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政委,再跟你商量個事,三團最近提拔了不少人,能提拔的基本都提拔的,再提拔就沒有了,為了部隊今後發展的需要,我打算在三團成立一個幹部學校,招收一些人進校學習。”

    “成立幹部學校?好主意,好主意。”

    “你認為好?那我們今晚召開會議吧,討論成立幹部學校的事。”

    “好呀。”

    劉永義叫來了通訊員,叫他們通知連長及連長以上幹部今晚到團部開會。

    “關政委,我聽說,中央來電報批評毛主席了,中央說,東路軍打漳州是錯誤的,是逃跑主義,中央命令東路軍立即迴師江西,奪取南昌、九江,占領南潯鐵路,赤化全江西,然後封鎖長江,向右進攻南京,向左保障武漢勝利。”

    “迴師江西?有這個命令嗎?”

    “有呀,我看到的,關政委,我覺得中央簡直瘋了,以我們現有的兵力,進攻南昌、九江,怎麽可能呢,還是留在福建好,福建的敵人力量較弱,我們先赤化福建吧,赤化了福建,我們就有了出海口,蘇聯的支援就可以大量運進來……”劉永義講得興起,唾沫星子橫飛。

    “等等,你在什麽地方看到這樣的命令?”

    “國民黨文件上呀,漳州戰鬥中,我們三團第一個衝進漳州城,弟兄們在張貞官邸找到一個箱子,這幫王八蛋,以為裏頭裝著金銀珠寶,就偷偷扛走了,打開一看,裏頭全是文件,一點金銀珠寶都沒有,他們把箱子扛到我那,我看了一下,裏頭有一份中央半個月前發給中央蘇區的電報,電報裏說的就是赤化全江西的事。”

    “發給中央蘇區的電報?國民黨怎麽會有這份電報?”

    “國民黨破譯的,破譯之後,他們翻印了好多發到各地,張貞這裏也發了一份。”

    “這麽重要的東西,為什麽不早告訴我?”

    “我也是才知道呀,昨天晚上,那些家夥才把箱子扛到我那。”

    “走,帶我去看那個箱子。”

    劉永義帶著關秋紅去了自己的房間,他打開箱子,從裏麵取出了那份文件。

    “看,就是這份。”

    關秋紅翻看著。

    “這份電報我們應當沒收到,收到的話我會知道的。”

    “沒收到,不可能吧?國民黨都收到了,我們還沒收到?”

    “這有什麽不可能的?國民黨的電台好,我們的電台差,發生這種事情很正常呀。”

    “關政委。”見四周沒人,劉永義鬼鬼祟祟把嘴貼到關秋紅耳朵旁,“裏頭還有一些信件,***一些人跟國民黨私下往來的信件。”

    “什麽,有這種信件?”

    “噓,小聲點,別讓外頭人聽到了,我拿幾份給你看。”

    劉永義找出兩份信件給關秋紅看。

    “這些壞蛋!叛徒!”看著手裏的信件,關秋紅憤怒起來。

    “關政委,我提個建議,我們把中央電報交上去,把其它信件燒了吧。”

    “燒?幹嘛要燒?這是叛徒通敵的證據,我要把這些信件交上去,讓叛徒得到應有的下場。”

    “關政委,寬容一點嘛,現在國民黨勢力這麽大,有人動搖很正常呀,看過《三國演義》沒有?官渡之戰時,曹操就遇到了這樣的事,他怎麽處理的?他把信件燒了,放過了這些人,這些人非常感激,以後就對曹操忠心不二了。”

    “呸!別信小說胡說八道,這些人根本就沒忠心!沒忠心的人怎麽可能忠心不二?這些人想用自己同誌的血向敵人邀功請賞,決不能放過他們!這些信件不能燒,燒了,等於縱容叛徒出賣自己同誌。”

    “可是,也有可能是國民黨載贓陷害呀。”

    “我們會進行判斷的,是不是載贓陷害我們可以判斷出來,我馬上給總部打電話,報告這件事。”

    關秋紅打電話去了,過了好一陣才迴來。

    “總部命令,立即把文件送到漳州,要我親自押送。”

    “你親自押送?不必了吧,三個營政委隨便叫一個得了,今晚還要開會呢,這個會議很重要,你必須參加。”

    “這個會議我不能參加了,總部說的很清楚,必須由我親自押送,沒事的,有其他政委在,幹部學校的事一定會規劃好的。”

    關秋紅叫來了一個排,她帶著這個排把文件押送去漳州。

    晚上,劉永義主持幹部會議,討論成立幹部學校的事。

    討論後他們決定,學校的名稱是:三團隨營幹部學校,以劉永義為校長,李得田為副校長,關秋紅為政委,學習內容與紅軍學校一樣,學製半年,學員初步定為100人,一半從官兵中招,一半從社會上招,從官兵中招學生的事由李得田負責,從社會上招學生的事由劉永義負責。

    散會後,劉永義動筆寫了一個招生廣告,他叫人把廣告印了三百份,準備明天到處張貼。

    6日上午,劉永義忙碌起來,他安排人到處張貼招生廣告。

    劉永義把關木蘭叫了進來。

    “我要到漳州去招生,你跟我一塊去。”

    “好,我跟你一塊去。”

    “對了,穿上那套改過的軍服,別穿這套,這套不好看。”

    “改過的軍服?那套軍服有點誇張,演戲穿還可以,平時還是別穿了。”

    “不,要穿,現在我要上漳州招學生,你穿上漂亮軍服站在我身邊,把學生統統吸引過來。”

    “呀,你就用這種方法招學生呀?”

    “這種方法怎麽了?這是三十六計中的一計,‘美女計’,很好使的,三國裏,大家都喜歡用這一招,好了,快去換那套軍服,我們要出發了。”

    關木蘭跑出去,過了一會,她換了一套軍服進來。

    關木蘭的這套軍服,除了合身之外,最特別之處在於紅五星和紅領章,別人的紅五星和紅領章是布做的,關木蘭的紅五星和紅領章是銅做的,邊上還鑲了金邊。

    “呀,漂亮,太漂亮了,大家看到了吧,紅軍軍服的設計還是不錯的,差的隻是材料,隻要用上好的材料,我們的軍服一點不比國民黨的差,你們說是不是?”

    “是。”窗戶外站了不少人,他們齊聲迴答。

    “團長,我們什麽時候也用上和關同誌一樣的紅五星和紅領章?”

    “再打幾個勝仗吧,等我們再闊一些,那時,大家就可以用上和關同誌一樣的紅五星和紅領章了。”

    劉永義繞著關木蘭轉起圈來。

    “關同誌,你現在賽過貂禪了,你不應該關木蘭,你應該叫貂禪。”

    “劉團長,你說話總那麽誇張。”

    “不是誇張,是實事求是,喂,你們說說看,關同誌是不是比貂禪漂亮?”

    “當然,比貂禪漂亮多了。”

    “關同誌應該改名,改名叫賽貂禪。”

    “聽到沒有?聽到沒有,不隻我一個人這麽說,這下好了,我不愁招不到人了,隻要你往前一站,什麽呂布、張遼、關羽、張飛,統統都得跑到我這邊來。”

    “呂布你也要呀?他可是三姓家奴,人很壞的。”

    “呂布雖然壞,可他能耐大呀,一個就打敗了劉關張三個,這麽大能耐的人怎麽能不要呢?”

    “可呂布殺自己父親。”

    “沒事的,我不認他做兒子,這樣,他就殺不到我了,哈哈哈哈,對了,你是紅軍戰士,你身上必須佩槍,佩什麽槍呢?”

    劉永義考慮起來。

    “那支沃爾特挺適合你的,可惜,關政委去了漳州,喂,楊連長,別跟著別人探頭探腦,進來。”

    楊大個進來了。

    “楊連長,關同誌身上要佩一支手槍,把你的二十響給她吧,讓她威風威風。”

    “喂,團長,別打我主意呀,盒子槍那麽多,幹嘛光惦記我的?”楊大個急忙捂住自己的二十響。

    “你的槍漂亮呀,全團最漂亮的,佩上你的二十響,關同誌就真成花木蘭了,放心,借來玩幾天而已,玩夠了就還給你,不會拿走你的。”

    “難說,玩著玩著,她喜歡上了怎麽辦?你這人耳根軟,聽關同誌求上幾聲,八成就要把我的槍送給她。”

    “我是這樣的人嗎?”

    “你當然是這樣的人呀,昨天,你不就這麽幹了嗎?送了自己的手槍不說,連趙連長的手槍也送了。”

    “嘿,小氣,太小氣了,給別人玩幾天都不幹,好吧,不要你的二十響,要你的木盒怎麽樣,不會小氣到連木盒都不肯借吧?”

    “木盒?木盒當然可以。”楊大個慷慨地從身上取下盒子槍,他抽出裏麵的手槍,把木盒遞給了劉永義。

    “馮同誌,把你的盒子槍給我。”

    馮順吉抽出了盒子槍,他把盒子槍遞給了劉永義。

    劉永義把盒子槍插進木盒裏。

    “行了,看上去跟二十響差不多。”劉永義把盒子槍遞給關木蘭,“戴起來,讓我們看看。”

    關木蘭把盒子槍掛在身上,紮緊了腰帶。

    “嗯……不錯,不錯,就是……這條腰帶不好,差了一些,來,用我的武裝帶。”

    劉永義解下自己的武裝帶遞給關木蘭。

    “不用了吧?就用我這條就行了,差不了多少的。”

    “不,要盡量做到最好,差一點,呂布就招不到了,還是用我的武裝帶吧。”

    關木蘭解下自己的腰帶,換上劉永義的武裝帶。

    “好,很好。”看著關木蘭,劉永義又稱讚起來。

    “嗯……這支盒子槍,對你來說,太重了一些。”劉永義又看出了問題。

    “不重,這麽點重量算啥呀?我扛得起。”

    “現在當然扛得起,過一陣,肩膀就要酸了,我有經驗,我背過盒子槍,得想個辦法。”

    劉永義打開木盒,把裏麵的盒子槍抽了出來。

    “馮同誌,把盒子槍拆開,其它的都不要,給我一個槍把就行了。”馮順吉把盒子槍拆開,把槍把給了劉永義。

    劉永義把槍把插進木盒裏。

    “怎麽樣,輕多了吧。”

    窗外的人被劉永義的做法逗得哈哈大笑。

    “關同誌台上是演員,台下還是演員。”

    “對呀,台上拿的槍沒槍頭,台下拿的槍還是沒槍頭,哈哈哈哈。”

    “劉團長,不要這樣,不要這樣,這樣佩槍,笑死人了。”關木蘭滿臉通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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