蝸牛般的網絡,從七點一直登陸到十點,終於上來了,抱歉!


    “對不起,阿爾文皇子殿下,席琳身體不舒服,要告退了!”席琳沒有去看國王陰沉的臉,微微行禮,穿過人群離開。


    科雷克大怒,剛要發作,阿爾文皇子卻露出饒有興趣的神色,阻止了科雷克:“哦,不要怪罪這位美麗的女士,我想是我的問話太冒昧了。但是,我想以後有的是機會再向她致歉,對吧,科雷克陛下?”他的口吻透著一股‘你懂的’的意味。


    “當然,席琳或許是羞澀吧,我想她會接受您的歉意。”科雷克肯定的說道,在帕丁頓,沒有人能違背他的意誌。為了王國,哪怕和王後吵鬧,他也會讓席琳滿足阿爾文一切要求!


    皇子滿意的笑了,再迴頭看了看角鬥場,確定自己剛才真的是錯覺之後,才在科雷克的陪同下離開了角鬥場。………………自始至終,作為席琳名義上的丈夫,德爾塔都是一個可有可無的配角,幾乎被無視。


    德爾塔並未露出羞辱的神情,他甚至有一種得意…………如果能夠通過席琳,親自接近高貴的皇子而不是通過皇子的手下,林德公爵肯定會很高興。唯一有些不高興的是,那個獸人又要多活一段時間了!


    觀眾開始陸續散去。賽拉擔憂巴洛克的傷勢,似乎想要邁步下去,被貝琳達拉著胳膊帶走了……她的天才學生,可絕對不能和卑微的獸人在一起,如果傳出一些亂七八糟的傳聞,豈不是像那些不知廉恥的貴族夫人小姐們一樣了?


    老獸人紮卡裏沒有和魔法師們一同離去,他緩緩的走下看台,進入角鬥場。一隊精銳的角鬥場護衛武士正謹慎的圍住躺在地上的巴洛克,哪怕他身受重傷,幾乎半邊肩膀的骨骼斷裂,也沒有掉以輕心。實在是巴洛克的殘暴令他們刻骨銘心。


    作為可敬的學院院長巴特斯的忠心仆人,老獸人紮卡裏非常有名,幾乎可以說家喻戶曉。那隊武士並未阻攔他,反而恭敬的讓開道,讓紮卡裏來到巴洛克的身邊。


    蹲下身,紮卡裏默不作聲的將手放在巴洛克受傷的肩膀上,手中露出微微的光,肩膀發出輕微的骨頭咯吱聲。饒是巴洛克足夠堅強,可也忍不住發出一聲悶哼。有些變形的肩膀被紮卡裏用獸戰氣重新複位扶正,然後老獸人攙扶著巴洛克另外一條沒有受傷的胳膊,將他扶起來。


    國王的心腹於爾班從角鬥場外匆匆走過來,向巴洛克傳達國王的諭旨:“獸人,你已經失去了自由。從現在起,你將與你的族人們呆在角鬥場裏,直到你們角鬥表演那一天。在這期間,如果你敢有任何的無禮舉動,你的族人都會被殺死。”說完話,於爾班神色高傲的轉身離開……他可是國王的貼身仆人,哪怕那些大貴族見到他,也要笑臉相迎。一個卑微的獸人罷了,不值得認真對待。


    “幾位可敬的戰士們,請你們打開鐵門,讓巴洛克的族人們出來吧!”紮卡裏對那些護衛武士們說道。


    既然國王傳來了諭旨,他們自然要遵從,為首的隊長掏出鑰匙打開鐵門,早就焦急不堪的獸人們撲了出來。


    巴羅坦雙眼通紅,小心攙扶著半昏迷的巴洛克,獸人們看著那隊武士,眼中有著完全無法掩飾的怒火和仇恨。“巴洛克受傷很重,快扶他進去吧,讓我來給我弄些草藥敷上。”紮卡裏催促獸人們,並不想見到他們和護衛武士發生衝突。


    他們小心的將巴洛克攙扶進居住的地方。就是角鬥場地下的一個黝黑的房間,裏麵空氣潮濕,地麵滲出水漬,散發著一股難聞的黴味,地上鋪著淩亂的髒獸皮,亂草,幾乎腐爛。紮卡裏皺緊了眉頭,他雖然也是獸人,可卻從來沒有在這種糟糕的環境中居住一天,


    勉強找到一處幹爽的地方,將巴洛克小小翼翼的放下平躺。巴洛克已經昏過去了,即便觸碰他重傷的胳膊,他也隻是在昏迷中發出悶哼,並未蘇醒過來。


    不知何時賽斯頓那癡肥的身影出現在護衛武士的身後,探頭查看,確認巴洛克真的昏迷過去了,這才有些放心。臉色瞬間變得冷漠,應尖刻的聲音對獸人們喝道:“不知死活的獸人,這就是冒犯高貴人族的下場。你們應該感謝尊敬的奧德裏亞客人和我們的國王,如果不是他們,巴洛克即便擊敗了大沙蜥,接下來也要麵對更殘暴的兇獸,最終隻有葬身獸腹的命運。哼,現在都老實的呆在這裏吧,等著一個月後的角鬥表演,或許還有一線獲得自由的希望。”說完,擺動肥胖的身軀,自顧走了!


    這個兇暴的獸人受傷了更好,否則他帶著族人,一個月後和賽爾特率領的人族角鬥士廝殺,結果還真不敢想象。現在他半邊肩膀的骨頭斷裂,又沒有好的醫師醫治,恢複的速度肯定比不上賽爾特。賽爾特的獲勝幾率就會大得多了……!這是賽斯頓的想法。


    終於,所有人都走了,紮卡裏仿佛早有預料般,從身上拿出治傷的藥劑,給巴洛克敷在傷口上。隨口吩咐身旁的巴羅坦等人:“出去幾個人守著,發現任何外人靠近立刻喊叫。”


    對於這個不明身份的老獸人,他們雖然疑惑,可是出於對同族的信任,還是照做了。一直躺著似乎昏迷的巴洛克,猛然睜開眼,坐了起來。肩膀的劇痛隻令他皺了皺眉頭,沒有理會族人們的驚喜,徑直看向紮卡裏:“紮卡裏先生,你不該在這裏,這會給你造成麻煩。”


    紮卡裏搖搖頭,露出一絲苦笑:“我想了許久,你的計劃還是太草率了。你根本不會知道帕德亞城的下水道有多麽複雜,而且經曆了數百年,有一些通道都已經廢棄或坍塌,這些年來修修補補早已麵目全非了。如果我不來,你們恐怕在地下轉一個月也找不到通往外麵的路。”


    “但是您已經幫的夠多,我不想讓您在您的主人巴特斯麵前受到懲罰”


    “顧不得那麽多啦!”紮卡裏抬頭看看外麵的天空,似乎有些陰暗,要下雨了。老獸人麵上露出喜色:“太好了,最近幾天都會下雨的,這是我們的好機會。隻要在下水道裏順著雨水的流向尋找,加上地圖的輔助,能夠容易的多。”


    巴洛克沒有再說什麽,他接受了紮卡裏的好意。這是一個善良的老人,哪怕他幾乎已經不算是純粹的獸人。


    奧德裏亞皇子阿爾文的提前到來,令巴洛克不得不加快逃跑的計劃。他完全無視肩膀的劇痛,站起身來,問獸人塞西爾和齊亞德:“那條下水道的入口在哪裏?我們這就進去。”


    看到巴洛克嚴肅的眼神,擔憂的族人們嘴邊的話沒能說出來。齊亞德和塞西爾走到最陰暗的角落,掀開地上腐爛一團的爛草,和似乎盛糞便的馬桶,然後兩人用力抬起一塊石板,路癡一個黝黑的洞口。“我們的運氣不錯,這裏就有一條下水道入口。”


    巴洛克推開族人的攙扶,走到洞口前,下麵似乎很深,一股惡臭撲鼻而來。他剛要跳下去,忽然房間外角鬥場內傳來一聲痛苦的吼叫,臉色頓時一變……是拉克,它遇到麻煩了!


    巴羅坦跑了進來,急促的說道:“巴洛克,外麵有一個魔法師在對付一隻土狗,已經用魔法禁錮住了那條可憐的家夥。”拉克雖然進入了鬥獸場,卻一頭紮進了廚房,在那裏享福,獸人們並未見過它。


    沒有受傷的那隻手裏忽然出現了一把長劍,巴洛克已經竄了出去。族人們大驚,急忙跟著走出房間,紮卡裏若有所思,土狗?難道是在學院裏鬧出大動靜的那個神秘的生物?


    臉色蒼白,身體高瘦的魔法師站在不遠處,手裏握著一根黃色的法杖,在他身前幾十米遠處,土狗拉克被土黃色的光暈困住,那光暈仿佛龍卷風般飛速旋轉,令拉克暈頭轉向無法穩住身體,更別說去咬舌頭,更令他害怕的是,體內的冰係魔法仿佛被這土黃的光暈遏製,一時間施展不出來。它畢竟是一個小家夥,剛剛成年沒多久,害怕之下,終於忍不住慘叫連連。


    巴洛克從地下牢室走出來,那個魔法師立刻發現了他,卻並未在意,冷冷的一笑,注意力都在土狗拉克身上:“獸人,沒想到這條生靈是你帶來的,真是暴殄天物啊。幻獸……嗬嗬,我就要得到它的幻晶了……多麽美妙的事情。”


    巴洛克四處看了看周圍,角鬥場裏的護衛武士並未出現,似乎這個魔法師是是偷著潛入進來的……這就好,心裏對胳膊上的紋身小狼發出訊息,得到了歡快的迴應。


    巴洛克露出陰森的笑容:“幻獸?你說這是幻獸?好吧,就算你說的不錯,可惜你永遠無法活著擁有它了。”


    那個魔法師一愣,巴洛克的目光令他感覺不妙,剛剛提升戒備,可惜已經晚了。一道銀光從巴洛克的胳膊上竄出,迅疾如閃電。魔法師隻來得及張開口,那道銀色的光就穿透了他的胸膛,


    在心髒位置,突兀的出現了一個透明的窟窿,心髒不翼而飛!


    禁錮魔法頓時消散,土狗拉克獲救,卻夾著尾巴躲到了巴洛克的腳下————那個銀色的家夥又出現了,令拉克發自靈魂的畏懼!


    “不要發愣。”巴洛克急促的對目瞪口呆的族人也包括紮卡裏喝道:“快將他的屍體抬進來,扔進下水道裏。咱們的計劃必須提前,魔法學院很快就會得知這個魔法師失蹤的消息,咱們隱藏不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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