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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男子?徐渭和李泰上上下下打量著林三,男則男亦,說是美男,似乎還欠缺了些。他二人相互望了一眼,強自忍住了笑,徐渭小心翼翼道:“若要施美男計,不是不可以,隻是能不能換個人去,這樣把握大一些!”


    林晚榮聽得勃然大怒,黑著臉望他一眼:“徐先生,你什麽意思,說話可要憑良心啊!這世界上還有比我帥的麽?告訴你,像我這樣文武雙全的花樣美男,全世界找不出第二個。”


    徐渭笑著搖頭,臉上滿是歉意:“小兄誤會我的意思了,我隻是擔心你以身涉險,萬一出了岔子,那可就大大的不妙了。似你這樣的頂端人才,正是我大華最需要的,怎能讓你親自冒此危險呢?老朽建議換人,實在是為你著想,為江山社稷著想,小兄莫要誤會了。”


    “危險也沒辦法,誰讓我天生就是勞碌命呢,泡最危險的妞,做最安全的事,我早已習慣了。佛祖說的好,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為了大華人民,為了江山社稷,小弟甘願冒此奇險!皇上——”林晚榮轉身,誠摯的望著皇帝,言辭懇切:“小民請戰!請允許小民為國殺敵!”


    老皇帝冷笑一聲,如何不明白他的心思:“林卿拳拳愛國之心,朕甚感念!隻是徐長今一介弱質女流,是否能知曉高麗大事?即便她知曉,朕又如何放心似你這般的大華胘股親身涉險?依朕看,徐卿的提議頗有道理,不如換人去吧——”


    “換人?皇上說笑了!這世界上還有比我更合適的人麽?”林晚榮微笑著,目光甚是自信:“而且,我敢肯定,徐長今必定知道此中詳情。徐先生方才說,高麗人有可能背著我大華,與倭寇達成了某種協議。這種可能性不是沒有,但在小弟看來,可能性微乎其微。諸位想想。東瀛大軍盡出,直取高麗,勢在必得,若他要與高麗達成條件,那高麗要開出怎樣的價碼,東瀛人才能善罷甘休呢?若他們真有談判,我敢肯定,東瀛人提的條件,比我大華的要苛刻十倍百倍,叫高麗更加難以接受。皇上,徐先生,老將軍,你們說,是不是這個理?”


    眾人聽他主動提出什麽美男計,還以為他是色迷心竅,要趁機去占那徐長今的便宜,哪裏想到原來他心裏早已有了見解。這一番話可謂一針見血,東瀛人絕不是什麽好鳥,他們傾舉國之力,海上直取高麗,大軍壓城,若是拿不到滿意的籌碼,絕對不會罷休。


    徐渭和李泰微微點頭,皇帝沉吟一會兒,緩緩開口:“說下去,接著說下去。”


    “倭人之兇殘,世所共知,他們長期棲於狹長的海島,民族特性決定了他們的暴躁和貪婪,在可以吞並高麗、獲取一塊陸地拓展生存領域之時,他們絕不會放棄這巨大的利益。故而,我說他們的條件隻會十倍百倍的苛刻,叫高麗王室難以接受。有比較才有鑒別,反觀我們的一體兩製的偉大構想,手段平和,保留了高麗王室,讓他們可以世代繁衍生息,又庇護在大華臂膀之下,可為他們遮風擋雨,大華與高麗又有多年交往曆史,兩國民眾更易接受,兩相對比,孰優孰劣,一目了然。皇上,小民大膽問一句,若您是高麗王,在二者隻能選其一的情況下,你會做出什麽選擇呢?”林晚榮滔滔不絕,口若懸河,一句反問,讓眾人沉思。


    皇帝沉默良久,淡淡言道:“照你這麽說,似乎有些道理,那高麗王該當會選擇與我大華合作。隻是,他們現在隻言不提納入大華之事,我能奈他何?高麗危急,而我大華也與胡人開戰在即,這樣耗下去,隻會是個兩敗俱傷之局。”


    “皇上聖明,正是如此。”林晚榮點點頭:“高麗王的沉默,就是拿準了我們大華現在焦急的心態,與我們比耐心,想要與我們談條件,獲取更大的利益。所以,此時探明他們的心理底線,尤為重要。”


    “你是想從徐長今身上,探明高麗的底線?”李泰皺眉開口:“可是這麽一個小姑娘,真的能參與朝政大事?”


    “老將軍可不要小看了這位徐長今,諸位想想,高麗王既然是要探查我大華的態度,這京城中必然要安排人手,這位小宮女,無疑就是他們的主事之人。但他們又不能露出焦躁的心態,因此,徐長今便在我們眼皮子底下遊廟拜佛,做出從容姿態,故意讓我們看到,目的就是想讓我們急起來。我們迴過頭想一想,若是高麗真的與倭人達成了協議,徐長今還留在大華做什麽?她現在應該急急趕迴高麗才是。”


    徐渭點頭,不要看林三平時嬉笑玩耍沒個正經,分析起大事來,卻是絲絲入扣、井井有條,頗有大家風範:“小兄,照你的意思,這位徐小宮女是在等待我大華先做出讓步,再稟告高麗王處置了?”


    林晚榮眼神一閃,笑著搖頭:“非也,非也,高麗與我京城遠隔千裏,即便是飛鴿協商也要幾天時間,東瀛倭船此刻怕是就要到達高麗水城,戰事瞬息萬變,這樣幾天的時間,高麗王可耽擱不起。若是我所料不錯,那高麗王的最後底線,定然已經傳達到了徐長今手上。


    “什麽?”這個大膽的推論,不僅讓徐渭和李泰吃驚,就連皇帝也有些動容,若這林三推論是真的話,那豈不是大華開疆辟土的大好機會近在咫尺?將那徐長今勸服,高麗就已經入手了一半!徐渭和李泰麵露興奮,聽林晚榮一番話,局勢似乎是越來越明朗,關鍵就在這徐長今身上了。難道真的要使出美男計?二人看著林晚榮,麵色一陣古怪。


    能在人生的尾聲開疆辟土,超越先人,實在是一個莫大的榮耀,沉穩如老皇帝者,也忍不住的心裏一陣激動,他麵色一片潮紅急忙壓製了心情,平緩道:“林三,你說徐長今已掌控了高麗的底線,這句話你有多少把握?”


    林晚榮一攤手。笑著道:“一點把握也沒有,皇上,你也知道,我剛才說的是推理,事實真相如何,唯有這位徐長今知道了。唉,徐長今這個小姑娘,皇上和徐先生你們也見識過的,她性子倔強,認死理,若非她自己願意,就是拿刀架在她脖子上,也什麽都不會說的,很棘手啊。”


    老皇帝咬了咬牙,你小子說了半天,無非是想找借口去泡妞,這種餿主意你也想得出來。朕的兩個女兒,哪一個不比那高麗來的小宮女強上萬倍?沉吟半晌,卻對林三無可奈何,這高麗也是缺德,派來個主事的竟是小姑娘,天生就要讓林三這蒼蠅去叮,論起對付小姑娘的本事,林三認了第二,無人敢認第一。


    皇帝長長吐了口氣,陰沉著臉道:“林三,若是叫你去應付徐長今,你有幾成的勝算?”


    老爺子用的應付這個詞,可真是太巧妙了!我林三泡妞,幾時失敗過。林晚榮嘿嘿笑了兩聲,腆著臉道:“這個麽,要看怎樣應付了。視程度輕重,效果也不一樣!”


    “有何程度,有何效果,你隻管道來,朕會仔細斟酌。”皇帝話裏有話,唯有林三聽得懂,李泰與徐渭皆是滿頭的霧水。


    林晚榮嘿嘿淫笑:“在座的都是自己人,我也就不吹牛了。應付這徐小姐,要看到什麽程度,若是普通的喝茶聊天,約摸能探到一成;若是進一步,拉拉手,約有三成;親親臉,怎麽著也得有五成的把握;若是行了周公之禮,嘿嘿,我不說,大家也能猜到了吧。”


    徐渭和李泰聽得出了一身冷汗,原來是這麽個程度,這麽個效果!就這還叫不吹牛!人,怎麽能無恥到這個地步!


    什麽行周公之禮,你幾時變得這般文縐縐了,直接說汙了人家女子的清白就得了,皇帝聽得好笑,不過對於林三的話他是深信不疑的,最明顯的例子就是自己的兩個女兒了。


    “徐卿、李卿,你們看這辦法如何?”皇帝麵色古怪,臉上神情像是笑,又不是笑,向徐渭李泰征求意見。


    徐渭李泰乃是大華的文臣武將,左右胘股,議政何止千場,隻是與皇帝公然討論這猥瑣的美男計,特別還是由林小兄這樣的“美男”施展,就別提有多別扭了。


    “這個,”兩人互相“謙讓”了一番,最終還是徐渭不得不開口:“若是再無辦法,唯有使出此千古奇謀了,畢竟時間不等人!北方有胡人要戰,東北有新軍待統,都是刻不容緩的事。”


    皇帝點了點頭,在房內緩緩踱了幾步,良久,方才似下定了決心,正要開口,林晚榮卻搶道:“啊,徐先生,你剛才說什麽?是說這計謀要換人執行吧。我左思右想,前思後想,覺得還是你說的對。我雖然比美男還美一點,但我現在有家有口、拖兒帶女,實在是不適合執行這種高度危險性的任務,再說,我也不善於欺騙小姑娘,良心不安那!換人,換人,這個提議好!”


    屋內三人一陣驚愕,在這關鍵的時刻,林三怎麽變卦了?徐渭急忙道:“林小兄,此等艱難重任,唯有你這般英俊瀟灑、足智多謀的少年俊傑才能完成,換了別人怎麽行呢?你若是擔心你夫人那裏責罵的話,老朽去為你開脫,相信他們還會賣我幾分薄麵的。”


    林晚榮黯然神傷,搖頭欲泣:“徐先生,你不要提起我那幾位夫人。實話告訴你吧,由於有著逼不得已的原因,我將被迫拋棄我幾個老婆,在這種情形之下,我哪還有心情去執行這種艱巨任務?是我對不起大華,對不起大華人民!”


    李泰驚道:“拋棄妻子?這如何使得,是誰如此大膽,要逼你做那負心之人!你與老夫說說,我去找他算賬!”


    皇帝臉色黑如油墨,林晚榮差點笑出聲來,忙忍了迴去,淒慘搖頭:“這種事情還是不提了,心情太差,實在難以完成任務,總之,這次就算是我林三不對,對不住皇上的栽培,對不住徐先生和老將軍的信任了。”


    兩人苦勸一番,林三堅決搖頭,皇帝冷眼看他做戲,這才會過意來。這小子繞了半天,原來目標並非是徐長今,卻是要借此來要挾他收迴成命,保住他那幾個老婆,真可謂用心良苦!


    “是嗎,你也與朕說說,是誰逼你拋棄妻子的?”見林三擁兵自重,皇帝再也看不下去,冷冷哼了一聲。


    “這個,小民不敢說。”聽聞皇帝說話,林晚榮長長的籲了口氣,不怕你說話,就怕你不說話。


    “不敢說?這世上還有你不敢說的話?”皇帝重重一拍龍椅,龍顏大怒:“朕看你是有恃無恐,不想為我大華出力,你是想抗旨——”


    這一個大帽子蓋下來還如何得了?見聖上震怒,徐渭和李泰急忙跪倒在地,急急道:“聖上息怒,林三隻是適逢家變才會如此失態,萬望聖上見諒!我等一定好好規勸於他!”


    天顏龍威,老皇帝發起怒來,還真是有幾分氣勢,林晚榮卻不怎麽害怕了,反正惹他暴怒也不是頭一次,怕著怕著就習慣了。


    見那林三倔強的樣子,自己兩個女兒的幸福完全維係在他身上,打又打不得,殺又殺不得,皇帝心中也是湧起一陣無力感,怎麽就遇到了這麽個怪胎呢?


    “起來,都起來吧。”皇帝無力一抬手,示意徐渭李泰起身,又掃了林晚榮一眼,哼道:“朕答應你,你宅子裏的董小姐、洛小姐,誰也不能攆他們,這個你總該放心了吧!”


    等的就是你這句話,林晚榮喜笑顏開,急忙道:“巧巧和凝兒隻是我老婆之一,還有大小姐、二小姐、安姐姐等等等等,誰也不能攆,否則,我心情會很差,事情怕是辦不好,若是誤了國事,那就糟了。”


    這小子簡直是得寸進尺,老皇帝怒道:“休得多言,你當朕這裏是菜市場,可以和你討價還價的麽?”


    徐渭和李泰皆都噤聲,聽聖上與林三說話,似乎那要拆散林三夫妻的,正是皇上本人。李泰額頭冷汗涔涔。


    “小民怎敢與皇上討價還價?我隻是在陳述一個事實,為免因我而耽誤國事,請皇上還是換人吧!美男計嘛,大街上隨便拉一個人都可以的。”


    徐渭聽得咂舌,這林三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竟敢與皇上頂嘴。


    被他頂撞,皇帝似乎也有些習以為常了,怒了一陣,反而平靜下來,嘿嘿冷笑幾聲:“你那蕭大小姐、二小姐,朕先給你記著,若是你事情辦得好了,朕會酌情考慮。你若再要多言,朕寧願不取高麗,也要治你。”


    不能把他逼得太急,隻要大小姐還在,早晚會有辦法,林晚榮心裏思忖,幹笑幾聲道:“既然皇上如此器重小民,那我就施展我玉樹臨風小潘安的魅力,徹底征服這高麗小宮女,誓死也要套出她的底來。不——過——”


    徐渭和李泰聽林晚榮鬆口,方才長長的歎了口氣,聽他後麵一句,頓時心又提了起來,這林小兄簡直是要人命啊!


    “不過什麽?”皇帝是見怪不怪了,冷道。


    “皇上,我這次幹的事情,說的好聽是叫美男計,說得難聽點,那就是欺騙小姑娘,玩弄純真少女。我林三誠實正直,俠名遠播,做出這種事情,對我清譽實在是大大的有損。”


    我呸,你還有清譽!屋中另三人同時不屑的呸了一口。


    “為了證明我的清白,也為了向我家裏的幾位夫人交代,皇上,小民鬥膽,向皇上請一幅聖旨!”


    原來是請聖旨啊,這倒是小事情,李泰和徐渭鬆了口氣,皇上麵色稍霽,點了點頭:“要何聖旨,你如實說來,朕寫與你!”


    林晚榮走到皇帝身旁,在他耳邊說了一句,皇帝一愣神,旋即怒道:“胡鬧!這種聖旨,朕怎可頒於你?還不叫後人史官笑掉大牙!”


    “這有什麽好笑的?”林晚榮不解道:“若是皇上您取下了高麗。這聖旨可就是千古流傳的佳話了,更能顯得皇上您的特別與偉大之處!”


    皇帝似有意動,旋即又擺手:“不可,這聖旨朕堅決不寫!你隻管去辦你的事,朕看誰敢與你找茬?”


    林晚榮還要再說,皇帝搖頭道:“就照方才說的辦吧,今天就議到此處,朕有些累了,你們都退下吧。”


    一道聖旨而已,怎會如此麻煩?徐渭、李泰看的不解,但皇上攆人了,唯有拉著林晚榮出門而去。林晚榮臨出門前一歎:“家事不寧,國事難興,辦事都不容易。皇上,你也要體諒我啊。要不然這事情辦砸了,大華就要受難了。”


    門框吱呀一聲關上,皇帝苦笑搖頭,這林三也不知哪裏來這麽多的鬼主意。每到關鍵時候總能想出辦法自救,叫人氣惱。想起林三要的聖旨,他在書房裏來來迴迴不斷走動,朱筆提起,又數次放下,如此來迴,終於一咬牙:“朕便擬了這聖旨,你若辦不成事,看我如何治你。”


    他提筆疾書,片刻即完,望著聖旨上那荒謬的內容,自己都覺得有些好笑。用上朱紅大印,淡淡吩咐高平:“將這聖旨與林三送去!記住,此乃絕密旨意,唯他一人可見!”


    “林小兄,你向皇上請的什麽聖旨,如此難辦?”出了宮門,徐渭才敢開口相問。


    林晚榮笑道:“徐大人,你也知道,我家裏醋壇子多,我請皇上寫一道聖旨,證明我的清白。哪知道皇上恁地小氣,幾個字都不肯寫!”


    寫聖旨證清白?這倒是千古奇聞!徐渭知道他詭計多端,也不知是打的什麽主意,叫皇上那麽為難。


    前腳剛踏出宮門,後麵傳來一陣叫喊:“林大人留步,林大人留步!”


    林晚榮轉過身來,隻見後麵氣喘籲籲地奔來一個紅衣執事,正是高平。


    “林大人,這是皇上賜您的聖旨!”高平小心翼翼的將聖旨遞到他手上,叮囑道:“皇上說了,這聖旨,隻有您一人可以看。”


    林晚榮一喜,哈哈笑道:“了解,了解,請公公迴轉皇上,小民謝過他老人家的恩典!”


    高平匆匆轉身而去,林晚榮打開那聖旨,看了一眼,頓時眉開眼笑。


    徐渭想起高平的交待,這聖旨隻有林三一人能看,他轉過身去,心裏又疑惑,情不自禁一迴頭,一眼正掃到那聖旨上四個鮮紅大字,分外分明,赫然是——“奉旨勾女”!


    果然是古今第一奇旨,也真虧林小兄能想得出來,徐渭拚命地忍住了笑,臉色漲得通紅,急忙抱拳:“哦,小兄,我突然憶起,家中今日還有老友來訪,老朽要先走一步了。失陪,失陪!”徐渭話畢,拔腳就走,雙肩不斷的顫抖,走到拐角處看不見林三的身影了,這才拍拍胸脯,放聲大笑了起來。


    “這可是寶貝啊!”林晚榮小心翼翼的將那聖旨收了起來,心裏樂開了花,我是奉旨泡妞,為國盡忠,青旋怪罪下來我也有話說。想想要先泡誰呢,徐小姐還是安姐姐呢,為難啊!


    高麗使團滯留京城多日,驛館便在西直門附近,懷揣泡妞的聖旨,林晚榮腳步加快,到了驛館門外剛要進去,忽地又停了下來。正所謂相逢不如偶遇,如果就這麽貿貿然闖進去找徐長今,定然會引起她的疑慮,還是穩妥些好。


    這驛館僻靜,除了門口的兩個守衛外行人極少,林晚榮來來迴迴的溜達了幾圈,那守衛早已注意到了他,右邊一人喝道:“呔,你是何人?在這裏瞎轉個什麽?此處乃是外賓居住的驛館,閑雜人等不得逗留!”


    林晚榮哈哈笑了兩聲,走上前去:“兩位大哥,其實我也不是外人,當朝戶部尚書徐渭大人你們聽過沒有?他小舅子的姐姐的親閨女,乃是我的相好。”


    兩個守衛互相看了一眼,徐大人小舅子的姐姐的親閨女?這和徐大人到底是什麽關係!林晚榮不動聲色,自袖中摸出幾兩碎銀,塞進二人手裏,笑著道:“其實我今天來,是想向兩位大哥打聽點事的!”


    見了銀子,兩位守衛大哥臉色稍霽,神不知鬼不覺的裝入袋中,滿麵正色道:“我等身為執法人員,素來不收賄賂,你可不要看輕了我們。有什麽事盡快道來,我等義務為你解答。”


    “兩位大哥清廉正直、高風亮節,小弟佩服。”林晚榮一豎大拇指,四周看了一眼,壓低聲音道:“兩位大哥如此上路子,小弟我也不瞞你們了。其實我是皇上派出的零零七號金牌密探,代號邦,傑士邦!請看這裏——”


    他警惕的四望了一眼,掀開外衣,露出裏麵的泡妞密旨,又飛快的合了起來。兩個守衛隻看見那封麵上的“聖旨”二字,嚇得一哆嗦,急急就要跪下。林晚榮一把扶住他們:“兩位大哥不要客氣,我一向都很低調,從不表露身份的。其實我今日來此,是要執行一項絕密任務——”


    “傑大人請講,傑大人請講。”兩個守衛急忙點頭哈腰。


    低調的傑士邦大人緩緩點頭:“那從高麗來的小宮女徐長今,是否住在此處?”


    “正是,正是。但是大人來的不巧,徐宮女方才出去了。”


    “出去了?這麽早就出去了?”林晚榮奇怪道:“她一個人走的麽?”


    兩個守衛相互望了一眼,嘴唇囁嚅了一陣,似乎不敢說話。林晚榮哼了一聲:“怎地,難道你們還有什麽事情敢瞞著本密探?”


    二人急忙擺手:“不敢,不敢。本來小人受了別人的威迫,不敢說的,但是傑大人是金牌密探,我等怎能在您老人家麵前撒謊。徐小姐今日一早就應邀出去遊玩了,陪同她的,是誠王府的小王爺!”


    “誠王府的小王爺,你是說——趙康寧?!!”林晚榮一下睜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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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凝兒甜甜一笑:“這位公子,看完書記得投月票哦!我相公昨夜操勞過度,渾身發軟,眼下正歇在床上,安家姐姐伺候著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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