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少虎走上前,把嘴巴湊近她的耳朵,輕聲說:“忘記我們在這裏的相遇,當沒遇到一樣,明白嗎?”


    薛驀然還有些不解:“什麽意思?”


    秦少虎說:“意思就是不準對任何人提起,即便有人問起,你也不能說在此時此地遇見了我,明白嗎?”


    薛驀然明白了,冷笑一聲:“原來你是做賊心虛,讓我幫你做偽證!我要是不呢?”


    “不?”秦少虎一笑,“那我就得去問你們的吳會長,為什麽一個嬌弱的秘書能安然無恙的過鬼門關棧道,上蜀山之巔。而且,還是夜晚獨行。不但身手了得,更是膽量非凡啊!現在你告訴我,這個交易要做嗎?”


    薛驀然隻說了三個字:“算你狠!”


    然後又多看了眼霍無雪,轉身離去了。


    “這女的誰啊,你跟她做什麽交易?”霍無雪很奇怪地問,因為薛驀然來蜀東的時候,她在金三角那邊,所以並不認識這位吳顯貴的會長秘書。


    秦少虎說:“她是吳顯貴的秘書。”


    “吳顯貴的秘書?”霍無雪一驚,“如果她對吳顯貴講遇到我們的事情,你的謊話不就穿幫了嗎,我也得跟著陷進去了。”


    秦少虎說:“放心好了,你沒看見我剛才跟她做過交易了嗎?她不會說的。”


    霍無雪問:“你們做的什麽交易?”


    秦少虎一笑:“這可是兩個人的秘密,說不得。”


    霍無雪頓時罵:“秦少虎,你就是個無恥的混蛋,見了美女就想泡!”


    秦少虎一臉壞壞的表情:“怎麽,霍警官你吃醋了?”


    吃醋?霍無雪才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馬上鎮定下來,從鼻孔裏哼了聲,滿臉鄙視:“我吃你的醋?看來你還不隻是無恥,還很自以為是自作多情。”


    秦少虎說:“看來霍警官你已經很了解我了,我不知道一個女人對男人開始變得很了解的時候,意味著什麽?霍警官你知道答案嗎?”


    霍無雪的臉紅著,但還是強辯:“在我的辦案生涯裏,對每一個罪犯我都能了若指掌,再平常不過的事情,你覺得很奇怪嗎?”


    秦少虎一笑:“你雖然冷冰冰的,性格堅硬,其實你還是有女人柔軟的地方,你是個好女人,希望你能早日找到自己的男神。女人的生命,必須要一個男人才能算是完整的。我先上山去了。”


    說罷,轉過身。


    霍無雪覺得心裏有一種說不清的情緒。


    她是真的喜歡上秦少虎了嗎?值得嗎?秦少虎又喜歡她嗎?在那個監聽的電話裏,秦少虎明明白白地說過,對她一見鍾情,到了癡迷的地步。她對此深信不疑,因為她知道自己有多美,讓多少高富帥掉了眼珠子。


    可她怎麽又隱隱地覺得,秦少虎並沒有追求她,想跟她走得更近的意思?秦少虎隻是跟她開著玩笑,卻並沒有她期望看到的那種深情款款。


    其實,秦少虎已經察覺到了霍無雪對他的喜歡,若不然,霍無雪不會如此的幫他。盡管霍無雪也有出自於內心的正義,同情周玄武的被冤枉,所以幫忙。但那某個時候帶著光亮的眼神,不經意的臉紅,那是真實的。


    當一個冰冷的女人開始懂得關心人,一個堅硬的女人有那麽些溫柔的舉止,她的心裏一定是因為愛情的種子發芽了。


    秦少虎自己也知道,他的強大,他的正直,一個男人的魅力,即便低調卻仍霸氣側漏的光芒,注定會是一處情潭,讓無數純純少女之心無處可逃,甘做俘虜。


    隻是,他的心裏隻有兩個女人。


    一個,是燕雪嬌,天真爛漫,不顧身份的天差地別,如飛蛾撲火般愛過他的富家千金;一個,是萬紫芊(小泉美惠子),純潔如雪,溫柔賢淑,癡心一片,隻想本本分分跟他一輩子的鄰家女孩。


    一個適合談戀愛,一個適合做老婆。


    而和燕雪嬌之間,大概是永遠地迴不去了。


    霍無雪開著車離開。


    秦少虎穿過叢林夜色,如獵豹般的狂奔,他想盡快點趕到寒門寺。薛驀然說見到過天機大師,那麽他正好有些事情向天機大師請教。


    一個半小時以後,那座古老而雄偉的寺院出現眼前。


    四周一片寂靜,隻有某處林子裏蟲子時而的叫聲,寺院裏還有零星的燈火,也許是哪個刻苦的和尚正修行。


    秦少虎上前敲了敲廟門。


    “吱嘎”一聲,一個年輕小和尚的臉出現在門縫之間,上下打量著秦少虎,中規中矩地問:“施主有什麽事嗎?”


    秦少虎說:“我有事想求見天機大師,煩幫忙通報一下。”


    小和尚說:“天機祖師雲遊在外,不在寺中,施主請迴吧。”


    秦少虎說:“不是說出家人不打誑語的嘛,你這小和尚怎麽說謊?”


    小和尚問:“小僧怎麽說謊了?”


    秦少虎說:“我剛才遇見一個下山的朋友,她都見過天機大師的,你說他雲遊在外,不是打了誑語麽?”


    小和尚頓時被問住,說:“是祖師這麽交代的,小僧自然就這麽說了。”


    秦少虎調侃他:“這麽說來就是你們的祖師說謊了?”


    小和尚說:“這也不能怪祖師,每年求見祖師的人太多,祖師沒法見得過來,所以,他隻見有緣人。隻要有緣,他不在也是在,若是無緣,他在也是不在。”


    秦少虎說:“你祖師說過,我就是有緣人,所以我才知道他在,你趕緊去通報吧。不然的話我今天就在你們寺院裏睡了,你們祖師什麽時候見我,我才會走。”


    這一說大概把小和尚難到了,才隻好說了聲:“施主你稍等。”


    然後轉身去了。


    大約兩分鍾後,小和尚複出來,單掌行禮:“天機祖師有請,施主請跟我來。”


    秦少虎跟著小和尚,穿過了幾個彎彎曲曲的小巷,過了一處院子,便到了一處禪房裏麵,見到了和霍無用決戰那日早晨出現的和尚。


    天機大師。正端坐在一處磐石之上,見秦少虎來,示意小和尚先退下去了,那雙慈眉善目再落在秦少虎臉上,問:“施主夜晚造訪,想必是遇到疑難之事吧?”


    秦少虎說:“大師神機妙算,洞悉天機啊,確實是遇到了疑難問題,還望大師能指點一二。”


    天機大師說:“老衲曾為施主指點明路,隻是施主不聽,老衲亦無法。”


    秦少虎說:“大師那日不是說我命至絕境,無可救藥。可我現在也活得好好的嘛,大師之言,是不是嚇我?”


    天機大師微搖頭:“老衲從不危言聳聽,施主之命,確實如天地囚牢,絕路一條,唯有造化,起死迴生。雖現在仍安然無恙,卻隻不過一時安寧,其實激流暗湧,隻待風起,雲動,生死難料。”


    秦少虎問:“那大師可知這風什麽時候起,雲什麽時候動?”


    天機大師目光盯在秦少虎的麵目之上,說:“半月左右而已。”


    半月左右!秦少虎心裏一驚,那不正是蜀東武林爭霸賽召開的時間嗎?難道這一場與“逆天”的生死對決,他會敗?這說不通啊,蜀東武林爭霸賽,將會有另外的人冒充“絕殺者”,他都不會直接出麵,隻是在背後運籌帷幄,怎麽可能會是他的劫呢?


    難道,會有什麽意外?還是“逆天”其實有更大的陰謀和計劃?


    大師的話,自然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秦少虎表示虔誠地問:“敢問大師,有解救之法嗎?”


    天機大師說:“有,阪依我佛。”


    秦少虎說:“除了這個,其他的都可以考慮。”


    天機大師說:“那就隻能聽天由命了。”


    秦少虎問:“大師慈悲為懷,有邪惡席卷,禍及蒼生,大師是不是可以做點什麽呢?”


    天機大師說:“天有天道,佛有佛道。而何為道?道在腳下。意為恰恰經過的地方,恰恰遇見的人或事,方可化解,即佛緣,也便是佛道。”


    “佛渡有緣人?”秦少虎一笑,“都是陳詞濫調了,世上之事,皆看有心無心,哪看有緣無緣。若是有心,便有緣;若無心,有緣也枉然。”


    天機大師並不生氣,倒反稱讚:“施主倒是深具慧根,有佛性。若信佛,必成大器亦。”


    秦少虎笑:“大師還算低調,隻說信佛成大器,沒說信佛得永生。哎,還是普通人的思想觀念可行,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打擾大師清修,告辭了。”


    天機大師說:“施主且慢,老衲有一語相贈。”


    秦少虎站住腳步,問:“什麽事?”


    天機大師說:“以後最好別來蜀山。”


    秦少虎不解:“為什麽?”


    天機大師說:“施主乃是衛道者,正氣凜然。而此山之上有一殺劫深重之物,施主若是來得多了,離它近了,會刺激到它,影響佛對它的度化,將對施主或蒼生不利。”


    “殺劫深重之物?”秦少虎問,“大師指的是什麽?”


    天機大師說:“一條巨蟒。”


    巨蟒?秦少虎問:“就是傳說在數十年前大鬧蜀東城被大師擒獲而囚於蜀山之上的巨蟒?”


    天機大師答:“正是。”


    秦少虎說:“這事傳得沸沸揚揚,我還半信半疑呢,沒想是真的,既然這條巨蟒殺劫深重,可能為禍世間,大師為何不殺了它,囚著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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