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飛驚沒有去找丹雲,而是跟著鐵子一起去找了白玉京。

    “鐵子,你就用這種辦法找到的我?”

    白玉京看著眼前的兩個人,目光首先注視到鐵子的身上,而他的話讓鐵子聳了聳肩,迴答道。

    “不這樣做,我兩肯定是見不到你的。”

    鐵子找白玉京出來聚會被拒絕了,所以鐵子用了一個豪俠裏的遊戲設定,那就是講白玉京拉黑,通過找敵對玩家的方式在地圖上將白玉京給標記出來,也唯有這樣才能快速的找到白玉京。

    聽到鐵子的迴答後,白玉京沒有說話,而這時候才將目光轉向到了狄飛驚的身上。

    在當初剛剛被狄飛驚給揭穿他偽裝的時候,白玉京對狄飛驚產生了濃濃的恨意,這種揭人臉皮的事放在任何人身上都會產生仇恨的,白玉京自然也不例外。

    不過事情發生了這麽久,白玉京早已放下了仇恨,並不是他身為一名劍仙的緣故,而是白玉京太清楚自己是個什麽樣的人了,他活的太明白。

    “那麽,你今天來找我又想要做什麽呢?”

    看著眼前的白玉京,其實狄飛驚也很尷尬,當初他去聖光榮耀公會駐地質問白玉京的這件事其實並不是他的原本用意,但就如同過去所說的那樣,狄飛驚的很多行為其實都很難解釋,但偏偏又有著某種邏輯自洽的能力,你可以說他幼稚,也可以說他荒唐可笑,但事實上狄飛驚做的每一件事從道義上來講都是無可厚非的,無論是他查案子做委托也好,還是他又揭露了什麽事實真相也好,他都做的對,而能夠對他產生恨意的也就隻有被揭破秘密的人了。

    可是,當初種種如何今天再提起也沒意義了,而如今當狄飛驚不得不需要再次依仗白玉京的時候,他還是感覺到有種難以啟齒的感覺,畢竟他們從分道揚鑣到今天交惡已經成為了既定事實,在這樣的一種惡劣關係之下,狄飛驚也根本沒有理由去找白玉京幫什麽忙了。

    “白哥,不管你是否還當我這個朋友,但我想說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害你。”

    狄飛驚的話讓一旁的鐵子眉頭一皺,這種時候所這種話明顯就不是智者所為了,畢竟雙方的關係都已經是這樣了,你這時候來請求白玉京的諒解或者說自己是正義的一方,不顯得更加的荒唐嗎?

    “現在來說這個有什麽意義嗎?”

    白玉京看著狄飛驚並沒有半點動怒的樣子,還是很淡定的問道,白玉京的這番話如果是換一個人聽來應該早已被堵得說不出話來了,要不然也能分明的聽出其中話不投機半句多的味道。

    但此時的狄飛驚卻沒有這種想法,他似乎又迴到了過去那個“做自己想做的”身份,借著這句話趕緊追問了一句。

    “既然沒意義,那就說點有意義的好了!”

    狄飛驚的借坡下驢讓一旁的鐵子臉上不由得流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這種時候狄飛驚竟然能夠以這樣的方式把話題再延伸下去,也不知道該說他臉皮厚還是他通過這段時間與人的交往曆練出來了。

    白玉京此時也有些疑惑,狄飛驚大致是個什麽樣的人他很清楚,不過既然如今他這樣一說,自己反倒是不能就此掉頭離去了,所以他沒說話,而是等著狄飛驚把話說完。

    “白哥,那天襄陽城之行你也在場,你能告訴我,茅哥和二哥到底想做什麽嗎?”

    狄飛驚沒有在小蝶那裏得到答案,這一直是他心中的一個梗,盡管他多少已經猜到了茅十八和二哥慫恿他去找小蝶提親必然不懷好意,但不懷好意也總要有一個目的才對,那麽這兩人的目的是什麽呢,單純隻是想要讓自己難堪嗎?

    “我為何要告訴你?”

    白玉京平靜的反問道,這個問題讓狄飛驚一怔,是啊,白玉京既然和茅十八有過私下約定,而且這個約定由來已久,他憑什麽把茅十八的秘密告訴自己?

    不過很快,狄飛驚就想到了一種可能,隨即說道。

    “白哥,其實你根本不想那樣去做的吧,你也是被逼的對不對?”

    聽到這話,也讓一旁的鐵子將疑惑的目的轉向了白玉京,狄飛驚去襄陽城向小蝶求婚的事情已經傳開了,而且是鬧的沸沸揚揚,輿論對於狄飛驚的看法也從一開始的挖苦,覺得他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到後來覺得狄飛驚既然是崆峒山兩大事件的始作俑者,那麽他去找小蝶求婚也差不多夠資本了。

    白玉京此時的心中一沉,他知道這一刻自己已經被狄飛驚給帶入到了他的天賦世界當中,這種天賦世界白玉京也有,那便是他身為劍仙所擁有的那種境界實力,茅十八和永夜也都是同樣的,他們都有這樣的天賦世界,但不同的是,茅十八、永夜、白玉京的天賦世界都是技術型的,這是他們能夠揚名豪俠的根本,但狄飛驚不是,按照最初的說法,狄飛驚靠做委托查案子絕對出不了名的,他之所以今天能夠如此出名,是因為他附和了集體娛樂的種種條件,是被動出了名。

    這種被動出名盡管看似對狄飛驚造成了極大的困擾,但實際上,也隻不過是對他的遊戲生涯的影響很大,對於狄飛驚自己的影響卻並不大,甚至於很多時候當狄飛驚在別動接受他今天因為出名而所受到的困擾時他表現的還很茫然,這種茫然同時還會加大他所受到的困擾,畢竟對廣大人民群眾來說,逗弄一個傻子絕對要比逗弄一個心智成熟的理智之人要有趣多了。

    但是白玉京和茅十八以及二哥卻很清楚,狄飛驚並沒有受到任何的影響,他今天所表現出來的這種茫然不知所措並不是他受到影響的後遺症,而他的茫然和不知所措是在於狄飛驚漸漸的有認清自己本質之後的那一縷還殘留在過去的“人性”。

    這種時候的狄飛驚所表現出來的就是一種人性的殘留,他究竟是還保持著自己最初的那份初衷,還是放下過去的身段融入到新的身份當中逐漸走上神壇,誰也不知道,但是對於茅十八等人來說,這就是他們的目的,或者說當白玉京被狄飛驚撕開偽裝的那一刻,他所想要的報複也同樣是撕開狄飛驚身上所擁有的這層偽裝。

    我白玉京不是白玉京,難道你狄飛驚就是狄飛驚了,我不是天上白玉京的劍仙,難道你白手顧盼無人知的狄飛驚就能夠成為孟嚐君了?

    然而可惜的是,這樣的念頭很快就從白玉京的腦海中消失了,雖然說很多事已經做了,無法挽迴了,但就如同狄飛驚所說的那樣,白玉京後悔了,他想重新做迴劍仙,想要重新拾起白玉京的這個身份,如今的他還能有這樣的可能性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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