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詩雅看著秦少虎,問了一句:“你家裏那個女人怎麽辦?”


    “怎麽辦?”秦少虎說:“隻能分手啊,還能怎麽辦?”


    趙詩雅顯得很質疑,問:“你真舍得跟她分手?”


    秦少虎說:“舍不得能怎麽樣?我在外麵拿命拚前程,現在遇到了生死關頭,我難道要堅持和她在一起,讓你殺了我嗎?”


    趙詩雅說:“你這麽說好像你根本就不情願,是我在硬搶你似的,讓我情何以堪。”


    秦少虎說:“當然不是了。她長得漂亮,你又不會比她差多少。而且,男人的本性都應該是喜歡新鮮的女人吧。更何況,跟你在一起,於我的命運和前途來講,成功的機會不知道大了多少。雖然從道理上講,這樣對她是有點不公平,可現實總是殘忍的。我們每一個人的一生都會遇到一些殘忍的事情,也許我可以給一筆錢她,作為補償。”


    趙詩雅說:“看來你什麽都已經想好了。”


    秦少虎說:“那是當然,我想了整整一個晚上,天亮才睡。最終還是覺得,做大事的人,是不能優柔寡斷的。”


    趙詩雅卻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來,就是之前她安排了曾不帥他們準備殺掉小泉美惠子的事情,結果弄得幾個手下受傷,小泉美惠子也用遁地術逃跑。證明了小泉美惠子不但會武功,而且還是個高手,即便她不是東瀛人,也可能會跟東瀛人有關係,不然她沒法會得了忍術。但秦少虎在講事件真相的時候,並沒有提及這個神秘的女人。是秦少虎不知道她的真實麵目,還是在故意隱瞞?


    於是問:“你那個所謂的女朋友,他跟鄭鐵軍或者你的臥底沒關係嗎?”


    秦少虎說:“她跟這個有什麽關係?她根本就不知情。”


    趙詩雅更加疑惑起來,問:“那她是什麽地方人?你又是怎麽認識她的?”


    秦少虎覺得趙詩雅問得很有深意,就問:“有什麽不對嗎?”


    趙詩雅當然不能說因為準備把他搶到手,所以派了殺手去殺小泉美惠子的事情,那樣秦少虎肯定會覺得她的心腸太歹毒,而且陰險卑鄙,會跟她翻臉的。所以,對於秦少虎的問題,她隻能含糊地搖頭:“沒什麽,就是感到好奇,她本來一個街頭賣唱的,你又剛從沿海迴來沒多久,你們怎麽就住到一起了?”


    秦少虎對於趙詩雅的話沒有質疑,這樣的好奇很正常,當下便說了小泉美惠子被幾個男的跟蹤,然後他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於是就一起租房子,順其自然就住到了一起了。


    聽了秦少虎所說,趙詩雅心中的疑慮就更深了,小泉美惠子那麽高的武功,會被黑虎幫幾個小混混給嚇到嗎?她為什麽要偽裝自己,潛藏在秦少虎的身邊?從秦少虎的講述中,趙詩雅判斷得出,秦少虎並沒有說謊,雖然這個過程說起來有那麽一點荒唐,但是邏輯性很強,並沒有破綻。


    看來,這條河裏的水還很深,但暫時她卻沒法作為。她不能對秦少虎說派人去殺小泉美惠子的真相,自然就沒法在秦少虎麵前提出對小泉美惠子的質疑。管他的呢,隻要秦少虎跟她分手,從她身邊離開,她偽裝得再深,也構不成什麽威脅。後麵的事情,等秦少虎跟她分手以後,可以再一步一步的去對付她,把她臉上的麵具給揭下來。當務之急,對於她來說,是得好好的把秦少虎控製在手裏。男人和女人的感情,是需要用相處來培養的,她跟秦少虎的感情還很薄弱,隻不過是從一顆種子變成了一顆幼苗,經不起風吹雨打,比不了小泉美惠子跟秦少虎之間的感情,所以她不能在這個時候來糾結這些無所謂的東西。


    趙詩雅把手穿進了秦少虎的臂彎,一仰頭,說:“走吧,吃午飯去!”


    秦少虎配合著挽起她的手,往堤岸走去,問:“吃飯以後呢?”


    趙詩雅說:“吃飯以後?我應該去幫你做一件事。”


    秦少虎問:“什麽事?”


    趙詩雅說:“我爸準備晚上請你吃飯,我得告訴他,有些安排可以從簡。”


    秦少虎聽出了弦外之音,如果他現在沒有找趙詩雅化幹戈為玉帛的話,趙永生晚上就會為他擺一場鴻門宴。會在請他吃飯的時候,殺了他!


    果然是驚險。


    但這一步棋還隻是開始,他還並沒有完全的化解掉其中的殺機。雖然趙詩雅這裏的危機是暫時的化解掉了,但至少還有兩處危機是需要他解決的,第一處危機,是小泉美惠子,他要和趙詩雅在一起,就必須得給小泉美惠子一個交代,他是不能跟她說分手的,如果說分手,她肯定會承受不了這種痛苦,而他也忍不下心,他已經是她在這個城市全部的依靠。


    而第二處危機,他和趙詩雅在一起了,鄭鐵軍那裏,又該怎麽交代?他是不敢公然背叛與鄭鐵軍的協議而投向街霸社團的,那樣的話,鄭鐵軍肯定會傾盡黑虎幫之力,擊殺他這個叛徒。


    而且,鄭鐵軍把真相公布出去,他就會變得聲名狼藉。名聲對他來說,不重要,他本不是這道上的人,在道上隻不過是權宜之計。但鄭鐵軍的追殺,他卻絕對不能無視!鄭鐵軍手下的五大堂主和十三太保,那可都不是兒戲,他見識過西門九天的本事。


    雖然他在決定向趙詩雅走出這一步之前,已經深思熟慮,對小泉美惠子和鄭鐵軍都有了一個可以試行的辦法,但能不能試行得通,是一個很未知的未知數,從來都很自信的他,並沒有一點把握,讓他的心裏一團亂麻,腦仁生疼。即便是趙詩雅這麽一個性感大美女靠著他的身體,身上散發著那淡淡的香味,柔軟的身體有一種融化人的魔力,但他卻絲毫也沒有心思來享受這感覺。


    這感覺,就如同將一把鋒刃抱在懷裏,而這鋒刃還不受他控製,是一件相當蛋疼的事情。


    兩人到了一家西餐廳,對麵坐下。


    秦少虎拿起點單,問趙詩雅吃什麽。


    趙詩雅說:“隨便,隻要是你請我吃的,吃什麽我都高興。”


    秦少虎笑了下,就隨便的點了些東西,又不自禁地想起了燕雪嬌來,在蜀東與他交往的女人當中,也隻有燕雪嬌和他一起吃過很多次西餐了,而每一次他問燕雪嬌點什麽的時候,她都說隨便。


    也不知道燕雪嬌現在怎麽樣,這些日子她一定很難受的吧?也許,當初兩個人就不該開始的。


    “想什麽,那麽出神?”趙詩雅突然問。


    秦少虎說:“我在想接下來的事情該怎麽樣更妥當一些處理比較好。”


    趙詩雅說:“我相信你的頭腦處理這點事情完全不是問題。”


    秦少虎說:“你總是這麽看得起我。”


    趙詩雅看著他,突然問了一句:“我在想,我們在一起是不是來得太突然了些?”


    秦少虎問:“怎麽,還要我慢慢來約你,送花,看電影,然後你半推半就的?”


    趙詩雅點頭:“過程應該是這樣的,你說我這大好的青春年華,第一次談戀愛,連這麽些起碼的浪漫都沒有,也太不完美了些吧?”


    秦少虎皺了皺眉頭:“你以前真的沒談過戀愛?”


    趙詩雅說:“這我何必要跟你撒謊,談過戀愛又不是丟人的事情。”


    秦少虎好奇地問:“你為什麽沒有談戀愛呢?長得這麽漂亮,而且還是在外麵開放的國家長大的。按照道理說你應該早戀,然後談了很多次戀愛才對啊?”


    趙詩雅說:“如果我告訴你我不喜歡外國人,隻喜歡本國人,你覺得有說服力嗎?”


    秦少虎搖頭:“我覺得有點牽強,現在國內的好多女孩子都巴不得嫁老外的。”


    趙詩雅說:“可是我爸的事業在蜀東,我注定是要迴到這裏來的。而且幾歲的時候我就離開了這裏,於是這裏就成了我成長歲月裏記憶深處最美好的懷念,無論是在澳城,還是在y國,我心裏一直覺得自己是蜀東的,外麵的城市再美,我的心裏始終隻有一種情感,那就是漂泊。我在告訴自己,即便死,我也得死在蜀東。這種感覺,也許也不會理解。很多朋友都說我是個怪人,特立獨行,但我就是我。”


    秦少虎說:“看來,在你美麗的外表下,我對你又多一些喜歡了。”


    趙詩雅問:“是嗎?喜歡我特立獨行?”


    秦少虎說:“喜歡你的感性,我覺得一個女人做野心家不好,應該感性些。戰場是男人的。”


    “戰場是男人的?”趙詩雅笑了下,說:“在封建社會的時候,戰場就是男人的,女人沒有丁點地位,沒有發言權,任由男人指手畫腳吆三喝四,連享受愛情的權利都沒有,你覺得現在還有哪個女人願迴到那個時代去嗎?話再說迴來,我要真隻是個感性的女人,隻怕我和我的家庭都已經毀在你手裏了吧?”


    秦少虎開玩笑:“如果現在還是帝製時代,憑你的美貌和智慧,很難說又是一個武則天或者慈禧太後啊。”


    趙詩雅說:“這你可沒說準。”


    秦少虎問:“怎麽沒說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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