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扯了扯自己身上的衣服,想幫他包紮起來,不至於淌血,誰料龍袍特別堅硬,扯都扯不下,煩悶之下,從段鴻羽身上扯了一塊衣角,手腳麻利的包紮起來。


    “嘶,疼,好疼啊。”段鴻羽疼得真皺眉頭,眼淚嘩的一下掉了出來。


    顧輕寒放緩動作,鬱悶的道,“誰讓死勁抱著不鬆手的。”


    段鴻羽沒有底氣的低聲自語,“要是鬆手了,哪裏能見得到您。”


    顧輕寒哭笑不得,眼看著時間離子時越來越近,容不得她再拖延下去,“你還能走路嗎?”


    段鴻羽想都沒有想,直接應了一句,“不能。”


    “那你在這裏呆著,朕去叫人送你迴落羽院。”


    手臂又被拉住,段鴻羽眼眶一紅,流光瀲灩的眸子眨著淚珠,“陛下,您還是在生臣侍的氣嗎。”


    “你廢話怎麽那麽多。”顧輕寒煩燥的喊著。


    段鴻羽縮了縮脖子,害怕的撐著身子退後一步,低下手,一滴熱淚滴落在膝受傷的膝蓋處。


    原本想找人,送他迴去的顧輕寒看到他這樣,心裏不忍,她是恨極段鴻羽,恨他心狠手辣,歹毒無情,她也想就算沒有從此冷落他,至少也冷落個一年半載的,讓他學學乖。


    可是看到他委屈的模樣,她又不舍,雖說皇宮很安全,巡邏的侍衛一會肯定也會巡到這裏,可看到他的眼淚,她還是不忍。


    蹲了下去,柔聲道,“朕送你迴落羽院吧。”


    段鴻羽一喜,驚訝道,“真的嗎?”


    廢話,當她時間那麽多嗎?


    “可是臣侍的腿好疼,走不了路。”段鴻羽哀怨。


    左右看了看,心中忍不住咒罵,今夜巡夜的侍衛都哪去了,連個人影都看不到。


    蹲下身,“朕背著你走吧。”


    啊……背他?段鴻羽張大嘴巴,瞪大眼睛。


    陛下說要背他,陛下居然說要背他,他怎麽敢當,她可是九五之尊呢。


    搖搖頭,“臣侍不敢。”


    顧輕寒一把抓著他的手,讓他靠在她的背部,不耐煩的道,“你怎麽那麽囉嗦,趕緊抓好,要是掉下去再摔一跤,朕可不管你。”


    幾乎是被顧輕寒拉著上了她的背,段鴻羽隻能圈住她的脖子,免得掉了下去。


    就這麽一扒,被顧輕寒背了起來,顧輕寒動也不敢動一下,一雙桃花眼,左看右看,生怕碰到古公公。


    要是被古公公知道,陛下背著他迴落羽院,他不被罵死才怪。


    可他又希望別人能夠看得到陛下背他,這樣子他也有麵子,後宮中人,不至於說他失寵了。


    陛下身上的味道好香,段鴻羽閉上眼睛,嗅著她的體香,一陣滿足。


    將頭埋在她的背部,好溫暖啊,要是能夠這樣一直走下去,那該多好。


    陛下的背,既暖和,又有安全感,感覺萌萌噠。


    在顧輕寒年示到的地方,擺了一個yes,賊賊的笑著。


    他是開心了,顧輕寒卻鬱悶了,這廝,虧她以前還說他瘦,了個去,背著他,重得要死,熱死她了,以前怎麽沒感覺得到落羽院那麽遠,怎麽走來走去,都還沒到。


    抬頭看了看天色,了個去,都已經戌時了,死妖孽,再拖下去,一會倒黴了,可別怪她。


    就這樣,在顧輕寒的抱怨中,段鴻羽的自得偷笑中,以及眾人驚詫的目光中,終於來到了落羽院,不顧眾人詫異的目光,將段鴻羽放在椅子。


    “鬆手,都到了,還不放手。”


    段鴻羽一驚,怎麽這麽快就到了,他還想繼續走下去呢。


    手上的力道越發圈緊了下,低聲討好的道,“陛下,要不,我們再走到禦花園,然後再走迴來。”


    聽到這句話,顧輕寒臉色頓時一黑,一把將段鴻羽扔了下去。泥煤的,讓他來背她走走試試看。


    從落羽院到禦書園,沒有十裏,也有八裏了吧。


    靠,吃飽了撐著是不是,還再走一圈呢。


    “哎唷,疼,疼死了,陛下你怎麽可以這麽狠啊。”段鴻羽捂著膝蓋,痛聲哀嚎。


    “你怎麽就不摔死。”


    “臣侍舍不得陛下,所以臣侍得活著。”


    噗,是舍不得你這條小命吧。


    從禦書園一路背到落羽院,顧輕寒渾身冒汗,口幹舌燥,走到桌邊,伸手倒了一杯花茶喝了下去。


    喝完一杯,仍不解渴,直接拿起茶壺,直接對著嘴咕嚕咕嚕喝了下去。


    喝完後,才稍微好一點兒,擦了擦嘴角的餘漬,對著小侍道,“趕緊找個太醫給段貴君看看。”


    “你今晚好好在落羽院歇息,哪也不許去,朕先走一步。”


    段鴻羽見顧輕寒離開,連忙喊住,“陛下,您要去哪,今晚留下好不好。”


    留下,要是留下來,你今天還能有命在嗎?就算有命在,也半死不活了吧。


    揮揮手,腳步不停,直接朝外走去,“朕還有國事要處理。”


    話音落,已看不到人影了,段鴻羽有些失望的收迴目光。


    看著膝蓋上的傷,再想到剛剛陛下背著他迴來,心裏就一陣甜蜜。


    哼,楚逸,陛下寵愛你,隻不過是中了合歡藥罷了,陛下才不會寵你這種小人。


    不就是藥嗎,他也有,他最近還研究了一種花茶,無色無味,卻能夠激起人最大的*。


    等他傷好後,再哄一哄陛下,討得陛下的喜歡,然後再偷偷的在茶裏下藥,等把陛下伺候好了,還怕陛下不會寵愛他嗎,哼,走著瞧。


    衝著外麵大喊,“紅奴,本君新研製的紅茶呢。”


    紅奴聞言,急急趕來,有些訥悶的道,“貴君,紅茶您昨天不是放在桌上嗎,還在呢。”


    紅奴笑看指著桌上的茶壺,這一看,愣了,誰那麽大膽,敢碰貴君的茶壺。


    段鴻羽瞪大眼睛,指著茶壺,驚恐的道,“你不要告訴你,這壺茶,就是本君辛辛苦苦研製出來的紅茶?”


    紅奴吞了吞口水,後退一步,生怕段鴻羽一氣之下,將他痛揍一頓,哆嗦的道,“貴……貴君,就是這壺茶,奴才也不知道是誰動了你的花茶。”


    動你妹啊,剛剛陛下喝的可不就是這壺茶嗎。


    嗷嗚,上天也太‘厚待’他了吧,找楚逸麻煩,竟然造就了楚逸成為貴君的機會。


    好不容易,研製烈藥,今天,難道又要成就別人嗎,有沒有錯搞啊。


    單腳一蹦一跳的來到桌前,拿起茶壺,將壺口往下滴落。


    段鴻羽臉色陰沉,居然連一滴都沒有剩。


    那今晚,那今晚到陛下到底去了哪裏啊。


    扭頭,總著紅奴大喊,“找,給貴君找陛下去,看陛下今晚去哪。”


    看到段鴻羽的表情,紅奴心裏‘咯噔’了一下,那壺花茶,不會是被陛下喝了吧。要不要這麽狗血,他隻想安靜的做個美男子啊,為什麽就不能成全他呢。


    不敢耽擱,拔腿狂奔,連忙去打探陛下的下落。


    段鴻羽氣得臉都綠了,一把將桌上的茶杯全部掀翻,大吼一聲,“啊……”


    今夜誰跟他搶陛下,他就跟誰拚命。


    “來人,來人,快來人啊。”


    門口的小侍聽到段鴻羽的厲吼,嚇了一跳,連忙快步跑來,“奴才參見貴君,不知貴君有何吩咐。”


    拿著手中最後一個茶杯,衝著小侍們砸了過去,不斷厲吼著,“去,馬上去,立刻給本貴君抬一個輦轎過來,本貴君要去鳳鸞宮,馬上,立刻,速度,滾出去準備輦轎。”


    小侍們嚇了一跳,連忙狂奔而去。


    貴君又發狂了,好恐怖。


    顧不得包紮腿上的傷口,坐上小侍帶來的輦轎,坐上由八人抬的輦轎上,急急往鳳鸞宮而去。


    且說顧輕寒從落羽院出來後,看了看天色,戌時都已經快過了,連忙加快腳步往鳳鸞宮而去,生怕晚了一步後,會造成她無法承受的事情。


    因為著著,顧輕寒直接使用輕功,風一陣的飛向鳳鸞宮。


    突然,顧輕寒疾馳的腳步頓住,詫異的看著前方一個身穿藍衣,豐神如玉,搖著扇子的慵懶男子,男子嘴邊噙著一抹微笑,邪看著顧輕寒。


    藍玉棠?這隻死狐狸,他怎麽在這裏,真當她的皇宮是菜市場嗎。


    臉色一沉,“你可真夠閑的,在哪都能看得到你。”


    藍玉棠挑眉,眸中綻放一抹摧殘的笑意,扇子一合,用骨扇敲打著手心,邪笑道,“親愛的,你這句話可說錯了,隻有你在的地方,本少主才會出來,本少主,一直等著你娶我呢。”


    “行啊,要不,今夜你來侍寢。”顧輕寒隨意的拍拍手,冷笑道。


    藍玉棠身形一閃,瞬間移到她近前,用骨扇想挑起顧輕寒的下巴,顧輕寒哪能讓他得手,一把揮開他的扇子。


    藍玉棠也不在意,而是調笑著道,“親愛的,你不能這麽偏心啊,十五就讓本少主侍寢,本少主,可不可以改在十六,或者哪一天都可以呢。這個十五嘛,要不,讓賞給你那個人妖貴君吧。”


    “人妖貴君?”哪個人妖?


    藍玉棠右手一撐,直接坐上假山,笑道,“可不就那個喜歡穿著紅衣的人妖。”


    撇撇嘴,什麽人妖,她的寶貝兒可愛得緊呢,比他可愛多了,雖然最近做的事,讓她很不喜歡,可改變不得他的嬌憨可愛。


    “要是舍不得讓那個人妖侍寢,本貴君倒還有一個人選,可以讓他侍寢。”


    顧輕寒負手而立,挑眉,除了段鴻羽還有誰得罪過他嗎?整個後宮裏,應該也隻有段鴻羽一個人跟他有仇吧?


    氣定神閑的等著他的迴答。


    藍玉棠悠哉遊哉的搖著扇子,慵懶的道,“昨夜你新納的楚貴君不是把你服侍得很滿足嗎,你可以再讓他服侍一次。”


    顧輕寒臉色一黑。


    “對了,不是還有一個為你流產的上官貴君嗎,嘖嘖嘖,召他今晚侍寢也不錯,國色天色,楚楚動人的大美人啊,看得本少主,口水都嘩啦啦的往下流了……”


    話未說完,一陣強烈的氣流襲來,那股氣流帶著毀天滅地的磅礴威壓,藍玉棠一驚,收起慵懶的動作,身子快速往旁邊一躲,躲了過去。


    “臭女人,竟然對我下了殺招,你可真夠狠的。”


    “更狠的還沒出來呢。”隨著顧輕寒的話落,一片片樹葉如實質飛刀般,鋪天蓋地的刺去。


    藍玉棠彎身,躲過幾片如飛刀般銳利的樹葉,那樹葉,越過藍玉棠,直直往前衝去,力道之大,竟然直接穿透一顆梧桐樹,力道不變,又接連衝去,直到第二顆雙人合抱粗大的樹木時才停了下來。這幅情景讓一邊聞聲趕來的侍衛嚇了一跳。


    除卻這幾片樹葉,還有數片樹葉,威勢不減的斜飛而來。藍玉棠一手快速的打開扇子,以扇子格開那數片數葉。


    說也奇怪,明明隻是幾片數葉,以及一把紙扇,卻發出金屬的重擊聲,清翠悅耳。


    足尖一點,身子險險的躲過第三重樹片飛刃。


    接二連三的殺招,讓藍玉棠有些應接不暇,額上冒出一縷細汗。


    躲過這重重殺招後,藍玉棠身子在空中一個旋轉,飄然的落了下來。


    邪魅一笑,“親愛的,這是要謀殺親夫嗎,為夫好怕怕。”


    看到這幅嘴角,顧輕寒恨不得殺了他。


    她們兩個的武功,勢均力敵,誰也奈何不了誰,更傷害不了誰,要跟他再玩下去,隻怕鬥個幾天幾夜都無法鬥出勝負。


    撇撇嘴,等過了今晚再去收拾這隻狐狸。轉身,朝著鳳鸞宮走去。


    藍玉棠身子一閃,攔在她的麵前,嘻笑道,“親愛的,你這麽急著走做什麽呢,為夫話還沒說完呢。”


    顧輕寒握緊拳頭,厲喝道,“林芳,把這個人給朕殺了。”


    帶著眾多禁衛軍過來的林芳怔愣了一下,殺了他?這個男子她見過,武功很高,憑她們,想殺了他,隻怕很難。


    但是陛下說怎麽做,就怎麽做。揮了揮手,示意禁衛軍呈包抄形式將藍玉棠重重圍起來。


    顧輕寒連看都不看一眼藍玉棠,徑自往鳳鸞宮走去。


    耳邊傳來藍玉棠略微不滿的聲音,“親愛的,你就這麽對本少主嗎,本少主的心好啊。”


    痛死活該。


    “親愛的,你怕你的這些手下,一個不留神,將本少主的小命給奪了去嗎?”


    奪了好,你丫的,活著就是浪費空氣。


    藍玉棠看著顧輕寒毫不留戀的走去,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似笑非笑的道,“真是好狠的心啊,人家千裏迢迢,趕過來給你報信,你就這麽對我。”


    報信?報什麽信?


    顧輕寒腳步一頓,沒有迴頭,蹙著眉。


    想到那隻狐狸的話,也沒幾句是真的,想罷,便懶得再理他。


    “那座地牢根本困不住你。”


    聽到這句,顧輕寒徹底頓了下來,返身不解的看著藍玉棠。


    這隻死狐狸的可真夠會打聽風聲的。


    “哦,你怎麽知道的?”


    藍玉棠望了望將他圍住的侍衛,一聲冷哼,視線轉到天上的圓月上去,直視她的話。


    顧輕寒看了看周邊的侍衛,大手一揮,“全部退下。”


    林芳抱拳行了一禮,領著眾侍衛全部退下。


    “現在可以說了吧。”


    藍玉棠收迴視線,身子一閃,躺在一個假石上,搖著扇子慵懶的道,“因為本少主神機妙算。”


    切,顧輕寒不屑的冷哼。


    “你說不說,不說朕走了。”簡直浪費他的時間,都已經亥時,再磨蹭下去,今天也不必出宮了。


    “那座地牢雖然是用天鋼做成的,但是,咳咳,你那魔症之後,武功比現在多了數倍不止,那座地牢關別人倒是很牢固,關你嘛, 嘖嘖嘖,隻怕被你輕輕一拍就倒下了。”


    顧輕寒絕對不會懷疑藍玉棠說的是假話,他會這麽說,就代表那座地牢困不住她。


    沉聲道,“你有什麽辦法 ?”


    “有啊,你親我一口,我就跟你說。”


    “你怎麽不去死。”


    “本少主大好年華,紅塵還沒瀟灑夠,為何要去死。”


    “特麽的。”


    藍玉棠邪魅的眸子一皺,這女人,又講粗話了,真沒素質。


    “看什麽看,沒看過美女啊,浪費時間,呸。”


    藍玉棠沉聲,“女人,講話素質點。”


    “假如你麵前一條狗攔著你,你講話能有質素嗎?”顧輕寒翻了翻白眼。


    握住扇子的手上一緊,這個女人,這是罵也是狗嗎?


    想將她壓下來,好好的懲罰她一頓,看了看天色,確實不能夠再拖下去了,唿了口氣 ,他是有素質的人,不跟某些沒素質的人計較。


    “你跟本少出宮,本少帶你去一個地方,包管不會出事,平安度過今晚。”


    不會出事,平安度過今晚?顧輕寒狐疑的看著他 ,不會被他給賣了吧。


    “你愛信不信,想去那撈什子的地牢,你就去吧,到時候別哭著來找我就好了。”這個臭女人,他就那麽像壞人嗎?至於這樣提防著他嗎?


    顧輕寒不放過他臉上的表情,確定他沒有說慌,才放下戒心,輕輕的咳了幾下,搭住他的肩膀,狗腿的笑著,“消消氣,消消氣,朕剛剛說的狗是指朕這些不長眼的侍衛,沒說你呢,咱倆什麽關係嘛,對吧。”


    藍玉棠推開她的手,有些狐疑的看著她,這女人,變臉比翻書還快。


    搓搓手掌,尷尬的道,“那個啥,時間也不早了,咱們趕緊出宮吧,免得節外生枝。”


    “切,你這女人,用得著本少主的時候,你才和顏悅色,上次叫本少主幫你賣香水,說好了,幫本少一瓶獨一無二的海棠香味香水,到現在,都多久了,香水呢,在哪?”


    “這,這不是最近事情太多,給忘記了嘛,等朕有空的時候,一定送你一瓶獨一無二的香水。”了個去,還獨一無二呢,有就不錯了。


    藍玉棠本能的還想反駁,顧輕寒不耐煩的阻止他說下去,“行了行了,你是不是想要朕在皇宮裏發作。”


    藍玉棠看了眼天色,亥子都過了,不行了,不能再拖了。


    “你去換衣服,本少主在這裏等你,速度點,一起出宮。”


    顧輕寒擺了一個ok的手勢,“行,你在這裏等朕,朕去去就來,很快的,不見不散。”


    顧輕寒說完後,趕緊開溜,朝著鳳鸞宮拔腿而去。


    終於到了她的寢宮鳳鸞宮,顧輕寒看了看幾個守夜的侍衛,揮揮手,示意他們退下,今天誰也不許進來打攪她,無論發生何事。


    侍衛們領命而去,退出一百步,密切守衛著鳳鸞宮。


    推開門,進了鳳鸞宮,反手將門關上,深唿吸一口氣。


    走進內室,拿了一套鵝黃色的衣棠換了起來。


    屋子裏很靜,靜得隻能聽得到換穿衣服的沙沙聲。


    顧輕寒脫下龍袍,換上便衣,在頭上,隨的意了一個發髻,用一枝白玉釵固定,清雅俗 ,低調中透著高貴。


    衣服是白色底圖,外鵝黃紗衣,一塊寬邊紋繡的腰帶束住她纖細的腰身,將她的身體襯托得更加婀娜多姿。


    對著鏡中笑了笑,很滿意現的這幅打扮。


    然後,她看著梳妝鏡的時候,鏡中,除了她自己外,還有一個動也不動,像活死人般怔怔看著她的青衣男子。


    乍一看,顧輕寒嚇了一跳,身子瑟縮了下,感覺一陣陣的寒風唿嘯而來。


    甩甩頭,眨眨眼睛,再仔細看了一眼。


    隻見透過梳妝台,一個清冷如菊,淡雅如鴻的男子端坐在床塌上,眼睛眨不眨的看著她。


    這個男子長得很漂亮,漂亮得不似心塵中人,他空靈出塵,傲然如竹,清子深邃幽深, 看不出在想些什麽。


    雖然他長得很美,可是這樣眨也不眨的看著她,又是穿間從鏡子折射出來的,饒是顧輕寒膽大包大,也不由得嚇了一大跳。


    瞬間迴身,看向床塌上的人。


    衛青陽,居然是他。


    他大半夜的不睡覺,跑到她的房裏來做什麽?


    顧輕寒納悶,她真的很納悶,如此鬼魅的動作,是想嚇死人嗎。


    “衛青陽,你來這裏做什麽。”顧輕寒當先打破沉靜。


    她看得出來,衛青陽臉色很陰沉,很不好,這不是他一貫的風格。


    他從來都是喜怒不形於色的。


    見衛青陽沒有搭理她,仍然眨也不眨的盯著她,顧輕寒被他盯得有些不好意思。他一直都坐在這裏嗎?那她剛剛換衣服的時候,是不是也被他看光了。


    了個去啊,形象都沒有了。


    走到衛青陽麵前,柔聲道,“天色晚了,趕緊迴竹雅軒吧。”竹雅軒那麽偏,離鳳鸞宮又那麽遠,太晚迴去也不好。


    衛青陽見到顧輕寒走近,清冷的眸子眨了幾下,有些暗啞的道,“您的心裏有臣侍嗎?”


    “什麽?”,顧輕寒有些反應不過。


    “四位貴君中,您雖然沒有召上官侍寢,可您卻最寵他,什麽好的都留給上官貴君。楚貴君是您新納的,深得您的心,段貴君,嬌縱蠻橫,犯下許多過錯,你也百般包容,極盡疼愛,那臣侍呢,臣侍在您的心裏又算什麽?”


    衛青陽的話講得很悲涼,很哀怨,處處透著醋意。聽得顧輕寒腦袋轟的一下,卡機了,老半天反應不過來。


    衛青陽這是在吃醋嗎?


    不是,他就算吃醋,跟她也沒有關係吧,她又沒招他惹他的。


    看著顧輕寒的反應,衛青陽心裏的火氣蹭蹭的往上漲。


    他以為,陛下寵幸上官浩,隻是因為某些不得已的原因,才會寵幸他,才會虐打他。


    所以他不吃醋,他也不難過,因為上官跟陛下,根本不是真正意義上的恩愛,上官浩也不喜歡陛下。


    他以為,陛下召段鴻羽侍寢,隻是被他的魅惑給迷住了,沒想到陛下卻是真正的喜歡他。


    他以為,陛下冊封楚逸為貴君,隻是因為她欠了楚逸一份情。


    他以為,陛下寵幸楚逸,隻是中了合歡藥。


    他以為,段鴻羽做了那麽讓她不滿的事,陛下肯定會對他失望透頂,冷落禁足。


    沒想到,剛剛在禦花園,他竟然還看到陛下背著段鴻羽迴落羽院。


    她明明討厭段鴻羽的所做所為,卻還要溫柔的背著他。


    他以為,隻要靜靜的呆在竹雅軒,陛下總會記起他的。


    他以為,到他侍寢的日子,陛下肯定會過去竹雅軒,可是陛下從來都沒有去過,從來從來都沒有。


    陛下根本就已經把他給忘記了,她的心裏根本就沒有他。


    什麽都隻是他以為,嗬,多麽可笑。


    她如果不喜歡他,當初在崖底,為什麽要對他那麽好?為什麽挑起他平靜的心後,轉身又他不理不踩。


    想到這裏,衛青陽一把站了起來,將還在怔神之中的顧輕寒撲倒在桌上。


    “砰”的一聲,顧輕寒後背突然撞到冰冷的桌麵,緊接著一個重量過來。


    顧輕寒悶哼一聲,這個衛青陽搞什麽,撞得她後背很疼啊。


    張嘴正想訓斥他,卻沒想到,嘴巴竟然被堵住了,嘴角一個柔軟清甜過來,顧輕寒腦袋暈眩了一下,瞪大眼睛,看著衛青陽。


    發生什麽事了?發生什麽事了?


    她居然被衛青陽給親了。


    “嗯……”


    顧輕寒不自然的叫了一聲,衛青陽的這個吻帶著霸道,帶著占有,帶著緊迫,霸道吸取她嘴裏的芬芳。


    “嘶。”


    顧輕寒嘴裏舌頭一疼,尼妹啊,吻她就算了,居然還咬她,疼死鳥。


    顧輕寒很不喜歡這種感覺,好像是被人強了似的。


    伸手,推了推他的胸膛,想將他推開,卻沒想到,衛青陽的身子屹立不動,好似有萬千斤重。


    納悶了,上次抱他的時候,瘦得骨頭都咯手,怎麽才一段時間不見,他的力氣這麽大。


    她的掙紮,更加激起衛青陽的雄性,托著她的腦袋,雙腳固定住她的雙腳,防止她亂動。


    好似想要將她整個身子都吞進腹裏,一遍又一遍,一次又一次,越來越深,吸取著她的香甜。


    顧輕寒怒了,衛青陽什麽意思,霸王硬上弓嗎,都不問她的意思。


    她還要離開皇宮呢,都亥時了,馬上就子時了,來不及了啊,再不離開,這皇宮不知道有多少人要受到傷害了。


    用力掙紮了幾下,何奈衛青陽的力氣太大,大得顧輕寒根本掙紮不了。


    隨著吻越來越深,顧輕寒唿吸加重,有些喘不過氣來,身上起來了陣陣反應。


    身子開始火熱起來,熱得她想將衛青陽反手撲倒。


    尼妹啊,怎麽迴事,為什麽她的身體那麽熱,為什麽她那麽渴望衛青陽溫香的身體。


    為什麽該死的這種感覺跟昨天那麽像呢,誰對她下藥了。


    尼妹啊,最好別讓她查出來,要是查出來,絕對不會放過他的。


    用盡全部力氣,一把將衛青陽推開。得到自由後,粗聲的重重喘氣,特妹的,差點窒息了。


    身下,一陣又一陣的急燥衝刺著她的身體,顧輕寒難奈的蹲下身,捂著小腹,該死的,這什麽藥,怎麽比昨天的合歡藥還要嚴重。


    顧輕寒欲哭不能,時間真的來不及了啊,她還要出宮,馬上就子時了,可是她好難受,好想將衛青陽撲倒。


    一聲悶哼,帶著*,顧輕寒冷汗淋漓,粗聲喘息。


    衛青陽被顧輕寒一把推開後,心中原本就有的火氣更是蹭蹭直上。


    陛下就這麽討厭他嗎,就這麽反感覺他嗎?就這麽想將他往外推嗎?


    他就這麽差勁嗎?


    還是……陛下還在想著上官浩,想著楚逸,想著段鴻羽?


    他自認,不管是才情,還是樣貌,他沒有一點比他們差勁的,為什麽她的眼裏就容不下他呢。


    想到這裏,衛青陽清冷的眸子噴出火花,一把將顧輕寒攔腰抱起,往床上走去。


    他的身上沒有一絲溫度,凍得顧輕寒瑟縮了一下,身上的玉火消失了幾分。


    心裏一驚,“你想幹什麽?你想幹什麽,放手,趕緊放手。”


    衛青陽好可怕,身上濃濃的都是煞氣。


    顧輕寒在這一刻意,有些惶恐起來,既怕衛青陽會對她做些什麽,又害怕自己會傷到衛青陽。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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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推薦:《殘暴太子妖嬈夫》,作者:夏太後


    傳聞南啟國太子胸無點墨、殘暴嗜血,在府內圈養男寵無數,世人提起皆是唾棄咒罵。


    傳聞南啟國太子醜陋無比,所經之地,皆是寸草不生,山河絕裂。


    傳聞……


    傳聞畢竟是傳聞。


    ——


    她仰天長嘯,伸手捏起蒼月大陸,看這疆土在她的手中如何翻雲覆雨。


    各色美男暗藏禍心,很好,一個個連根拔起。


    朝臣陰險,虛與委蛇,很好,強他兒子,擄他家產,讓他寸步難行。


    四國聯攻,很好,暗中挑拔,讓他們自相殘殺,爺坐享漁翁之利。


    總之,燒殺搶掠,她是無一不通,鳳逆天下,執掌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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