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牛玲瓏感覺到強勁的修羅鬼力迎麵而來,單憑其勢,就知道對方的實力要遠高於自己。不敢更拚,玉手拍出兩道修羅鬼力,借兩股修羅鬼力相撞時產生的反震之力,整個人向後方躍去。


    待她落定之後終於看清楚對方的樣子。


    在離開方亦羽之後,牛玲瓏想像過很多種與方亦羽再次相遇時的情景,但是牛玲瓏都沒有想到,再次相遇竟然會是這種尷尬的開始。


    “嗯……我並非有意來此!”


    方亦羽也停止的攻擊,靜靜地站在林中,風掠過,帶動著樹葉發出嘩啦啦的聲響。


    牛玲瓏小臉一紅,有些尷尬地站在那裏,沉默了一會,然後道:“你……在幻境森林裏麵沒有遇到什麽麻煩吧?”


    方亦羽搖了搖頭:“還好,沒有什麽太大我麻煩。”說到這裏,方亦羽停頓了一下反問道:“你怎麽知道我沒有遇到什麽麻煩的?”


    牛玲瓏苦笑了笑:“我知道你是明知故問,不過我還是告訴你。我們的人在幻境森林裏設下了埋伏,但是卻遲遲沒有看到你到來。所以就都撤迴來了。所以,我才知道,你沒有遇到什麽麻煩。”


    “你們的人?”


    方亦羽深吸了一口氣,踏前一步道:“牛姑娘,能不能告訴我,你們的人到底是什麽人嗎?鎮獄司的人嗎?”


    牛玲瓏搖了搖頭:“這事我不能夠告訴你,不過,你最好小心一些,有人早就盯上你了!”


    “夫君……”


    方亦羽正待說話,田芷那甜美的聲音從遠處遙遙傳來。


    聽到這個聲音,牛玲瓏柳眉一皺,眸子中閃過一道妒恨的光芒,不過隨即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你的妻子來找你了,我也應該走了。如果可能的話,不要前往阿修羅城,那裏對你沒有任何的好處。但是,我知道,你是不會聽我的……”說到這裏,牛玲瓏歎了口氣,扔給了方亦羽一枚銅質令牌。


    “這是阿修羅城北門的出入令,在任何時候都可以憑此令出城。如果在阿修羅城中遇到大麻煩,這東西或許能夠幫你一點忙。好了,你的妻子過來了,我也要走了。”


    牛玲瓏說完,還沒等方亦羽說什麽,便躍身而起,離開了。


    “夫君,你在做什麽?我們等了你好一會了!”


    田芷走到方亦羽的身邊,見方亦羽一臉的沉色,很是奇怪。


    “剛剛在這裏遇到了牛玲瓏!”


    方亦羽將令牌放入懷中,沉聲說道:“隻怕,咱們這次阿修羅城之行,麻煩會很多,我們要多加小心。”


    “牛玲瓏?就是在幻境森林那裏一直纏著夫君你的那個女人?”


    田芷有些驚訝地說道:“她怎麽會出現在這裏呢?”


    “現在還不清楚,不過有一點很明確,那就是牛玲瓏與鎮獄司並非同一勢力。而且,從牛玲瓏的身份上來看,這一勢力要比鎮獄司更加強大。因為牛玲瓏是鎮獄司統領牛皋的女兒,如果這一勢力不足夠強大,是根本不足以讓牛玲瓏向他們效忠的。”


    “在阿修羅界,又有哪種勢力竟然能夠比鎮獄司還要強勢呢?”田芷並不了解妖魔界與阿修羅界之間發生了什麽,也因此她對此很不理解。


    “很有可能是妖魔界在阿修羅界的勢力。”


    方亦羽沉默了一會,想了想,然後接著說道:“芷兒,嶽父大人沒有向你提起過妖魔界已經控製了阿修羅界的大部勢力這件事嗎?”


    田芷搖了搖頭:“夫君,父親是不可能將這樣的事情告訴我的。”


    “哦?”


    方亦羽有些奇怪地,歐陽霸天就算不將這事告訴自己,也不可能不將這事告訴他的女兒啊!這其中又有什麽玄機?


    “父親他老人家一直認為虧欠了我與我娘,所以從小就不肯讓我們承擔太多的東西。因此,我從小到大,甚至於最後死去,一直都生活在他的保護之下。


    在他的眼中,我一直是一個小孩子,永遠生活在童話的世界之中。他根本不肯讓我了解這些黑暗的東西的。


    其實,芷兒也知道自己,有時候太簡單了點,但是芷兒已經不再是孩子了。可是,他總是不會去想這些,唉!”


    “可憐天下父母心!看來嶽父很疼愛你啊!你也不要太過介懷。”聽田芷這麽說,方亦羽想起自己在世俗界的父親,不由地有些感傷,歎了口氣說道:“有時候,我也想要父親保護,可是根本就無法得到這些的。”


    田芷曾經與方亦羽聊過他在世俗界的生活,知道方亦羽的父親從未對方亦羽的母親好過,更不用說是方亦羽了。所以,田芷聽方亦羽這麽說,不由地升起了一種母性的神態,道是將自己心中的不爽給忘記了。


    “夫君,你都會安慰我,為什麽不安慰安慰你自己的呢?也許,這是上天給你的考驗呢?所謂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夫君就是那個肩扛‘大任’的人。多受點磨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方亦羽笑了笑,輕輕地撫了撫田芷的小臉道:“芷兒不用為我擔心,我隻是偶有感傷而已。好了,咱們不說這些,先弄些東西填飽肚子,之後再說。”


    “嗯……”


    兩人從水潭中弄出幾條魚來,簡單的吃了頓晚餐,便在山穀之中休息了一晚上。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大早,方亦羽便與田芷啟程前往阿修羅城。


    在翻過了兩座小山之後,兩人進入了直通阿修羅城的官道,官道是由青磚鋪成的,寬可並排行駛四輛馬車。


    官道之上,行人絡繹不絕,每個人都行色匆匆,似乎有什麽急事一般。這讓方亦羽與田芷很是奇怪。


    這樣走了半個時辰之後,方亦羽終於叫住了一位身穿黑色長衫,身後背著一把古色古香青銅長劍的中年男人。


    “這們兄台,在下有一事不明,不知兄台可否見告?”


    中年男人正行走間,突然被人叫停,心裏很是生氣,但是當他看到方亦羽如此有禮貌之後,便也沒有發作出來。


    朝方亦羽輕輕一禮,中年男人沉聲問:“公子有何事要問?”


    “在下與妻子本是前往阿修羅城遊玩。在一路上,見了許多路人都行色匆匆,像是遇到了什麽大事一般,不知道前方發生了何事?竟然讓這麽許多的人如此這般著急趕路!”


    方亦羽恭身還了一禮,語氣輕柔,就像是春風撫麵一般。


    “公子還不知道嗎?摩羅大會將要召開了。聽說今年摩羅大會是有限製的,任何人想要參加摩羅大會,就一定要先前往鎮獄司,拿到鎮獄司所頒發準許令牌。而且,今年的冷許令牌也是有數量限製的。先到先得,一定用光,別的人就無法去參加摩羅大會了。


    如果摩羅大會僅僅一個新人晉級的比賽,那麽也不會吸引那麽多的人前往。隻不過,每一屆的摩羅大會,都會有許多阿修羅界絕世高手上台獻藝。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


    任何人隻要能夠從任何一個邀請來的絕世高手的手下走上三招,這些絕世高手就會教給那些優秀的人一些心得。


    在阿修羅界中,除了各階層的功法之後,作戰的經驗與心得也是非常重要的。那些被邀請過來的絕世高手,哪一個都是在屍山血海中掙紮出來的。難免從他們那裏學到一些心得,絕對對自己修羅戰技的提升有著很大的幫助。


    所以,這些人才會急匆匆的趕往阿修羅城,目的就是去取準許令牌。他們怕晚了就拿不到了。”


    “哦,原來如此!多謝兄台指點迷津。剛剛誤了兄台的行程,在下向你鄭重道歉。”方亦羽依然恭敬地說道。


    方亦羽的這種行為,讓中年男人很是不解。


    因為,在阿修羅界,實力就是一切。任何一個實力強的人都會高昂著腦袋,對付那些實力比自己弱的人,雖然說不上每一個高手都高傲異常,但是絕大部分都是愛理不理的。就算有求於人,也會以一種上位者的身份去命令對方完成某項任務。


    中年男人的實力雖然隻達到了下品修羅鬼將的地步,可是他憑借著自己的感覺,就明顯的知道,方亦羽的實力遠超過他。


    可是,這樣一個實力強大的人,為什麽會對他這麽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如此的恭敬呢?


    “公子折煞在下了,剛剛所言,隨便一個人來了,都會迴答公子的問題。公子不可如此。”中年男人怔愣了一下之後,連忙迴了一禮,以示尊重。


    “在下方亦羽,這是在下的妻子田芷,敢兄台尊姓大名?”方亦羽又迴了一禮,然後自報家門。


    “在下趙成龍,有幸認識賢伉儷,真乃在下三生之姓。”趙成龍微微笑著說道:“你我同路,我們三人何不結伴而行?”


    方亦羽本不想與趙成龍一起前往阿修羅城,可是當他看到趙成龍一臉的真誠,也不好意思拒絕,隻好將目光轉向田芷,希望田芷能夠幫解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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