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如何才能將守住融城。”上官浩緊張的問,他已經不敢奢求能夠打敗他們了,隻要能夠將融城守住,已是萬幸。


    “隻怕這次,難了。”顧輕寒悠悠的道。


    “確實是一場硬仗。”白若若如墨的眉宇透著一絲為難。


    上官浩一見他們的表情,轉身就想衝出去,顧輕寒一把將他抓住,質問道,“你幹什麽?”


    “我要去找我哥,無論如何,我都要跟他在一起。”


    “你瘋了嗎?別說外麵有那麽多士兵,就說城門,你能上得去嗎?你哥又能開城嗎?城門一旦開了,就等於親手將他們請進去了,這仗都不用打了,直接把融城拱手送人得了。”


    白若離上前一步,溫聲道,“上官公子先別急,容我們再想想辦法。如果你貿然出去的話,正好給他們機會,讓他們可以以你為會要挾,脅迫雲王打開城門。”


    上官浩臉色一白,恐慌的看著對麵的融城。


    怎麽辦?怎麽辦?他該怎麽辦?


    白若離與顧輕寒也是一籌莫展,他們又沒有在融城裏麵,根本不知融城是什麽情況。如今還真是一個結,除非朝廷來援,又除非給他們一些緩衝的時間來考慮,一切都來得太突然,太意外,現在想擋住五十萬大軍根本就是無稽之談,任憑本事再高的人,也無法以一己之力,擋住那麽多人。


    顧輕寒將手托在下巴上,緊蹙蛾眉,靜默沉思,上下來迴走動了許久,忽然定住身子不動,態度堅決的道,“走,去融城。”


    “可是,你不是說,融城現在守衛森嚴,又有這麽多大軍壓境,根本進不去嗎?”上官浩不解。


    “辦法總是人想出來的,我們跟過去看看,尋找機會,想辦法進融城,呆在這裏,坐井觀天,沒有一絲消息來源,根本無濟於事,隻能看著融城被破罷了。”


    白若離仍有些猶豫,這一場仗太危險了,勝算的機率幾乎為零,沒有必要趟這個渾水。而且這裏離流國的邊城那麽近,若是泄露身份……四位潘王就算不領兵轉攻流國,也會想盡辦法殺了她。


    裴國不同於流國,在流國即便出了什麽事,想要發動官府力量,軍隊力量隨時都有。隻要一唿,便有數萬兵馬供她使用,可是在裴國。如果他們真有心對付她的話,隻怕寸步難行了。


    私心裏,他仍是不讚同的。


    突然,顧輕寒攬住他的腰,低沉的嗓音在他耳邊響起,“放心吧,我會小心的,不會有事的,我們還有孩子,為了我們的孩子,我也會照顧好自己,照顧好你。”


    白若離看了淺笑中的顧輕寒一眼,嘴巴蠕動了幾下,始終沒有說話,沉默不已。


    隨後顧輕寒敲暈三個士兵,脫下他們的衣服,穿在自己的身上,混下軍隊中,隨著後續軍隊一起出發前往融城。


    今天看到的融城,跟前幾日看到的一模一樣,隻不過上次是戒備森嚴,這次則是煙硝味彌漫,到處都是喊殺聲,慘叫聲,以及擂鼓聲。


    上官浩一到現場,遠遠的看到這番情形後,雙腿一軟,忍不住想跌倒下去,捂住自己的嘴巴,死死的不讓自己尖叫出聲,黝黑的眼珠子裏,倒映著那一幕幕的慘劇。


    隻見前方,黑壓壓的大軍持著一個巨大木樁,一聲聲轟擊在城門上,每一擊過去,都發出一聲巨大的敲響聲,以及城門的倒縮聲。


    隨著那一聲的震響聲,城門搖搖欲開,讓人忍不住懷疑,下一次撞擊,城門會不會破。


    除了城門口的不斷轟擊外,還有城牆。


    這些人,也不知從哪搬來的雲梯,個個高聳入城,一架架的豎立起來,黑壓壓的士兵,不斷往上爬,想從城牆上攻下去。


    而裴國的士兵則奮力抵擋著,或放箭,射死他們,或搬起石頭砸他們,更有甚者,直接徒手將他們幾乎頂到城樓的梯子,一反甩了下去。


    裴國的士兵都很努力的護城,奈何這些黑壓壓的士兵,前撲後續,根本無法阻止,有許多,甚至都爬到城樓裏。


    在城牆樓裏,開始接殺。


    而,在顧輕寒他們麵前,還有一排排的弓箭手,這群弓箭手,都是百裏挑一的,彎弓搭箭,瞄準城牆上的推動石頭或者放箭的人,一箭射了出去。


    第一箭出去,幾乎都要射死一個人。


    可以說是城牆上,眾多裴國的士兵的勾魂使者。


    有他們在,裴國的士兵無法全力而為,搬擲石頭,抵抗敵人。


    這一場廝殺,雙方都死傷無數,但隱隱的,可以看得到,裴國後續無力,城牆即將被占,而城門也即被破。


    上官浩看得陣陣心驚,若不是有顧輕寒與白若離扶著,早已跌倒下去。饒是有他們扶著,他的身子也是瑟瑟發抖。如此血腥殘忍的一幕,除了納蘭傾那晚大殺四方外,何曾見到過這麽殘暴的畫麵。


    城牆上,有幾上身穿鎧甲的副將,功力比較高,力氣也大,齊王的手下數度對他射箭都射不到,反而讓他搬起大石,朝著下麵雲梯上的人砸下去,每次砸下去,都可以讓他們死五六個,七八個人。


    許是發現城牆快占領了,其中一個身穿銀色鎧甲的年輕副將,大聲喊道,“放弩箭,放弩箭。”


    隨著他的一聲暴喝,從另一端跑出數十名士兵,這些人一出來,就拉動手上的弩箭,衝著遠處的齊王弓箭手射去。


    這個弩箭看起來小巧玲瓏,易於攜帶,與普通的弓箭不一樣,沒有普通弓箭的笨重,也不需要拉那麽大的力道,可恰巧這精巧的弩箭隻是輕輕一鬆,就連發十支,並且速度快到不可思議,狠狠的射進齊王的弓箭手身上。


    才一眨眼功夫,齊王的弓箭手,就被射死數十上百人,將眾人齊齊嚇了一跳。


    這什麽弓箭,小小的一把弓箭,隻拉動一次,就可以發送什麽十支箭,威力比普通的弓箭還要威猛數倍。


    顧輕寒看到這些人手裏握著的弩箭外,眸孔一縮,十箭連環弩。


    這個時代怎麽會有十箭連環弩呢?


    “盾牌盾牌……快用盾牌。”


    人群中,不知是誰大喝了一聲,後麵的盾牌手立即用盾牌將弓箭手擋住,然而,這幾百個弓箭手,幾乎已經死傷殆盡,再無能力一戰了。


    這番情景,將齊王氣得青筋暴漲。


    這可是他們最精銳的弓箭手啊,居然就這麽無聲無息的被射死了。


    未等齊王咒罵,一道道箭弩朝著他身上的各大穴位破空射來。那速度,簡直可以稱之為極速,端的是一個快準狠,嚇得所有人大驚失色,愣得都不知該去保護他。、


    就連齊王也嚇得腿腳發抖,哆嗦著身子,瞪大眼睛,不知反應,眼睜睜的看著那十把箭弩朝著他射來。


    千均一發之際,軍師管學義手中扇子一開,擋住第一支弩箭,另一隻手,一把將齊王拉到一邊,扇子再一反轉,將接連射來的弩箭擋開了一些。


    弩箭一偏,射到旁邊的士兵身上,十把弩箭,十條性命,當場死亡。


    齊王驚恐未定,嚇得一顫一顫的。險,好險,若不是軍師,隻怕他這條命就見了閻王了。


    看著城樓上那道銀色鎧甲的身影,氣得話都說不利索,隻是指著對麵正在連發弩箭的副將,顫抖的道,“殺,給本王殺上去。誰要是給本王殺了鍾少靈,賞銀百兩黃金。”


    有齊王這句話,下麵的人來了精神,越加努力的想殺上去。


    顧輕寒看著城牆上的那道銀色身影,鍾少靈是嗎?此人雖然脾氣暴躁了些,但身手卻是不錯,上官雲朗能得這般勇猛的手下,真是福氣。


    再一看軍師管學義,一直以為他隻是一個書生,一個軍師,想不到,竟還有如此高超的身手,想來,有許多人也被他蒙蔽了吧。


    心中越加提防這個軍師。


    在這裏,看不到吳王與鄭王的人,也看不到上官雲朗,想來這三個潘王真的是兵分三路進攻,讓上官雲朗頭尾顧不上了,果然是好計策啊,隻要一方被破,另兩方想進城就輕而易舉了。


    雖然齊王等人人數眾多,但上官雲朗的士兵,卻個個驍勇善戰,又有十箭連環弩在身,所以齊王短時間內,竟也奈何不了他們。看得齊王是氣得來迴不停的走動,嘴裏恨恨有聲的罵著,“飯桶,飯桶,都是一群飯桶,這麽多人打不過這群殘兵敗將。你,還有你們,全部再給我上,務必要搶在第一破城而入,別讓那兩個老賊搶在前頭。”


    齊王不斷派人加入,裴國的人,越加狼狽,卻依然久攻不下,而城門也不知用什麽所做,明明每一次轟擊,都搖搖欲破,可他又不破,始終維持著那個動作。


    看得齊王又想破口大罵,這群人,是不是沒有使力啊,撞個門,撞了老半天都撞不開。


    上官浩看著越來越多的人死亡,心裏越發緊張,忍不住揪住顧輕寒的衣角,可憐兮兮的看著顧輕寒,向顧輕寒求救。


    顧輕寒抬頭望去,見裴國的士兵個個身受重傷,卻依舊頑強抵抗,誓死不屈,咬牙苦撐。


    但依舊抵擋不住來勢洶洶的齊王兵,許多人都重傷倒地不起。


    顧輕寒微垂眼瞼,想著破敵之法。


    然而,她還未想出來的時候,就看到遠處傳來一陣陣的騷亂,緊接著,許多吳王兵互相攙扶著逃了出來,這些人,傷得裴國的士兵還要重,個個垂頭喪氣,比剛剛離去前,整整少了三分之一的人。


    齊王納悶,這是怎麽迴事?


    很快,眾星捧月般的,吳王在士兵的攙扶下,走在最前方,隻不過他臉上髒汙不堪,額頭還纏著一個染血的白紗,神情沮喪。


    齊王一下子迎接了上去,不解的道,“吳王,您這是?”吳王帶了那麽多的兵馬,不可能一下子就敗得那麽慘吧?裴國的主力部隊,可是在他這邊的呢。


    吳王聞言,歎了一口氣,有些沮喪的道,“哎,朝廷派了很多援兵過來啦,氣勢洶洶,到處都是馬踏的聲音。”他是不是出門沒看黃曆啊,一出門,就中計,損失了兩萬的人馬,隨後又中了反間計,又損失一兩萬的人馬,現在又遭到埋伏與援兵,早知道這趟出來這麽不順,他就不出來了。


    眼看著自己將手上十王萬兵馬全部都帶了出來,而今卻隻剩下一半的兵馬,打了這麽多年的仗,從來沒敗得這麽慘的。


    齊王大驚,“他們來了多少援兵?朝廷這個時候還有援兵給他們嗎?”難道朝廷知道他們四個潘王聯合在一起,準備拿下上官雲朗。


    吳王沒有好氣的道,“你問我,我怎麽知道,我們遭到埋伏後,本來就損失過萬,碰到他們援兵來了,難不成還仵在那裏,等著他們殺嗎?”


    齊王僵住,不知該如何接口。


    心裏默默想著。他們來了援兵,援兵到底來了多少?吳王不攻,難道要他來攻,然後他再坐收漁翁之利嗎?世上哪有那麽好的事。


    可是不攻的話,現在融城的城門都快被他破開了,將士們也死傷這麽多,難道要他現在撤走嗎?這也太憋屈了。


    齊王還在猶豫不決的時候,軍師管學義微微福了一禮,清潤悅耳的聲音響了起來,“王爺莫慌,此事怕是有詐,如今各方勢力層出不窮,個個都想起兵叛亂,朝廷已無兵可用,所有的兵馬都拿來阻扯各大勢力,又怎麽會有兵馬來支援呢?”


    齊王一愣,對啊,他們就是看中朝廷沒兵,才會起兵作亂的。別說朝廷沒兵,就算有兵,還派來支援了,那能派多少人過來?


    他們可是有五十萬的兵馬,怕他們做什麽?


    吳王也是一愣,來到這裏後,連番受挫,讓他失去信心,此時這麽一聽,也覺得有道理。如今三個潘王都在這裏,還怕攻不下,攻不下的話,還有容王呢,他們就不相信,容王不會想除去上官雲朗。


    這麽一想後,甩開攙扶著他的人,恨恨的瞪向融城,眼中迸發著強烈的殺意。


    上官雲朗,不管這次來了多少人,都必須要取你的項上人頭。


    正想揮兵而上,一起攻下融城的時候,另一邊又跑來了鄭王的人馬。


    鄭王的兵馬都沒有一絲損傷,即便損傷,也是因跑得太快而受的傷。


    隻是他們的神情比吳王他們還要驚恐,還要慌亂,大老遠的就逃了出來,大喊著,“鄭王死啦,鄭王死啦。”


    齊王與吳王齊齊一震,鄭王死了?這怎麽可能?


    齊王與吳王雙雙快步走到他們麵前,揪住其中一個副將道,“鄭王怎麽會死?難道你碰到他們的援兵了?”


    “我們隻聽到奔騰的馬蹄聲,還未看到援兵,鄭王就被人……被人……被人一箭射死了。”鄭王的一員大將大哭道。


    緊接著,數個麵容沉痛的人,將擔架上的人抬了出來,赫然是鄭王,隻不過此時的他,胸口上倒插著一把羽箭。


    管學義湊近,蹲下身一看,見這把箭,齊根沉入鄭王的心口,透到後背,而箭羽上則刻著一個雲字。


    起身,管學義微微搖著扇子,緩緩道,“是雲王射的,這支箭,力勁龐大,直穿身體,能夠在數十丈外,一箭穿心,隻有雲王才能夠做得到,而一箭穿心,也是雲王的做風。”


    齊王眼珠子一轉,忽然跪在鄭王的擔架旁邊,大聲哭喊道,“鄭老弟啊,你怎麽就先走一步呢,咱們說好,聯合起來,一起拿下上官雲朗的,如今我們就要成功了,可你卻離我們而去,你怎麽狠心呐,鄭老弟啊,你張開眼睛看看我們啊。”


    顧輕寒看著看著,突然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惡心,實在太惡心了,怎麽會有這麽惡心的人呢?作做也不是這個作法的啊。想將鄭王的人,收為已用就直說。


    吳王一見,大抵也知道齊王的意思,撲通一聲,也跪了下來,哭喊得比齊王更加大聲,更加淒厲,“鄭老哥啊,你怎麽就走了呢,當初拜把子的時候,咱們可是說了,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你怎麽說走就走,就弟弟我如何是好啊。”


    吳王一邊哭,一邊拍著擔架,那傷心的模樣,好像隨時都會昏過去。


    齊王慪氣,這個吳王什麽時候來不好,偏這個時候來,是想跟他搶人嗎?哼,搶就搶,誰怕誰啊。


    沒形像的大坐在地上,對著他的擔架哭得無比淒烈。


    吳王自然也不肯認輸,兩個人的聲音一個比一個高,連城樓上還在拚死殊殺的人,都聽得一清二楚,紛紛不明發生了什麽事。直到他們大喊才知道,原來是鄭王死了,還來了援軍,這下子,裴國的人士氣高漲起來,使勁的擋住他們的攻擊,反倒是齊王的人全部都焉了,原本都快破城了,卻見朝廷來了援兵,而吳王與鄭王一傷一死。


    本就因為是作亂,師出無名,而今再加上他們這一哭一吼,不禁有些害怕,一個不留情,就被一刀斃命。


    “齊王,你哭什麽,你跟鄭王又不熟。”吳王大吼一聲。


    “吳王,難道你跟鄭王就熟嗎?我跟鄭王那可是一見如故,當初我去他封地裏坐客,一住就是半個月啊,那半個月,我們秉燭夜談……我們……”


    “行了吧,什麽秉燭夜談,分明就是你鄭王府上左擁右抱,夜夜笙歌吧。要說跟鄭老兄熟,還是我跟他關係好,我們可是拜了把子的。”


    “你說拜了把子就拜了把子,鄭王現在死了,你怎麽說都沒人知道啦,誰不知道鄭王一直以來都防著你,誰不知道你一直想篡奪鄭王的勢力。”


    “你……”吳王氣得顫抖,還想接著再罵下去。鄭王的得力將領連忙道,“二位別再吵了,兩位王爺對我們王爺情深義重,項雲代我家主子謝過你們了。”


    吳王齊王齊齊將他虛扶起來,鄭王手下可是有十幾萬的人馬,若是能夠收下……


    “不過,我們家主子臨終前有他遺言,讓我等速迴封地,撤出融城,撤出洪城,所以我等即刻帶人撤下了。”


    齊王傻眼,吳王也傻眼……


    撤……撤退?


    那仗不打了?也不跟隨他們了?這怎麽成,他們就想將他們收為已用的。雙雙上前一步,就想攔住他們。


    那個自稱項雲的當即麵色一冷,拿出手中的戰戟,橫在胸前,沉聲道,“兩位王爺這是做什麽?難道想留下我等嗎?”哼,別以為他們王爺死了,他們就好欺負,隻要有他在的一天,就會守護好鄭王手下的人。“誤會誤會,怎麽會呢,我們與鄭王兄弟情深,想問一下,您這是要帶鄭王去哪?要不,就先留在洪城,讓鄭王先入土為安吧。”


    “不必了,我家王爺早已安排好了後事,此番,我們將會領養王爺的屍體迴封麵安葬,等葬了王爺,我們再迴率兵殺來,將上官雲朗的人頭拿下。”項雲恨聲道。此生不殺上官雲朗,誓不為人。


    齊王還想再說,項雲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一招手,率所有下人全部退下,撤兵而去。


    齊王還想再追上去,勸說一番,軍師急忙拉住他,低聲道,“王爺,項雲是個愚忠的人,如果此時逼得太緊,反而會讓他狗急跳牆,此事不急,慢慢來。項雲率兵迴去,無非就是鄭王臨終前怕我們占了他的兵馬,才會讓項雲迴封地,效忠他小主子。他小主子才八歲,懂個什麽,找個時間除了,再把項雲也除了,將他的兵馬收入囊中便是。”


    齊王一聽,有理。現在如今逼得太緊,反而無法豎立好形像。


    另一邊,吳王的手下也將他拉了去,低聲道,“王爺,形象重要,鄭王死了,他隻有一個兒子,如今才八歲,項雲此番迴去,定然是鄭王怕我們奪他兵馬,才會讓項雲帶著他的屍骨迴封地。而且,王爺有沒有察覺,上官雲朗剛剛明明率著大軍埋伏咱們,怎麽可能返身就一箭射死鄭王呢?即便他有分身術也不可能吧。”


    吳王一愣,對啊,剛剛與他們對戰的,明明就是戰神上官雲朗,所以他們才會敗得這麽慘,而且他也是親眼所見,看到上官雲朗,身披紅色鎧甲,手持方天畫戟,如入無人之境,以一敵十,絲毫不落下風。他曾經與上官雲朗,同朝為官,不可能連上官雲朗都不認識的。


    難道……


    鄭王是齊王所殺,也意在想讓他暴露野心,奪取鄭王的部下,讓鄭王的部下對他心存不滿,而他自己再輕而易舉的拿下鄭王的部下嗎?


    如果是這樣的,那齊王也未免太陰險了,說好了,四人聯合,先除上官雲朗,後續再各憑本事,奪取寶座,可是現在,他卻想借機除去他們。


    “王爺,我看,我們遭到埋伏,或許也是被人下了套子了,第一次可以說是上官雲朗的反間計,那這一次呢?齊王有那麽好的心,主動請櫻,攻取城門?要知道城門可是最難攻克的,主將也都是鎮守城門。可是咱們在西城,卻遭遇埋伏,死傷大半,鄭王也在南城被殺,再看看他齊王,二十萬兵馬,攻一個城門,需要那麽長的時間嗎?隨便攻都能攻得下吧,何況,上官雲朗還被咱們分去了大半的兵力。這城門口處,本來就沒多少裴國士兵。”


    “你是說,這一切都是齊王設計的?”吳王有些疑惑的道。


    “屬下不敢肯定,但屬下認為,這件事跟齊王脫不了幹淨,或許,齊王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吳王怔住,默默的念著,醉翁之意不在酒……


    也就是,他齊王想鏟除的不是上官雲朗,而是他。


    想到這裏,吳王心裏升騰了一堆的火氣,再往上一看,上官雲朗的將士,已經陸陸續續出現在城樓上,一起抵禦外敵,而後麵,還有踏踏的的腳步聲不斷湧上樓。


    吳王一狠心,招手一揮,“走,撤兵。”


    一句話都沒留給齊王,就率兵離去。


    齊王氣得大跳起來,“吳王,你這是什麽意思?說好的一起進攻,你就這樣走了?”


    “要打你自己打去,我們如今都已身受重傷,要迴去養傷。”吳王淡淡的丟下一句。


    “你……你這個言而無信的小人,你……你無恥。”


    任憑齊王怎麽罵,吳王都不再理會他,徑自走去,氣得齊王七竅生煙,恨恨的咒罵不停。


    本來可以拿下融城的,卻沒想到搞成這樣。鄭王死了,兵馬也退了,吳王這個狗娘養的,說撤就撤,一點信譽都沒有。


    “王爺,那我們還打嗎?”一邊的一個小將小聲的問道。


    齊王一拍他的腦袋,“打什麽打,沒看到人都走了嗎?再打下去,兩敗俱傷,讓他吳王他來當漁翁之利嗎?”


    小將捂著頭,疼得呲牙咧嘴的。


    齊王看到自己攻城的人,死傷大片,心裏越發有火,命人鳴金收兵,直接撤兵。


    一聽到鳴金收兵的聲音,眾多士兵放棄攻城,三步並做兩步,跟著大部分跑去。


    城樓上,裴國的士兵興奮得想大叫起來,他們以為今天必死無疑,還想要血戰到死,沒想到,竟然贏得如何簡單,三軍聯合,居然也沒能奪下他們融城。


    哈哈哈哈……為什麽他們如墜夢中……


    正在這時,他們嘴角的笑容,還沒有彎下去的時候,就瞪大的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城樓下的飛身而來的三個人。


    隻見,城樓下,三個穿著標有齊王兵的衣服的人,其中一個一手摟住一個人,左腳輕踏右腳,從遠處飛身而來,再輕輕一點沒有撤下的雲梯,縱身攀上城樓,躍到他們麵前。


    所有人,鬆下的心,又提了起來,這個人是誰?怎麽會有這麽高深的輕功,這個城樓可是他們裴國最高的城樓啊。


    還有……她還單手攬著兩個人……如履平地,閑庭信步而來……


    心裏幕然一緊,這人是誰?是齊王的人嗎?如果是的話,那該多恐怖,即便是雲王也沒有這份功力從那麽遠的地方,又攀上這麽高的城樓吧。


    不止他們嚇了一跳,連是剛剛浴血而迴來的上官雲朗也是嚇了一跳,如臨大敵。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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