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降臨,顧輕寒與清歌在床上纏綿了整整一個白天。


    別院裏的人,不知道是知道他們在做什麽,還是不知道他們在做什麽,離奇的竟沒有去打擾他們,也沒有去喊他們起床吃飯。


    就連藍玉棠都沒去找茬,沒去破口大罵。


    屋子裏,顧輕寒與清歌相擁而眠,唿吸急促,帶著*過後的潮紅滿足。


    顧輕寒心裏很美,摟著清歌,他終於是她的男人了。他身上的味道好美,讓她忍不住一遍又一遍。


    看到清歌累得不行,窩在她懷裏,昏昏欲睡,嘴角勾起,臉色潮紅,額頭的發絲上,還有汗水流淌下,雖然疲憊,卻是開心至極。


    櫻紅的嘴角略顯紅腫,如初生嬰般肌膚粉嫩細滑,引人憐愛,尤其是他臉上的霞光,鎖骨的誘惑,簡直就是罌栗,誘惑著她還想再來一次。


    唿吸再次急促,顧輕寒生生忍住,在他紅腫的嘴角印下一吻,溫柔的撫摸著他嬰兒般的肌膚。


    雖然她很想要,但是不行了,清歌是第一次,又是女尊國的男子,體質不行,在床事上,先天就不強。要是再發生下去,必然會把他的身子掏空,還會讓他痛苦難受。


    閉上眼睛,將他往她的身邊再次摟緊,聞著他發絲的花香味,喃喃自語道,“累不累?疼不疼?”


    清歌疲憊的閉著眼睛,雖然他很想睡,卻舍不得睡,任由顧輕寒摟著。心裏甜甜蜜蜜。


    不知道是不是太累,清歌的眼睛都沒張開,笑得很滿足,很誘人,“不累,也不疼。”


    剛剛疼,全身的骨頭也快散架了,但是他很快樂,所以他一點兒也不疼。


    “不累啊,那……我們再來一次。”


    清歌一驚,陡然張開眼睛,慌張的看著顧輕寒,正想說,不可以了,不能再來了,他承受不了了。


    一張開眼睛,就看到顧輕寒戲謔的笑容。


    清歌楞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原來她是在戲耍他的啊。


    “你真壞。”挽容嬌嗔一聲,將臉蛋埋在她的懷裏。羞死人了,羞死人了。


    “你幹嘛呢,一直往裏蹭,是不是想間接告訴我,你還想要啊?”顧輕寒將他的頭托直,直視那張羞紅臉的害羞眸子。


    “沒,沒有……”


    “是嗎,我看你有得很……哈哈……我們再滾一次。”說著,顧輕寒覆身壓了過去。


    “不,不要,顧小姐,不行了,我真的不行了。”清歌輕輕推開顧輕寒,不敢用力,也沒有力氣去推了,他身上的力氣早已虛脫了。他很慌,現在已經是他的極致了,身上很疼,疼得她快受不了了。


    “什麽不行,我隻說跟你再滾一次,又沒說要跟你滾床單。”顧輕寒嘿嘿一笑,還真的抱著他就勢一滾,換了個位置。


    “你的思想不健康哦。”顧輕寒的眼眸含著一抹戲謔的笑容。


    清歌被她弄得又惱又羞,以前怎麽沒感覺她這麽無賴。明明就是她說的話容易讓人誤嘛。


    “你才思想不健康呢。”清歌又往她懷裏蹭了蹭。


    “我思想要是健康,能跟你做這事?你肯跟我做這事,代表你的思想也不健康啊。”


    清歌噎住,找不到詞反駁。以前顧小姐,頂天立地,霸氣溫和,怎麽……怎麽突然間變得這麽伶牙俐齒了?齷齪下流了?


    不,不是齷齪下流。她的顧小姐怎麽會齷齪下流呢?她隻是真性情罷了。


    “幹嘛這麽看著我?後悔了?後悔了也不行了,你的身子是我的了,人也是我的。”說著,無賴般的又摟了摟緊他。


    “怎麽會呢,這是清歌一輩子的心願,清歌求之不得呢。”聲音很小,卻很堅定。不管她是什麽樣的,都是她的最愛。


    “餓不餓?要不要我去弄一點吃的給你?”顧輕寒親了親他的額頭。


    “不餓。”隻要在她身邊,他都不餓,他留戀她的溫暖,溫柔……


    “我也不餓,那我們再睡一會。”


    “顧小姐,我……”


    “什麽顧小姐,我們都已經是夫妻了,你應該叫妻主。”


    “我可以嗎?”清歌突然激動了,眨著忐忑而喜悅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顧輕寒。


    “為什麽不可以?難道你想否認我們剛剛發生的事?”


    “沒,沒有,隻是太意外了。”清歌努力迴複內心的激動,唿吸驟然加速。


    “沒有意外,你一直都是我顧輕寒的男人,從我說要娶你開始,你就是我的男人了。”顧輕寒心疼的撫摸著他的細臉,心裏一片暖和。傻瓜,他怎麽這麽沒自信呢?


    “我以為……我以為……”清歌靦腆。


    “你以為,我當初隻是跟你開玩笑的對嗎?”顧輕寒笑道。


    清歌臉紅,沒有承認,也相於當默認了。


    “我顧輕寒從不跟人開這種玩笑,你記得,以後你就是我的男人,我顧輕寒的男人,你可以正大明光的告訴別人,知道不。”


    “嗯。”清歌眼眶一紅,淚光湧動,心裏感動。


    “對了,你怎麽會來到來這裏,又怎麽會變成清歌王爺呢?”顧輕寒突然想起這個問題。


    清歌的眼眸變得深邃,想起過去,“當初,我跳下斷腸崖後,被正在遊湖的二皇兄救了。”


    清歌講完這句話,溫和的眼裏,出現一抹柔光,“二皇兄對我很好,給我最好太醫,最好的飲食起居,治好了我身上傷……當初剛來到這個異事,我……很不習慣,也很痛苦,每天都想著迴家,都是二皇兄陪著我,安慰我……他說,我長得很像他的一個弟弟,可以說一模一樣……”


    “在我最痛苦的時候,是二皇兄一直陪著我的。那個時候,真正的清歌王爺剛好病逝,清歌王爺的母妃,思子成疾,重病纏塌,二皇兄便讓我頂替清歌王爺的身份,孝敬母妃……”


    顧輕寒點點頭,原來如此,難怪他會對挽容這麽好……敢情是愛烏及烏啊,“那清歌的母妃,她難道不知道你是假的嗎?”一般做母親的多少也會知道一些的吧。


    “我從沒有父母,一直都渴望有父母可以伺候孝順,二皇兄對我好,母妃對我也很好……不知道是不是我對母妃體貼孝順,母妃有我在身邊,很是開心,病情也逐漸好轉…”


    清歌頓了一下,眼裏的歡喜變成悲傷,“可是母妃身子骨一直不好……終於還是走到了末路……終逝前,她讓人喊來二皇兄,當著二皇兄的麵,感謝二皇兄,也感謝我,她說,她一直都知道我不是真正的清歌,但是她很高興……因為我在她的心裏,也是她的孩子……她說,以後我就是清歌王府裏,真正的當家人,清歌王府裏的一切,都是我的,她認我做幹兒子,說完這些,她就去了……去找她真正的兒子了……”


    清歌心裏湧起悲傷,雖然不是親生母親,卻比親生母親還要親……


    “人總有一死,她死了,便可以跟她兒子團聚了,我們應該祝福她。”顧輕寒拍了拍他的背。


    “嗯。”清歌的聲音有些哽咽,似乎不願再多說以前的事。


    顧輕寒則在想著,遊湖中救了他……看來,那個隧道就是湖水裏了。


    “以後有我在,都不用害怕了,安心呆在我身邊就可以了。”


    “嗯。”


    清歌還有一絲害怕,囁嚅著道,“那公子那裏怎麽辦?”他好像不喜歡他……他能接受他嗎?


    顧輕寒嘴角的笑意慢慢僵住,歎了口氣,望著床頂,淡淡道,“他會接納你的,放心吧。”想來早上那一翻話對他來說有用,否則,他又怎麽可能隱忍到現在,這可不是他的風格。


    希望他能接受,如果他不能接受,那她也沒有辦法。


    清歌揣揣不安。暗想著,哪一天,他一定要去給他敬茶賠罪。畢竟哪個男人都不希望自己的妻主,又娶一個。


    “要不,你過去看看他,他現在心裏肯定不舒服。”清歌忽然道。


    “看他?”顧輕寒挑眉。


    “對呀,你都陪我一天了,你趕緊過去看看他吧,藍公子那麽愛你,知道你在這裏……心裏肯定難過,你如果多陪陪他,哄哄他,也許他心裏能夠開心一點兒。”


    未等顧輕寒反應過來,清歌就將她推開,“去吧去吧,快去陪藍公子。”


    顧輕寒傻眼,不是應該清歌留著她,不讓她去其他男人房裏嗎?他咋這麽大方,還把她往別人的屋子裏推。


    “你確定,要我去找藍狐狸?”顧輕寒想說的是,你確定你不會吃醋。


    “當然,你快去吧。”清歌笑了笑,言語誠懇,沒有絲毫不滿,反而處處透著焦慮,生怕藍玉棠多想。


    顧輕寒躊躇了一下,走到一邊,拿起衣服,利落的穿上,邊道,“好吧,我過去看看他,你再睡一會,等你睡醒後,我讓人送吃的過來給你。”


    藍狐狸今天是有點不正常啊,居然沒來鬧場。也不知他現在怎麽樣了?是不是在生她的氣?是不是不要她了?


    “嗯,好的,你記得多說一些好話給藍公子聽。”


    “知道啦,囉裏八嗦的,小心我不要你。”最後束上腰帶,顧輕寒最後望了一眼還躺在被窩,包得密不透風的清歌,笑道,“那我先出去一下哦。”


    “好。”清歌笑著道。


    看到顧輕寒身影離開屋子,又體貼的幫他關上屋子。


    顧輕寒離開,剛剛帶溫暖的屋子,瞬間變得冷冰冰的,沒有一絲溫度,就像他此時的心情一樣,拔涼拔涼的。


    他留戀她的味道。他想她陪著他,可是他更怕藍玉棠不肯接受他。


    他以前,以為隻要能夠跟在她的身邊,伺候著她,他就滿足了,可是現在,他發現,他的野心很大,他不想做她的奴才,他想當她的夫郎,可以光明正大,一輩子與她在一起……生生世世……


    心裏驟然空虛寂寞,清歌閉上眼睛,怎麽也睡不著。翻身的時候,無意間看到床上的落紅。


    清歌先是怔了一下,隨後欣喜起來,溫文爾雅的臉上,盡是滿足的笑容。


    他是她的人了,她的男人了,他把他最寶貴的第一次給了她了。


    那現在,他是不是就是她的夫郎了?


    抱著被子,清歌滿足的笑著,他做夢都在等著這一天,終於讓他等到了……


    聞了聞被子,似乎還有她身上的香味。清歌嘴角上揚,抱著被子,終於安心的睡著了。


    顧輕寒一出去,就往藍玉棠的屋子走去,才走到半路,就看到夜冰翊陰沉著臉,站在一邊,瞪著她,仿佛要將她瞪出幾十個孔洞來。


    顧輕寒一嚇,感覺無數個眼刀子颼颼而來,把把射進她的身上,射得她他腳步一個趔趄,差點栽倒。


    幹什麽這麽瞪著她,她又沒欠他什麽。再說了,那是清歌自己願意跟她發生關係的,又不是她強迫的,瞪著她也沒有啊。


    反倒是他,丫的,內力那麽深厚,站得那麽近,是不是他們的聲音都被他聽到了?


    哇靠,他知不知道這是侵犯他們啊?妹的,那聲音是他能聽的嗎?他就不怕長針眼,也不知道他有沒有偷看到她跟清歌那啥啥啥了……


    一路看著陰沉的夜冰翊,擺好姿勢,就怕他突然發難,冷不防的,踩到一盆盆栽,頓時摔得她四腳朝天,疼得她吡牙咧嘴的。


    “疼死我了,是誰那麽沒有道德,把花盆放在路中間啊。”顧輕寒大吼一聲,吼完後她立即後悔了,因為那個盆栽是放在角落的,而她則是自己走歪了路,撞到盆栽。就算沒有撞到盆栽,也會撞到凸起的地麵。


    顧輕寒欲哭無淚,狠狠的踹了一腳盆栽,罵罵咧咧的離去。


    夜冰翊原本滿腔的怒火與醋意。看到這一幕,不由哭笑不得,越看顧輕寒越可愛,也越酸澀。


    早上他急急忙忙下了早樓,飯都沒吃,就找了個理由跑到大皇兄的別院來,沒想到,一來到別院,就聽到她們那個的聲音。


    想到白日裏聽到的聲音,夜冰翊的氣就不打一處來。


    青天白日的,叫得那麽浪,她還是不是女人?他還以為那個狂妄自大的麵具男人會出來阻止,誰知道,整整一天,他都不見蹤影。


    平常的時候,他不是很厲害嗎?不是很會吃醋嗎?怎麽關鍵的時候,就不頂用了。


    他也想過衝進去。可是裏麵的男人是他弟弟,他怎麽衝?衝進去看到他們赤身*的一麵嗎?他才不幹這種事。


    他站在這裏,有多難受。


    恨不得殺了那個女人,恨不得殺了清歌,最後他什麽也沒做,居然在這裏站了整整一天,他絕對是瘋了,絕對是的。他甚至還在想,到底是誰先撲倒誰?


    三弟那麽柔弱,應該不是他撲倒她吧?


    如果不是三弟,那難道是這個女人?更不可能吧,這個女人怎麽無賴荒唐,在房事上,也不可能這麽主張荒淫吧?


    想不到三弟平常的時候,看起來柔弱善良,碰到這種事,比他們任何一個人都猴急。


    他的速度可真夠快的,居然知道先下手為強。以後別人就算對她再有什麽心思,也不可能得到她了,真是夠狠。


    他當初怎麽就沒想到生米煮成熟飯呢?


    呸,想的都是什麽亂七八糟的,真是齷齪。


    不管怎麽樣,她如今是三弟的女人了,也就是他的弟媳了,不管他有多少不舍,他都必須舍棄。


    想到舍棄,夜冰翊就一陣不舍。


    顧輕寒才轉過一個院子,又看到夜清墨站在門口,落寞而憂傷的看著她。


    腳步差點又栽倒了下去。


    這兩兄弟,都站門口幹嘛呢?一個臉色陰沉的看著她,一個落寞憂傷的看著她,他們想做什麽?


    她都說得這麽清楚了,她不是他的妻子,難道他還想糾纏不清嗎?


    顧輕寒逃也似的拔腿開溜,不想跟他們扯上任何關係,趕緊找到藍狐狸,帶著藍狐狸還有清歌迴家才是最重要的,夜國她看,不宜久呆,否則不知還要生出多少事端來。


    因為慌不急路,顧輕寒再次摔跤,且摔得四腳朝天的,差把把鼻子都摔斷了,疼得她眼淚啪噠啪噠往下掉。


    夜清墨見了,腳步一動,就想扶起她,顧輕寒更怕了,跑得更快,咻的一下,不見了蹤影,仿佛後麵有洪水猛獸在追她似的。


    夜清墨的腳步不由頓在原地,又是心疼,又是擔憂……還有難過。


    當初靈兒死的時候,他就知道,她不會再迴來了,就算再迴來,也不是當初的靈兒,他卻不肯相信……果然,事情還是按照沐老前輩的說的發展著。


    當初沐老前輩說,她的一縷靈魂還在,她的肉身隻要保護好,她還會迴來的,隻是她不是她……


    他想著,就算她不是她,那又怎樣,他等……無論多久,他都等。


    靈兒可以愛上他一次,也可以愛上他第二次……


    就算靈兒不愛他,那又如何,至少她活了……他可以看得到她了……那就是他最大的幸福了。


    可是他沒有想到……靈兒是迴來了,隻不過,不是他以為的,毫無意識,重新活過……而是異世另一個鮮活的人……


    他更沒想到的是,就在他剛下好決定,想跟他的皇弟們公平竟爭,看她會選擇誰的時候,她卻跟他的三皇弟發生……


    他如何去阻止?


    就算清歌不是他的親皇弟,這麽多年來,早已有了兄弟之情……他難道還能衝進去阻止嗎?


    這種事情他做不出來……


    夜清墨身上的力氣仿佛被抽幹了似的,無力的招了招手,“管家,讓廚房做一桌膳食出來,記得一定要好。”


    “是,王爺。”管家嘴巴動了動,最後化為一聲歎息離開。


    哎,主人們的事,自己解決吧,這麽複雜的事,不是他一個做奴才的可以管得了的。


    顧輕寒一路狂衝到藍玉棠的屋子,一進屋子,就猛地將房門反鎖住,拍了拍胸膛,還好……還好沒追過來。


    抬頭,看到藍玉棠驚坐在軟塌上,訝異的看著她。


    逃脫魔爪後,顧輕寒哇的一聲哭了起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藍狐狸……嗚嗚……我鼻子疼……嗚嗚……”


    藍玉棠嚇得跳了起來,衝到顧輕寒的身邊,托起顧輕寒的鼻子,這一托鼻血洶湧澎湃的往下掉,差點把藍玉棠嚇得心魂比顫。


    拿起毛巾幫她止住鼻血,又讓顧輕寒仰起頭,臉色陰沉的想殺人,暴吼道,“怎麽迴事?怎麽會流鼻血,誰欺負你,告訴本少主,本少主殺了他。”


    “嗚嗚……摔的……”顧輕寒看到流鼻血,又看到藍玉棠邪魅的眼裏,盡是紅血絲以及狠戾,哭得更兇。


    鼻子雖然疼,但那是其次,最主要的是,她怕藍玉棠生她的氣,先哭為上,哭得越兇越好……不然藍狐狸一定會掐死她的。


    想到藍玉棠那幅醋勁,顧輕寒越哭越兇,指著鼻子,一直喊著鼻子疼,不知道是不是為了應襯顧輕寒做戲,鼻血竟然一直止不住。


    急得藍玉棠六神無主,衝著外麵大吼,“有活人沒有,有活人的話馬上給本少主請太醫去,把所有太醫都請過來,少一個本少主要你們的命。”


    “看什麽看,還不快去,信不信本少主現在就掐死你。”


    被藍玉棠這麽一吼,下人們哪還敢耽擱,頓作鳥作散,溜之大吉,前去請示管家和王爺。


    “你不是在跟清歌……怎麽會摔成這樣子?清歌呢?他在哪裏,他怎麽保護你的,本少主殺了他。”


    藍玉棠殺氣騰騰的就想衝過去,顧輕寒嚇了一跳,趕緊拉住他,是不是她演得太過份了?


    鼻子一抽一抽的,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又擠出兩滴眼淚,“不要去,我害怕,我想你陪在我身邊……嗚嗚……”


    藍玉棠有滿腔的怒氣,還有滿腔的怒火,看到顧輕寒委屈落淚的樣子,統統丟到九霄雲外,連忙抱住她,拍了拍她的後背,哄道,“不哭了,不哭了,一會我去把那地板砸了,看它還敢不敢撞你。”


    “嗚嗚,你會不會生我的氣?”


    “乖,不哭了,你都傷成這樣了,我心疼都還來不及,怎麽會生氣。”


    “那你答應我,你不可以吃醋,也不可以吼我。”


    “好,你說什麽,本少主都答應你,隻要你別再哭了。”


    “真的?”


    “當然是真的,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那你不能怪罪我跟清歌做了那事。”


    “行,不怪你了,隻要你別哭,你一哭,我的心都碎了。”藍玉棠擦了擦顧輕寒的眼淚,恨不得撞到鼻子的那個人是他。留了那麽多鼻血,也不知會不會貧血,他得好好幫瘋女人補補。


    顧輕寒隨便一擦眼淚,笑嗬嗬的看著藍玉棠,“藍狐狸,你說的哦,你不可以再生氣了?也不可以再吃醋了。”


    藍玉棠傻眼。


    靠,這個女人,敢情是在裝的。


    “你騙我。”藍玉棠大吼。


    顧輕寒的眼淚當場又落了下來,委屈的道,“你又吼我。”


    藍玉棠急得想撞牆,又氣又惱又恨的,偏偏發作不得。


    他最怕的就是女人的眼淚,尤其是顧輕寒的眼淚,不管她做的有多過,不管他們吵得有多兇,隻要顧輕寒一哭,他就妥協,他就報降。


    “對不起對不起,是我對不起你,你別再哭了行不行,我求求你了行不行,你再哭下去,我都要跟著你哭了。”


    “我的鼻子明明撞得很疼,你看,都流鼻血了,你不安慰我,你還吼我。”扯過藍玉棠的幹淨的錦衣,擦了擦她鼻涕和著鼻血,弄得他一身髒。


    藍玉棠的臉瞬間黑了,誰不知道他最愛幹淨了。


    不過用他衣服擦鼻涕跟鼻血的人是顧輕寒,他卻舍不得吼。


    “怎麽?我還不能用你的衣服擦了嗎?你嫌棄我了嗎?”


    “怎麽會呢……你……擦吧。”藍玉棠的聲音很不自在。


    他要是再看不出顧輕寒在演戲,他就白當少主這麽多年了。隻不過,就算演戲又怎樣?


    他最怕看到她的眼淚,就算是演戲都不行。


    做了這麽多,無非就是想要他原諒她跟清歌的事。藍玉棠歎了口氣,把顧輕寒擁入懷裏。


    傻女人,要是他真的生氣的話,早就衝到清歌的屋子裏了,還能由你們恩愛一天嗎?


    他確實該改變改變了。


    他想獨占她一人,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題外話------


    明天開始,萬更走起……


    明天*再次起來……估計也會收了夜冰翊,哈哈……


    皇帝啊,想想就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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