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爹死啦你燒紙!!誰燒的站起來!”

    “爹……是...是我燒的。”

    呂夫子愣了半餉……仿佛聽到了打臉的啪啪聲…...然後氣的直喘粗氣。

    雖然氣的吹胡子瞪眼但最終還是沒舍得罵自己這三代單傳的寶貝兒子。深吸口氣穩定了下情緒之後,點頭讓兒子坐下,選擇很是鴕鳥的當這件事情沒有發生一樣開始講今天的兵法課……

    李煜和趙司琪在下邊憋笑嘀咕,

    李煜:“你說呂夫子怎麽沒當場暴斃?”

    趙司琪:“哎~~~說不定他家隔壁老劉現在已經氣絕身亡了。”

    李煜一副佩服的表情轉頭看著趙司琪,點點頭:“司琪此言有理啊……”

    劉翎憤而迴頭瞪著這倆貨,他家和呂夫子家正好就是隔壁……

    “嘿嘿嘿嘿…….”一陣竊笑。

    呂夫子瞪了這邊一眼,還是繼續選擇鴕鳥,清清嗓子開始講課,“好,今日我們講孫子兵法的用間篇。

    孫子曰:凡興師十萬,出征千裏,百姓之費,公家之奉,日費千金;內外騷動,怠於道路,不得操事者,七十萬家。相守數年,以爭一日之勝,而愛爵祿百金,不知敵之情者,不仁之至也,非人之將也,非主之佐也,非勝之主也。故明君賢將,所以動而勝人,成功出於眾者,先知也。先知者,不可取於鬼神,不可象於事,不可驗於度,必取於人,知敵之情者也。

    故用間有五:有因間,有內間,有反間,有死間,有生間。五間俱起,莫知其道,是謂神紀,人君之寶也。因間者,因其鄉人而用之。內間者,因其官人而用之。反間者,因其敵間而用之。死間者,為誑事於外,令吾間知之,而傳於敵間也。生間者,反報也。

    兵法的最高境界乃不戰而屈人之兵,用間無疑是其中很好的一種方式。

    戰國時期秦國最著名的縱橫家張儀當屬其中翹楚。

    秦惠文王時期,最具實力的大國就是秦、齊、楚三國。聽說齊楚兩國要結盟,秦王派張儀出使楚國去破壞此次結盟。張儀見到楚懷王後謊稱如果齊楚斷交,秦國將獻上秦楚交界的600裏土地。楚懷王信以為真,派使臣跟隨張儀迴國向秦王表態並要地。結果張儀迴到秦國就裝病三月不起,使臣無奈將此事書信告知楚懷王。楚懷王居然認為是秦國覺得楚國對待齊國態度不明確所以才拖延至今不肯結盟割地,遂派了

    使臣去齊國大罵齊王……齊王非常生氣,與楚國斷絕了一切來往。聽說此事之後,張儀的病馬上就好了,帶著自己的6裏封地去見楚國使臣,矢口否認600裏國土割讓之事,隻說當時答應的是這6裏土地……楚國人這才明白上當,但為時已晚。那邊廂備受楚國侮辱的齊國向秦國遞交了結盟書,願與秦國一起抗衡楚國……雖然這張儀此事做的十分不地道,但仍可堪稱孫子兵法用間篇的典範,今後同學們要是遇到戰事,先要想想是否可以用間不戰而屈人之兵……”

    大紅袍因為來月事,肚子開始一陣一陣的絞痛,嘴唇發白,表情痛苦。但由於他長得實在太醜,再痛苦的表情看起來都唯有“猙獰”二字可形容。

    呂夫子果然看見大紅袍的鬼樣子,很自然的理解為了厭惡。皺著眉頭問道:

    “妲紅袍,居然聽老夫的課露能聽出如此厭惡的表情,看來你對孫子兵法很有自己獨特的見解了?那你起來說說,讓老夫也受教受教。”

    大紅袍一頭冷汗的站起來,看看呂夫子的臉色想想說道:“學生從小就熟讀《孫子兵法》,期待長大後有朝一日能夠在疆場上一展風采。現在學生長大雖然沒能從軍,但是我的兵法一出,總會得到世人尊稱……記得有日學生圍觀張大爺和劉大爺下棋,我剛給張大爺支了一招,劉大爺就說:‘別聽這孫子瞎指揮’!”

    “哈哈哈哈~~”又是一陣哄笑。

    看著呂夫子臉色稍霽,馬上繼續說道:“呂夫子,學生自知才疏學淺,還有很多需要向您學習的地方,在您麵前我就是孫子。剛剛學生絕對沒有厭惡您的意思,隻是學生腹痛難忍,是難受的樣子。”

    呂夫子聽著她的聲音都有些不穩,再看看他發白的嘴唇,點點頭,“那你去找小田夫子幫你看看吧!”

    大紅袍一抖,馬上說道:“夫子,學生隻需迴宿舍休息一下即可,可能是吃壞肚子了。”

    呂夫子點點頭,“好,你先迴去休息,如果仍然沒有好轉,還是去找小田夫子給你看看。”

    大紅袍一揖,感激的說道:“謝呂夫子。”然後捂著肚子出了學堂往宿舍緩緩走去,實在不敢走快,感覺下腹跟火燒一樣。

    路過丙班學堂的窗口時,飛出一本書“咚”的一下砸到大紅袍頭上。大紅袍摸摸腦門,心想這人倒黴了喝涼水都塞牙。撿起地上的書本,是一本《中庸》。看來丙班在上楊老夫子的四書五經課,肚子疼也沒多想,就將書從窗口扔迴去了。然後……丙

    班突然哄堂大笑,大紅袍發誓這輩子都沒聽過這麽誇張的笑聲。神經大條的撓撓腦門,還是緩緩迴宿舍了。

    大紅袍迴到宿舍睡了一覺,陳墨語帶著午膳迴來了。

    掀開大紅袍的床簾,想透過那張醜陋的麵皮看出什麽來,無奈,實在遮蓋物太多。陳墨語想想,隻好將她喚醒起來用膳。

    看著動作遲鈍慢吞吞坐起的大紅袍,陳墨語皺皺眉頭:“你怎麽樣了?吃壞東西了?”

    大紅袍深覺無法跟男人解釋這種事情,搖搖頭:“沒事,謝謝你給我帶吃的。”說完慢吞吞地坐到桌邊吃起來。

    看著大紅袍興致不高,陳墨語一琢磨,

    “今日有個趣聞,說給你聽聽?”

    大紅袍點點頭:“好!”

    陳墨語走到她對麵坐下,嘴角上揚頗有興致地說道:“今日丙班上四書五經課,楊老夫子心血來潮要查大家的功課。然後發現丙班很多學生居然《中庸》裏最基本的句子都不會背。楊老夫子那個氣啊,一把抓起其中一個同學的書本吹著胡子吼道:‘就你們這種學習態度,要是能成材,除非’說著就把書本瀟灑地往窗外一扔,‘這本書能自己飛迴來!’……

    然後你知道怎麽了嗎?”

    大紅袍閉上自己由於驚訝張大的嘴,咽下那口飯:“書飛迴來了?”

    陳墨語笑著點點頭:“是啊,楊老夫子那本書扔出去沒一會,書就自己從窗戶飛迴來了!嗬嗬,是不是很有意思?”

    大紅袍心虛的摸摸鼻子幹笑道:“哈.哈.是挺有意思~~~”

    這時趙司琪提著食盒也來了,看看陳墨語白他一眼,然後轉頭很是擔憂地看著大紅袍,

    “好點沒有?要不要還是讓小田夫子看看?”

    大紅袍有點沒精神,“不用了,我再睡一覺就好了。”

    趙司琪將她麵前的食盒抽走,很是理所當然地將自己的食盒端端正正地放在大紅袍麵前,掀開蓋子,一陣濃鬱的烤雞香味撲鼻而來。

    趙司琪一臉邀功:“這是我找胖嬸專門給你烤的,快嚐嚐。”

    大紅袍抽抽眼角,很想說看見這烤雞就想起小胖吐自己那一身……

    “額……謝謝啊,我剛剛吃的有點飽了。這個我等會再吃啊。”

    趙司琪蓋上蓋子:“行,你睡起來餓了再吃。紅袍,來,看看這個。”說著很是得意小心地拿出一副卷軸

    ,慢慢打開來。

    陳墨語坐在邊上冷眼旁觀。

    趙司琪:“這是我找劉夫子求了好久才求來的字。”

    大紅袍看著有點眼熟,“這不是你床頭那幅字?”

    趙司琪:“是啊,我已經掛了很久了,現在送給你。你看這個‘緣’字,龍飛鳳舞的寫得多好啊!我那掛了這麽久,現在再掛你這,這“緣”才是緣嘛!”說完還很是深情的看著大紅袍。

    大紅袍咽咽口水,滿臉糾結的看著這幅字,確實龍飛鳳舞的像幅畫一樣,看來是劉夫子的珍品。這是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最後,咬咬牙一跺腳,“好……”

    話還沒說完,陳墨語再旁邊不冷不熱地插嘴道:

    “司琪確定這是‘緣’字?”

    趙司琪沒好氣的看他一眼,“不是緣是什麽?你少嫉妒!”

    陳墨語:“我看來明明是個‘綠’字啊!怪不得總是覺得你的頭上綠油油的……原來是這個綠字一直掛你床頭熏陶著……佩服佩服。”

    趙司琪一臉黑線:“陳墨語!!!你什麽意思!”

    大紅袍也有點猶豫:“司琪啊,聽他一說,我怎麽也看起來像個綠字了……”

    趙司琪悲憤:“這是‘緣’!!‘緣’!!”

    陳墨語:“司琪要是還是固執的認為是緣,又如此喜歡,那就迴去繼續掛在床頭熏陶吧。紅袍肯定不想被綠吧。”說完看看大紅袍。

    大紅袍很是同意的點點頭,“司琪,還是別給我了,我不想被綠。”

    趙司琪:“.……”

    也開始懷疑地低頭看這幅字,怎麽也越看越像“綠”。憤而卷起收好,抱著站起來,

    “我也不掛了,我送給劉翎去,他父親大人的字,他肯定會天天掛在床頭的!”

    大紅袍:“.…..”

    陳墨語很是讚同的點點頭:“司琪快去吧,想來他那大金碗也鎮不住這綠,這綠光從此會像帽子一樣籠罩他!”

    趙司琪看著他福至心靈重重地點點頭抱著字畫往劉翎宿舍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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