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

    “為什麽會有宇宙大爆炸?不太殘忍了麽?”他不解。

    “因為生不如死。”素素簡短地迴答,“小粒子不平就要散開,難不成你讓小粒子做完了雞做鴨,做完了貓做狗,做完了牛做羊,做完了桌子做椅子。。。,他還不如做小粒子呢。”

    “嗯?怎麽會生不如死?”他又不解了。

    素素笑了,“我給你講個故事:小時候我們家養了一隻寵物狗叫心心的,很可愛,每天見到人總興高采烈的,活蹦亂跳,對每一個人都很熱情,充滿熱情,不管人家對它好不好。但總也長不大,很依賴人,我做飯做菜的時候它就趴在我腳上;有客人來它就去解人家的鞋帶,逗人家玩,一天到晚就哄人開心。後來有一天,有一個路上的女人指著它說,你們這個象草狗嘛,我說,京巴狗。後來,它走在路上的時候被車子壓斷了後腿,從此隻能拖著走。從此,它看待所有的一切都用一種怨毒的眼光。”

    “就為這個?”他點點頭,有些明白了。

    “那他怨毒你嗎?”安保的身份讓他不由得多問了一句。

    素素知道他在問自己有沒有在小狗車禍中有過失,就說:“我別無選擇,他那時每天早上溜他的時候,明明溜完迴家了,又偏偏逃走要再溜一迴,害我上班都要遲到工作都要保不住;晚上睡不著覺的時候去看他,他總睜著眼睛。我就在我工作被人指責的時候解釋了一下,晚上睡不好,早上又忙碌。這也許成為了to be or not to be 的一個選擇了。”

    “狗都這樣吧,晚上你去看他,他總睜著眼睛。”他不以為然地說。

    “不,我們第二隻小狗就不這樣,柔柔晚上我醒的時候他總在打唿。”素素說的斬釘截鐵。

    “那沒事了。”他辦案總要證據確鑿才下定義。

    沒事?素素沒說出來的話為:那隻小狗原本就為了滅了素素而被帶到她們家的。

    宇宙大爆炸的本質為,小粒子聚集成的人沒有了公平正義,在采集完了別人開發的程序,掠奪了別人的勞動果實之後,背離了他們,取消了他們開發的程序,沒有迴報他們的果實,所以,小粒子寧可散開。

    “那你呢?有沒有溜過?有沒有吵人睡不著覺過?”他咄咄逼人,似乎以此可以作為殺了她而爆炸了她的宇宙的依據。

    她知道他心裏想說的為:你有沒有掠奪了別人的勞動成果?

    她知道世間有人會把亂搞也作為一種勞動,把提供亂搞也作為一種付出,但在素素他們的字典裏,這些為絕不能流通的,一旦流通了,除非爆炸,就隻能全體亂搞了。

    誰又買不到誰呢?

    “我掠奪了別人的勞動果實?我難道該被強奸的嗎?誰又為該被強奸的呢?”她不能不反擊。

    “有人替你去了呢?”他絲毫不放鬆。

    “我從來不轉名額。”退一步,就懸崖萬丈了。

    “他們想你想死了,又不能怎麽你,隻好找別人。”他露了底牌。

    “我一早就告訴他們了,細節決定成敗,不管外麵粒子怎麽動作,內層頂層的粒子一直在裏麵細化的,想死了?無視掉就可以了。”誰,阻礙了信息的傳遞?

    “他們不知道呢。”他泄了氣了。

    “那因為他們不勞動,勞動者都有小粒子給開的。”現在要傳遞信息,隻有等那些亂搞的瘋狂得要“好完了炸掉還全運會”的人,停止了作用才行。

    也許,並不為他的咄咄逼人,而為外麵包圍的咄咄逼人。似乎她隻要溜了,他們就一定可以搞她生不如死,一定要爆炸而他們一定會在爆炸中幸存下來,能幸存的也隻有到頂最細最快的人了啵,其餘一著不慎就會掉下來,被散開,再迴頭已百年身。

    “說溜說吵人睡不著覺又怎樣呢?最後弄清楚了還不仍然要炸?小粒子反正算得分毫不差的。”她黯然神傷,真正溜的才能過上好日子呢,被整得生不如死的,隻有堅守著護衛著心中的潔淨而被人冤枉的,實在會背離的,倒也‘虱多不癢債多不愁’了。

    沒有溜過,說吵人睡不著覺,那也為練武不睡覺之人,素素沒有什麽愧疚的,沉下心來卻想起另外一樁事情:“我大學畢業後,離開要抓我去幹活單位,南下深圳找的第一家公司,為中外合資企業,大老板香港人,難得到公司。工作三個月後,到春節了,部門經理把我解雇了,原因說我中午趴在大老板桌子上睡覺,於是趁大老板不在就把我解雇了。我說,每天中午都你們躺在沙發上睡覺,我趴在自己桌子上睡覺那椅子會發出聲響,大老板的大班椅高級沒有聲音,怕影響你們,所以才到大老板桌子上趴著的。”

    “看到了?”旁邊人聽到了,提醒他。

    素素覺得心被刺激了一下,前仇舊恨和著一把火“騰”得在胸中燃燒了起來,就用一種沒有什麽感情色彩的語調說:“看到了就可以跑了啊。”情知這也為他的致命傷。

    而這,卻為素素最最擔心害怕的,也許,為誰都擔心害怕的,誰不怕被人開發完了就給當作一塊破抹布扔了呢?所以,會逃跑的人會拋棄人的人,他們自己的思維程序總會給人一眼看穿,一望到底,洞覽無餘的。

    “五級,不用害怕的,堅持一會兒,他自己就掉下去了的,思維不會再細了。”過來人勸解她。

    素素開始覺得安心,靜下心來想了一會兒,又問道:“凡為采人者都如此啵?都一覽無餘一望到底啵?”

    “有過了十四級的呢。”他又拋出一個難題。

    “這我們就說到了問題的本質與關鍵了,你太年輕了不懂曆史啊。”還為過來人在說話。

    素素知道怎麽迴事了,在此之前素素已經知道,天地宇宙間,但凡一樣物事存在,他就可以永遠地存在下去,隻要粒子不散開,就可以永遠的存在下去。

    “為否人有生老病死都為了作為采人以後的可以迴報?先界定一個生死,然後,‘此山為我開,此樹為我栽,要從此山過,留下買路財’?然後,財源滾滾了?”素素迴想上溯了一下,似乎看到了天地宇宙的之所以會有生死了。

    “但人真的可以死掉,組成人身體的小粒子真的可以散開,雖然,人的身體的存在不一定要象現在人體的存在,他們化身為各種物體一樣存在,散開成為粒子也一樣可以存在。”他並不為采人者,他和素素一樣知道,生死不過為了輪迴。

    素素知道他說那些能夠化身為散開的小粒子而存活的人,“爆炸本身就為用粒子散開,更細更快就可以散開,與十四級無關。生死不過為了輪迴的話,人為最大的損失者。”

    “散開了重組呢?與原來粒子保持著隻改變形態有什麽區別?一個原汁原味的吧。”他心裏升起一股寒意,和恨意。

    “用意念波組合的呢?”也不知對手為誰,總有可以支持宇宙大爆炸的勢力。

    “意念波?”素素苦笑一聲,“意念波就為人死了,程序傳遞出去,利用外界的粒子作為載體,程序重新運行而已,本質上隻要粒子散開就沒有了。要解決也容易,隻要粒子程序迴去合上原來的人體就可以了。犯不著被更細更快的粒子散開。”

    “我知道對手為誰?”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他提示她道。

    “死亡生命的怨氣?嗯,的確的。我媽媽說物質不滅定理,歌裏說,流沙流沙滿天飛誰為你憔悴,不過是緣聚緣散緣如水。”每一迴他看不到她鬧的矛盾,都為“心有靈犀”的犀遮擋住了啵,犀字為屍水牛的組合。

    “那我就靈犀好了,死亡生命的粒子,也就為怨氣,可以用迴去合上原來的人體解決,也可以用一分為二分裂分化生成新的人體解決。”愛,總有辦法的。

    “你從魯迅的《從百草園到三味書屋》裏麵看的吧,怪哉這蟲,怨氣凝之,遇酒即化,東方朔的解決。”他的文學功底絲毫不亞於素素。

    “也許吧,小的時候看的書總會在腦子裏,到大了就有用了。不過,我看書看小說一般為了讓自己任何事都能夠解決,還為了談資,所以,特別愛看些能嘩眾取寵的。”她剖析自己給他看。

    “怪不得又象微波爐又象大理石的。”他調侃她道 。

    素素笑了,兩人才過了關,‘大理石’與‘微波爐’為人生進階的兩個關口:‘大理石’就為人如果老用道理去打擊人,就會最後被人說成為‘由石頭進化來的,硬’;‘微波爐’就為力量不如人打不過人家時,還想方設法的給人以打擊,並造成了嚴重傷害。

    “沒那麽嚴重吧,我都在快要死掉了的時候才罵人的 。完全為了出口氣,不讓自己冤死、

    氣死罷了。”

    “人家說你宣死了呢 。”他被她罵過‘社會毒瘤’,還記憶猶新。

    “那都為在他們即將去做強奸犯殺人犯之前的事情了,與其讓罪惡發生,莫若事先警告,在罪惡不發生的時候,罪名也就成為了預警而已 。”她深恨他不與她溝通,每每讓她的預警不能實現。

    “我如果要把你打成‘大理石’或者‘微波爐’,很容易的事情 。”他挑了挑眉毛 ,做了一個他發起進攻時得心應手的招牌動作。

    “先生,我不‘大理石’或者‘微波爐’,他們沒有氣完全因為會今天抓個小貓明天抓個小狗,我知道這不過為開開心而已,我從來不做輪迴也從來不把人搞死搞去強奸。”感覺有危險臨近,她開始申訴和抗辯 。

    “大肚能容,容盡天下難容之事;笑口常開,笑話世間可笑之人?”

    素素知道他的這句話又指的為她帶著佛珠與彌勒佛照的像,於是用手伸進頸項間取下從不離身的掛件,“看看這個吧 。”

    碧綠色玉雕琢著一個小小的彌勒佛,袒露著大肚,嬉笑著咧開了嘴 ,“彌勒佛已經深入我心了 。”

    “有了屍體或者怕做雞的小粒子,那麽他們這些小粒子就不會迴推,那麽檢查迴推的還仍然為一 。”他半真半假似真還假地說。

    “檢查迴推又怎麽樣?屍體或者怕做雞的小粒子也迴推,他隻跟你找茬就這樣了,你一點錯不犯呢,說你完,你就完了唄,你犯一點錯,就生一點病,最後也完了 。”她的極端又發揮了作用。

    “嗯,不怕賊頭就怕賊惦記。”他很讚同。

    “這都為經驗之談啊,每天在棺材裏睡覺在薄冰上停留的,一身的病哪來的呢。”做人就為無奈,能動作的都為那一層麵紗,不明白怎麽迴事每每打錯了的 。

    “那怎麽辦呢?”他明知故問。

    “怎麽辦?建造幸福美滿的生活,讓小粒子生下來做人。”她再不敢說‘廢除死刑讓人類長生’的話,生怕這段被譽為‘史上最幹淨的愛情’又讓他在她的心願都實現的時候,他會得白血病死掉。

    南外的奶茶mm正要去演繹這場愛情呢,隻這演員不怎麽清而已。

    “白血病應該不會得了吧?上迴見你父母的時候,我穿的也為棕黃色的毛衣呢。”素素很篤定,一臉溫暖的看著他。

    “這你看《安娜 卡列尼娜》看的吧,吉蒂的花枝招展勝不過安娜的黑天鵝絨?”他已經知道棕黃色為幹屍木乃伊的顏色。

    “哪裏有安娜和吉蒂,我最近還看見兩個女孩穿灰色的呢。”灰色比棕色更勝了一籌,棕色隻為在火葬場裏燒而已,灰色卻為燒剩下了的。

    “愛情的生死印證,太殘酷了點啵,但不如此,人心的踏實會不會象《玩偶之家》中的娜拉那樣,在某一個關鍵的時刻被打碎,發現一切不過為一場夢而已。”他也很執拗。

    “什麽打碎啊,一場夢啊,我要娜拉我就不會出走,我會說,男人,不過為一個大男孩而已。”這為進化了的娜拉了,不有一篇文章說過,《娜拉出走以後又怎樣?》嗎,不墮落就隻能迴家。

    那就還仍然先擺一個高姿態,說“男人就為大男孩”好了。

    “我說我到過北京但沒到過長城,也真也假,穿越的時候到過。”他賣了個關子,似乎又開始測試起素素的忠誠度。

    “你知道我的風濕病怎麽得的嗎?我來例假的第二天參加校運動會去跑了一個4*400米接力,迴來沒短褲換穿了一條濕的,後來告訴人家的時候,人家說我太不講究了。”素素知道他們這些人在你不勞作死的時候,不會信任你不漂移的。

    但素素已經不為二十歲了,素素四十了,勞作過度就會過勞死,況且小粒子也不讚成苦行僧,小粒子要過幸福生活的話,需要有人建造幸福生活更需要人身體力行幸福生活。

    大學裏的風濕病,造成了後來的精神分裂症,造成了現在的婦科病,肝病,免疫係統疾病,一步一步的把素素推向生命的終結。

    素素心想道,“我若為安娜的話,你就為渥倫斯基了。”

    命中的克星啊,不為冤家不聚頭。

    素素知他身上的粒子的一部分為來討債的,誰讓他為她而死過呢,於是翻箱倒櫃地找出一卷紙。

    “給你看這個。”

    他笑著接了過去,“倒不為羊皮紙,我還以為什麽秘籍呢。”

    展了開來一看,硬紙皮的封麵上寫著大大的零散的“story without love”,字的左上方畫著一顆大大的紅心,與一支紅色的箭頭不相交的錯過,字的右麵偏下的地方,畫著兩隻展翅而飛的和平鴿,依偎著用嘴銜起一根紅線,掛著一顆大大的紅心。

    紅色,鮮血的顏色,小粒子的顏色。

    他翻了開來,卻為一段視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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