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博會出現這樣的想法倒也不是無端腦補。


    權貴二代也是分層次分圈子的,不同層次的圈子更是涇渭分明。


    他們這幾個雖然也都是二代,但家中資產不過都是幾千萬上下。


    在西光市這種地方,別說頂流的二代圈子,就算是二流的他們都完全混不進去,隻能勉強在三流的圈子裏混一混。


    再放眼整個帝國,更是連屁都不是了。


    而李悼的到來對他們這種級別的圈子來說,簡直相當於小池塘裏突然跳進來一頭霸王龍。


    盡管李悼自進來後就一直都很安靜,但看到自家女友和其餘幾個女生圍著他打轉的樣子,吳博臉上掛著笑容,內心其實酸的不行。


    不光酸,還有一種恨意。


    他心中暗恨:“為什麽我不是個妹子?不然我也可以加入了!”


    另一邊。


    李悼百般賴聊地吸著飲料,看著手上的牌。


    因為他對唱歌沒什麽興趣,於是在其中一個妹子的建議下,和她們幾個人玩起了撲克牌。


    反正是打發時間。


    懲罰規則挺簡單,贏方可以在輸方露出來的任意身體部位畫圈,為此一個妹子特意貢獻出了隨身帶的一支眉筆。


    對李悼來說,這種懲罰方式可以說算得上隱形福利了。


    現在八九月份,妹子們穿的都很清涼,該露的和不該露的都露在了外麵,隻要他想,分分鍾就能玩起曖昧。


    但他對這些沒有興趣。


    於是玩了幾輪下來後,除了他之外,其餘三個妹子臉上全都被畫上了大大小小的圈圈。


    撲克牌這種遊戲其實就是數學遊戲,以李悼對上她們自然是碾壓級別,除非他自己放水,否則想輸都難。


    忽然間,張雅琪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她拿出手機看了一下,臉色頓時變得有些難看,接都沒接就掛斷了電話。


    但她剛掛完電話,對麵就又打了過來。


    這次張雅琪直接關掉了手機。


    李悼原本也沒有在意,隻以為是這個表姐的什麽亂七八糟的感情糾紛。


    直到過了幾分鍾後,他自己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他拿出手機看了一下,是個西光市本地的陌生號碼。


    “喂,哪位?”李悼按下了接聽,出聲問道。


    同時衝那個停止唱歌的體貼妹子點了點頭,以示感謝。


    那個妹子迴應了一個甜甜的笑容。


    “李悼是嗎?”對麵是一個年輕男子,說道:“我是王家豪,我爸爸是你二舅王宏業。”


    “原來是表哥。”


    李悼說著話,注意到張雅琪的臉上很不好看。


    他意識到張雅琪剛剛的電話是誰打過來的了,顯然就是王家豪。


    沒有能打通張雅琪的電話,王家豪應該是通過王宏業找王素琴拿到了他的號碼。


    “哈哈哈,我比你大不了幾歲,叫我家豪就行了。”


    王家豪在那邊笑了起來,然後說道:“我爸說你跟佳琪到了西光市玩,差不多已經該到了,他讓我帶你好好玩玩,你們現在在哪?”


    “這就不用麻煩表哥了。”李悼吸了一口飲料,“從家裏過來也挺遠的,到時候我們差不多也該迴去了。”


    “不麻煩,我現在就在市區。”


    王家豪說道:“我爸說你難得過來一次,就不用跟他們老一輩住在鄉下老宅了,晚上就睡市區這邊,到時候我來給你安排酒店。”


    李悼想了想,感覺這樣也挺好,便答應了下來。


    而王家豪得到他現在的位置後,也沒再說多久就掛了電話。


    就是張雅琪的心情明顯變差了許多,盡管她一直都露著一張笑臉。


    十分鍾後。


    包廂門被人推開,一個青年從外麵走了進來,身上還穿著一套整齊的西裝。


    很普通的打扮,凡是做保險幹推銷的都是這種打扮。


    但隻要稍有點眼力的人都能看出,他身上的西裝和那些做保險推銷的劣質貨色完全不同,是私人訂製的高檔產品。


    而且從相貌到氣質都很出眾,一眼看過去就給人一種精英人士的感覺。


    再加上身後跟著的那名又高又壯的西裝保鏢,沒有人會傻到把他當成推銷產品的業務員。


    青年走進包廂後,便在幾人中尋找起來。


    李悼看到來人,再看張雅琪再也掩飾不住的厭煩,就知道對方應該就是王家豪了,說道:“是表哥麽?”


    “是我,都說叫我家豪就行了。”王家豪露出了笑容,“我們走吧。”


    正在李悼和幾個妹子道了個歉,放下手中牌的時候。


    “等等!”


    張雅琪突然站了起來,臉色很不善地說道:“李悼在這裏玩的挺好的,他幹嘛要跟你走?”


    包廂裏一時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在看著他們兩人。


    王家豪笑容消失不見。


    “我還沒有找你算賬。”他臉上冷了下來,“我爸讓你代為招待李悼表弟,你就是這麽招待的?喊一堆狐朋狗友泡店廝混,要是我再來晚點,你是不是還要帶李悼一起嗑藥?”


    他語氣很不客氣,態度更是囂張,就連張雅琪的朋友們都被一同罵了進去。


    而被他這麽大罵一通,吳博幾人卻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還嘴。


    全都低著頭不敢與目光桀驁的王家豪對視。


    他們這些二代的圈子階層分明,在明知道自己不管是背景還是能力通通都比不過對方的情況下,沒有人會站出來自取其辱。


    “……你!!”


    張雅琪氣得臉都變青了。


    “平時自甘墮落不學無術也就罷了,竟然還拉上李悼表弟,若是我告訴素琴姨娘,你覺得她會怎麽看你?”


    王家豪冷哼一聲,最後望向了李悼說道:“李悼,我們走吧。”


    李悼看了一眼包廂裏一句話都不敢說的幾個富二代,暗中搖頭,隻覺得他們都挺沒意思,點頭道:“嗯。”


    不過他終究是張雅琪帶過來的,直接甩掉她未免太不近人情,便問道:“雅琪姐,不一起過來嗎?”


    “當然一起!李悼你等我。”


    張雅琪咬了咬牙,拎起包就進了包廂的衛生間,匆匆洗掉了臉上因輸牌塗鴉的黑圈。


    然後也沒管幾個朋友,直接就跟著李悼他們走了出去。


    ……


    離開了會所,幾人就上了車。


    王家豪的那個保鏢同時也是司機,負責開車。


    張雅琪雖然很不情願,但她沒有選擇的餘地,隻能和保鏢一起坐在前麵。


    李悼則坐在後排和王家豪聊天,聊天中他才知道,王家豪並沒有在王家的集團擔任職務,而是另起爐灶。


    年齡還不到三十歲的他現在已經是西光市藥業協會的副會長,可謂前途無量。


    也難怪那幾個富二代被他噴的頭都不敢抬起來,別說是他們了,就是他們的爹看到王家豪都得奉上笑臉。


    “聽說素琴姨娘說,李悼你對武功很感興趣,暑假期間還在一個武館裏學了一段時間功夫?”


    王家豪問道。


    李悼點了點頭,隨口道:“暑假玩得有些無聊,就隨便找了點事做。”


    “不錯,人不能憊懶,不然很容易廢掉。”王家豪讚同的說道。


    隻是在張雅琪聽來他顯然是意有所指,頓時冷哼了一聲。


    但王家豪完全沒有理會她,繼續道:“學武就是個挺不錯的選擇,不但可以強身健體,還能學到一些防身的手段,以後不管在哪裏都有大用。”


    “防身?你是在搞笑嗎?”


    張雅琪不屑道:“也不看看現在都多少大師翻車了,現在網絡社會還有幾個人不知道武功都是騙人的東西?我朋友練了兩年的踢拳道連兩個普通的混混都打不過,還不如我的一瓶防狼噴霧。什麽狗屁武功,都不過是笑話!”


    麵對她的嗤笑,王家豪臉色不變,隻是淡淡道:“夏蟲不可語冰,如果你不是我的表妹,就憑最後那句話,就足以讓阿傑將你從車上扔下去了。”


    張雅琪這才注意到開車的那個保鏢正用一種很不善的眼神打量著自己。


    看著對方比自己大腿都要粗的強壯胳膊,她臉上頓時白了起來,感覺自己就像被一頭野獸給盯在了身上。


    “好了,你就不要嚇唬雅琪姐了。”李悼打起了圓場,說道:“那我們現在是去哪?”


    當他的聲音響起後,張雅琪頓時就覺得精神一鬆,壓力全都消失不見。


    她不敢再亂說話。


    “一個能讓你感興趣的地方。”王家豪沒有直接告訴他,而是故作神秘地說道。


    見他一臉神秘,李悼不由來了幾分興趣。


    十幾分鍾後,他就知道了答案。


    市區一個繁華的商業廣場,商場大樓的第四層。


    “天鷹搏擊俱樂部?”李悼看著門口廣告牌上的那一行大字,挑起了眉頭,“這是一家武館?”


    帝國北部一直以來都武風盛行,和南部中部那些專門教散打的搏擊俱樂部不同,在北部這種類型的俱樂部前身大部分都是各類武館。


    隻是為了能更多招收學員,才增加了散打、健身等各種項目,稍微改頭換麵就成了更具現代化氣息的俱樂部,但本質核心還是武館的那一套傳承。


    這家天鷹俱樂部能在這種繁華的大商場包下整整一層這麽大的地方,顯然有些真材實料,不然早就被其他武館的人踢館趕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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