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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嵩還沒有說完,我就衝了出去。說不定葉晨真的還活著。他不在這個房間裏,但一定在這庭院的某個角落。無論如何,我一定要盡快找到葉晨。楊嵩和黎敏也立刻跟了出來。可惜我們找遍了所有公共場所,沒有看到葉晨或者歹徒的任何痕跡。按理說,他們中必有人受傷流血。可是任何地方,我們都看不到血跡。


    “李弘毅,你一發現葉晨不在中心餐廳,就知道葉晨可能發生意外。很顯然,你肯定知道些什麽。”黎敏說。


    “中心餐廳的那個服務員,他自稱胡三,很可能是魔法學院實力超群的魔法師。他告誡過我,讓大家一直留在中心餐廳。他說那是陳大財的意思。”


    “所以你就努力讓我們留在中心餐廳?”黎敏問,“李弘毅,那個胡三,你認識嗎?”


    “人我是不認識,但他的實力不可小覷。有那樣實力的人,我想他說的話也不會虛假。而且,以現在情況看,他和陳大財的確是為了我們好。”


    “可是,為什麽有人要殺害你們?”黎敏問。


    “這個不好說。有可能是黑暗魔法協會的人,也可能僅僅是考生。或者考生雇傭的殺手。接下來是淘汰賽,不排除有人覺得我們對他們存在威脅,親自或者雇傭殺手,先除去我們或者讓我們重傷,那麽他們進入魔法學院的幾率就大大增多。”


    “不會吧,大家都是考生。想要進入魔法學院,憑的是公平競爭。如果自己實力不足,大不了明年再來,怎麽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黎敏說。


    “黎敏,你想的太簡單了。每一年都有數目龐大的考生參加魔法學院的甄選,但真正能夠進入魔法學院的,每年據說不足三個。”楊嵩說,“不少的人,無論如何努力,都拿不到進入學院的資格。在這樣的高競爭下,有的人心懷鬼胎,想要用特殊的手段,減少競爭,取得優勝,這並不足為奇。”


    “可是,我相信魔法學院一定不會要這樣的學生。”黎敏說。


    “你說的沒錯。一個人好壞,實力不是唯一評價維度。品格更加重要。可是魔法學院能夠測試一個人的實力,卻很難了解一個人的品性。就算他暗中做了壞事,魔法學院十有**也不會知道。而且,他們不一定要親自動手。這個社會,一定有不少的人,為了金錢利益,願意替別人賣命,做一些傷天害理的勾當。”


    “按你們這樣說,葉晨很可能真的已經兇多吉少了。”黎敏說。


    “我覺得應該不是考生所為。如果是考生,他們要對付的,應該是我和周成,至少也是李弘毅。以葉晨現在的表現來說,他還不足以成為其他考生的目標。”楊嵩說,“但對方在葉晨的床上,安置了炸藥,很明顯葉晨就是他想要殺害的對象。李弘毅,我覺得,我們之前擔憂的,黑暗魔法協會的人,混進了這裏,隨時準備對我們下手,現在看來,已經可以肯定是事實。”


    “楊嵩,我真的不能理解你們阿特斯丹人,我們不過是混進了他們的聚會,為什麽他們不僅要對我們斬盡殺絕,甚至還對你們的家人下手?”


    “李弘毅,你今天的言行很奇怪,你總一副你和這個世界無關一樣。”楊嵩說,“不過,我也不知道黑暗魔法協會為何會如此,如果我知道的話,無論好奇心有多大,我都不會去冒這樣的險。”


    “你們招惹的是那個阿特斯丹最神秘的組織,黑暗魔法協會?”黎敏驚訝地問。


    “沒錯,你對這個協會也有所了解?”


    “不能說有所了解,不過聽我父親說過。但在他口裏,那個協會並不叫這個名字,你們所謂的黑暗魔法協會,是因為外人對這個協會不甚了解,隨意給他們加上的名字。其實他們內部人員,並不覺得他們自己黑暗,他們隻是身份和行事都比較穩定。事實上,他們真正的名字是‘夜目’。‘黑夜給了我們黑暗的眼睛,我卻用它尋找光明’,這是他們協會的人奉為座右銘的話。”黎敏說。


    “聽你這樣說,你父親對黑暗魔法協會,也就是那個所謂的‘夜目’深有了解?”


    “父親的確對夜目知道的比別人多,而且父親似乎對夜目頗有好感。不過父親也說過,夜目向來行事隱秘,最憎恨的就是別人偷聽他們的內務。多年來一直對膽敢窺探他們的人,都是殺無赦處理。看來你們是犯了他們的大忌。也難怪他們要對你們追殺到底。”黎敏說。


    “黎敏,你這樣說,好像他們追殺我們還有理了?就算是阿特斯丹,也應該是**的社會,不然社會就沒有辦法穩定發展。就算我們冒充他們,混入了他們的重要會議,不小心知道他們某些事情,如果真的是觸犯了他們所謂的法律,那也應該在法律範疇內協商解決。如果私下解決不了,需要法院、政府部門介入,想關程序,該走就走。夜目直接繞開執法機關,私下想要處決我們。我們僥幸逃脫之後,又對和我們有關係的人狠下毒手。像這樣的組織,早該遭受取締。你卻覺得他們所作所為是人之常情?”


    我對黎敏的說法很是憤怒,好像這一切事情,是我們罪有應得。就算我們真的有罪,但絕對罪不致此。


    “李弘毅,有時候我真的覺得就像楊嵩所說,你是這個世界之外的人。這個世界有你所謂的法律,強權就是法律。強大就能為所欲為,弱小就隻有被欺淩的份。這是很明顯的事情。自然界如此,人類社會也如此。這是億萬年來的自然法則。你如果想要責怪的話,隻能責怪自己不夠強大,不能怪這個社會,也不能怪夜目。”黎敏說。


    “不能怪夜目?你說我不能怪夜目?因為夜目,我一個朋友成了另外一個人,另一個朋友生死未卜,你還說我不能怪他們?我是不想怪他們,我隻想對他們趕盡殺絕,就像他們對我們所做的一樣。我說的是真話。這輩子我沒殺過人,所有對人類忠誠的動物,我也不舍得殺害。但這一次,如果我有這個能力,我絕對毫不留情。事實上,在和你們談話的這段時間裏,我已經詛咒了他們千次百次。可惜我的詛咒大概跟我的祈禱一樣,沒有任何作用。”


    “李弘毅,看你年紀也不小了,想不到思維還這麽單純。真懷疑你是不是在深山野林了長大的。”黎敏說。


    “他不是在深山野林裏長大,他一定是異世界的人,他所生存的世界太過溫和。他還接受不了這樣弱肉強食的規則。”楊嵩說。


    楊嵩並不是真的知道我來自於不同的世界。他隻是隨便一說。黎敏自然不會信以為真。我卻不得不在意。


    “是的,我從小在荒原長大,和外界接觸的確不多。所以我很難理解你們這些所謂在文明社會裏成長起來的人。在荒原裏,人類和人類、人類和動物都相處融洽,互幫互助。我們過的是自給自足的生活。從不從別人身上奪取資源,更不可能奪取別人的生命。哪怕是不小心傷害了別人,在我們那裏,都是要遭到報應的。”“李弘毅,你不需要再說了。我和楊嵩,現在對你過往的生活還有你的世界觀不感興趣。我們隻是希望你所了解到的能夠幫忙找到葉晨。”黎敏說。


    “抱歉,一不小心我就陷入了情緒之中,卻把最重要的事情給忘了,還說了一大堆不應該說的話。我覺得,陳大財說不定知道些什麽。”


    “那我們就去找陳大財。”黎敏說。


    我們急匆匆趕到陳大財居住的寢室,推開了寢室的大門,卻沒有看到任何的人。我進去搜索了一番,仿佛陳大財那樣肥胖的一個人還能夠在房間角落裏躲起來一般。在我搜索的同時,楊嵩和黎敏已經敲開了隔壁的房門。


    走出來的是沈老。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陳大財和沈老這一對老相識,住在了兩鄰的房間裏。


    “你們找陳大財?我還以為他跟你們喝酒去了。他從昨天晚上出去後,到現在一直沒有迴來。”沈老說。


    “你說他一整晚不在房子裏?”我從房間裏走出,吃驚地問。我的背脊突然一陣冰涼。我突然意識到,陳大財左右著整件事情,而我正是陳大財的幫兇。是陳大財告訴服務員胡三我們可能有危險,陳大財故意這樣說,表麵是希望我們留在中心餐廳,受到所謂的庇護。實際上卻是故意讓我留住他們。而留住他們的唯一辦法,就是讓他們喝酒。任何人,如果一整晚不間斷地喝酒,無論酒量多大,總有趴下的時候。那時候,說不定他就能夠將我們一網打盡。


    說不定陳大財估算錯誤,他沒有想到我們幾個那麽能喝。喝足了一個晚上,都沒有人醉。結果陳大財做不到將我們一網打盡,隻能守株待兔,在宿舍區域等待獨自迴去的人,除去一個算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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