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關同誌,你們這邊怎麽樣了,有沒有找到古墓的位置了?”


    陳愛民和趙建偉還在記錄老奎班長發現的烏孫文。


    周建軍和老奎班長提前折返迴來跟我和陳八牛迴合。


    “周教授,我推測出了個大概的方位,應該是南方。”


    “如果要更加準確一點的話,我想我們需要等到正午陽光最毒辣,這浮雕的四隻眼睛看向同一個方位的時候。”


    隨後我把自己的分析推理邏輯告訴了周建軍,周建軍聽完之後,也是滿臉激動的看著我,還抬手拍了拍我的肩頭很讚許的說了一句。


    “小關同誌,你真是考古的天才,僅憑一個浮雕就推測出這麽多東西。”


    “那邊的烏孫文,我已經破譯出來一部分,它寫的就是烏孫國的法紀,準確一點來說,是叛亂罪的法紀。”


    周建軍破譯出來的部分烏孫文,正巧就印證了我之前推測獵驕靡的浮雕,除了代表勇武,還代表法紀的理念。


    “對了小關同誌,你說等到正午太陽最毒辣的時候,這獵驕靡浮雕的四隻眼睛會看向同一方位,這又是什麽道理?”


    對西域文化,恐怕十個我,也趕不上一個周建軍,可要說一些奇聞異事,我絕對比周建軍懂得多。


    因為風水術,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就和奇聞異事能畫上等號,所以在當初真正跟老爹學習風水術之前,老爹給我講過很多奇聞異事。


    而當時在跟老爹學風水之前,老爹還硬逼著我進行了一個測試。


    當時老爹把我帶到了一片大山之前,問我那片大山後麵的山脈,形狀走勢如何,隻有答對了,才能學習風水之術,這事說起來也透著匪夷所思的味道。


    “周教授,這風水之術,上要對應星宿、下要對應山川地脈,往中還要對應時辰。”


    “一天十二個時辰,正午陽氣最盛。”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獵驕靡浮雕的四隻眼珠子,都是用白駒玉做成的。”


    我所說的白駒,可不是白色的馬駒,而是時間如白駒過隙當中的白駒。


    金虎是古時候太陽的一種別稱。


    我在一本西域人文雜記看過金虎玉產於烈焰煉獄當中,置於陰涼處,金虎玉會隨著陽光的變換,移動方位,而且還會隨著日照的強烈,變換色澤。


    曆史上還有讓貴妃片遍體生香的含香玉。


    隻是這些東西,都已經淹沒在曆史長河當中,已經很難考證了。


    “八爺我早說過這世上哪有什麽妖魔鬼怪,感情這盯著我們看的四隻眼睛,就是玉石版的向日葵啊!”


    等我解釋完,陳八牛立刻就拍著我的肩頭,大大刺刺的嚷嚷了起來,全然忘了自己剛剛發現那獵驕靡浮雕的四隻眼珠子會移動的時候,大喊見鬼了的狼狽模樣。


    “唉九爺,這什麽金虎玉你說的那麽玄乎,那八成挺值錢,沒準能在四九城換個兩進兩出的院子。”


    “等八爺我拿登山繩過來,上去把這四隻眼珠子摳出來,免得它在四處亂轉嚇唬人!”


    還沒等我說話呢,周建軍就一把攔住了陳八牛,抓著陳八牛就是一頓愛國主義教育。


    直訓的陳八牛狗血淋頭,低著頭連連點頭認錯,這才作罷。


    距離正午時分,還有幾個小時,周建軍繼續領著陳愛民兩人去記錄峭壁上的浮雕和烏孫文了。


    我和陳八牛幫不上忙,隻能坐在一旁幹熬著時間。


    “這知識分子真能說教,八爺我這耳朵都快炸了。”


    “唉九爺,等會確定了古墓的方位,等咱進了古墓,那墓裏的陪葬品是不是得堆成小山丘,到時候八爺我順手……”


    見陳八牛又開始財迷心竅了,我趕忙抬手製止了他的齷齪思想。


    “得嘞八爺,墓裏有多少陪葬品我不知道,可我知道您要是敢順手牽羊,周教授他們一定把咱兩當盜墓賊處理了。”


    在我再三警告下,陳八牛這才不情不願的跟我保證,倘若真的進了古墓,一定不會亂動裏麵的陪葬品。


    閑的無事,我幹脆仰頭看著那獵驕靡浮雕的四隻眼珠子,一來是想打發時間,二來我也想看看那金虎玉,是不是真像傳說裏那麽神奇。


    細看之下我還真的發現,那獵驕靡浮雕的四隻眼睛,不僅會緩緩隨著太陽光的變換,而改變位置,就連四隻眼珠子的色澤也因為陽光越來越強烈,而變得逐漸透亮了起來,乍一看真的像極了活人的眼珠子。


    到了正午時分,浮雕的四隻眼珠子,已經完全變成了半透明的金黃色,而且都看向了峽穀另一邊南偏西的方位。


    我趕忙又取出楊公盤按照著那浮雕眼睛所視的方位對比了一下,結果如出一轍。


    “小關同誌怎麽樣?”


    周建軍他們早就收拾好了一切,就等著我確定方位呢。


    “周教授,就在南偏西的方向,基本上可以確定了。”


    當初進這峽穀綠洲的時候,我們是為了補充飲水,而周建軍三人,最大的原因還是衝著這裏麵的古墓來的。


    這會終於找到了古墓的位置,周建軍那裏會停留片刻,要不是老奎班長攔著,恐怕他早就一馬當先衝了出去。


    雖然我們進入了峽穀綠洲深處,可遠沒有走到盡頭,因為那黑曼陀的遭遇,這次我們繼續往未知的更深處走去,每個人都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除了一路上都能看動物的白骨之外有些滲人之外,一路上並沒有在遇到什麽危險。


    “周教授應該就是這裏了。”


    我停下腳步指著不遠處一片突然荒蕪起來的空地對周建軍說道。


    倒不是我的智商堪比福爾摩斯,而是出現在我們眼前的那片突然間寸草不生、遍布砂礫的空地,和四周綠意盎然的綠洲實在是相差太遠了。


    甚至於等我們從所處的綠洲裏,走到那片荒蕪空地上的時候,都有一種猛然間從秋高氣爽的秋天,一步跨入了三伏天的感覺。


    “我去九爺,這也太熱了!”


    在綠洲裏呆了一天一宿的陳八牛,在那空地上站了沒一會,就扯著衣領直唿熱的受不了。


    周建軍和老奎班長他們,這沒一會的功夫,也已經滿頭大汗了起來。


    “忍忍吧,這地方在風水學二十四方位上,屬南,南屬火、本就是地熱匯集之地,又是潛龍之所的龍息處。”


    “起碼一天有十多個小時都被暴曬,不熱才奇怪呢!”


    “唉,九爺你看那崖壁上,有一個山洞,那是不是就是古墓入口了?”


    陳八牛突然抬起手指著我們正前方的一片峭壁嚷嚷了起來。


    我慌忙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果然看到那崖壁十多米高的地方,有一個橢圓形的山洞,而且看樣子那山洞並非是塌陷或者流水侵蝕出來的,反而更像是人為開鑿的。


    我取出楊公盤,對著那山洞的方位,又轉過身麵朝著獵驕靡浮雕的方位對照了一下,在抬起頭看了看天上毒辣的太陽,這才開口說道。


    “八爺,這次您還真說對了。”


    “那山洞的位置,正好這一片太陽光直射的一個匯集點,方位也正對獵驕靡浮雕。”


    “而且這峽穀地勢低窪,雨季必然會有流水,墓上走水可不是什麽好事,由此推測,當時建造這古墓的時候,鑿山而建是最好的選擇。”


    “小關同誌你做的太好了,咱們還等什麽,趕緊準備一下登山繩和繩梯,想辦法上去看看。”


    周建軍轉身誇讚了我幾句,隨即就招唿老奎班長他們準備繩梯去了。


    見我兩幫不上忙,陳八牛就把我給拉倒了一旁,我以為那家夥又要跟我商量等會順手牽羊,拿一些陪葬品的事情,誰曾想那家夥一句話差點沒嚇得我原地蹦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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