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中女子仿似從水中鑽出來的精靈一般,烏黑的長發披散而下,一半垂在胸前擋住了一邊欲語還休的風景,一般沿著肩頭一直垂落到腰際。她並非沒有穿衣服,隻是那件淡粉的薄紗在水中透濕,沿著水波蕩漾開來,更加撩人心弦。

    男子的心口不住的起伏,他呆住了,他雖然沒有見過妖精,但是他斷定,便是再妖嬈的妖精也絕比不過此刻眼前的這個女子。

    站起來的時候,水波隻到腰際,女子雙手劃開水走了過來,媚眼含霧,櫻花瓣的唇綻放出惑人的淺笑。

    他一動不動的呆看著,昭和伸出手臂勾著他的脖子,櫻紅的唇靠近了他,在他耳畔吐氣如蘭:“看傻了嗎?你穿的如此累贅如何沐浴?”

    她望著他,眼波流轉脈脈含情,他攥著她的纖腰不肯放手,緊緊抿著唇一言不發。

    昭和抿嘴一笑,伸手柔柔的拂過他俊俏的臉龐,嗔笑道:“傻樣!”

    他此刻的確是傻了,呆了,就連魂魄也給這女子給勾走了,空洞洞如同木頭人一般。

    昭和勾著他的脖子,雙腿輕巧的勾住了他的腰,抵著他的額道:“難不成,你就想這麽站著過夜?”

    他抬眸,深深的凝視著她,四目相對,仿若電光火石,他抱著她驀地轉身,將她用力的抵在了池壁上。

    唇齒交纏溫柔碾轉間,那輕薄的粉白紗衣已經落到水波上,隨著波紋輕蕩。隨著那白衣後麵漂來的,還有那墨色的玄衣。

    水波激蕩,一浪疊著一浪,女子嬌媚的吟哦之聲在偌大的浴池中迴響。

    玉門外的侍女聽到裏頭的聲音,羞得低著頭緊緊的攥著自己的袖子,連心口都跳的快了起來。

    他的手繞在她背上,墊在她和池壁之間,生怕她的背因他的砥礪和撞擊而發疼。

    她緊緊抱著他的脖子,她烏黑的發從他肩頭滑落傾瀉而下,隨著他有力的動作一次又一次輕抖,她想著他念著他,唯有同他這樣的糾纏才能讓她真正的紓解這幾日的相思之情。她是活了兩世的人,前世她也嚐遍了情愛,得到的、失去的、求而不得的、在意的、不在意的,卻從未像現在這般一顆心隻能記掛在一個人的心上,他的一顰一笑都能牽動她的心潮,隻要看到他的身體,她便能覺得快慰,而在他的砥礪下,她更是仿若踏入極樂的巔峰。

    他看著她在他身下綻放,哪怕這個世界上的人唾棄他、鄙夷他,隻要有她在身邊,

    他便什麽都不怕。他抱著她,肢體的糾纏,讓他感覺他能將世間最美好的東西握在手裏,放進心裏。自從有了她,那如影隨形仿若跗骨之蛆的刻骨空寂終於離開了他。

    昭和從浴池中出來時渾身酥軟無力,隻能由聶縉抱著她出來,侍女們低著頭心裏了然,隻是羞澀的目光瞟過了那男子,立即又垂了眼睛。

    聶縉抱著她入了臥房,她軟軟的躺著頭發卻沒幹,喃喃自語道:“那池子得換一池子水了。”

    聶縉聽了臉漲的通紅,拿了毛巾過來坐在她身邊替她擦頭發,昭和舒服的靠在他的腿上,烏黑油亮的頭發如黑瀑布般傾瀉而下,昭和抬眼看聶縉臉上紅紅,禁不住伸手在他大腿上揪了一下,道:“改明兒,我要在上頭,不能光讓你欺負去了。”

    聶縉一怔,她這話是個什麽意思?低頭懵懂的看著她。

    昭和嘴角掛起一絲促狹的笑意,挑了挑眉毛道:“就是把你壓在下麵……你不是要學那書上的招式嗎?這個可算的一個經典的。”

    “不行。”他眉頭微蹙,紅著臉繼續擦她的頭發。

    “怎的就不行?我可是公主,你別忘了。”

    “那也不行。”他悶悶道。

    昭和嘟起嘴,哼了一聲:“由不得你。”

    聶縉瞥了她一眼,便知道她在那裏動歪腦筋,大燕民風再奔放,那也是男尊女卑的男權社會,被一個女子騎在身上,那滋味……他可不想嚐試。

    明兒一早他便要去右屯營,替她擦了發,自己也擦了幹,便去吹燈落帳子。

    他今兒是第一次住在昭和房裏,以前來的時候幾乎連瞧都沒敢仔細瞧,今兒倒是……

    想想,真是一言難盡。

    昭和讓他留一點燈光,她睡不慣全黑的環境,聶縉便留了一盞燈在外頭。

    他掀開帳子,便瞧見她一手撐著下巴,靠在枕頭上雙眼亮晶晶忽閃忽閃的看著他。

    他羞澀的坐了上來,總有些不習慣。她的床非常柔軟,床褥之間散發著與她身體一樣的馨香。

    黯淡的光線下,他躺下,伸手捂住她的眼睛:“睡覺。”

    “睡不著。”昭和嘟起嘴巴,在他的懷中找了個舒服的位置躺下,她翻身趴在他的胸口,雙眼明亮,“你忘了,你還沒對我說什麽話?”

    聶縉一愣,雙手抱著她的腰,眼神有點疑惑:“什麽話?”

    昭和眨巴

    著眼睛,伸出手指點在他的鼻尖上:“你想想,好好想想……”

    他皺眉想了又想:“莫非你想多知道一些右屯營軍情?”

    昭和氣悶,見過能煞風景的,沒見過這麽會煞風景的。

    “再想想……”她巴巴的說。

    聶縉想了想,還是想不出來:“我並無隱瞞之事。”

    昭和氣惱,敲他腦袋:“你是沒隱瞞之事,但是你是個笨蛋。”說罷,她翻身枕著自己的手背著身子不理他。

    聶縉搖頭笑了笑,翻身去撥她,她不理他。

    他隻得半撐著身子,環住了她的腰,從後麵貼著她的耳畔低聲道:“我聶縉,在這個世界上最喜歡的人是綰綰,最愛的人也是綰綰……”

    女子的嘴角悄悄地彎起,輕輕的咬著下唇。

    “還不理我?”他將她的身子扳過來,大手遊走在她潤澤的肌膚上,那般滑膩柔軟,讓人流連忘返。

    女子被他那隻手撩的心癢,嬌嗔道:“怎麽又聰明了一迴?”

    “福至心靈吧。”

    女子輕笑:“又恁的油嘴滑舌起來,他日可不能拿這手去勾搭別的女孩子,尤其是那個洛顏。”

    聶縉嘴角抽了抽,這個時候了她還記得洛顏呢。

    “隻為你。”他如實的說,哪裏是他油嘴滑舌,他隻是在說出心裏話而已。

    廝摩著,兩人又貼在了一起,方才還爭論著是男上還是女上問題的兩個人,也管不得許多了,在錦被中相互糾纏著,紅帳輕搖,淡黃的燭影照在帳子上,帳內春宵歡愉,哪管那屋外地凍天寒。

    不過幾日,元和帝的壽誕便到了,昭和叫能工巧匠打造的玉壽山已經送來了,正是送給皇弟的禮物。

    阿吉在宅子裏聽說他們要去宮裏頭參加壽宴,一臉的向往,可是他知道自己去不了,便滿臉沮喪。

    阿吉知道那個過壽的是自己的親哥哥,他忍不住問昭和:“為什麽阿吉不能去看看皇帝哥哥?為什麽阿吉成日裏不能出去外麵玩?阿吉不想待在這裏了,如果再待下去,阿吉肯定會死的。”

    昭和一愣,她第一次聽到阿吉說出這個“死”字,她震驚了,她有些慌亂,彎腰道:“阿吉,你為什麽這樣說?之前不是好好的嗎?姐姐不是答應過你過一段時間便帶你出去玩耍嗎?”

    阿吉發火了,氣唿唿的轉過身不理她,麵對著牆壁叫道:“姐姐是個騙

    子,是個大騙子!到如今,你們都自己玩自己的,都不理阿吉了,楚離哥哥不來了,聶縉師傅也不來了,你們跟本不在乎阿吉,你們都不在乎阿吉過得快樂不快樂!我知道皇帝哥哥討厭我,既然這樣,為什麽還讓我活在這世界上?”說罷,他“嗚嗚”的哭了起來。

    昭和震驚了,她以為一個小孩子有這麽一個小院子就夠了,她哪裏想到被幽禁這麽久的阿吉心裏竟是這麽極端這麽抑鬱。

    她歎了一口氣,這段時間楚離和聶縉都調走了,的確是她對阿吉疏忽了。

    “別哭。”她拉著小阿吉的手,拿著絲帕伸手拂去他臉上的淚,“姐姐絕對不騙你。阿吉,你看著日子,下個月十五迎春花開的時候,姐姐開著大船帶著你去遊山玩水。”

    阿吉一聽,小臉上露出驚喜之色,他緊緊抓著昭和的手不敢置信的問:“姐姐,你說的是真的?”

    昭和篤定的看著他,鄭重點了點頭:“下個月十五,便是元宵節,姐姐一定帶你出去。”

    阿吉欣喜若狂,小燕子似的撲到了她的懷中,在她臉上用力的親了幾下。

    昭和欣慰的笑了,隻要阿吉高興,什麽都值得,這是她對阿吉的承諾。她之所以不敢讓阿吉出現在外麵,因為她知道有一雙眼睛緊緊的盯著公主府,若是想出去,先要剜了這雙眼睛!想著,她的眼底劃過一道厲色。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小天使的支持哈,感動感動,群麽麽一個(づ ̄3 ̄)づ,紅包都送到啦。?(^?^*)明天更新應該在晚上哈,提前說一聲哦。

    還有就是……希望本章表鎖,祈禱中……(膽小的某蘇飄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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