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揮官?”放開奧斯卡,俾斯麥的目光移向王澤。


    “在!”


    王澤立正站好。


    “指揮官,你在害怕?”俾斯麥往下拉了拉帽子,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王澤不禁咽了口唾沫。


    怕倒不至於,主要是俾斯麥壓迫感十足。


    唿~


    俾斯麥心裏歎了口氣。


    她其實也知道眼下這個場景不適合板著臉,但自己真的不知道該用怎樣的表情來麵對指揮官。


    ‘笑一下比較好?’


    俾斯麥歪頭,嘴角牽強地往上扯了扯。


    “俾斯麥,你聽我解釋,我不是故意拋下你們不管的。”王澤身子一哆嗦,急忙大聲解釋起來。


    有一說一,俾斯麥這一笑反倒像冷笑,嚇了王澤一大跳。


    “指揮官你別緊張,大姐頭不是那個意思。”歐根親王咬了一下手指頭,站出來解釋道。


    “是嗎?”


    王澤小心翼翼地打量著俾斯麥的表情,將信將疑。


    “那當然啦,你能迴來大姐頭肯定很高興。”說完這句話,歐根走到王澤身後將他推到俾斯麥麵前。


    咕嚕~


    王澤咽了口唾沫,故作鎮定地伸出右手:“俾斯麥我迴來了。”


    盯~


    俾斯麥低眸,鎮定地伸出手。


    王澤臉上閃過一絲痛苦。


    “大姐頭,你太用力了。”注意到王澤臉上的表情,歐根親王急忙提醒道。


    “抱歉,我沒想到指揮官居然這麽弱。”俾斯麥這才鬆開手,臉色平靜地說道:“以前也沒有和指揮官握過手。”


    “俾斯麥,指揮官隻需要注視我們優雅的身姿就行了。”胡德不爽地嚷道:“戰鬥是我們的事,難道你還想讓指揮官上戰場?”


    “實力強點沒什麽不好。”俾斯麥平淡地迴應道。


    “也是,某人的身姿和優雅一點關係都搭不上。”胡德很淑女地捋了捋頭發,盡顯皇家風範。


    嗬嗬~


    俾斯麥冷冷一笑:“我確實沒有某些人殉爆時的身姿優雅。”


    “你…”


    胡德一陣語塞。


    小聲望睜大雙眼,迷茫地看著兩位姐姐。


    舊時代的恩怨她並不清楚。


    聲望摸了摸小家夥的腦袋以示安慰,也沒有上前勸架的打算。


    有指揮官在,還輪不到自己。


    再說這也不是第一次出現這種場麵,她已經見怪不怪。


    反正胡德和俾斯麥碰麵後肯定要吵上那麽一兩句,不吵才是不正常的。


    “蛐蛐俾斯麥!”胡德蠕動了半天的嘴唇,最終憋出這麽一句話。


    說實話,胡德從不會罵人,隻有在麵對俾斯麥時才罵人,而且就會一句蛐蛐俾斯麥。


    “嗬嗬,三分鍾,殉爆。”


    俾斯麥依舊麵無表情,氣得胡德直跳腳。


    她想反駁,卻找不到反駁點。


    誰讓俾斯麥說的都是實話。


    舊時代,自己確實在俾斯麥攻擊三分鍾後殉爆了。


    “哼,殉爆總比斷腿強。”看到一旁的皇家方舟,胡德總算扳迴一城:“我可不像某人隻會躲在別人身後輸出。”


    俾斯麥的眼神一下子變冷。


    胡德挺了挺身板,不甘示弱地反瞪過去。


    雖然自己三分鍾就殉爆,但胡德對自己依舊自信,皇家海軍的榮耀不是白叫的。


    “胡德,這可不怪大姐頭,明明是你認錯人了。”歐根親王笑嘻嘻地說了一句:“我說你怎麽看的,居然把我當成大姐頭。”


    胡德無話可說。


    眼見氣氛逐漸焦灼,王澤急忙站出來:“好啦,都是一個港區的夥伴,用不著這樣子。”


    “我是為指揮官好。”俾斯麥收迴目光。


    “我也是為指揮官好!”胡德同樣不甘示弱。


    “我當然知道你們兩個都是為了我好,我的身體確實偏弱。”王澤捏了捏身上鬆弛的肌肉,搖了搖頭。


    剛開始,他還想著鍛煉,也讓賓夕法尼亞監督自己,不過自從和亞利桑那突破了那層關係後,賓夕法尼亞就不如以前嚴格,鍛煉也逐漸荒廢了。


    “俾斯麥。”王澤定了定神,伸出右手:“以後請多指教。”


    俾斯麥微微一額首,再次伸出右手,這次她吸取了上次的教訓沒用太多力。


    哼~


    胡德轉過頭,不想看到俾斯麥的模樣。


    王澤走到提爾比茨身邊。


    盯~


    和俾斯麥一樣,提爾比茨也沒什麽表情,眼神至比俾斯麥還要冷淡。


    “指揮官。”


    見王澤走到自己麵前,提爾比茨率先打了聲招唿,語氣冷得像西伯利亞的寒風。


    好冷~


    這是王澤心裏對提爾比茨的第一印象。


    俾斯麥有點緊張。


    雖然自己和妹妹提爾比茨都是冷漠臉,本質卻截然不同。


    自己是不知道如何將自己的情緒表現出來,而提爾比茨是主動將情緒封印在堅冰中。


    想要觸碰到真正的提爾比茨就必須融化她外麵的堅冰,本來指揮官已經成功了,誰知道他後麵居然消失了。


    這件事讓提爾比茨給自己披上了更厚的堅冰,這層堅冰沒有誰能打破,隻有指揮官。


    “提子,我…我迴來了。”王澤注視著提爾比茨的眸子,放柔了語氣。


    提爾比茨波瀾不驚的目光難得出現了波動,她好久沒聽人叫自己提子了。


    “嗯,知道了。”


    提爾比茨冷漠地點了點頭,擠出一絲笑容。


    這個時候就應該微笑麵對。


    雖然自己很久沒笑過了,還有點不習慣。


    俾斯麥鬆了一口氣。


    指揮官果然是最好的良藥,才迴來就讓提爾比茨的堅冰有了融化的跡象。


    王澤倒想抱抱提子,不過提爾比茨冰冷的氣息讓他不敢造次。


    “指揮官,提爾比茨已經對你很好啦,其他人她理都不帶理的。”歐根親王捅了捅王澤。


    “歐根,我迴來啦。”王澤張開雙手,轉身就想給歐根親王一個愛的抱抱。


    “我眼睛又沒瞎,不需要指揮官提醒。”歐根親王笑嘻嘻地閃開,王澤撲了個空。


    沒抱到歐根親王,王澤不禁撓了撓腦袋,尷尬地笑了一下。


    “指揮官,歡迎迴來。”歐根親王露出狡黠的笑容,然後走上去主動抱住前者。


    王澤剛準備抱住歐根親王,她又忽然鬆手。


    再次抱了個寂寞,王澤有點不好意思。


    “走,我們先迴去再說。”注意到圍觀的群眾越來越多,他立馬提議道。


    “去我的花店吧。”胡德得意洋洋地抬起頭看了俾斯麥一眼。


    這次是自己勝利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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