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伯,我媽媽怎麽樣了?”

    “夫人她……”那位被落落稱作徐伯的老伯伯突然哽咽了,說不出話來。

    “他,還沒有迴來嗎?”落落低著頭,盡量壓低嗓音。

    “您是說老爺嗎?老爺確實還沒迴來,不過已經通知他了”

    “他怎麽說……”

    “老爺說……”徐伯猶豫了下,還是說了出來,“老爺說他在國外開一個重要的會議,恐怕趕不迴來了……”

    “是嗎……”

    “是,是……”徐伯吞吞吐吐,額頭上也露出細細的汗珠。

    “落落,你媽媽她……”曉諾的話還沒說完,就聽見落落從來沒有過的聲音……

    “徐伯您知道嗎?您最大的長處就是不會說謊!不要再騙我了……他不會迴來,對吧?別說趕不迴來,應該說是恐怕這幾天也不會迴來了吧?”

    “……”徐伯沒有說話,他知道落落現在的心情……

    “為什麽……媽媽都這樣了……她都已經死了,還不肯見她最後一麵嗎!!!忙!忙!忙!總說忙!他有關心過媽媽嗎!他從來都沒有愛過媽媽!也許,他現在沒有在談生意,不知道在什麽地方風花雪月呢!”落落嘶聲裂肺地喊,曉諾也下了一大跳:落落的媽媽,去世了?

    “小姐,老爺也是……”

    “也是為我們好?好什麽?難道他所謂的好就是把我們仍在這,自己天天出差?每次迴來的時間連三個小時都不到,試問,天下有這樣的父親,這樣的丈夫嗎?媽媽都已經死了!她已經死了!死人他都不願意再見一麵嗎!”落落哭著跑進了屋裏,曉諾隻得跟著一起跑了進去。

    “媽媽……女兒不孝,沒能見到您最後一麵,也沒能完成您最後的願望……”這是落落跑進房間後的第一句話,她跪在窗前,望著她媽媽的麵色,是那樣蒼白,卻又是那樣祥和……

    “媽媽……落落會很聽很聽你的話的,你醒來好不好?落落會很乖很乖的,你不要睡了好嗎?起來陪落落玩好嗎?我們一起蕩秋千,我們以前去遊樂場,我們一起……”落落沒有再說下去。

    “媽……媽……”

    “媽……媽……你醒醒吧……落落想你了……”

    “落落,伯母她,已經去世了……”曉諾也哽咽了,含著淚說。

    “不!沒有!媽媽她沒有死!你看,她還在笑呢!她在對我笑!媽媽隻是在跟我玩遊戲!媽媽最喜歡跟我逗著玩了!媽媽,她還活著……呢……”

    “落落,醒醒吧,伯母她真的……”

    “曉諾,落落很堅強對吧?”“……嗯”

    “那我不該哭對吧……”

    “……”

    “落落很堅強……的,落落……很,堅,強,的……嗚嗚嗚……媽媽……媽媽……”落落哇的一聲大哭起來,她好想好想媽媽……

    “落落,死去的人是不能複活的……”

    “曉諾,我好想媽媽……嗚嗚……”

    “哭吧……”

    “嗚嗚……”

    *****************************************************************************************天台

    “媽媽……”

    “落落會很乖很乖……”

    “落落會很堅強……”

    “落落會……讓他付出代價!”那夜,落落沒有掉眼淚,她一直在望著星星,雙眼毫無生氣,直到最後一縷夜色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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