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其他另外兩條岔洞,雖說也有空氣流動,卻是顯得十分微弱,站在洞口,除了讓然覺得有種陰冷的感覺從洞裏頭迎麵撲出來之外,壓根感覺不到風吹,舉起的布條,也沒有任何動靜。


    雖然憑此,不能夠完全斷定,這兩條岔洞就是死胡同,可我心裏頭,卻是已經把這兩條岔洞給放棄了,或者說給排在了最後。


    五條岔洞,排除了兩條,也就代表著原本五分之一的概率,一下子提升到了三分之一。


    雖說依舊是沒辦法百分之一百的確定,可這三分之一的概率,比起五分之一,無疑還是打了許多。


    如今擺在我們眼前的問題就是,這三條岔洞,到底該選擇那一條。


    三分之一的概率,要是我們運氣足夠好的話,完全可以一次就中,可我並不認為,我們能有這樣的好運氣。


    既然沒有好運氣,那就隻能選擇去賭了。


    這世上,但凡是和賭這個字沾上關係的,多半都不是什麽有把握的事兒,因為如果這件事兒你有把握的話,那就壓根用不著去賭。


    雖說是久賭必輸,可也有一句話叫做有賭不一定輸。


    用alice的話來說,這賭其實除了比拚運氣之外,剩下決定成敗的最大因素,就是信息的收集和整理了。


    運氣的好壞,我們沒辦法左右,可這信息的收集和整理,卻是能夠人為控製的。


    就好比眼下,這三條岔洞,理論上來說,每一條岔洞都有三分之一的概率。


    可其實,我略微琢磨一番後,就立馬排除出了位於兩平門方位當中的景門那條岔洞。


    原因也很簡單,那條岔洞所在的方位雖說是兩平門當中的景門,可這景門,從八門方位的好壞來說,明顯是不如那最中央位於八門當中生門的那條岔洞的,在一個那條岔洞裏流動的生氣,也不如另一個位於兩平門杜門的岔洞。


    這一下子三分之一的概率,驟然變成了二分之一,五五開的幾率,不是很大,可在這種情況下,五五開的幾率,已經是我能做到的極限了。


    “八爺,您看這最中央那條岔洞,屬於八門當中的生門,剛剛我也看過了,那條岔洞裏,地勢平緩,視野開闊,如果用來運送儲備物資的話,絕對是這五條岔洞裏最合適不過的!”


    “還有那條岔洞,屬於八門當中兩平門的杜門,雖說洞裏頭地勢不夠平坦,視野也不怎麽開闊,可洞裏頭,空氣流動的厲害,走下去絕對不會是死胡同!”


    “二選一,八爺要不然您選一個?”


    我能靠著風水術、靠著跟alice學來的信息整理,把原本五分之一的概率,給提高到如今的二分之一。


    可到了二選一的時候,我卻是心裏頭直犯嘀咕。


    正所謂盡人事聽天命我之前所做的算是盡人事,眼下無疑是到了聽天命的步驟了。


    可我的運氣一向不好,甚至於可以說活了這小半輩子,一直都是命運多舛,陳八牛在這家夥呢,運氣也不好,不然也會在潘家園裏頭混的飯都吃不上。


    可這人啊,總有一些逃避心理,這是無可厚非的事兒。


    “不是吧九爺,這……這麽重要的事兒您讓我做選擇,就八爺我這運氣,吃饅頭能吃出指甲蓋兒、喝汽水能喝出鏽鐵釘、去電線杆子底下躲個雨,都能差點被雷給劈了!”


    “別開玩笑了!”


    “八爺我不行、不行!”


    陳八牛那家夥一邊說著,一邊把腦袋搖晃的像是撥浪鼓。


    我沒好氣的白了那家夥一眼,心想這下雨天,你丫跑去電線杆子底下躲雨,那純屬就是缺根筋的行為,那雷不劈你都不正常,至於那家夥說自己個吃饅頭吃出指甲蓋兒、喝汽水喝出鏽鐵釘,好吧除了點子背、運氣不好之外,我也實在是想不到其他理由來解釋了。


    “不是八爺,這老話說得好、否極泰來、否極泰來,您說您平日裏運氣這麽差,這會沒準就否極泰來了呢!”


    不是我不想做這個決定,實在是那會我不敢做這個決定。


    陳八牛也看出來我是虛了,他沒說什麽隻是,隻是摸著下巴盯著那兩條岔洞在沉思,至於那家夥當時腦子裏到底是在分析兩條岔洞的概率大小,還是在說小公雞點到誰就是誰,那我就不知道了。


    反正最後,陳八牛那家夥抬起手一指那位於八門當中兩平門杜門的那條岔洞說了一句:“九爺,咱也別糾結別猶豫了!”


    “就這條了!”


    我不敢做這個選擇呢,第一的確是我有些害怕了,第二我這個人,容易胡思亂想,說好聽些,是小心謹慎,可說難聽一點,那就是搖擺不定,不是百分百有把握的事兒,我很難下定決心。


    陳八牛這家夥和我不一樣,他雖然有些一根筋的嫌疑,可卻屬於那種做了決定,就絕對不會後悔的主兒。


    我也沒問陳八牛為什麽會選擇哪條位於杜門的岔洞,而不是哪條位於生門的岔洞,因為我知道,就算我問了,那家夥也鐵定說不出個一二三四五來,頂多嘟囔一句,甭管這麽多,反正八爺我就覺得哪條洞子,可能性最大。


    既然知道結果,那又何必多問了,不過不管怎麽說,眼下總算是有了結果。


    雖然我心裏頭依舊還有些犯嘀咕,有些搖擺不定,可陳八牛那家夥,已經做好了進洞去一探究竟的準備了。


    “行了九爺,你丫的都這會了,就甭擱哪兒瞎琢磨、瞎猶豫了,聽八爺我的,咱就走這條!”


    “大不了走錯了,咱退出來,在走另外一條不就是了!”


    的確,陳八牛這家夥看著大大咧咧,有時候還很魯莽,就跟腦子裏缺了一根筋似的,可缺根筋也有缺根筋的好處,那就是做了決定,就極少會後悔,有點兒敢打敢拚的味道。


    “成,八爺就您那電線杆子躲雨,能被雷劈的運氣,這次鐵定能否極泰來!”


    被陳八牛調侃了一句,我心裏頭反倒是一下子踏實了不少。


    隨後,我們重新檢查了一遍身上的幹糧飲水包括幾個電筒的電池等等,然後又吃了一些幹糧喝了點水,稍事休息之後,便走進了那條位於八門當中杜門的岔洞裏。


    五條岔洞,除了方位不同之外,其他的幾乎是相差無幾。


    洞口兩側,各自安放著四盞照明用的走馬燈,隻是因為年深日久,那走馬燈都已經鏽跡斑斑了,燈盞裏頭的燈油也都幹涸了。


    岔洞洞口,是一排石階,那石階很陡峭,一直朝下延伸著,像是一下子要鑽到地底下去似的。


    石洞裏,兩側的石壁,不在像是那石窟裏一樣幹燥的都泛起了一層白撲撲的灰塵,而是顯得有些潮濕,並且是越向裏走,就感覺越是潮濕,還有一種陰氣很重的感覺。


    走著走著,我兩都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就莫名其妙打了個哆嗦。


    幾十個台階,不算高,可卻是越走越陡峭,要不是這石壁兩側,沒有什麽壁畫浮雕一類的話,就這石洞裏頭陰氣森森的感覺,我還真會以為,我們這隻怕又是下到了那座地下大墓當中了。


    走完那幾十個台階之後,那條岔洞便是變的筆直向前了起來,原本隻有三四米寬的石洞,也一下子寬敞了不少,腳底下的石塊,也明顯是人為修整過的,算不上多麽平坦,可絕對不是坑坑窪窪的。


    石壁兩側,照明用的也不再是走馬燈,而是一戰接著一盞的燈泡,那種用玻璃和金屬燈罩罩起來的電燈泡,手電筒照射過去,還能看到一些落滿了灰塵的電線。


    隻是因為年深日久,這些電燈泡隻怕早就壞了,而且就算沒壞,沒有電力供應,這些電燈泡也不過是個擺設罷了。


    不過看到這石洞裏,有這麽電燈泡用來照明,我也愈發感覺,這一次我們沒有選錯,也許這條石洞,真就是連通著那地下要塞的出入口。


    “九爺,看到沒看到沒,八爺沒選錯吧!”


    “這石洞裏頭,這麽多照明用的電燈泡,鐵定就是那地下要塞的出入口了!”


    陳八牛伸手指著那石壁上兩側的電燈泡,有些洋洋得意的朝我嚷嚷著。


    “那可不,咱八爺什麽人,吃饅頭能吃出指甲蓋兒的主,這運氣絕了!”


    說完,我就提著已經裝填好了底火和鋼珠的土獵槍繼續朝著那石洞更深處走了進去。


    陳八牛愣了一會,才反應過來我那不是在誇他,而是在損他,立馬就追著我罵罵咧咧了起來。


    “姓關的你丫的這就是典型的吃飽了打廚子、拉不出屎賴茅坑!”


    “哦,那八爺您是茅坑、還是廚子?”


    ……


    陳八牛愣了一下子,知道這次是自己給自己挖了個火坑,罵罵咧咧了幾句後,便是不在跟我繼續開涮了。


    變得筆直平坦起來的石洞,像是一直朝著地底深處延伸,我們沿著那石洞朝前大概走了有幾百米,原本還有些閉塞的視線,便是一下子豁然開朗了起來,一個小型石窟出現在了我們眼前,一扇鐵門擋住了我們的去路。


    那石窟不大,大概隻有幾十個平方的樣子,周圍的石壁修築的很整齊,可洞頂卻是天然的岩石,明顯這是人為借助著這天然石洞,改建出來的產物。


    我用頭燈朝著那扇鐵門照了照,那鐵門的造型很奇怪,門上有兩個大把手,用大鐵鏈和一把大鎖頭死死地鎖著,不僅如此,那鐵門第一眼看上去,就給人一種很沉重很結實的感覺。


    鐵門頂上還掛著一塊鐵質的牌子,那牌子上落滿了灰塵,還生了鏽,隻能隱約看到幾個彎彎曲曲,像是漢子,可我們又不認識的文字,隨後我才反應過來,那牌子上寫的應該是日文,因為這地方,本就是當年那日寇修建出來的。


    除了那鐵門之外,這石窟裏頭,也就隻有一些照明用的電燈泡了。


    “九爺…咱這次沒找錯,那牌子上寫的是日文吧!”


    “這鐵門背後,應該就是那地下要塞了吧?”


    陳八牛打量了一下那扇擋住了我們去路的鐵門,很興奮激動的朝我嚷嚷著。


    的確,就目前這情況來看,我們是運氣越來越好。


    可不知道為什麽,我總感覺,還差點了什麽,甚至於我有種感覺,這一扇鐵門背後,不是我們要找的地下要塞,反而是有未知的危險在等著我們。


    可那會,沒等我把心裏頭的感覺和想法說出來呢,陳八牛那家夥就已經把手裏頭的土獵槍背到了背上,摩拳擦掌的準備去推開那扇鐵門了。


    “啊!”


    隻可惜,那鐵門被大鐵鏈和大鐵索牢牢地鎖著,而且看著就格外結實厚重,陳八牛使出了吃奶的力氣,也沒能撼動那扇鐵門一分一毫。


    “先等等八爺,我覺得有些不太對勁啊!”


    “那門牌上寫的應該這石窟的名稱,或者說是這石窟的用途吧!”


    我敢這麽說,其實原因很簡單,這就好像是醫院裏頭,各個科室門口懸掛的門牌,上頭不就清楚明白的寫著什麽什麽科室?


    “切,九爺真不是八爺我說你,你這人就喜歡瞎琢磨,老是自己個嚇唬自己個!”


    “再說了,這門牌上寫的那全特娘是日文,您看得懂日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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