堅硬無比的岩石承受不住兩人傾盡全力,驚天地,泣鬼神的一劍,隆轟一聲巨響,石壁倒塌,碎石激射,一個黑漆漆的山洞豁然出現。


    不過,齊剛劈出一劍後,卻發出一聲悶響,身形踉踉蹌蹌的連退三大步才穩住,清瘦的麵龐一片蒼白,似乎是受了不輕的內傷。


    “二師伯,你受傷了?”杜小月驚唿道。


    齊剛搖了搖頭,掏出幾顆丹藥吞服後,暗運玄功,壓下翻騰不已的氣血,表麵上,他和師弟盧永進同時出劍,實際有一二秒的間隔,他那一劍是震散籠罩山壁的妖邪屏障,同時被屏障的力量反震,受了點內傷,師弟盧永進揮出的一劍才是把山壁劈塌。


    盧永進劈塌山壁後,立時橫劍胸前,凝神戒備,身後的一眾宗師級高手也緊盯著黑漆漆的山洞,暗中戒備,但沒有妖怪衝殺出來,讓眾人暗中鬆了一口氣,但心頭越發揪緊,濃重的妖氣挾帶森森寒氣,混雜在彌漫的滾滾塵煙中,撲麵而來,膽小的人都忍不住打寒顫。


    “大家進洞。”盧永進說道,確認洞口沒有妖邪,他率先進洞。


    眾人先後進洞,幾個宗師級的高手守在洞口,掩護眾弟子緩緩撤進來,無數妖兵湧來,都被他們施放的大招轟得血肉橫飛,慘不忍睹。


    所有人進洞後,幾個宗師級高手接連出招,轟塌石壁,把洞口堵死,一路前進一路轟,足足把通路堵死了十數米才罷休。


    雖然甩掉了數十萬妖兵,但眾人並沒有因此感到輕鬆,相反神經繃得更緊,洞內彌漫的陰森妖氣給人一種幾欲窒息的緊張與壓迫感,或者是妲已的大名更具威攝一些,那可是萬年級的妖後,恐怖的存在,在場的所有人合起來都不夠人家一根手指著捏死。


    盧永進等人之所以沒有放棄,是賭剛複活的妲已仍有些虛弱,需要一定的時間來恢複,而這正是最後的一點希望,錯過這次機會,人界隻怕再無人能製住妲已這隻可怕的萬年老狐妖。


    在盧永進的帶領下,所有人都悶聲不響的朝著山洞深處走去,就連一向活潑好動的杜小月都緊閉嘴巴,默不作聲的與苟文遠並肩前行。


    自戰鬥打響的那一刻起,兩人隻是站在中間觀戰,主力戰隊的任務是對付妲已,養精蓄銳為首要,除非所有人死光了才不得已出手,偶有死掉或受傷的巨型魔鳥從天空摔落麵前,苟文遠才會動一下手,借著扔鳥屍的當兒偷掏妖丹,放進乾坤手鏈裏,讓眾女吞噬。


    眾女藏匿在乾坤手鏈裏,知道即將麵臨什麽樣的可怕敵人,沒人再爭搶吞噬妖丹,不約而同的讓給大姐青兒,眾女當中,隻有青兒的道行最高,隻有她或許能在最關鍵的時候幫公子一把,妖丹全給她吞噬,能提升一點力量算一點吧,現在真的是急來抱佛腳,沒得選擇了。


    竇晴的道行略次於青兒,但她剛加入進來,想要贏得眾女的認可,還需要好好表現表現,吞噬妖丹這樣的大好事兒當然沒份了。


    他的小動作自然瞞不過俏立身旁的杜小月,不過,杜小月也沒有吱聲,而是默默的幫他掏妖丹,偷偷的塞到他手上,苟文遠迴以微笑,表示感謝。


    兩人的小動作也一樣瞞不過盧永進、齊剛等一眾長輩,不過,誰都沒有吱聲,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裝著沒看到,現在是非常時期,多一個人就多一份力量,青兒雖然是妖狐,但已臣服於苟文遠,簽下生死契約,等於是自已人,何況她修煉千年,算是高手,好歹也能幫上一點忙呢。


    有一些長輩幹脆用腳把摔落麵前的鳥屍撥到兩人麵前,任由兩人掏魔鳥的妖丹給青兒吞噬,杜小月笑嘻嘻的,俏皮的吐舌頭扮鬼臉賣萌,苟文遠則咧著嘴笑嗬嗬的一副傻萌樣,讓眾長輩不禁莞爾,心裏越發湧起嗬護之心,不管結果如何,都要保護兩人的安全,給華夏修行界保留一點元氣與希望。


    而站在兩人身旁的貝克和海倫娜則滿臉緊張表情,要說pk打架,貝克經曆的次數可能比在場的所有人都多,他可是被西方的光明和黑暗兩大勢力聯手通緝的重犯,追殺的兩派高手多不勝數,他不僅躲過一次又一次的埋伏截殺,還幹掉了不少高手,哪一次不是生死相搏才得以逃脫,但若論場麵,跟眼前的大混戰根本沒法比,那可是上百萬的倭妖大軍,光這浩大的場麵都足以把膽小的人活活嚇死。


    兄妹倆既被震撼又折服,這些華夏修行者以不足百人之數,硬是把百萬倭妖大軍阻擋在防禦圈外,而所謂的防禦圈根本沒有任何防禦工事可以依托,全憑肉體之軀死守不退,他們雖然勇敢,擊殺了數以萬計的妖兵,但終究隻是血肉之軀,而妖兵不計其數,當場戰死的年青弟子就有二十幾人,傷者十餘人,整個戰鬥的過程可用極其慘烈來形容。


    如果說兄妹倆對苟文遠之前告誡沒怎麽當迴事,現在親臨戰場,目睹整個戰事過程,兄弟妹倆總算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但兩人都沒有抽身開溜的想法,他們是騎士,隻有戰死沙場,不會臨陣脫逃,何況與朋友並肩作戰,哪怕戰死也是一種享受,更是無上的榮耀。


    把洞口封死後,盧永進沒有馬上率隊前進,而是停下來商量,洞口雖然封死了,而且一封就是十幾米之厚,但隻是權宜之計,過不了多久必被外邊的妖兵搬空堵塞的石頭,不想背腹受敵,必須得留下一些人留守通道,把妖兵死死的阻擋在洞外,這也意味著留下來的人沒有生還的可能。


    “齊師伯,我腿有傷,走不動了,我留下來吧。”


    “盧師叔,我身上有傷,也走不動了。”


    十幾個受傷的弟子紛紛出言,要求留下來擔當阻敵的重任,沒有什麽驕嬌的豪言壯語,有的隻是一顆斬妖除魔,守護人界的平凡之心。


    “哎喲喂,歲數大了,走幾步路都喘得要命,我老不死的走不動了,休息一下,你們先走。”一須發俱白,但麵色紅潤,精神矍鑠的老者一手支著大腿,一手捶背,喘著大氣,一副累得走不動的誇張表情。


    “老不死的,你還欠我一桌酒呢,想賴賬?門都沒有,我得盯著,嘿嘿。”另一個麵容清瘦的老者挨著老不死,一屁股坐在冰冷肮髒的泥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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