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第一反應就是有人刨了亮子的墳墓,亮子和我是兄弟,看到他的瞬間雖然有害怕,可更多的是憤怒。


    我朝著那個人飛奔過去,那個人好像也發現了我,帶著亮子加快了速度。


    不一會兒就消失在我的視線中了,我楞在原地喘了幾口粗氣,看著他們消失的方向,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


    末了,還是決定先去找姓馬道士。


    想到這裏,我又跑迴頭去。


    跑到張伯家,一大群人圍在了張伯家外麵,姓馬道士則在裏麵打理一些事情。


    我和別的村民一樣,站在外麵等姓馬道士打理好了,才走過去。


    我把姓馬道士拉到一邊,訕訕說道:“問你個事,死去的人還能像個活人一樣走路嗎?”


    “你這不是廢話嗎?”姓馬道士白了我一眼。


    “不是,剛剛我看到亮子了,我親眼目睹他跟著一個帶鬥笠的人走出村去了。”我迴想剛剛那一幕,心有餘悸的對姓馬道士說道。


    姓馬道士聽後,皺了皺眉頭:“遭了,去墳地。”


    姓馬道士說完,找來一根手電筒立馬飛奔而去,我把這件事告訴了亮子他爸後,也跟著姓馬道士的腳步去了。


    大半夜的,村裏的人打著手電筒浩浩蕩蕩的在山間走動,從遠處看,就像是一條發光的蛇一樣,在蜿蜒曲折的路上前行。


    來到亮子的墳頭前,所有人都驚呆了。


    亮子的墳墓被刨了,棺材板都扔到了一邊,值得一提的是,在棺材周圍的泥土上,插著小根小根的黃旗。


    我走到姓馬道士旁邊,發現他臉色並不是很好,我問他怎麽了,他嚴謹的說,有人帶走了亮子。


    言畢,亮子他媽癱瘓在地哭了起來,嘴裏直言道:“我的兒啊,你怎麽這麽命苦啊……”


    亮子他爸臉色也不是很好,看得出來他很憤怒,不過他在忍。


    他問姓馬道士,能不能把亮子的屍體找迴來,姓馬道士搖了搖頭:“這些旗子就是一個陣法,用來屏蔽屍氣,如果我們能早一點發現,還可以根據屍氣來找屍體,可現在我感覺不到任何屍氣了。”


    “況且,帶走屍體的人道行不比我差,他也還算有良心,布陣屏蔽屍氣,沒讓屍氣消散到村裏,不然死的人就會更多。”


    聽姓馬道士這麽說,我感覺很奇怪,為什麽這個人要帶走亮子的屍體?


    而且還不打算害人。


    那他的目的是什麽?


    “那怎麽辦啊,我兒子的屍體不就找不迴來了嗎?”亮子他媽忽然又一聲哀嚎,哭了起來。


    姓馬道士也是為難,想了想,便說:“人死以後,會入地府,隻要入了地府,陽間的屍體存不存在就不重要了,你們去取一些亮子的衣物來,做個衣冠塚吧。”


    亮子他爸歎了口氣,說也隻能這樣了。


    我本想幫他們的,可不知道咋迴事,一靠近亮子的墳頭我就感覺頭暈目眩,姓馬道士說我這是看到了亮子,衝了煞氣,讓我迴去休息休息。


    我也沒推脫,和他們迴村之後就迴家了。


    走到我家不遠處,突然看到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我以為是小偷,便悄悄的靠近。


    靠近了些我才發現,那哪兒是什麽小偷。


    那分明就是張大伯。


    他在我家門口東張西望,也不知道在看什麽,來迴折騰了半天,他才進了我家屋子。


    我心裏一驚,青青還在家裏,我不能讓她出事。


    想著我立馬跟了進去,奇怪的是我搞出這麽大的動靜,張伯居然沒反應,好像沒發現我一樣。


    接著張伯就進了我家,我急了,連忙衝過去,但我的速度沒有張伯快,打開門的時候,張伯已經走到了我家後院去了。


    他直接穿過後院的門,消失在了我的視野中。


    當下我錯愕在了原地,張伯為什麽會去我家後院,就在這時,一隻手從我身後伸出來,捂住我的嘴,將我拉到了一邊。


    我迴頭發現,捂住我的人是青青。


    青青拉著我蹲在角落,讓我不要出聲。


    不一會兒,門口又來了一大批人,看到這些人我身上的汗毛的豎起來了。


    因為這些人都是我們村裏死去許久的人。


    他們很有秩序的走進了我家後院,一個挨一個,每個都低著頭,就像是沒有思想的行屍走肉一樣。


    直到他們走完,我才鬆了口氣,青青卻拉著我躲到了房間裏去。


    她眨了眨大眼睛,看著我問道:“你沒事吧?”


    “沒,沒事。”我搖了搖頭:“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青青搖頭說不知。


    我歎了口氣,感覺這屋不能住下去了,再這麽住下去,肯定會出事。


    我便讓青青在這裏等我一下,我把所有東西收拾了一番,帶著她往老屋去。


    我家老屋是瓦房,下雨的時候還會漏雨,很長時間沒人住了,爺爺在家的時候,偶爾會去打理打理。


    我帶著青青去了老屋,將東西布置好的時候已經快天亮了。


    我也困得不行了,倒在床上就想睡覺,我剛剛躺下,青青便躺在我身邊,搞得我很尷尬。


    很是不好意思的對她說道:“那,那個,我還是睡另一間屋吧。”


    “為什麽?”青青一臉茫然的問道。


    “因,因為咱倆都……”說到這裏我說不下去了,我總不能說和你睡我怕我忍不住吧?


    而青青顯然是誤會了我的意思,問我是不是很討厭她。


    我唿出一口氣,笑道:“不是,我隻是覺得我們這樣不好吧?”


    “有什麽不好的,反正你是我夫君!”青青的臉上永遠掛著笑容,她將頭枕在了我胸上,閉上了眼睛。


    她這一句夫君,讓我徹底淪陷了。


    之前所有的恐懼都被我拋到了一邊去,看著青青的小臉,我心裏麵有一種滿足感。


    她都不怕,我怕什麽?


    想著我伸手抱住了她,由於太困了,不知不覺就已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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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醒來的時候,已是十二點過。


    青青趴在我旁邊,睡得很熟,這一幕我特麽幻想了多少年了?


    沒想到如今終於讓我實現了,我不由自主的摟住了青青,這一摟,我發現青青身上好涼,昨天晚上我都沒發現。


    這種冰涼很是刺骨,感覺我懷裏的不像一個人,而是一塊冰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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