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爾遜滿臉困惑。


    說實話,王澤的這一波操作已經超出她的意料,就算把港區宣傳得全世界都知道又如何?


    看在劉藝芸的麵子上,納爾遜決定再囉嗦幾句:“王澤指揮官,你不會認為港區出名後會吸引那些無主艦娘投奔吧?”


    王澤撓撓頭,不知道該如何向納爾遜解釋。


    他的目標肯定不是那些沒有指揮官的艦娘,他的目標一直都是自家那些離家出走的艦娘。


    納爾遜繼續勸說:“吸引艦娘的從來都不是名聲,如果你真這樣想的,那就大錯特錯了,說不定還會引起塞壬的注意,引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你還要堅持嗎?”


    王澤禮貌一笑,語氣要多堅定就多堅定:“謝謝你的提醒,我心裏有數。”


    “你…”


    納爾遜眉頭一挑,硬生生地將心裏話憋了迴去,既然王澤執意如此,她這個外人也不好說太多。


    深吸口氣鎮定下來,納爾遜轉而道:“既然王澤指揮官決定了,那就這樣吧,明天我就會帶劉藝芸和波拉離開港區。”


    “嗯。”


    王澤點點頭,說道:“你也別太責怪劉藝芸,她其實是名很優秀的指揮官。”


    “優秀?!”


    納爾遜嘴角微微上揚,表情透著譏諷:“既然優秀,波拉為什麽在戰場上抗命,就是她太放縱自己的艦娘了。”


    納爾遜越說越氣。


    迴去後,她決定好好操練劉藝芸和波拉。


    王澤聳了聳肩膀,對劉藝芸和波拉投去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


    實習期已經結束,他也不方便管太多。


    再怎麽說納爾遜也是劉藝芸的嬸嬸,嬸嬸管教自己的侄女還輪不到他這個外人說三道四。


    納爾遜瞪了波拉一眼:“你馬上去演習場,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麽資格在戰場上抗命。”


    波拉朝自家指揮官投去求助的目光,然而劉藝芸視而不見,甚至還把頭埋得更低。


    嬸嬸確實疼愛自己,但當她真的發火,劉藝芸也不敢反抗。


    納爾遜可以說將劉家兩人吃得死死的。


    哼~


    注意到波拉的小動作,納爾遜冷哼一聲:“你也別指望劉藝芸,她現在也自身難保。”


    說到這,納爾遜又對劉藝芸囑咐道:“指揮官守則一百遍,抄不完晚飯就別吃了。”


    “啊?!”


    劉藝芸抬起頭,哭唧唧地看著納爾遜,企圖萌混過關。


    嗯?!


    納爾遜目光一凝,表情透著一股殺氣。


    “知道了!”


    劉藝芸慌忙擺正態度,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見勢不妙,波拉也乖乖地離開辦公室,生怕引火上身。


    噗~


    王澤捂住嘴巴,硬生生地將笑聲憋迴去。


    指揮官守則一百遍,這是擺明不讓劉藝芸吃晚飯。


    見劉藝芸還杵在原地沒動,納爾遜提高聲調:“還不快去!”


    劉藝芸渾身一哆嗦,灰溜溜地跑出辦公室。


    納爾遜迴頭瞪了王澤一眼,聲音仿佛臘月裏的寒風:“讓王澤指揮官見笑了。”


    王澤慌忙搖搖頭。


    哼~


    納爾遜跺了一下腳,帶著猙獰的表情朝演習場的方向走去。


    看她的樣子,波拉這次肯定沒好果子吃。


    迴想著指揮官守則的厚度,王澤搖搖頭,笑出聲:“哎,指揮官守則呀,這倒黴催的孩子。”


    和王澤想的一樣,晚上的接風宴果然沒看到劉藝芸的身影,就連波拉也沒參加。


    據說,波拉是被抬著走出演習場的,就連英仙座都被驚動了,被請去給波拉打了一針。


    有皇家女仆團的迴歸,這次的接風宴異常順利,也讓王澤見識到了皇家海軍的講究。


    無論是吃的還是用的,都是王澤兩輩子沒見過的,價格不菲。


    不說別的,就說貝爾法斯特剛剛端上來的牛排就不是一般人能吃到的。


    據說在塞壬沒出現前,這種牛排的產量也很少,隻有那些有錢有勢的人才能享受得到。


    反正比王澤前世的什麽小太陽和牛還要高級,也不知道貝爾法斯特她們是怎麽搞到的。


    還有這紅酒,據說世上就剩下這麽幾瓶,還全在伊麗莎白手裏。


    不過對王澤來說,這麽珍貴的紅酒和那些市麵上常見的紅酒沒什麽區別。


    反正他喝不出什麽好壞,都是一個味。


    見王澤不以為然的表情,伊麗莎白憤憤不平:“仆從,這可是本王的珍品,本王平時都舍不得喝。”


    “陛下。”


    王澤微醉著站起來:“這酒之所以珍貴,在我看來隻是因為它被陛下收藏了,是陛下賦予了它珍貴的屬性。”


    伊麗莎白眨了眨眼睛,臉上是藏不住的笑容:“哼,沒想到你這麽有見識,不愧是本王的仆從。”


    這話,她愛聽。


    目睹這一切,厭戰哭笑不得地搖搖頭。


    許久未見,指揮官變得如此能說會道,每次都將伊麗莎白哄得團團轉。


    宴會結束,王澤醉醺醺地被貝爾法斯特攙扶著迴到房間,讓亞利桑那來匯報工作自然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幫王澤脫掉鞋襪和衣服,再換上睡衣,貝爾法斯特找了一條薄毯蓋上,又在床頭櫃上放了杯水,這才輕輕退出房間。


    清晨。


    伊麗莎白緩緩睜開眼睛。


    昨天她喝了不少酒,現在腦袋有點疼。


    “真是失態。”


    伊麗莎白敲了敲腦門,躺在床上緩了一會,然後緩緩坐起來。


    “別…別動。”


    王澤的聲音忽然響起,接著一隻手臂從被窩伸出,將伊麗莎白拉迴到去。


    “指…指揮官?!”


    伊麗莎白目瞪口呆,大腦一片空白。


    她隻知道指揮官現在正躺在自己身邊,手腳還有點不老實。


    “陛下,您怎麽了?”


    聽到伊麗莎白的驚唿,貝爾法斯特急忙推開房門。


    床上,伊麗莎白雙手護在胸前蜷縮在角落裏,淚眼摩挲,聲嘶力竭地喊道:“給我把這個人拖出去處死一百遍…不,一千遍!”


    “指揮官?!”


    貝爾法斯特掀開毯子,忍不住驚唿了一聲。


    躺在伊麗莎白身邊的闖入者不是別人,居然是自家指揮官。


    貝爾法斯特一片迷糊。


    她記得很清楚,自己昨天確實把指揮官送迴了房間,王澤身上的那套睡衣也是自己親手換的


    那麽問題來了,王澤又是如何跑到伊麗莎白的床上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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