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悅想到他今日這麽忙,不疑有他,就“哦”了一聲,肅容:“今天別看了,明日再說。”

    他的胸膛傳來震動,似乎是笑了笑:“嗯……先陪你說話,等會再說。”

    見他執意如此,喬悅想了想,就推了推,理直氣壯的使喚他:“太亮了,不舒服,你先去熄燈。”

    趙琮沒說什麽,一陣衣袂窸窣過後,喬悅就看見床邊就點了一盞昏黃的燈火,恰好能照清他的臉。趙琮重新迴了船榻,帶著她半坐起來,攬在懷中。

    感覺到他褪了外袍,重新躺在榻上。喬悅重新閉上眼睛,乖乖的躺在他懷裏,聽著他的心跳沉沉。過了好一會,喬悅沒聽見他說話,隻是她躺了這麽一會,倒是有些困了。

    “好好。”

    喬悅“唔”了一聲,以示自己在聽。

    趙琮接道:“以後若沒什麽事,別來宮中。”

    喬悅打了哈欠:“這次可不是我自己要去的。”

    頓了一會,他的聲音再度響在上頭:“若皇後找你過來,你派人隻會我一聲,我陪你過去。”

    聽到趙琮這句交代,她有些奇怪。隻是現在她騰不出腦子去想,再打了哈欠“嗯”了一聲,以示自己明白。

    再過了一會,她感覺自己他撫上自己的臉頰,她睜開眼,便能看見他被燭光氤氳的眉眼,眼眸漆黑深邃。似乎穿透到她的心底:“我求娶的時候說過,一生一世一雙人,一心一意,好好,我不騙你。”

    他聲音在夜色裏,低沉又安靜,喬悅隻感覺心頭一蕩,稀鬆睡意盡除。

    這話當日成親的時候,他就聽著趙琮對她父母說過,可是那時候她沒注意聽,隻當這是場麵話,也沒有相信。可是如今卻有些不太一樣,她原先半睡不醒的眼睛徹底睜大,愣愣的看著他。

    趙琮捉住她的手,方才唇邊一吻:“這件事我也有些沒料到,不過是皇後的意思,我會處理,你不必擔心。”

    喬悅感覺指尖像是被點了火一樣,快速抽了迴來,心下泛開絲絲,她乖巧的應了一聲,之後又響起什麽,眼前看向別處,口是心非的反駁:“我擔心,我擔心沒什麽,我才沒有擔心。”

    趙琮就笑了笑,湊近她,聲音幾乎響在她的耳畔,溫熱的氣息就鋪灑下來,染紅了她的耳朵:“真不擔心?”

    喬悅身體一個激靈,不敢接話,直接閉上眼,就打算往被子裏縮。她尚且沒完全下去,就被一隻手

    撈了起來,趙琮看著她一陣,搖頭歎息:“你就這麽睡了?”

    看了趙琮一陣,方才迴憶起趙琮說自己還有事情沒做完。喬悅一向講求公平,既然趙琮陪她說了一會話,又給了她扇子,還哄得她開心了,她自然要陪他做沒完成的事。想到這裏,她便從被子出來,隨手套了一件外套,誠懇的看著他:“你要去書房還在在這裏?我先替你研磨?或者我去給你煮點宵夜,有沒有什麽想吃的?”

    趙琮看著她這幅模樣,臉上的笑意漸深,他緩緩撐起身子,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明明是如此曖昧的姿勢,他的臉色絲毫看不出別的意思:“還有事情沒做。”又問,“困不困?”

    喬悅的確不困,剛剛想點頭。但是很快,她被他帶著的手觸及到某一處,她表情一頓,憋紅了臉,看了他,又下意識的看了看被子,張了張口,過了半天,愣是說不出一句話來。

    這種情況下,趙琮表情居然還是一本正經:“嗯,還有事情沒做。”

    被撞的迷迷糊糊的時候,喬悅忽然想起一件事,初見的時候,趙琮被她一腳踢暈,之後落水她沒什麽事,趙琮卻養了好些日子才好,對長公子病弱傳言太過根深蒂固。然而,成親之後,看著他在床榻上的模樣,喬悅真覺得。

    這誤會實在大發了。

    他到底有病沒病?

    但是這種情況下,喬悅覺得自己實在問不出你到底有沒有病之類的話,她更不敢問出來。很快,她漸漸騰不出空想別的什麽。隻能下意識的攬住他的脖子,在他低低細細的輕喘,剩下一片嗚咽之聲。

    。

    皇後正在細心的裁剪花枝,周圍並無侍女服侍,隻有一個內侍站在身後,時不時的給接下皇後裁剪下的枝葉。內侍已經不再年輕,眉目生的不如其他的宮人一般唇紅齒白的秀氣。

    隨著一段枝葉剪下,外頭的宮女便進來了,行禮道:“皇後,長公子和夫人這會過來問安。”

    內侍便後退一步,立在邊上。

    皇後一頓,便停下手,把剪子隨手放在內侍手裏的托盤上,便去了外頭。

    喬悅和趙琮這會就等在外頭,他今日一身白袍,立在那邊,便是清風雅月。隻是這白袍上頭隻要有暗紋,顏色有些單調,他這樣穿在身上,便顯得有些單薄。

    不多時,皇後便從裏頭出來,喬悅和趙琮上去見了禮,皇後笑著應下,之後再看向後頭的向寄芙,“芙兒也來了?這幾日學的可好?

    ”

    向寄芙細聲:“夫人教的耐心,隻是芙兒太笨了……”

    喬悅喝了一口茶,悄悄的打量了趙琮一眼。之後就閉著眼誇:“寄芙表妹天資聰穎,隻是時日尚短,已經學得甚為不錯了。”

    皇後慢悠悠得喝了一杯茶,笑著打趣:“我也不求她奪的什麽名次,隻是不要墊底迴來和我哭鼻子便好了。”

    再說了一會話,趙琮便放下茶盞,緩緩道:“母親,兒有話想說。”

    皇後看了喬悅一眼,再落到了趙琮身上,才點了點頭,又吩咐邊上向寄芙:“陪好好出去走走。”

    。

    喬悅一出來,就看見長樂站在外頭,對她笑眯眯地招招手:“我等你好久了啦,終於出來了,快和我說說話。”

    長樂這會想和她說什麽,她自然清楚。但是皇後既然讓向寄芙陪她出去,她的身份也不是尋常的宮女,喬悅正不知個理由把她支走才好,向寄芙卻揉了揉額頭,用帕子擋了擋陽光:“許是日頭有些大,這會有些不太舒服,縣主可容寄芙失陪片刻。”

    她主動提出,喬悅自然樂得點頭,之後又覺得自己表情太明顯,再咳嗽一聲以做掩飾:“好,你過去休息一會,我先和公主去前頭走走。”

    向寄芙便笑了笑,對著她們行了一禮,便退到了樹蔭底下。

    亭子裏,長樂剝著花生聽完喬悅簡要的敘述,氣得一拍桌子:“我就說吧,她一個未婚姑娘,住到你們府上,教你叫她騎馬還有什麽意思?”

    故事說完了,喬悅就托腮又歎氣:“我那時候哪裏想到啊。”

    他們才成婚多久天,皇後就迫不及待的塞人,塞的還是她的外甥女,即便成了,她也隻能是個小夫人,喬悅實在不知道皇後這是什麽意思。

    長樂湊近她:“我大哥怎麽說?”

    想起那時候趙琮的話,再想起昨日那一番胡鬧。喬悅臉色一紅,之後連忙就避開了長樂,咳嗽一聲:“他說這事他會處理。”

    長樂更好奇了:“大哥說自己處理,他想怎麽處理?”

    怎麽處理,這事喬悅還真不知道,她想了想,也隻能搖頭。

    “這會大哥不是和皇後再說事情嗎?”長樂想了想,直接一把把喬悅拉起來,興奮,“走,我們去聽一聽!”

    皇後宮中偷聽哪有這麽容易,喬悅雖然這會好奇,但還算有理智,把長樂一把抓住,想重新拖迴去,才

    迴了頭,她便看到眼前樹蔭底下的姑娘,她的腳步停下,臉上的笑意也漸漸斂去。

    向寄芙不知何時,已經倒在地上,臉色蒼白,看著全無聲息,不知在這裏躺了多久。

    作者有話要說:下次更新在

    周一19:30

    其實我很想說。如果好好問出來了……

    好好:你到底有病沒病?

    趙琮:我有病沒病,你不知道嗎?

    好好:……

    ……

    趙琮:現在知道了不?夫人要不要再確認一下?

    好好:……流氓!

    這麽想想,還是不要讓好好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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