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辰在門口遇見要進去審訊的傅元良,給他使了個眼色。傅元良心裏明白,兀自點了點頭。


    傅元良進去審訊室,秦朗把腿從桌子上拿下來了,傅元良以為他是怕了,沒想到秦朗又翹起了二郎腿,他隻是搭得不舒服,換個姿勢而已。


    嘭!傅元良在辦公桌後麵把桌子拍得山響。大聲說道:“你就是秦朗吧?你知道這是什麽地方不?”


    “還這麽嬉皮笑臉,吊兒郎當的。像什麽樣子?”


    “警官,你要問什麽就問,我這個樣子不礙著你什麽事兒吧?”秦朗雙手伸到後麵枕著頭,吧唧吧唧嘴說道。


    “坐沒坐像,你當這是你家?給我坐好了!”傅元良大聲吼道。


    他真是太囂張了,一開始,傅元良聽說了陳辰被打的時候,秦朗還一副囂張得不行,唯我獨尊的樣子。還以為不是真的呢。


    現在看起來,這的確是真的。不過他也是好奇,這麽一個瘦皮猴,到底有什麽本事,能把陳辰帶去的那麽多人都打了。


    “警官,沒人說我這坐姿犯法吧?”秦朗攤著手說道,“既然我這不犯法,我就沒必要聽你的啊。你要問什麽趕緊問,不然一會兒我該睡著了。”


    “你小子覺得你進來這裏了,還是可以全身而退?”傅元良好奇地問。


    “這裏不是警察局嗎?”秦朗一副疑問的樣子,“警察局不是講法治的地方嗎?你為什麽說得好像我進了什麽龍潭虎穴一樣。”


    “額...”傅元良沒想到他會這麽說,一時間還語塞了一下。但是馬上又反應過來。“這的確是講法製的地方啊,可是你犯了法,這裏對你來說,那就是龍潭虎穴。”


    “小子,你還是招認了吧!你為什麽要蓄意鬥毆?為什麽要鬧事,打傷了那麽多的人?”


    “你不熱嗎?”秦朗用手扇著風說道,“這裏麵連空調都沒有,好熱啊。你還是穿著警服的。我好佩服你。”


    傅元良氣得拳頭握得緊緊的,猛地砸在了桌子上:“秦朗!我是在審問你,你當時在邀請你做客呢?答非所問,你給我老實交代了,否則,我會讓你見識一下我們怎麽審問那些不肯坦白的犯人的。”


    “你這算不算是威脅呢?”秦朗笑著問,“我這還沒被判刑呢,你就一口一個犯人的。我不是拘留嗎?還有,警官,你的手疼不疼啊?”


    “我看著都疼,不過我是替桌子心疼。”


    “你把態度給我放端正了!”傅元良挺無語的,他沒想到這個小子這麽難搞,一看就是混過來的。


    可能這種方法沒有效果,但是他不認,也沒辦法直接關進去啊。


    “我的態度很端正啊。”秦朗再次攤了攤手,“你看你給我說這是講法製的地方,我不也是跟著你的話來說的嗎?”


    “再說了,你這麽拍桌子,這桌子的確疼啊。”


    “我告訴你,今天你給我蒙混是別想過關的了。”傅元良指著秦朗說道,“勸你最好有點自知之明,這樣,你不浪費時間,我也不浪費時間。繼續耗下去,對誰都沒有好處。”


    “說得對。”秦朗打了個響指,“這樣吧。你放了我,我是被冤枉的,這樣一來,我們誰都對得起誰了。也不用浪費時間對吧?”


    “放了你啊?”傅元良訕笑道。“你當這是菜市場呢?我看你是不是敬酒不吃想吃罰酒?”


    “允許喝酒嗎?那你給我來一點吧。”秦朗笑著說道。


    “有意思嗎?”傅元良怒氣衝衝地說道,“啊?你這樣有意思嗎?抬杠就真的讓你舒坦了?”


    “這倒沒有。”秦朗搖搖頭說道,“隻是你一個勁兒地說我做錯了,說我蓄意鬥毆,我問你,你看到了嗎?”


    “你什麽都沒有看到,憑什麽冤枉我?還有你說的證據呢?證據在哪裏?有證據的話就拿出來啊。你拿出來了,還用得著在這裏跟我大眼鬥小眼的嗎?”


    “你這是吃定了我會好好跟你說話是吧?”傅元良咬著牙說道。“我告訴你,小子,你就是條龍,在我這裏,也得乖乖做條蟲。”


    “你說說你,你算什麽東西啊?”蓄意鬥毆,都把人家打成那個樣子了,還說要證據,老子告訴你,他身上的傷就是最好的證據!”


    傅元良說得越來越激動,手指都快要戳到秦朗腦門上了。自從做了這一行之後,一直都是陳辰,還有他老爸陳康樂關照自己的。


    現在這小子竟然把陳辰打成了那個樣子,得罪了陳辰,那就等於是得罪了整個寧都市的警察了。


    現在竟然還敢跟他嬉皮笑臉的,這小子到底是有恃無恐,還是說不知死活?


    “你今天馬上給我交代了,讓我也好過,不然,我就讓你不好過。”


    “你們話都說到這裏了,局長兒子說什麽就是什麽了,你還問我做什麽?”秦朗無奈地笑了笑,“還是你覺得我說的,比陳辰說的更有說服力?”


    說完,秦朗從自己的衣服兜裏拿出了一塊檳榔,撥開丟到嘴裏嚼了起來。“你要不要?”


    “這是你逼我的,我還不相信了,有什麽我搞不定的犯人!”傅元良說著就卷起了袖口。


    指著秦朗說道,“我最後說一次,這裏是警察局,不是你家,給我把你嘴裏的東西吐了。”


    “然後給我老實交代!聽見沒有?”


    秦朗一臉無所謂地看著他,卻不迴答,也沒有吐掉檳榔。


    “你是沒長耳朵還是咋地?”傅元良掄起手掌來就是一巴掌扇了過去。


    秦朗也就是抬手擋了一下,傅元良感覺就像是打在了鐵板上一樣難受。而且還隱約聽到了自己的骨頭錯位的聲音,秦朗一點事兒都沒有。


    但是傅元良就慘了,抱著手在那裏痛苦了好半天,勉強恢複過來,立即就用手指著秦朗。


    咆哮道:“你襲警,你敢襲警!我告訴你,你他媽別想出去了!”


    秦朗笑了笑,本來他就不認為這是在公平地審問他,剛才多說的那些話,也就是為了堵他而已。


    這時候聽到傅元良這麽說,並不感到意外,換了個方向翹著二郎腿。依然優哉遊哉的,好像傅元良說的不是他自己一樣。


    “哎喲,疼死我了。”傅元良還在不停地搓著手。時不時地抬頭看著秦朗,狠狠地說道:“我告訴你,結案了,你蓄意鬥毆,而且故意襲警。不關你十天半個月的,老子就姓傅。”


    “那感情好啊,你可以跟我姓。”秦朗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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