你離婚,你說鳳元家是在乎你們母女,還是在乎我這個孫女。”


    司徒嬌臉色青白,竹溪真的跟鳳元家提出這個條件,司徒嬌也不敢保證不會被掃地出門。這時鳳元悅軒走過去,緊緊握住自己母親的手,兇狠的看向竹溪。已經四歲的孩子,在司徒家的一年裏,從被父母寵愛長大的天之驕女,被逼著去長大。尤其是父親除了偶爾的聯係,竟沒有去司徒家看過她們母女一次。憤怒的看向竹溪,鳳元悅軒怒道:


    “你究竟想怎麽樣,我們一家原本很幸福,就是因為你,爸爸不管我和媽媽。明明是你媽媽搶走了爸爸,現在你又威脅我媽媽,讓爸爸跟她離婚。我恨你,早晚有一天我會打敗你,奪迴本來就屬於我的東西。”


    鳳元悅軒的勵誌精神讓人感動,竹溪聞言覺得很好笑,這母女兩個真不愧是母女。因這對母女腦洞大開,聯想到她這一世的母親,要是女兒都隨了娘,整天隻會嚶嚶的哭也讓人鬱悶。鳳元悅軒的話讓她覺得非常有意思,按照他們母女的邏輯,她們就應該得到幸福,竹溪和生母就活該要淒慘一輩子,為她們的幸福甘心自己淒苦一輩子。


    傻子才會如此,鳳元家的東西她不稀罕,可平白無故的也不願意做聖母花。從塞恩背上跳下來,走到鳳元悅軒跟前,冷哼一聲,輕輕昂起下巴冷傲範十足,道:


    “怎麽,有本事你也讓鳳元家的人聽你的話。你口中的幸福,是建立在我親生母親被關在神經病院,我被你媽各種折磨之下得來了。你們的幸福又憑什麽要用我和生母的人生來鋪墊。你又憑什麽覺得理所當然,你們母女有今日跟我無關,真要怪就怪你媽夠蠢,分不清輕重緩急,要怪就怪鳳元家太現實,在我們之間取舍了對鳳元家有利的選擇。比豬還蠢的人,又憑什麽隨意的遷怒無辜人。”


    鳳元悅軒啞然,她的資質不錯,可肯定比不上竹溪。鳳元悅軒被竹溪的氣勢壓的後退,竹溪上前兩步繼續高冷嘲諷道:


    “當年父母之間的對錯姑且不論,以你母親司徒家的大小姐,竟會不顧顏麵的入門做平妻,原因為何你難道想不明白?不是因為你眼中恩愛父母感情有多深厚,而是司徒家需要鳳元家的勢,鳳元家需要一個比我生母上台麵的兒媳,需要一個資質不錯的血脈,不過是各取所需。”


    撇了緊咬唇角臉色青黑的司徒嬌,冷笑兩聲帶著塞恩和優卡離開。沒事送上門找虐,這倆母女也夠二的可以。搞不懂司徒嬌的腦迴路,這麽膚淺的問題不可能不清楚,不過是不願相信自己隻是家族裏的一顆棋子,不相信自己的愛情得不到同等的迴複。可笑的堅持和自尊心,不把怨恨傾注在男人身上,反而傾注在無辜之人身上。


    柿子挑軟的捏,果然不分古今和世界,不過是人類與生俱來的劣根性罷了。


    迴到鳳元家,客廳內除了鳳元家的兩個男人,還有六個陌生中年男人。見竹溪迴來眾人一同望了過來,竹溪淡淡的掃了一眼,直接讓塞恩背她迴房洗澡吃飯。被晾在客廳的人在聯邦都是有身份地位權勢的人,在確認竹溪真的上樓後,各自尷尬的輕咳或者抹鼻子,鳳元宏適時的開口解釋,也讓眾人少些尷尬。


    “你們也看到了,那孩子就這個脾氣,連我這個親爺爺和他父親都不在意,脾氣又倔又怪,隻能順著看她心情。空間扣到目前為止,都沒合適的機會詢問。把自己關在樓上快一年,昨天為止我和她爸才知道她在房裏折騰什麽呢,脾氣上來我們也拿她沒辦法。”


    說完對眾人搖頭苦笑,鳳元宏的話讓眾人一時無語,相不相信隻有自己心中清楚。坐在上首的黑色中山服的中年男人,冷硬的麵上毫無波動,掃了眼鳳元宏不相信他嘴裏說的事情,一板一眼道:


    “空間扣對聯邦的用途很廣,為了聯邦的利益都不該如此兒戲。你們也是聯邦的一員,鳳元家掌管著所有物資供給,更應該明白空間扣的作用。還有這兩日新出的機甲,對聯邦而言都非常重要,希望能盡快解決這個問題。”


    鳳元宇眼神冷漠,看向對方直接道:“咱們明人不說暗話,那孩子的的情況你們各自都有譜,也別說我是他老子就能命令她。就算是你們自己,連著服用那麽久的禁藥,後果會如何你們自己心中有數。那孩子能控製自己的底線已經很不容易,你們有把握可以自己去追問。但事先說明,後果都跟我們鳳元家無關,死了殘了也別找我鳳元家報仇。”


    眾人一陣沉默,其中一個體型微胖的男人,天生的笑臉模樣,笑眯眯的和稀泥,笑道:


    “大家都是為了聯邦好,總統也是相信大家,才讓咱們一起解決這兩件事情。孩子嘛,在聰明懂事,還是期望家人的關心,我家的大孫子也跟那孩子差不多大,多找幾個小夥伴一起玩,對性格的改變也有幫助。”


    除了鳳元家父子外,其他人都覺得這辦法不錯,背地裏什麽心思也隻有他們自己清楚。眾人的想法鳳元父子也不理會,直接表示按照這個方法辦,成功與否就不保證了。鳳元宇做為一個失敗的父親,既不希望這群人背後的齷齪成功,又希望認識了新朋友,竹溪能慢慢的接受正常生活。


    一切都以鳳元家的利益為先,可他也是一個父親。對待兩個女兒,都不算是合格的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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