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


    季涼川把自己的胳膊從柳如雪的手中抽離,然後突然問道:“如雪,當初清依子宮大出血的時候,是不是非得摘除掉子宮才可以保命?”


    這個問題直接讓柳如雪的臉色變了,不過卻很快的遮掩過去。


    “是啊,這種事情我還能騙你嗎?子宮對你一個女人來說是多麽的重要,我是清依的閨蜜,自然不會害她的。怎麽了?你怎麽突然這麽問?”


    “沒事兒了。”


    季涼川沒什麽其他的反應,抬腳超家裏走去,可是柳如雪的心卻不淡定了。


    怎麽迴事?


    難道是哪裏出了問題嗎?


    還是說季涼川發現了什麽?


    這麽想著,柳如雪也不敢在這裏多待,連忙轉身超醫院趕去,她要趁著季涼川現在還沒發現什麽,把一切證據都毀掉。


    沈清依已經死了,她不能讓沈清依到現在還在阻止著她嫁入季家。


    季涼川看著柳如雪急忙忙的走掉了,眸子微微眯起,卻什麽也沒說,那雙冷眸閃過一抹色彩,卻轉瞬即逝,陰暗不明的。


    管家劉媽看到季涼川迴來,上前問道:“先生,太太有消息了嗎?”


    “沒有。”


    季涼川的心再次難受起來。


    以前,隻要他迴到家,總能看到沈清依的笑臉,那雙水眸一眨一眨的,全是他季涼川的倒影,好像他季涼川就是沈清依的全部。


    曾經,他最煩的就是看到沈清依對他笑,那麽的燦爛,那麽的單純,那麽的滿足,可是她做的那些事兒卻又那麽的肮髒,那麽的卑鄙。


    季涼川一直不知道,沈清依是如何作者卑鄙的事情之後還能對他表現出一臉無辜的樣子的?


    他甚至十分討厭見到沈清依的笑臉。


    可是現在,他環顧四周,突然覺得家裏少了點什麽,死氣沉沉的,讓人覺得窒息。


    “劉媽,怎麽不開窗?家裏的空氣不太好。”


    季涼川扯了扯自己的衣領,然後坐在了沙發上。


    劉媽楞了一下,低聲說:“先生,窗開著呢。”


    “開著麽?”


    季涼川下意識的看去,果然都開著,可是為什麽他覺得這麽的壓抑呢?


    “給我倒杯水吧。”


    季涼川坐在沙發上,眼睛無意間看到了眼前的茶幾,突然覺得今天的茶幾好像也不一樣了。


    “劉媽,茶幾上是不是少了什麽東西?”


    劉媽將水遞給了季涼川,低聲說:“先生,少了花。”


    “花?”


    季涼川有些納悶,有些疑惑。


    劉媽點了點頭說:“以前太太每天早晨起床,都會去花園摘一些鮮花迴來,精心的修剪好,然後插在花瓶裏放在茶幾上。不但茶幾,還有餐廳的餐桌上,臥室的床頭櫃上都有。太太說屋子裏有點花香會讓人的心情很喜悅的。現在太太不在了,我也不會修剪,所以就沒弄。”


    季涼川聽著,下意識的看了看四周,突然間發現房子裏好像是少了一些生氣。


    一直覺得不必在意的一些小細節,今天怎麽讓他那麽難受呢?


    季涼川的心好像被堵了一團棉花似的,悶悶的。


    他站起來朝著花圃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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