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了一種不想你就會死的病,親愛的你,還記得我嗎?”

    當你看到這句話時,你一定覺得我被瓊瑤附體了。但看到這句話的我頓時沒了心跳。這是一條短信的內容,在魏曉冉的手機裏,發這條短信的不是我,而不知道是哪個殺千刀的發給她的。

    在我們正式交往的一個月後,我無意的看到這條短信,我想說我真的是無意的。

    那天,我們去伊豆喝豆漿,百無聊賴地我在玩她手機裏的遊戲時,突然進來一條短信,而出於慣性我就將它打開,短短的一句話,讓我們陷入了尷尬。她執意說是別人在惡作劇,我也相信了。

    但後來又有一條短信發到我的手機時,我開始懷疑此人惡作劇的誠意。

    他是這麽說的:

    “如果你和曉冉隻是玩玩,請你把她還給我。”

    這句話徹底擊垮了我的紳士風度,如果不是因為小說對肮髒版的三字經以馬賽克處理,我一定會向讀者展示,其實流氓並不可怕,可怕的是讀過聖賢書的流氓。

    我把短信拿給曉冉看,她看到後,表情有些怪異,些許,她問:“你是怎麽迴他的?”

    “我用三個字問候了他老媽,再用兩個字總結了他行為的本質。”我相信我真的很有才。

    “下次不要理他。”她的迴答好簡單,好像戚繼光抗倭護疆,鄭成功收複台灣一樣。而我的行為在她的眼神下變得極其的幼稚。我自討沒趣的把手機塞進口袋,陪她在學校那所謂的田徑場上,以旗台為圓心,食堂圍牆長為半徑,做飯後促消化運動。

    “你很在乎那條短信嗎?”安靜了許久,她終於開口說話了。

    “恩,有點吧。”我不想掩飾自己的醋意。

    “我應該很開心,因為至少我看到你很在意我。”

    “我以前沒讓你看過嗎?”我有些失落。

    “其實你不用太在意那條短信。”她感覺到氣氛不對,有意轉開話題。

    “我如果不太在意,你又怎麽看得到我有多在意你。”我有些給臉不要臉。

    “好啦。我的話不是那個意思,想知道那個給你發短信的人是誰嗎?”

    “既然你誠心讓我知道,那我就洗耳恭聽。”

    “他是我初中時的一個學長,他很保護我,我們的感情一直很好,就像他的成績一樣好。後來他考上了市重點高中,在臨走之前的那個晚上,他向我表白,被我拒絕了。”

    “哇!那時你才多大啊,就懂得拒絕一個白馬王子。”

    “那時我們還不懂得什麽是愛情。”

    “就算現在我也不懂。”

    “是啊!那你說,我們這是愛情呢,還是過家家?”

    “恩,應該是一種即將上升為愛情的過家家。”說實話,這是很難定義的一種關係,我隻能這麽說。其實很多時候,我們都摸不清楚和另一個人的關係。就像是你把一個人當朋友,很鐵的哥們,甚至為他兩肋插刀,而他並不一定也這麽定義你,不會為你兩肋插刀,甚至還會插你兩刀。而相反,有些人你並不會很在意他,甚至沒把他當朋友,他卻死心塌地地相信你,為你上刀山下火海。關係,是一個定義複雜的詞匯,因為你之於他不等於他之於你。就拿家棟來說,一開始我隻是把他當普通的朋友,而他卻把我當成幾十年的故交。我隻是因為沒得選擇才和他說話,而他也是因為沒得選擇才靠近我。同樣的開始,雙方對彼此的看法卻不同。有的時候我們天真的認為我對別人好,別人就一定對我好,然而到頭來,當你遇難的時候,那些你幫助過的人還不如幫助過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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