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國，巴黎，香榭麗舍大道。
馬熱斯蒂卡俱樂部大門前。
一群西方麵孔的人紛紛將目光看向一名穿著黑色旗袍、身材窈窕的東方女子。
真美啊，這是我見過最漂亮的東方人。
哦，上帝啊，這是一張多麽完美的臉龐，又是多麽無可挑剔的身材，她一定是造物主最傑出的作品！
我敢打賭，她一定是華國人，我以前去過華國，隻有華國人穿旗袍才好看。
對於這種注視，普通人肯定會感到不適、無措，但是齊雪不會，被萬眾矚目的情況，齊雪經曆的太多了。
她態度很淡然，並沒有因為許多人的注視而露怯，她眼中從來都沒有其他人。
來到馬熱斯蒂卡俱樂部大門前，這裏有兩名穿著高檔西裝的門童，門童隻是巴黎的叫法，在齊雪的母國，這種人叫保安。
門童看向齊雪的目光中，飽含著驚豔。
齊雪來到大門前，向門童出示自己的邀請函。
門童接過邀請函，點了點頭，用純正的法語說道：漂亮的女士，您的男伴還沒有到，請您在休息室稍作等待，然後再進去。
齊雪一愣，皺眉道：男伴？什麽意思？
她精通多國語言，法語也會一些，隻是有些蹩腳。
門童很是詫異，他沒想到齊雪竟然不知道這場晚宴的入場條件。
接下來，門童給齊雪進行了解釋。
這場晚宴確實是巴黎上流社會的宴會，但入場的要求是要有男伴和女伴，單獨一個人不能入場，而男伴與女伴的關係，則是有些曖昧不明的，類似於情人。
法國這地方，情人文化極度盛行。
齊雪聽了門童的解釋後，臉色就變得有些難看了，因為這些事情，萊昂納並沒有事先告知她。
這時，一道男子的聲音從身後響起，齊小姐，抱歉，我來晚了。
齊雪轉頭，便看到了她的那個法國朋友，大眼睛、高鼻梁、有著一雙泛著藍色的瞳孔，高大英俊，他的外形很棒，在法國是很有名氣的明星。
齊雪淡淡嗯了一聲，便沒有再和萊昂納說話，擦肩而過，向路邊停著的加長轎車走去。
齊雪的態度讓萊昂納沒有想到，出乎他的意料，他連忙跟上去，道：齊小姐，你怎麽走了？為什麽不進去？晚宴就要開始了。
齊雪淡淡道：我對這種晚宴不感興趣。
萊昂納問道：為什麽？
齊雪皺眉，道：你事先並未告知我，這場晚宴需要有男伴才能進。
萊昂納無語道：齊小姐，我的記憶如果沒有出錯，您現在應該是單身吧？何必糾結一個男伴呢？
齊雪沒有再說話，也不再理睬萊昂納，轉身離開，萊昂納還想跟上去問一問，但他注意到，有一些路人開始拿起手機拍照，隻好鬱悶的停下腳步，齊雪在法國沒有多少人認識，但這裏是萊昂納的主場，他是法國家喻戶曉的大明星，還是要顧忌很多的。
車上。
齊雪坐在後排，雙手放在大腿上，扭頭看著車窗外。
如果是以前，齊雪即使不會參加這種晚宴，也不會這般冷淡，不想因此而得罪萊昂納。
但是現在，尤其是自今年以來，齊雪越發感覺到自己的性子冷淡了許多。
事業心還有，但沒有那麽強了，更加注重生活的追求。
或許是想彌補一下曾經，以前的她，絕大多數精力都放在了工作上，而因此耽誤了生活，也失去了很多讓她後悔莫及的人和東西。
王師傅，先去酒店吧，我收拾一下行
李，然後送我去機場。齊雪對開車的華人司機道。
......
......
濟水市。
郊區，譚家老院兒。
譚越拿著一些東西放進後備箱，正準備開車出去。
兒子，把這件衣服帶著，給馨馨買的羽絨服。老媽拿著一個新的羽絨服出來，放在副駕上，讓譚越捎給譚馨。
老媽考慮到安暖家年貨可能比較少，就讓譚越將家裏準備的年貨帶一些，給安暖送過去。
譚越正好也想出去轉轉。
啟動發動機，大奔嗡的一聲響了起來。
慢點開，要是你嫂子忙，就把馨馨接過來。老媽說道。
譚越點了點頭，道：好，我知道了。
和老媽說完，譚越就輕踩油門，緩緩駛離。
......
......
安暖家在市區，屬於學校的家屬院，安暖作為教職工可以用最低價把房子買下來。
開車行駛在馬路上，隨著進入市區，路上的車輛漸漸多了起來。
濟水市的交通一向是個問題，上下班高峰期必然堵塞，就算不是上下班高峰期，車流也不少。
車子緩緩駛進市區，向著濟水市一中的家屬院行去。
當車子路過一個熟悉的小區時，譚越轉頭看了看。
這是幸福小鎮，房價超過了兩萬一平，算是濟水市的高檔小區之一。
譚越之所以對這裏如此熟悉，是因為他曾經在這裏有一套房子。
隻是這裏的房子給譚越帶來了許多不好的迴憶，也沒有人在這裏居住，便讓老媽將房子掛在網上賣了出去。
譚越突然想到，如果是原主，一定不願意將這房子賣掉吧，畢竟譚越雖然很不待見這房子以及房子曾經的女主人，但原主是真的喜歡那個女人。
譚越發現，好像齊雪最近在娛樂圈裏的熱度沒有以前那麽高了。
以前的時候，時不時的便會看到齊雪的相關新聞，不是譚越要看，而是被動看到，齊雪是娛樂圈當紅的一線女明星，熱度很高，媒體對她的報道也多。
而現在，好像很多媒體都沒有再報道齊雪。
莫非是想退圈？
不，她那麽熱衷名利，怎麽可能想退出娛樂圈這個名利場。
譚越感覺奇怪，他雖然沒怎麽和齊雪打過交道，但他所接受的原主記憶中，卻有太多關於齊雪的事情，所以他也對齊雪的性格有所了解。
譚越搖了搖頭，不再多想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
對原主來說，齊雪是最為重要的，重要程度甚至還要超過父母，但那般付出，換來的卻是一紙離婚。
這種人真的是可悲可歎可憐可恨，譚越不是這種人，他更灑脫。
濟水市一中的家屬院兒距離幸福小鎮並不遠，說起來，濟水市一中還算是幸福小鎮的學區房，幸福小鎮的房價那麽高，也和學區房有關係。
十幾分鍾後，譚越就開著車，拐進了濟水市一中的家屬院兒。
譚越之前來過安暖家，將車停在安暖家樓下。
戴上口罩、墨鏡，譚越就拿著東西下車了。
濟水市一中的家屬院兒有些年頭了，樓體的牆壁都已經泛黃，也沒有電梯，隻能走樓梯，但即使是這種老小區，很多人卻還住不上，隻能擠在狹小的出租屋裏。
譚越拿著東西上樓，家屬院兒的樓房總共有五層，嫂子家就是在五樓。
咚咚咚。
隨著上的樓層越高，譚越腳步也越沉重。
他以
前一直覺得自己的身體還是不錯的，偶爾也會健身鍛煉，但現在看來，還是缺乏鍛煉，隻是拿了一些東西爬五樓，就有些氣喘了。
譚越不由有些心疼，安暖一個身材纖細瘦弱的女人，帶著譚馨就住在這裏，以前譚馨小的時候，她豈不是經常要抱著譚馨上下樓？
家裏買了東西，也是要上下爬五樓。
自己隻是爬了這一次，就感覺累的不行，那安暖呢？她是每天都要經曆這種爬樓的辛苦。
心裏想著事情，也就沒那麽累了，很快，譚越就拎著東西來到了五樓。
抬手敲了敲門，房間裏，傳來腳步聲，腳步聲在門前停了一下。
譚越知道，這應該是嫂子現在正用著貓眼看外麵的人。
果然，下一刻，房門被打開，安暖高興的看著外麵的譚越，伸手將譚越手裏的東西接過來，另一隻手拉著譚越進來，笑道：小越，你怎麽來了？
譚越放下手裏拿的年貨，道：家裏年貨比較多，媽讓我給你送來一些。
安暖笑道：我明天過去拿就好了，伯母怎麽還讓你來送。
說著，安暖看向譚越剛剛摘下口罩的臉，臉色有些泛紅，道：累了吧？快坐下，我給你倒杯茶喝，順一順氣。
譚越應了一聲，問道：馨馨呢？
安暖道：在屋裏換衣服呢。
說完，安暖衝次臥喊道：譚馨，換好衣服了嗎？你叔叔來了，換好衣服就出來。
下一刻，次臥房門打開，一個穿著羽絨服的小丫頭從裏麵躥了出來，像是從炮膛裏射出來的炮彈。
小叔，抱抱。
譚馨直接抱在了譚越的小腿上，這小丫頭長個了，快長到譚越腰那麽高了。
譚越哈哈一笑，彎腰將譚馨抱了起來，小丫頭在她懷裏咯吱咯吱笑。
安暖拿著水杯過來，看到譚越將譚馨抱在懷裏，對譚馨道：馨馨，快下來，你叔叔剛上樓，有些累了，別讓叔叔抱你。
譚馨伸手摸了摸譚越額頭上微微冒出的汗水，認真道：叔叔，你要鍛煉身體了，太虛了，我媽咪抱著我上樓，都不出汗的。
被這小丫頭天真無邪的話一說，譚越真的是老臉一紅，他連忙岔開話題，道：嫂子，你們這是要出去嗎？
譚越注意到安暖和譚馨都沒有穿居家的衣服，譚馨也換上了羽絨服和小皮靴。
安暖笑道：譚馨吵著要去遊樂場，我說不去吧，她還不樂意，我就準備帶她出去玩一玩，你來的也是巧了，要是再晚來一會兒，咱們就錯開了。
遊樂場？譚越挑了挑眉，道：走吧，咱們一起去，我帶你們。
譚越出來就是想要散散心，譚馨既然想去遊樂場，譚越就帶她過去。
好啊好啊。譚馨高興地拍手，兩條小麻花辮兒像是撥浪鼓般亂顫。
安暖驚訝道：你也要去？
譚越點了點頭。
安暖道：合適嗎？你的身份。
安暖很清楚譚越現在的影響力，如果譚越現身遊樂場的消息傳出去，濟水市的遊樂場估計都得被裏三圈外三圈的圍滿。
譚越笑道：沒事兒，我帶上口罩和墨鏡，沒人認得出來。
安暖還有些猶豫，她有些擔心。
譚越又道：嫂子，你就當可憐可憐我吧，畢竟你也不想馨馨去不成遊樂園吧，而且我平常都是在公司裏，一直想出來放鬆一下散散心都沒有機會，這一次就讓我放鬆一下吧。
安暖一聽，頓時心中一軟，隻好點頭答應，道：好，我答應你，但你可不能亂跑，要跟著
我。
譚越聞言一樂，怎麽感覺自己和譚馨一樣，都需要嫂子帶著。
接下來三個人簡單收拾了一下，便一起下了樓。
在樓下，碰到了一些鄰居，她們和安暖打招唿說話，一雙雙好奇的目光落在了譚越身上。
不過安暖沒有過多做解釋，寡婦門前是非多，有時候沒必要解釋，反而會把事情越描越黑。
.......
.......
濟水市，東華遊樂場。
濟水市大小有幾十家遊樂場，東華遊樂場在其中排在中等，規模並不算大，但安暖挑在這裏，主要是看中了東華遊樂場客流量比較少，譚越暴露的可能就小了許多。
三個人在遊樂場中邊走邊玩，額頭上都是已經見汗了。
譚越看到前方有一個小報亭，裏麵也賣礦泉水、飲料，便道：嫂子，你們兩個先在這裏等我一會兒，我去買兩瓶水來。
安暖點了點頭。
譚馨有她的小水壺，倒不用給她買。
譚越走到報亭前，要了兩瓶礦泉水，現在礦泉水太冰，報亭中可以幫忙加熱一下，大概要等三十秒。
譚越在等待的時候，隨手拿起一張娛樂圈的報紙看了看，當看到上麵的內容後，他眉頭微微一挑。
【齊雪疑似有新戀情，與法國知名影星萊昂納相約香榭麗舍大道，二人疑似以情侶身份參加一場晚宴。】
譚越冷笑，難怪這段時間消息少了很多，原來精力轉移到國外了。
小夥子要買報紙嗎？
不買。
報亭大爺將礦泉水遞給譚越，等人走遠後，才小聲嘟囔道：不買還老盯著看。
馬熱斯蒂卡俱樂部大門前。
一群西方麵孔的人紛紛將目光看向一名穿著黑色旗袍、身材窈窕的東方女子。
真美啊，這是我見過最漂亮的東方人。
哦，上帝啊，這是一張多麽完美的臉龐，又是多麽無可挑剔的身材，她一定是造物主最傑出的作品！
我敢打賭，她一定是華國人，我以前去過華國，隻有華國人穿旗袍才好看。
對於這種注視，普通人肯定會感到不適、無措，但是齊雪不會，被萬眾矚目的情況，齊雪經曆的太多了。
她態度很淡然，並沒有因為許多人的注視而露怯，她眼中從來都沒有其他人。
來到馬熱斯蒂卡俱樂部大門前，這裏有兩名穿著高檔西裝的門童，門童隻是巴黎的叫法，在齊雪的母國，這種人叫保安。
門童看向齊雪的目光中，飽含著驚豔。
齊雪來到大門前，向門童出示自己的邀請函。
門童接過邀請函，點了點頭，用純正的法語說道：漂亮的女士，您的男伴還沒有到，請您在休息室稍作等待，然後再進去。
齊雪一愣，皺眉道：男伴？什麽意思？
她精通多國語言，法語也會一些，隻是有些蹩腳。
門童很是詫異，他沒想到齊雪竟然不知道這場晚宴的入場條件。
接下來，門童給齊雪進行了解釋。
這場晚宴確實是巴黎上流社會的宴會，但入場的要求是要有男伴和女伴，單獨一個人不能入場，而男伴與女伴的關係，則是有些曖昧不明的，類似於情人。
法國這地方，情人文化極度盛行。
齊雪聽了門童的解釋後，臉色就變得有些難看了，因為這些事情，萊昂納並沒有事先告知她。
這時，一道男子的聲音從身後響起，齊小姐，抱歉，我來晚了。
齊雪轉頭，便看到了她的那個法國朋友，大眼睛、高鼻梁、有著一雙泛著藍色的瞳孔，高大英俊，他的外形很棒，在法國是很有名氣的明星。
齊雪淡淡嗯了一聲，便沒有再和萊昂納說話，擦肩而過，向路邊停著的加長轎車走去。
齊雪的態度讓萊昂納沒有想到，出乎他的意料，他連忙跟上去，道：齊小姐，你怎麽走了？為什麽不進去？晚宴就要開始了。
齊雪淡淡道：我對這種晚宴不感興趣。
萊昂納問道：為什麽？
齊雪皺眉，道：你事先並未告知我，這場晚宴需要有男伴才能進。
萊昂納無語道：齊小姐，我的記憶如果沒有出錯，您現在應該是單身吧？何必糾結一個男伴呢？
齊雪沒有再說話，也不再理睬萊昂納，轉身離開，萊昂納還想跟上去問一問，但他注意到，有一些路人開始拿起手機拍照，隻好鬱悶的停下腳步，齊雪在法國沒有多少人認識，但這裏是萊昂納的主場，他是法國家喻戶曉的大明星，還是要顧忌很多的。
車上。
齊雪坐在後排，雙手放在大腿上，扭頭看著車窗外。
如果是以前，齊雪即使不會參加這種晚宴，也不會這般冷淡，不想因此而得罪萊昂納。
但是現在，尤其是自今年以來，齊雪越發感覺到自己的性子冷淡了許多。
事業心還有，但沒有那麽強了，更加注重生活的追求。
或許是想彌補一下曾經，以前的她，絕大多數精力都放在了工作上，而因此耽誤了生活，也失去了很多讓她後悔莫及的人和東西。
王師傅，先去酒店吧，我收拾一下行
李，然後送我去機場。齊雪對開車的華人司機道。
......
......
濟水市。
郊區，譚家老院兒。
譚越拿著一些東西放進後備箱，正準備開車出去。
兒子，把這件衣服帶著，給馨馨買的羽絨服。老媽拿著一個新的羽絨服出來，放在副駕上，讓譚越捎給譚馨。
老媽考慮到安暖家年貨可能比較少，就讓譚越將家裏準備的年貨帶一些，給安暖送過去。
譚越正好也想出去轉轉。
啟動發動機，大奔嗡的一聲響了起來。
慢點開，要是你嫂子忙，就把馨馨接過來。老媽說道。
譚越點了點頭，道：好，我知道了。
和老媽說完，譚越就輕踩油門，緩緩駛離。
......
......
安暖家在市區，屬於學校的家屬院，安暖作為教職工可以用最低價把房子買下來。
開車行駛在馬路上，隨著進入市區，路上的車輛漸漸多了起來。
濟水市的交通一向是個問題，上下班高峰期必然堵塞，就算不是上下班高峰期，車流也不少。
車子緩緩駛進市區，向著濟水市一中的家屬院行去。
當車子路過一個熟悉的小區時，譚越轉頭看了看。
這是幸福小鎮，房價超過了兩萬一平，算是濟水市的高檔小區之一。
譚越之所以對這裏如此熟悉，是因為他曾經在這裏有一套房子。
隻是這裏的房子給譚越帶來了許多不好的迴憶，也沒有人在這裏居住，便讓老媽將房子掛在網上賣了出去。
譚越突然想到，如果是原主，一定不願意將這房子賣掉吧，畢竟譚越雖然很不待見這房子以及房子曾經的女主人，但原主是真的喜歡那個女人。
譚越發現，好像齊雪最近在娛樂圈裏的熱度沒有以前那麽高了。
以前的時候，時不時的便會看到齊雪的相關新聞，不是譚越要看，而是被動看到，齊雪是娛樂圈當紅的一線女明星，熱度很高，媒體對她的報道也多。
而現在，好像很多媒體都沒有再報道齊雪。
莫非是想退圈？
不，她那麽熱衷名利，怎麽可能想退出娛樂圈這個名利場。
譚越感覺奇怪，他雖然沒怎麽和齊雪打過交道，但他所接受的原主記憶中，卻有太多關於齊雪的事情，所以他也對齊雪的性格有所了解。
譚越搖了搖頭，不再多想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
對原主來說，齊雪是最為重要的，重要程度甚至還要超過父母，但那般付出，換來的卻是一紙離婚。
這種人真的是可悲可歎可憐可恨，譚越不是這種人，他更灑脫。
濟水市一中的家屬院兒距離幸福小鎮並不遠，說起來，濟水市一中還算是幸福小鎮的學區房，幸福小鎮的房價那麽高，也和學區房有關係。
十幾分鍾後，譚越就開著車，拐進了濟水市一中的家屬院兒。
譚越之前來過安暖家，將車停在安暖家樓下。
戴上口罩、墨鏡，譚越就拿著東西下車了。
濟水市一中的家屬院兒有些年頭了，樓體的牆壁都已經泛黃，也沒有電梯，隻能走樓梯，但即使是這種老小區，很多人卻還住不上，隻能擠在狹小的出租屋裏。
譚越拿著東西上樓，家屬院兒的樓房總共有五層，嫂子家就是在五樓。
咚咚咚。
隨著上的樓層越高，譚越腳步也越沉重。
他以
前一直覺得自己的身體還是不錯的，偶爾也會健身鍛煉，但現在看來，還是缺乏鍛煉，隻是拿了一些東西爬五樓，就有些氣喘了。
譚越不由有些心疼，安暖一個身材纖細瘦弱的女人，帶著譚馨就住在這裏，以前譚馨小的時候，她豈不是經常要抱著譚馨上下樓？
家裏買了東西，也是要上下爬五樓。
自己隻是爬了這一次，就感覺累的不行，那安暖呢？她是每天都要經曆這種爬樓的辛苦。
心裏想著事情，也就沒那麽累了，很快，譚越就拎著東西來到了五樓。
抬手敲了敲門，房間裏，傳來腳步聲，腳步聲在門前停了一下。
譚越知道，這應該是嫂子現在正用著貓眼看外麵的人。
果然，下一刻，房門被打開，安暖高興的看著外麵的譚越，伸手將譚越手裏的東西接過來，另一隻手拉著譚越進來，笑道：小越，你怎麽來了？
譚越放下手裏拿的年貨，道：家裏年貨比較多，媽讓我給你送來一些。
安暖笑道：我明天過去拿就好了，伯母怎麽還讓你來送。
說著，安暖看向譚越剛剛摘下口罩的臉，臉色有些泛紅，道：累了吧？快坐下，我給你倒杯茶喝，順一順氣。
譚越應了一聲，問道：馨馨呢？
安暖道：在屋裏換衣服呢。
說完，安暖衝次臥喊道：譚馨，換好衣服了嗎？你叔叔來了，換好衣服就出來。
下一刻，次臥房門打開，一個穿著羽絨服的小丫頭從裏麵躥了出來，像是從炮膛裏射出來的炮彈。
小叔，抱抱。
譚馨直接抱在了譚越的小腿上，這小丫頭長個了，快長到譚越腰那麽高了。
譚越哈哈一笑，彎腰將譚馨抱了起來，小丫頭在她懷裏咯吱咯吱笑。
安暖拿著水杯過來，看到譚越將譚馨抱在懷裏，對譚馨道：馨馨，快下來，你叔叔剛上樓，有些累了，別讓叔叔抱你。
譚馨伸手摸了摸譚越額頭上微微冒出的汗水，認真道：叔叔，你要鍛煉身體了，太虛了，我媽咪抱著我上樓，都不出汗的。
被這小丫頭天真無邪的話一說，譚越真的是老臉一紅，他連忙岔開話題，道：嫂子，你們這是要出去嗎？
譚越注意到安暖和譚馨都沒有穿居家的衣服，譚馨也換上了羽絨服和小皮靴。
安暖笑道：譚馨吵著要去遊樂場，我說不去吧，她還不樂意，我就準備帶她出去玩一玩，你來的也是巧了，要是再晚來一會兒，咱們就錯開了。
遊樂場？譚越挑了挑眉，道：走吧，咱們一起去，我帶你們。
譚越出來就是想要散散心，譚馨既然想去遊樂場，譚越就帶她過去。
好啊好啊。譚馨高興地拍手，兩條小麻花辮兒像是撥浪鼓般亂顫。
安暖驚訝道：你也要去？
譚越點了點頭。
安暖道：合適嗎？你的身份。
安暖很清楚譚越現在的影響力，如果譚越現身遊樂場的消息傳出去，濟水市的遊樂場估計都得被裏三圈外三圈的圍滿。
譚越笑道：沒事兒，我帶上口罩和墨鏡，沒人認得出來。
安暖還有些猶豫，她有些擔心。
譚越又道：嫂子，你就當可憐可憐我吧，畢竟你也不想馨馨去不成遊樂園吧，而且我平常都是在公司裏，一直想出來放鬆一下散散心都沒有機會，這一次就讓我放鬆一下吧。
安暖一聽，頓時心中一軟，隻好點頭答應，道：好，我答應你，但你可不能亂跑，要跟著
我。
譚越聞言一樂，怎麽感覺自己和譚馨一樣，都需要嫂子帶著。
接下來三個人簡單收拾了一下，便一起下了樓。
在樓下，碰到了一些鄰居，她們和安暖打招唿說話，一雙雙好奇的目光落在了譚越身上。
不過安暖沒有過多做解釋，寡婦門前是非多，有時候沒必要解釋，反而會把事情越描越黑。
.......
.......
濟水市，東華遊樂場。
濟水市大小有幾十家遊樂場，東華遊樂場在其中排在中等，規模並不算大，但安暖挑在這裏，主要是看中了東華遊樂場客流量比較少，譚越暴露的可能就小了許多。
三個人在遊樂場中邊走邊玩，額頭上都是已經見汗了。
譚越看到前方有一個小報亭，裏麵也賣礦泉水、飲料，便道：嫂子，你們兩個先在這裏等我一會兒，我去買兩瓶水來。
安暖點了點頭。
譚馨有她的小水壺，倒不用給她買。
譚越走到報亭前，要了兩瓶礦泉水，現在礦泉水太冰，報亭中可以幫忙加熱一下，大概要等三十秒。
譚越在等待的時候，隨手拿起一張娛樂圈的報紙看了看，當看到上麵的內容後，他眉頭微微一挑。
【齊雪疑似有新戀情，與法國知名影星萊昂納相約香榭麗舍大道，二人疑似以情侶身份參加一場晚宴。】
譚越冷笑，難怪這段時間消息少了很多，原來精力轉移到國外了。
小夥子要買報紙嗎？
不買。
報亭大爺將礦泉水遞給譚越，等人走遠後，才小聲嘟囔道：不買還老盯著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