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歷史的記載,是把握在勝利者手中。你五年前敢做,不怕死後被人議論,五年後,怎麽慫了呢?」


    「哎,在牢裏五年,學會要耐著性子,不能莽撞,還是希望自己死後名聲好看點的。」


    月今明吊兒郎當的說道,一點都不像是尊貴的皇子。


    也不像被關了五年,被折磨的內心扭曲的人。


    他現在仿佛前所未有的輕鬆,甚至以一個朋友的姿態,在跟傅雲祁嘮家常一般。


    這種種,都感覺有些詭異。


    像他,又不像他。


    傅雲祁不了解月今明,但來之前也是調查過這個人。


    他嚴於律己,五年前沒發生那種事,他一直把自己當成未來的接班人,勤勤懇懇,沒有出過任何差錯。


    月今朝的母親雖是繼母,但是他也沒有流露出任何不滿,兄友弟恭,母慈子孝,一切都很和睦。


    可五年前,他一改往日作風,變得嗜血成性,弒父殺弟,逼死了繼母,舉國上下都震驚了。


    月今朝顧念最後一點情誼,將他終生囚禁。


    這樣的人再出來,不應該是現在這個樣子。


    他口口聲聲說裴垣已經瘋了,其實這五年的牢獄之災,也能把他給逼瘋。


    可現在,他坦坦蕩蕩,心若光明,倒讓傅雲祁有些看不懂了。


    「月今明,我說服不了你,你也說服不了我。你的恩怨,自然有人解決。月今明,跟我走一趟吧。」


    「得嘞,記得給我好吃好喝的伺候著,總不能比我在牢裏過得還要差,知道嗎?」


    他輕笑的躍下木架子,挑眉說道:「是吧,傅總?」


    「這個自然,我不會虧待任何來客。」


    「這我就放心了,這些年錦衣玉食慣了,嘴巴都養得金貴了,我可要好好嚐嚐當地的美食。」


    月今明坦坦蕩蕩的走在前麵,步伐生風。


    「對了。」


    他突然轉身,道:「你現在相信我說的那些嗎?」


    「下一個破譯的家族,是誰?」


    「歐陽家。」


    「你知道密碼的線索嗎?」


    「好像是玉……具體不太清楚了。」


    說完,他笑著離開了。


    傅雲祁聞言,眸色瞬間變得深邃起來。


    此刻醫院,狐狸手忙腳亂。


    月今朝身上的子彈實在是太多了,要不是親眼所見,他都不敢相信他們是親兄弟,下手可真夠狠的,親哥哥都快把弟弟打成篩子了。


    她們迴來的時候,分成了兩輛救護車。


    一輛是狐狸守著月今朝。


    另一輛車,是照顧小豆包。


    歐陽璟也跟著上車,擋著哭成淚人的霍鈴兒麵前,揭下了孩子臉上的麵具。


    下麵,是完全陌生的一張臉。


    「這,這是……」


    「傅雲祁早就防著這一手,加大了月今朝身邊的守衛,卻弱化了霍豆豆病房的眼線,故意給月今明可乘之機。」


    「今天月今明一踏入京都地界,人就給換了。這個孩子糟了點罪,我們會全力醫治,應該沒有性命危險,傅雲祁也會給補償。」


    「他是個孤兒,此後將會衣食無憂。好在不是小豆包遇險,他心髒不好,離不開儀器太久,不然真的要一命嗚唿了。現在,是最好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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