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瑾的離開對安冉的生活並未有多少影響,島嶼內雖不分晝夜,但地球該轉動仍舊在轉動。安冉覺得倒是白澤有些失落,少了個人跟它比試鬥法,除了在吃飯時活力十足,大部分時間都懶洋洋的發著呆,也提不起精神玩了。


    白澤出世到現在,除了一直形影不離的安冉,和當年在秘境中認識紫臻,文瑾也算是它認可的朋友。突然離開白澤不習慣也很自然,安冉想著過段時間它就能習慣,果然沒幾天白澤恢複了往常活潑的模樣,肚子餓了就纏著安冉給它弄吃的。


    仍舊每隔一段時間就出島嶼,捉魚摸蝦逮螃蟹。也會纏著陪它一起出島,在附近沙漠住上幾天。抱著它靜靜的感受著日出日落的沙漠美景。靜靜的感受著大自然的美麗,不過把這些景物的存在,跟這個時代的傳說結合,就發現沒那麽美好。


    潔白的月光是嫦娥和兔子的窩,給予萬物光能量的是玉帝的兒子,一直三足鳥。還有和諾美景和神話結合後,看到美景也會覺得怪怪的。都快有心理陰影了,簡直不要太讓人鬱悶。兒罪魁禍首的白澤,就齜牙嘲弄的打擊。


    時光如梭大概有一年半載時日,文瑾自離開,每隔一段固定時間,都會傳一封密信,敘述一下外麵的狀況。他迴師門後的解釋,根本就不為人索信,比較為了安冉和白澤的安全,文瑾不可能把空中島嶼的位置告知。沒有十足的證據,已經殺紅眼被仇恨蒙蔽的人,怎麽可能會聽的進去。


    但人類修真者仍舊聯手,同妖魔也已到了不死不休。而傳言中的聖獸白澤一直沒出現,目前統領妖魔群首的,乃一黑袍鬼麵妖祟。施展陰謀的手段狠毒無情,在他的統領圍剿下,人類修者損失慘重。甚至連人類修為最高的閉關長老,也在其的手段下,隕落其一。


    安冉對此除了沉默,其他也無能為力,她沒能力讓妖魔聽命,也沒能力助人修化災。說她逃避心態也好,眼不見心中則不難受,冷漠無視是一迴事,可活生生的人在她眼前被無辜殘殺,她也會不忍,無關善良,隻因她對生命的尊重。


    可在這個時候,一個意想不到的人,在安冉抱著白澤在海麵看日出時出現。紫臻同當年分別時,並無太多變化,真要算起大概是氣質改變了。以往的懶散被嚴謹和血腥味取代了,周身的氣勢也冷漠邪魅,想到外麵的發生的事情,安冉大概能猜出紫臻的意圖。


    紫臻一身玄色暗紋黑袍,如墨的瞳孔仿佛深淵死海,噬人心魄,笑眯眯看著安冉的目光也毫無溫度。但對安冉懷裏抱著的白澤,態度仍舊一如既往的恭敬,道:


    “快三十年未見,想不到主上和小兔子還是沒變,仍舊悠閑自在的讓人覺得無趣。”


    聽到分別後的具體時間,安冉有些意外,在島嶼內也沒市江岸,隻有大概的估算,以為最多也就十年八年時間吧,誰知竟然一晃快三十年了。修真果然無歲月,容顏變化不大,時間感也不明顯。白澤一躍從安冉懷裏跳下來,仰著頭看向紫臻,太多高傲冷漠道:


    “這些與你無關,你怎麽找到這裏的?有什麽目地就快說。”


    紫臻笑看了安冉一眼,眼底情緒波動,而後退後三步,單膝跪地雙手扶著屈起的膝蓋,垂目頷首恭敬道:


    “找到這裏自有屬下的辦法,此次前來特意請主上出山,統領我妖界魔界,一同踏平卑鄙無恥的人類修真界,重現上古輝煌傳奇。”


    白澤沉默沒有迴答,安冉聽他慷慨激昂說完,看向紫臻的眼神也漸漸冷漠。抱著白澤的力度微微收緊,對紫臻冷道:


    “相識了也快百年,你也該了解我們的脾性。既然選擇住在這裏,就沒打算過問世事。外麵的事情於白澤無關,人修現在最恨的就是背黑鍋的白澤,不要隨意把白澤牽扯進去,更何況本就有傷天和之事。”


    紫臻雙目冷然如刺射向安冉,麵上的青筋暴起隱忍著怒氣,冷凝著表情怒聲道:


    “什麽都不知道的小妖,竟然也敢在我麵前大放厥詞。人修為了各門派的利益,肆意殘殺妖獸,用妖丹妖血煉丹,妖骨妖皮煉製法器,哪一樣不有傷天和。現在更因為莫須有的罪名,打著伏魔衛道的口號,一再的對我妖界和魔界步步緊逼。你本乃妖身,更應該理解人修對妖修的敵視。非我族類其心必誅,你難道就讓主上眼睜睜的看著妖界被人類屠盡。”


    安冉一愣,白澤衝紫臻冷哼一聲,紫臻握緊拳頭低頭不再說話,顯然很早在意白澤的態度。可即便是這樣,安冉也仍舊自己的堅持,冷道:


    “那有怎樣,物競天擇,你們隨意殺伐爭鬥,每個人每隻妖都有自己的選擇。爭端究竟是誰先挑起的?又有何種不可調節的矛盾,屠盡人修,妖修魔修也要付出同等的代價,值得嗎?”


    紫臻冷笑:“值得?什麽是值得,所有的輝煌和璀璨,都是用犧牲者的性命堆積成。人修不給我們活路,吾等又為如何肯任命。妖修本就不易,魔修的過程也艱險萬分,人修可以肆意啥藥塗膜憑什麽不準妖魔殺人類。作為天道寵兒的人類,自持乃世間主宰,就該輕易決定其他智慧生物的生死。”


    安冉不否認紫臻所說,但她也不願意把白澤牽扯進去。除了當初同窩而生的兄弟和兔子父母,白澤一直寸步不離的陪伴她,不是家人卻也勝似家人。威脅到家人的事情,安冉是萬萬不會同意。


    “那跟我們無關,現在人類和妖魔都各說各理,總歸離不開一個利益。為了別人的利益讓白澤去冒險,難道就是所謂的公平。妖界魔界或者人界的生死我都不關心,但我關心白澤的安危。聖獸又如何,統領了修真界又如何,有違天和最歸會有天道製裁。真有那天誰能保證白澤就能無事。”


    “我是在問主上,而不是你。擅自代替主上做決定,你有沒有問過主上的意見。”


    紫臻一句話讓安冉啞然,的確她因為自己的擔心,就自作主張的替白澤決定。安冉垂首,同坐在地上的白澤視線相交,皺眉猜測白澤同意的幾率。可是否各占一半可能性,表情認真問白澤自己答案。如果它同意紫臻的說法,那安冉一人留在島嶼內,放它自由。


    想通後,安冉問它道:


    “白澤,你是願意陪著我留著這裏,不問外麵的恩怨俗事,還是跟紫臻一同出穀。隻要是你的選擇,我都會尊重。”


    白澤和安然對視,圓目向中間移動眉頭間的皮毛,形成一條溝壑,顯示著心中的猶豫。良久白澤轉移視線,看向一旁表情嚴肅期待望著它的紫臻,冷漠道:


    “你自行離開吧。”


    紫臻表情瞬間龜裂,即使顧忌著白澤,仍舊麵色猙獰的望向安冉。連吃了安冉心都快有了,對他的視線安冉不懼。當年在秘境內,紫臻跟著白澤出現後,雖然沒做過什麽,但安冉就從來沒有徹底信任他,甚至對文瑾的信任度,也比對他的高。是一種本能的直覺吧,現在也不過是應驗了當年的猜測。


    如同他出現那般突然,紫臻離開時也悄無聲息,但安冉仍舊不能放心。知道了她們所在的位置,紫臻如果不死心,把修真界殺紅眼的人引來,倒時不論白澤願不願意出手,也注定不能善了。迴到秘境猶豫了一些時日,還是沒有離開,比較眼下離開,不見得就能找到隱秘又安全的地方住。


    或許應驗了禍不單行這句話,沒多久的時間,又麻煩找上門。來的人也不是安冉所擔心的妖修或魔修,而是幾個可以說是認識的人。叫青果的女人和青嵐,以及跟她們形影不離的三個男人。安冉不討厭青嵐,但在青嵐在她契約神獸的幫助下,破了空中島嶼結界進來後,安冉也很難對她再有好感。


    尤其是五人進來見到白澤時,竟二話不說就先傳送了消息出去。莫名的速度讓安冉阻止都來不及,心中也是一沉。幾人顯然早就知道此行的目的,以及會遇到的事情。重生穿越女果然讓人討厭,想到消息被傳遞後帶來的後果,安冉也冷著臉看向五人,直接開口攆人。


    先來後到的道理人人都懂,就是拚實力對方五人也不是安冉和白澤的對手。青果卻義正言辭的表示,秘境是屬於修真界所有人,而不是作惡多端的妖物。青嵐雖然有些猶豫,可還是沒抵擋住島嶼內的誘惑,默認了青果的說辭。島內的奇珍異果隨處可見。他們顯然也沒有文文瑾的超脫世俗,更沒有那份淡然心性。


    戰鬥不言而喻,對方幾人也有備而來。青嵐的神獸聽從主命,拚命纏著白澤,五人又四人謹慎布陣對付安冉,修為最淺的青果,躲在後麵偷襲。白澤雖是聖獸,但傳承不完整,也還是幼年。如果是單打獨鬥,青嵐幾人不是安冉對手,五人聯手各種法寶加偷襲,安冉想占上風也很難。


    安冉目的僅是擊退,但對方幾人手段顯然狠辣,青果一旁放冷招偷襲,在四人合力拖住安冉,青果一隻飛劍刺到安冉肩膀,殷虹的鮮血瞬間浸濕了身上的紅衣。白澤憤怒一吼,雙目通紅的看著一直纏著它的神獸鳳凰,身形猛然暴漲如山,周身黑色氣流迴旋,帶動身上白軟的長毛,戾氣驚人的盯著圍著安冉的五人。


    一爪子帶著濃厚的威嚴真氣,直接把鳳凰扇飛很遠。迴身就撲向圍攻安冉的幾人,見安冉連拔出傷口的利劍都無暇,一掌風拍飛了最後麵偷襲的青果。風雲和淩墨大驚之際,同樣的方式把其他四人拍飛後,小心翼翼的把安冉護在胸口處,不怕誤傷到安冉,無所顧忌出手狠辣一招製敵。


    五人直接倒地吐血,白澤勾起唇角,表情猙獰直接對五人動用了神識搜魂,冷漠如看螻蟻一般,嘲諷的看向抱頭痛哭哀嚎的五人,不複以往的稚嫩嗓音,深沉冷漠陰沉道:


    “既然敢傷她,就要承受本尊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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