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然呆住。這個男人倒底是個怎樣的人?總是一副壞壞的,無賴的樣子糾纏你,讓你不能無視他的存在,卻又總是做些出人意料的事,在不經意的地方把你的思緒搞亂,完全不按常理出牌。讓你完全恨不起來。

    外麵人聲,馬嘶聲,漸漸嘈雜起來。整隊待發的侍衛在外麵集合。

    秀秀送了早飯過來。錦然怕耽誤時間,拉她一起胡亂吃了,用水袋裝了滿滿好幾袋水,又帶了一些點心。準備齊當,出了大帳,吼吼,打獵嘍!小心靈相當的興奮,興奮到臉色緋紅,兩眼發亮。

    看到於飛站在馬隊前,好像在分配馬匹。

    錦然直奔到馬隊前,兩眼緊盯著那些駿馬,拉拉於飛的胳膊,“嗨嗨,哪一匹是我的馬?”一雙眼睛在這些健馬身上來迴的瞅,想挑一匹最棒的。想到自己瀟灑的騎在馬上的英姿,笑裂了嘴。

    於飛看著錦然對著馬一副花癡的樣子,不是一般的抑鬱。自己這玉樹臨風,迷倒萬千無知少女、良家少婦的優質男人,站在哪裏那都是一道亮麗的風景啊,想不到她竟然瞄都不瞄。

    沒心情的彈掉她拉著自己衣服的手,不語。

    錦然轉頭看他一臉的寂寥,說道:“怎麽了?!”

    於飛指指旁邊的馬車,“那才是你的。”

    ??不是說打獵嗎?當然要騎馬了!為什麽是坐車呢?錦然失望的看著那輛馬車,同情的摸摸馬的前額,同樣是馬,你怎麽就隻能拉車呢?

    身後已有兩隻手握住了她的腰,輕輕一舉直接把她放到馬車上,不用看也知道是誰。錦然直接推開簾子進到車裏。李卓寒對秀秀一指,秀秀乖巧的爬上車。

    另一輛車裏的柳蓉兒冷眼看著這一幕,目光觸及錦然紅腫的嘴唇,隻覺得嘴裏像吃了毒藥一樣酸苦。

    李卓寒和於飛先後上馬,侍衛隊也紛紛上馬,李卓寒把手中的馬鞭一揮,大隊人馬向圍場開拔,營地隻留了一隊守衛。

    沒有多久,就到了圍場。圍場四周錦旗飄揚,三步一崗。進到圍場裏,秀秀先跳下車,迴身扶了錦然下車。

    空地上早搭好了台子和金黃的棚頂,鋪了紅毯,桌椅有序,桌上擺了水果點心。

    李卓寒坐了正中的長椅,柳蓉兒緊跟其後坐了他左手的位置。李卓寒迴身看錦然,錦然把目光錯開,柳蓉兒也順著李卓寒的目光看過來,正碰上錦然的目光,柳蓉兒臉上閃過一絲複雜的笑容,眼神卻如冰一樣寒冷。錦然淡漠,拉了秀秀遠遠地站在一棵大樹的陰影裏乘涼,秀秀體貼的遞上水袋。李卓寒看著錦然沒有過來坐的意思,也沒再說話,向於飛點頭示意可以開始。於飛說了一堆開場辭令,然後是比賽規則和獎勵辦法,聽得錦然打蔫,原來自古就有大會致辭、開場白的慣例啊,這會議文化還真是源遠流長啊。於飛把手一揮,有鼓聲震震,號角聲聲,錦然精神一振,終於要進入主題了。獵狗們都被放出了籠子,此刻仿佛嗅到了獵物的味道,不停地嘶吠著。拉拽著主人躥入樹林。那些將士們都想在大王麵前展示自己的騎射本領,出發的號聲一起,都直奔樹林而去。

    於飛牽了一匹矮腳的小馬走到錦然麵前,把韁繩遞給錦然,錦然接過馬韁,“我的?!”

    “是啊,大王特別讓給你準備的。”於飛向李卓寒看一眼。

    李卓寒從椅子上站起身,走到樹下,柳蓉兒儀態萬千的跟在後麵。

    李卓寒拍拍馬頸,對錦然說:“你行嗎?”

    錦然想了一下,說:“騎馬我還行,但是打獵,沒玩過。”

    “哈哈哈哈,”李卓寒朗聲大笑,“於飛,我們就帶她一起去玩玩吧。”

    於飛笑著點頭,看著錦然。

    柳蓉兒上前輕輕拉著錦然的手,關切的說:“妹妹,騎馬打獵可是男人們的事情,你一個嬌滴滴的女兒家,可別跟他們瘋去。萬一有個閃失,那可怎麽得了。”

    錦然對她的親密感到不適應。大家又不熟,而且又是理論上的情敵關係,最好保持安全距離。

    嗬嗬幹笑兩聲,錦然關注的看她的小馬,和小馬交流感情,又檢查馬鞍。

    柳蓉兒見錦然不領她的情,不吃她這套,把轉方向對李卓寒說:“大王,為什麽錦然妹妹有馬可騎,我卻沒有呢?”

    李卓寒看她一眼,“這麽多年從沒聽說你要騎馬,這會子你是怎麽了?”眼光停住在他一身輕飄的紗裙上。

    錦然掃了他們一眼,自顧自的踩住馬蹬,翻身上馬,身段輕盈,讓一邊的於飛暗暗的喝一聲彩。於飛接過侍衛遞過來的弓箭,縛在身上,跟著翻身上馬,兩人並轡緩緩而行。

    李卓寒凝神望著他們兩個的背影。

    柳蓉兒被他問得一時找不到說辭,李卓寒說到:”你也說這是男人的事,你還是好好的等我們迴來吧。”話一說完,接過馬夫遞過的韁繩,上馬追趕那二人。

    柳蓉兒看著離去的三人背影,露出,迷人的微笑,唇角上揚,上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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