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沫最後說的這句話，出乎眾人意料。
而沫沫在說完話後，也伸手關掉了直播。
培訓室中，一眾人大眼瞪小眼。
沉默了兩秒鍾。
旋即，熱烈的掌聲如雷如瀑般在培訓室中響起，震得人耳朵生疼。
不過，或許隻有這樣，才能體現出眾人此刻激動的心情。
和直播間中的網友們不同，網友們聽到好歌後，可以直唿好聽、痛快。但培訓室中的眾人不同，也都是第一次聽到《起風了》，一個個被驚得目瞪口呆，很多次忍不住想要出聲說一說這首歌，但都被硬生生的壓抑住了。
現在，大家夥兒的情緒就像是積蓄已久的洪水出現了一個缺口，然後缺口瞬間被衝開，決堤了！
“好聽！”
“唱的真好！”
“沫沫唱的好聽，譚總寫的更好！”
“是啊，剛才聽到這首歌，我都感覺仿佛迴到了大四畢業那一年，那天我們五個家夥各自收拾行囊離開的畫麵仍舊曆曆在目，忘了誰先走的，但我記得是宿舍長最後走的，我以為隻有我一個人哭了，後來我才知道，原來我們都哭了。”
“臥槽，沫沫這唱功，確定不是科班出身嗎？剛才那個轉音，真的是絕了！”
“太好聽了！譚總出品，必屬精品！”
“嗚嗚嗚，我特麽差點給聽跪了，剛才唱到副歌那裏，我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就沒停下過。”
“你們沒注意到嗎？沫沫剛才最後說的話，好像不在咱們劇本裏啊？”
“這有什麽好奇怪的，演員拍戲的時候還有臨場發揮呢，直播的時候隨性說點什麽，都是正常的。”
“女人的直覺告訴我，這事情沒有那麽簡單。”
培訓室中間位置，聯排的兩張座椅，譚越和陳子瑜就坐在這裏，背後是吸音材質做的藍色牆壁。
陳子瑜嘴角噙著笑，看向譚越，道：“譚老師，沫沫剛才的話，是什麽意思啊？”
譚越一愣，道：“我怎麽知道？”
陳子瑜輕輕哦了一聲，道：“可是，我剛才看見沫沫，她好像是對著你說的。”
譚越聞言，臉色一板，道：“陳總，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你剛才的話傳出去，讓我和沫沫怎麽辦？”
陳子瑜被譚越噎了一下，張了張嘴，居然說不出什麽話來。
身居高位久了，身邊已經沒有什麽人敢違逆她，更不用說敢當麵和她頂嘴，拿話噎她。
她本來就是對譚越一個人說的，聲音壓得很低，周圍其他人是聽不清楚她剛才說的什麽。
譚越剛才是故意的。
陳子瑜翻了一個白眼，不再搭理譚越。
因為直播已經結束，工作人員開始收尾，沫沫也從直播台上下來了。
“沫沫，唱的真好。”
“是啊，太好聽了。”
“沒想到啊，大美女居然還是個唱功身後的女歌手呢。”
“很棒，沫沫。”
有認識沫沫的工作人員向沫沫打招唿，沫沫笑著點了點頭，徑直走向陳子瑜這邊，“老大，陳總。”
譚越笑著道：“今晚直播的很好。”
沫沫聞言，立刻麵帶驚喜，道：“真的嗎？老大。”
譚越點了點頭，笑道：“肯定是真的。”
沫沫嘻嘻笑出了聲。
陳子瑜站在一旁，笑看著小姑娘沫沫，沫沫的表現，出乎她的意料，非常好。
今晚新媒體部門的第一場直播可以說是圓滿結束，陳子瑜也很滿意，讚歎道：“沫沫，今天晚上，你直播做的很好。”
沫沫聽到大老板的親口誇獎，也是一笑，微微鞠躬向陳子瑜道謝：“謝謝陳總。”
沫沫表現出來的很客氣，但她不知不覺中表現出來的動作，更親近譚越。
陳子瑜微微挑眉，臉上笑意不減。
......
今天晚上，璀璨娛樂公司打響了進軍短視頻直播行業的第一炮。
沫沫首日在鬥音亮相，粉絲直接從零漲到八十六萬，距離百萬粉絲的大關，也不差多少了。
開播一場，時間不到二十分鍾，在線觀看人數破百萬，漲粉八十多萬。
毫無疑問，接下來的一天之內，沫沫將會成為鬥音上的一個熱詞，實際上又豈止是一天之內，在沫沫直播結束後，立刻就出現在了鬥音熱詞上，隻要打開搜索欄，就能在搜索欄下麵看到幾條搜索熱詞，其中一條就是“璀璨-沫沫”。
網上，關於沫沫在鬥音上演唱《起風了》這段視頻，並沒有引起很大的議論，一方麵是還沒有傳開，另一方麵也是沫沫的名氣還太小，沒有人重視。
但在一些音樂論壇上，隨著有人將譚越的新歌《起風了》轉發進來之後，迅速就被音樂愛好者們頂成了熱度最高的帖子。
譚越本身就有很高的熱度，更何況這是在音樂論壇上，譚越在綜藝節目圈子裏很有威望，畢竟他現在是很多人公認的綜藝節目大師，但他在音樂圈子裏，名聲也是不俗。
他有一批音樂鐵粉，對譚越的音樂才華欽佩，譚越創作的每一首歌，都比較喜歡。相比較這些音樂鐵粉，譚越為數更多的是音樂方麵的路人粉。
很多人或許不是他的粉絲，但是對於譚越創作或者演唱的那些歌曲，並不反感，或者覺得聽著還不錯，雖然說不上那種實打實的忠實粉絲，但對譚越的印象都還不錯，所以驟然聽到譚越新歌的消息，也都會點進來看一看。
沫沫直播時候的視頻被錄製了很多，現在鬥音已經開始在傳了，隻是時間還太短，沒有大規模的傳。
現在音樂論壇上，知道譚越寫的一首歌，並且交給沫沫來演唱的消息，還很少有人知道。
“咦？這是......譚越的新歌？”
“真的假的，我怎麽之前一點消息都沒聽說？”
“譚越什麽時候寫新歌了？我一直都關注著譚越呢，怎麽也沒有聽說啊。”
“《起風了》？好像有點意思。”
“臥槽，好聽，這首歌相當可以啊！”
“這首歌寫得真好啊，應該就是譚越老師的新作，不會有假，我聽到這首歌的前奏時，似乎都能看到熱烈的陽光下，一絲清涼的微風吹過走廊時的畫麵，那些對未來的憧憬，仿佛無數小精靈，在空中翩翩起舞。”
“好歌啊，雖然聽的有些模糊，但這絲毫不妨礙我的耳朵在享受，高中的時候做了不少傻事，有很多很多委屈，很多很多遺憾，對這個世界的抱怨多了，對一些人也產生了敵意。是不是因為見過的還太少，才會有這麽多的憤怒和偏見？希望有那麽一天，迴憶裏的那些疤痕，真的能被抹平；那些笑容，也能再次綻放，聽著這首歌，總能帶我迴到最美好的一段時光裏。”
“我得去譚越老師微博下麵催一催了，這個時候不是應該趕緊把《起風了》的無噪音般單曲放出來了嗎？怎麽還不放出來。”
“可以去鬥音上看看，有些錄製的視頻有雜音，有的沒有，挑那些沒有的雜音聽一聽試試，不知道這個美女主播會不會在主頁放一些視頻出來。”
......
京城，副總裁齊凱家中。
齊凱坐在藤椅上，電腦已經被他放在了茶幾上，此刻齊凱正麵色有些沉重的看著天邊深邃黑暗的夜空。
他剛才聽了沫沫在鬥音上做的直播，直播還不錯，但最令人驚豔的還是那首歌。
剛才直播間中很多人都在質疑這首歌到底是不是譚越創作的，但齊凱絲毫不懷疑。
一方麵是因為沫沫和譚越的關係，既然沫沫以公司藝人的身份出道，而且還是在新媒體部門做主播，譚越這個音樂大才子給沫沫寫一首歌，也完全是在情理之中的事情。
另一方麵，也是齊凱知道譚越在音樂方麵的才華，俗話說得好，最了解自己的，正是自己的敵人。
齊凱現在把譚越視作自己的勁敵，對譚越早就做了很多很多的了解。
對譚越了解的越多，齊凱越覺得這是一個很難對付的敵人，如果不是實在沒有辦法，他也不想和這樣的人為敵。
但感情這個東西，不是能用一些簡單的利益來衡量的。
齊凱跟了陳子瑜這麽多年，作為圈子裏赫赫有名的鑽石王老五，不知道多少女人都向他表露過心跡，其中不乏一些圈子裏的一線女明星，但齊凱都沒有答應。
原因就是他心裏已經有人了。
譚越不是一個能輕易作為敵人的人，但齊凱更不能接受的是眼睜睜看著自己喜歡的女人，和其他異性越走越近！
這是心裏的一道坎！
有人看得開，簡單就能邁過去。但齊凱看不開，他一直都邁不過去！
因為這個原因，齊凱一直明裏暗裏給譚越使絆子甚至今晚他看沫沫的直播，也不是為了公司以後的發展，而是新媒體部門是譚越下麵的部門，齊凱想看到新媒體部門出差錯。
譚越倒黴了，齊凱就高興。
但是，譚越沒有倒黴，反而還大出了一把風頭。這樣的話，齊凱可是一點都不高興了！
憑借他多年從事文娛方麵的經驗看，這首《起風了》一定會迅速在鬥音上麵火起來，然後還要被發到網上掀起一股波瀾。
一股關於譚越的波瀾！
沫沫唱得不錯，但這件事情的本質還是譚越。畢竟這首歌是譚越創作的，譚越才是《起風了》這首歌的靈魂，沒有了沫沫，還有其他人來唱這首歌，對《起風了》並沒有多少影響，但如果沒有了譚越，也就沒有了《起風了》這首歌。
孰輕孰重，一目了然。
齊凱越想心中越是氣悶，他本來要迴臥室休息，但現在也是睡不著了。
睡不著的話，索性就問一下現在公司是一個什麽樣的情況了。
剛剛沫沫的直播結束，公司裏估計還得有安排。
齊凱靠在藤椅上，手指在大腿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輕輕敲動，忽然睜開眼睛，拿起腿邊的手機，撥給了後勤部門的總監孫大年。
嗡。
嗡。
嗡。
電話一連響了十幾秒鍾，都沒有人接。
齊凱眉頭皺起，以往他給孫大年打電話，孫大年從來都是三秒之內必定接電話。
現在......這姓孫的路走窄了啊。
已經好幾次是這種情況了，齊凱可不相信這是孫大年沒有看到手機，一次可以解釋，但是一連多次，可不好解釋了。
就在齊凱準備掛點電話的時候，另一邊才接通了。
電話裏，傳來孫大年略帶諂媚的聲音，“齊總，您怎麽打電話過來了，是有什麽事嗎？”
齊凱心下冷笑，但麵上不露聲色，笑道：“孫總監啊，我剛才看了咱們公司新部門的直播，覺得不錯，那個沫沫......你有了解嗎？”
“沫沫小姐？”孫大年愣了一下，然後說道：“我今晚也看沫沫小姐直播了，但是不熟，所以也沒什麽了解啊。”
齊凱嗬嗬一笑，道：“哦，孫總監現在是還在公司裏吧？”
孫大年道：“是啊，齊總，我還在公司裏呢，事情可真是太多了，根本忙不過來，連陳總都還在這邊呢。”
齊凱道：“陳總也在？”
孫大年道：“對啊，和譚總正說著話呢。”
齊凱：“......哦。”
電話裏，沉默了幾秒鍾。
齊凱繼續問道：“孫總監，直播結束了，你們還沒走，是還有什麽任務吧？”
孫大年嗬嗬笑了笑，道：“是啊，齊總。”
孫大年經過上一次的經驗教訓後，現在也是學聰明了，不是什麽話都往外說。
而且上一次他就是在齊凱身上栽了跟頭，可不能再在一塊石頭上絆倒第二次。
齊凱是副總裁，位高權重。但再位高權重，當初也沒保下技術部門總監顧吉啊！
這說明，關鍵時刻，齊凱也是靠不住的！
齊凱笑道：“孫總監，我這邊有個提議，辛苦你給陳總、譚總他們說一下。”
孫大年好奇道：“齊總，你說的是什麽提議？”
齊凱到此：“唔，我覺得現在應該抓緊時機趁熱打鐵，趁著現在沫沫直播的效果不錯，熱度還在，迅速在鬥音上投放一些沫沫的相關視頻，讓沫沫在鬥音上站穩腳跟。”
齊凱說完，對麵的孫大年仿佛愣了一下，然後才說道：“好，齊總，我知道了。”
等兩人掛斷電話，齊凱麵色才猛地一沉。
這個孫大年真是混賬！
現在委實是太大膽了！
而沫沫在說完話後，也伸手關掉了直播。
培訓室中，一眾人大眼瞪小眼。
沉默了兩秒鍾。
旋即，熱烈的掌聲如雷如瀑般在培訓室中響起，震得人耳朵生疼。
不過，或許隻有這樣，才能體現出眾人此刻激動的心情。
和直播間中的網友們不同，網友們聽到好歌後，可以直唿好聽、痛快。但培訓室中的眾人不同，也都是第一次聽到《起風了》，一個個被驚得目瞪口呆，很多次忍不住想要出聲說一說這首歌，但都被硬生生的壓抑住了。
現在，大家夥兒的情緒就像是積蓄已久的洪水出現了一個缺口，然後缺口瞬間被衝開，決堤了！
“好聽！”
“唱的真好！”
“沫沫唱的好聽，譚總寫的更好！”
“是啊，剛才聽到這首歌，我都感覺仿佛迴到了大四畢業那一年，那天我們五個家夥各自收拾行囊離開的畫麵仍舊曆曆在目，忘了誰先走的，但我記得是宿舍長最後走的，我以為隻有我一個人哭了，後來我才知道，原來我們都哭了。”
“臥槽，沫沫這唱功，確定不是科班出身嗎？剛才那個轉音，真的是絕了！”
“太好聽了！譚總出品，必屬精品！”
“嗚嗚嗚，我特麽差點給聽跪了，剛才唱到副歌那裏，我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就沒停下過。”
“你們沒注意到嗎？沫沫剛才最後說的話，好像不在咱們劇本裏啊？”
“這有什麽好奇怪的，演員拍戲的時候還有臨場發揮呢，直播的時候隨性說點什麽，都是正常的。”
“女人的直覺告訴我，這事情沒有那麽簡單。”
培訓室中間位置，聯排的兩張座椅，譚越和陳子瑜就坐在這裏，背後是吸音材質做的藍色牆壁。
陳子瑜嘴角噙著笑，看向譚越，道：“譚老師，沫沫剛才的話，是什麽意思啊？”
譚越一愣，道：“我怎麽知道？”
陳子瑜輕輕哦了一聲，道：“可是，我剛才看見沫沫，她好像是對著你說的。”
譚越聞言，臉色一板，道：“陳總，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你剛才的話傳出去，讓我和沫沫怎麽辦？”
陳子瑜被譚越噎了一下，張了張嘴，居然說不出什麽話來。
身居高位久了，身邊已經沒有什麽人敢違逆她，更不用說敢當麵和她頂嘴，拿話噎她。
她本來就是對譚越一個人說的，聲音壓得很低，周圍其他人是聽不清楚她剛才說的什麽。
譚越剛才是故意的。
陳子瑜翻了一個白眼，不再搭理譚越。
因為直播已經結束，工作人員開始收尾，沫沫也從直播台上下來了。
“沫沫，唱的真好。”
“是啊，太好聽了。”
“沒想到啊，大美女居然還是個唱功身後的女歌手呢。”
“很棒，沫沫。”
有認識沫沫的工作人員向沫沫打招唿，沫沫笑著點了點頭，徑直走向陳子瑜這邊，“老大，陳總。”
譚越笑著道：“今晚直播的很好。”
沫沫聞言，立刻麵帶驚喜，道：“真的嗎？老大。”
譚越點了點頭，笑道：“肯定是真的。”
沫沫嘻嘻笑出了聲。
陳子瑜站在一旁，笑看著小姑娘沫沫，沫沫的表現，出乎她的意料，非常好。
今晚新媒體部門的第一場直播可以說是圓滿結束，陳子瑜也很滿意，讚歎道：“沫沫，今天晚上，你直播做的很好。”
沫沫聽到大老板的親口誇獎，也是一笑，微微鞠躬向陳子瑜道謝：“謝謝陳總。”
沫沫表現出來的很客氣，但她不知不覺中表現出來的動作，更親近譚越。
陳子瑜微微挑眉，臉上笑意不減。
......
今天晚上，璀璨娛樂公司打響了進軍短視頻直播行業的第一炮。
沫沫首日在鬥音亮相，粉絲直接從零漲到八十六萬，距離百萬粉絲的大關，也不差多少了。
開播一場，時間不到二十分鍾，在線觀看人數破百萬，漲粉八十多萬。
毫無疑問，接下來的一天之內，沫沫將會成為鬥音上的一個熱詞，實際上又豈止是一天之內，在沫沫直播結束後，立刻就出現在了鬥音熱詞上，隻要打開搜索欄，就能在搜索欄下麵看到幾條搜索熱詞，其中一條就是“璀璨-沫沫”。
網上，關於沫沫在鬥音上演唱《起風了》這段視頻，並沒有引起很大的議論，一方麵是還沒有傳開，另一方麵也是沫沫的名氣還太小，沒有人重視。
但在一些音樂論壇上，隨著有人將譚越的新歌《起風了》轉發進來之後，迅速就被音樂愛好者們頂成了熱度最高的帖子。
譚越本身就有很高的熱度，更何況這是在音樂論壇上，譚越在綜藝節目圈子裏很有威望，畢竟他現在是很多人公認的綜藝節目大師，但他在音樂圈子裏，名聲也是不俗。
他有一批音樂鐵粉，對譚越的音樂才華欽佩，譚越創作的每一首歌，都比較喜歡。相比較這些音樂鐵粉，譚越為數更多的是音樂方麵的路人粉。
很多人或許不是他的粉絲，但是對於譚越創作或者演唱的那些歌曲，並不反感，或者覺得聽著還不錯，雖然說不上那種實打實的忠實粉絲，但對譚越的印象都還不錯，所以驟然聽到譚越新歌的消息，也都會點進來看一看。
沫沫直播時候的視頻被錄製了很多，現在鬥音已經開始在傳了，隻是時間還太短，沒有大規模的傳。
現在音樂論壇上，知道譚越寫的一首歌，並且交給沫沫來演唱的消息，還很少有人知道。
“咦？這是......譚越的新歌？”
“真的假的，我怎麽之前一點消息都沒聽說？”
“譚越什麽時候寫新歌了？我一直都關注著譚越呢，怎麽也沒有聽說啊。”
“《起風了》？好像有點意思。”
“臥槽，好聽，這首歌相當可以啊！”
“這首歌寫得真好啊，應該就是譚越老師的新作，不會有假，我聽到這首歌的前奏時，似乎都能看到熱烈的陽光下，一絲清涼的微風吹過走廊時的畫麵，那些對未來的憧憬，仿佛無數小精靈，在空中翩翩起舞。”
“好歌啊，雖然聽的有些模糊，但這絲毫不妨礙我的耳朵在享受，高中的時候做了不少傻事，有很多很多委屈，很多很多遺憾，對這個世界的抱怨多了，對一些人也產生了敵意。是不是因為見過的還太少，才會有這麽多的憤怒和偏見？希望有那麽一天，迴憶裏的那些疤痕，真的能被抹平；那些笑容，也能再次綻放，聽著這首歌，總能帶我迴到最美好的一段時光裏。”
“我得去譚越老師微博下麵催一催了，這個時候不是應該趕緊把《起風了》的無噪音般單曲放出來了嗎？怎麽還不放出來。”
“可以去鬥音上看看，有些錄製的視頻有雜音，有的沒有，挑那些沒有的雜音聽一聽試試，不知道這個美女主播會不會在主頁放一些視頻出來。”
......
京城，副總裁齊凱家中。
齊凱坐在藤椅上，電腦已經被他放在了茶幾上，此刻齊凱正麵色有些沉重的看著天邊深邃黑暗的夜空。
他剛才聽了沫沫在鬥音上做的直播，直播還不錯，但最令人驚豔的還是那首歌。
剛才直播間中很多人都在質疑這首歌到底是不是譚越創作的，但齊凱絲毫不懷疑。
一方麵是因為沫沫和譚越的關係，既然沫沫以公司藝人的身份出道，而且還是在新媒體部門做主播，譚越這個音樂大才子給沫沫寫一首歌，也完全是在情理之中的事情。
另一方麵，也是齊凱知道譚越在音樂方麵的才華，俗話說得好，最了解自己的，正是自己的敵人。
齊凱現在把譚越視作自己的勁敵，對譚越早就做了很多很多的了解。
對譚越了解的越多，齊凱越覺得這是一個很難對付的敵人，如果不是實在沒有辦法，他也不想和這樣的人為敵。
但感情這個東西，不是能用一些簡單的利益來衡量的。
齊凱跟了陳子瑜這麽多年，作為圈子裏赫赫有名的鑽石王老五，不知道多少女人都向他表露過心跡，其中不乏一些圈子裏的一線女明星，但齊凱都沒有答應。
原因就是他心裏已經有人了。
譚越不是一個能輕易作為敵人的人，但齊凱更不能接受的是眼睜睜看著自己喜歡的女人，和其他異性越走越近！
這是心裏的一道坎！
有人看得開，簡單就能邁過去。但齊凱看不開，他一直都邁不過去！
因為這個原因，齊凱一直明裏暗裏給譚越使絆子甚至今晚他看沫沫的直播，也不是為了公司以後的發展，而是新媒體部門是譚越下麵的部門，齊凱想看到新媒體部門出差錯。
譚越倒黴了，齊凱就高興。
但是，譚越沒有倒黴，反而還大出了一把風頭。這樣的話，齊凱可是一點都不高興了！
憑借他多年從事文娛方麵的經驗看，這首《起風了》一定會迅速在鬥音上麵火起來，然後還要被發到網上掀起一股波瀾。
一股關於譚越的波瀾！
沫沫唱得不錯，但這件事情的本質還是譚越。畢竟這首歌是譚越創作的，譚越才是《起風了》這首歌的靈魂，沒有了沫沫，還有其他人來唱這首歌，對《起風了》並沒有多少影響，但如果沒有了譚越，也就沒有了《起風了》這首歌。
孰輕孰重，一目了然。
齊凱越想心中越是氣悶，他本來要迴臥室休息，但現在也是睡不著了。
睡不著的話，索性就問一下現在公司是一個什麽樣的情況了。
剛剛沫沫的直播結束，公司裏估計還得有安排。
齊凱靠在藤椅上，手指在大腿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輕輕敲動，忽然睜開眼睛，拿起腿邊的手機，撥給了後勤部門的總監孫大年。
嗡。
嗡。
嗡。
電話一連響了十幾秒鍾，都沒有人接。
齊凱眉頭皺起，以往他給孫大年打電話，孫大年從來都是三秒之內必定接電話。
現在......這姓孫的路走窄了啊。
已經好幾次是這種情況了，齊凱可不相信這是孫大年沒有看到手機，一次可以解釋，但是一連多次，可不好解釋了。
就在齊凱準備掛點電話的時候，另一邊才接通了。
電話裏，傳來孫大年略帶諂媚的聲音，“齊總，您怎麽打電話過來了，是有什麽事嗎？”
齊凱心下冷笑，但麵上不露聲色，笑道：“孫總監啊，我剛才看了咱們公司新部門的直播，覺得不錯，那個沫沫......你有了解嗎？”
“沫沫小姐？”孫大年愣了一下，然後說道：“我今晚也看沫沫小姐直播了，但是不熟，所以也沒什麽了解啊。”
齊凱嗬嗬一笑，道：“哦，孫總監現在是還在公司裏吧？”
孫大年道：“是啊，齊總，我還在公司裏呢，事情可真是太多了，根本忙不過來，連陳總都還在這邊呢。”
齊凱道：“陳總也在？”
孫大年道：“對啊，和譚總正說著話呢。”
齊凱：“......哦。”
電話裏，沉默了幾秒鍾。
齊凱繼續問道：“孫總監，直播結束了，你們還沒走，是還有什麽任務吧？”
孫大年嗬嗬笑了笑，道：“是啊，齊總。”
孫大年經過上一次的經驗教訓後，現在也是學聰明了，不是什麽話都往外說。
而且上一次他就是在齊凱身上栽了跟頭，可不能再在一塊石頭上絆倒第二次。
齊凱是副總裁，位高權重。但再位高權重，當初也沒保下技術部門總監顧吉啊！
這說明，關鍵時刻，齊凱也是靠不住的！
齊凱笑道：“孫總監，我這邊有個提議，辛苦你給陳總、譚總他們說一下。”
孫大年好奇道：“齊總，你說的是什麽提議？”
齊凱到此：“唔，我覺得現在應該抓緊時機趁熱打鐵，趁著現在沫沫直播的效果不錯，熱度還在，迅速在鬥音上投放一些沫沫的相關視頻，讓沫沫在鬥音上站穩腳跟。”
齊凱說完，對麵的孫大年仿佛愣了一下，然後才說道：“好，齊總，我知道了。”
等兩人掛斷電話，齊凱麵色才猛地一沉。
這個孫大年真是混賬！
現在委實是太大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