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


    村長頓時急了,“不是叮囑你們看好村裏姑娘們嗎?”


    “這我們哪裏看得住啊!鋪天蓋地的枝條覆蓋滿了整個村子,村長……不行,不行我們還是撤了紅絲線吧!”


    紅絲線。


    不能撤,一定還有辦法。


    村長急得來迴踱步,時不時看向藤月泡藥浴的房間。


    一咬牙。


    一跺腳。


    一發狠道:“再等等…”


    “等不了村長,那些姑娘裏麵好些都還是孩子,她們會被糟蹋死的啊!”


    有人已經忍不住開始抹眼淚。


    村長再次望向藤月房間。


    最後注意到了站在角落裏的我。


    幾步過來我跟前。


    撲通!


    直接跪了下去,不等我有所反應,她已經開口求救。


    求我去救那些無辜的姑娘們。


    我一直都在關注她們的對話。


    聽到紅絲線時,我就隱隱感覺事情不簡單。


    此刻我淡淡看著村長,冷靜地問道:“那紅絲線有什麽用?”


    村長語塞。


    似乎不想告訴我。


    我冷冷勾唇,“一麵想我幫你們,一麵你們又對我不說實話,讓我怎麽幫?”


    村長歎氣,依舊不想說。


    還是老板看不下去了,說了句,“催情,紅絲線是催動合歡樹快速進入發情期的。”


    老板話音剛落。


    一股濃鬱的腥臭花香撲鼻而來。


    昨天我也聞到過這味道。


    嘔!


    我再次被熏吐了。


    隻見村長喜道:“終於來了。”


    我卻不理解,忍著強烈想嘔吐的欲望問,“你們不是想鏟除這些樹嗎?為什麽還要這樣做?”


    老板給了我答案,“因為隻有這樣,合歡樹才會把藤月帶走,她的男人才會去救她。”


    而救她,就必須鏟除這些合歡樹。


    我驚!


    真想不到她們會這麽做。


    哪怕陪上村裏所有女孩子,都在所不惜。


    就是這時候,無數條枝蔓從四麵八方伸出來,闖進了藤月房間。


    啊!


    裏麵傳來她的驚叫聲。


    隨後,赤身裸體的藤月被枝蔓卷了出來,迅速帶走。


    “小夏”


    我剛準備救人,我奶就拉住了我,朝我搖搖頭。


    “奶,放心,我不會有事的。”


    說完轉身對眾人吼道:“都愣著幹什麽?還不去撤掉那些紅絲線。”


    隻顧看藤月的眾人這次恍然迴過神來。


    紛紛朝外麵跑去。


    我也去了。


    然後我三觀差點震碎。


    滿樹都是女孩子。


    幾乎每棵合歡樹上都有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孩兒。


    無一例外她們全部失去了意識。


    任由開滿合歡花的合歡樹上麵,長出來的枝蔓將她們裹在樹上。


    無所顧忌地遊走纏繞著她們曼妙的身體。


    無恥。


    都變成樹了都改變不了他們本質。


    我手裏握著從村長家拽出來的鐵鍬。


    拿外套捂住口鼻。


    衝到合歡樹下,重重一鐵鍬鏟下去。


    合歡樹樹身抖了抖。


    抽出枝蔓朝我卷來。


    啪!


    我又是毫不留情地一鐵鍬下去。


    合歡樹吃痛縮迴枝蔓。


    但它並沒有鬆開被他卷起來的女孩兒。


    竟招唿了周圍的合歡樹,一起朝我伸出枝蔓卷來。


    我把鐵鍬舞得密不透風。


    誰靠近我,就得挨一下子。


    一時間,這些合歡樹拿我沒辦法。


    同樣,我拿他們也沒辦法。


    這樣下去,等我體力耗盡,也免不了要被卷起來了。


    怎麽辦?


    我環顧周圍,試圖求救。


    奈何周圍解紅絲線的村民,全都被合歡樹一起卷到了樹上。


    瑪德!


    這些樹真特麽不要臉。


    嘶!


    我一個分神,手背被合歡樹枝蔓劃了道口子。


    下一秒,那劃傷我手背的枝蔓迅速縮迴,好像遇到了可怕的東西。


    嚇得它整個樹身都在顫抖。


    我微微一驚。


    低頭注意到手背上流滲出來的鮮血,剛巧落在了想偷襲我的枝蔓上。


    緊跟著那枝蔓像上一條枝蔓一樣,迅速縮迴。


    害怕的樹身顫抖。


    我的血竟然能讓合歡樹如此害怕。


    那我還怕什麽?


    我丟開鐵鍬,用另一隻手狠狠捏了下傷口,滲出了更多鮮血。


    我疼得齜牙咧嘴。


    但現在也顧不得那麽多了。


    我蹭了一手鮮血,開始反擊合歡樹。


    果然,所有的合歡樹枝蔓都開始躲我。


    我高興壞了。


    靠著自己的血,一連救下了十幾個女孩兒。


    可正當我繼續救人時。


    砰!


    我被人重重一拳打翻在地。


    瑪德!


    誰打我?


    我鼻子一熱,兩管鼻血瞬間飆出。


    被我蹭了一袖子。


    我氣得不行,一骨碌爬起來,指著他忍不住咒罵,“柳雲庭你特麽的有病吧?”


    柳雲庭高高站在樹梢。


    陰冷的眸子像毒蛇的信子。


    不,不是像,他好像本來就是蛇。


    “該死,藤月呢?”


    他分身而下,上來就掐住了我命運的喉嚨。


    我頓時唿吸困難。


    掙紮著怕打他手,“放,放手,我不知道。”


    “你當真該死,救這些死鬼卻不救我藤月,枉她當你是最好的朋友,也枉我保你家一代平安……”


    唔!


    他手下力道越來越大。


    我整張臉因缺氧漲得發紫。


    情急之下,我抬手戳向他陰狠的眸子。


    這一戳,我用盡了所有力氣。


    他吃痛甩開了我。


    我唿吸剛順暢,正貪婪地大口唿吸著新鮮空氣。


    可緊接著他又過來抓起我,“帶我去救人。”


    瑪德!


    “老娘,不知道,她……”


    “信不信我掐死你。”


    他是真狠啊!


    冰冷滑膩的掌心碰到我脖頸的瞬間,我身上雞皮疙瘩都冒出來了。


    我嚇得一個哆嗦,大喊道:“我信,我馬上帶你去。”


    但,我真不知道藤月被哪棵樹卷走了。


    隻能照著自己不怎麽好的記憶,朝村長家後麵走去。


    如果我沒記錯,那枝蔓是從村長家屋子後麵伸出來卷走藤月的。


    我身上有自己的鼻血。


    那些合歡樹不敢靠近。


    我們一路過去還算順利。


    就是偶爾看見一兩個被合歡樹那枝蔓,下流地戳弄著被它卷到樹梢的女人。


    我就擠著傷口滲出的血,彈過去。


    能救一個是一個吧!


    村長家屋子後麵的合歡樹真不是一般的粗壯。


    那樹身隱隱已經顯出人的形狀來。


    這是要成精嗎?


    枝繁葉茂,緊緊裹著赤裸的藤月,枝蔓享受般撫摸著她。


    這人性化的愛撫,太特麽辣眼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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