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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啊?


    盡管葉雲芳等人是母老虎,可母老虎也是老虎,在發威時不是苗金利這幫混混抵擋的,往常那些隻要衝上來就會把互毆雙方給嚇得鳥獸散的警員們,也遭到了她們的瘋狂襲擊。


    “襲警,你們這是在襲警!是要犯法的——啊!”


    帶隊的某科長滿臉是血,剛吼到這兒,一棍子就再次狠狠砸在了他後背上,疼的慘叫一聲,雙眼翻白,咣當一聲趴倒在了地上。


    警員也是人,渴了得喝水,餓了得吃飯,被人接連砸兩棍子也會流血也會疼,更會抱住腦袋頭拱地的慘叫。


    以往他們能夠震懾那些不法分子,不是因為他們多厲害,那是因為他們身上都穿著一身虎皮,代表著國家強力機關。


    任何勢利,不管多牛比,哪怕把祖宗十八代都搬出來,也無法跟國家強力機關相抗衡,所以當他們出現後,氣勢上就先弱了一大半,能不抱頭鼠竄嗎?


    可如果不法分子忽視他們所穿的那身衣服,把他們當做該揍的普通人來對待,他們就會被葉雲芳等專業打架人員給揍的滿地亂滾,這也是很正常的了。


    相比起苗金利等人,這些警員更是‘不堪一擊’。


    更不是刑警隊的,要不然早就掏出槍來了。


    看似失去理智的葉雲芳等人,當然不會把警員們當做眾好漢,往‘打殘裏’收拾,隻是把他們揍的滿地亂滾,事後稍稍包紮一下躺在炕上迴迴神,也就好了。


    再怎麽說,他們腦袋上還戴著‘國家公務人員’這塊大牌子,要不是屁股歪歪的太厲害,就算再給葉雲芳她們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在眾目睽睽之下襲警的。


    眨眼間的工夫,十數個警員都橫七豎八的躺在了地上,哀嚎的聲音比那些小混混還要大,還要淒慘。


    把最後一個站著的警員給撂倒在了地上後,母老虎們才迴過神來。


    看著滿地的警員,終於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了:剛才是誰叫喚著讓我們揍人的,等會兒被很可能會迅速趕來的武警給包圍時,得先把她推出去頂缸——


    混戰還沒有開始之前,就有很多沒啥要緊事的路人,站在路邊圍觀了。


    能夠碰到傳說中的街頭火並,這可是三生有幸了,說啥也得捧場看看,最好是能趕緊幹起來,打個頭破血流、腦漿亂飛——很多圍觀者,都抱有這種‘看喪的就嫌場麵不大’的心態。


    等到群毆開始後,大家更加興奮,有膽子大的還會鼓掌叫好,好多人都拿出手機,來個現場直播。


    直到葉雲芳等人高舉著棍子撲向那些警員時,大家才意識到事兒鬧大了,唿啦向更遠處退去:這些女保安瘋了,光天化日之下連警員都敢揍,圍觀者在她們眼裏,豈不是更好的出氣筒啊?


    塵埃落定後,不但葉雲芳她們開始後怕的發呆,就連這些圍觀者,也都個個緊閉著嘴巴,屏住了唿吸。


    除了路上經過的車輛響聲外,被數百人圍觀的諾大停車場內,竟然沒一個人說話。


    程經理臉色慘白,得靠在柱子上才能站穩。


    方才還霸氣十足嬌聲吼叫把這些人給幹挺的張欣,情況比程經理好不了多少,兩根腿子過電般的抖著,每當有警員發出一聲痛苦的哼哼,她都會劇烈哆嗦一下子。


    惹禍了。


    惹大禍了。


    當眾襲警,還是一揍就是十好幾個人,就算他們屁股歪歪著辦事不公,得遭受該有的懲罰,可也不能被個人給毆打啊。


    咋辦?


    張欣呆滯的眼珠子轉了下,瑪莎拉蒂的車門開了,陸寧從上麵慢吞吞的走了下來。


    他滿臉都是淡定的神色,仿佛縱容張欣下令襲警這事,就是困了睡覺那樣正常,實在沒必要為此大驚小怪的。


    “誰是帶隊的領導?”


    陸寧走到眾警員中間,點上一顆煙問道。


    腦袋上,後背上被狠揍了兩下子的某科長,艱難的從地上站了起來。


    “看來你就是了。”


    陸寧遞過去一顆煙,笑問:“怎麽稱唿?”


    “你、你是誰?”


    某科長沒有接煙:滿臉是血還吸煙的樣子,很好看嗎?


    陸寧迴答說:“我是陸寧。”


    “陸寧?”


    某科長沒聽說過這個名字——就算聽說過,這會兒也忘了,隻是拽起衣襟,隨手擦了擦臉上的血。


    “我是霓裳女子會所的總經理。”


    陸寧又說:“剛才就是我下令,讓保安們揍你們的。”


    霍地一聲,某科長抬起了頭,臉色猙獰,咬牙切齒的低聲問道:“是你下令襲警的?”


    “對,就是我。有什麽事直接衝我來就行,現在你們可以走了。不怕丟人,就在這兒站著,等著你們領導到場,解釋下那些社會渣渣圍攻合法企業時,你們是怎麽袖手旁觀的。傻瓜也能看出,你們跟那些混混有牽扯。簡單的來說,就是合夥上演了警匪一家親的好戲。”


    對於這種把人民賦予的權利當做福利,來以權謀私的家夥,陸寧從來都沒多少好感,沒有當場狠狠抽掉他滿嘴的牙齒,就多虧他現在的修養上升一個檔次了。


    陸寧坦亮明身份,說他就是女子會所的總經理,剛才就是他下令讓女保安們襲警後,某科長立即咬牙切齒——隨後,他就閉上了嘴。


    能夠爬到這個位置上的人,或許驕橫了些,以權謀私時心安理得了些,卻沒有哪一個是傻瓜。


    陸寧既然這樣說,那就證明會所已經記錄了剛才所發生的一幕,根本不怕所謂的襲警不襲警:警員也是人,做錯事後也得遭到懲罰的。


    現場那麽多圍觀群眾,估計沒一個是盲人,隻要腦子還正常,就能看出陸寧沒說錯:警匪一家親了。


    “說起來,你還得感謝我。”


    看著臉色陰晴不定的某科長,陸寧又說:“要不是我讓保安們揍了你們,就憑你們縱容社會渣渣當街鬧事卻無動於衷這一點,你們就跑不了受處分。現在好了——等你們領導趕來調查現場情況時,我會跟他們說,是你們極力維護治安,被那些混混誤傷的。”


    某科長的臉色,平靜了下來,歪著下巴低聲問道:“你真會這樣說?”


    “女子會所上百員工都親眼所見呢,你們是稱職的。”


    陸寧很認真的迴答。


    “好、好吧,希望你別出爾反爾,要不然我——”


    某科長沉默片刻,正要說幾句狠話來威脅陸寧時,就看到他盯著自己的目光森冷,像有兩把刀子藏在裏麵,很嚇人。


    陸寧也沒多大興趣來恐嚇國家公務人員,低頭無聲的笑了下說:“你們差不多得行動了,把帶頭鬧事的兩個小混混給我留下,其他的隨便你們抓。”


    幫小苗科長、苗金利他們來會所鬧事,被狠狠揍了一頓後,還得抓自己‘夥伴’,這實在是有些不可理喻。


    可要是不這樣做的話,自己就得擔負責任,屁股下的椅子就得讓位了——這是某科長最不願意看到的。


    正所謂死道友不死貧道,為確保自己的職務,某科長悲哀的發現,除了按照陸寧所說的去做,還真沒有別的辦法可行。


    咬了咬牙,某科長轉身衝手下吼叫:“都起來,把那些當街鬧事的社會渣渣帶迴去!”


    其實沒受多大打擊的眾警員們,立即爬起來去抓好漢們。


    圍攻會所的數十個好漢,在激烈械鬥發生後,聰明點的早就扔掉棍子提前撤了,現場閃下的就是一些腿斷胳膊折的,還有二十多個人。


    眾警員恨這些混蛋連累自己丟大人挨揍,現在領導發話了,順勢就把怒火撒在這些人身上,撿著受傷輕的就從地上托起來,哢吧一聲戴上了銬子。


    “這個人給我留下。”


    就在某科長彎腰剛攙扶起斷了一根胳膊的小苗時,站在他背後的陸寧說話了:“看這哥們眉清目秀的,身上也沒描龍繡虎,很有幾分領導範兒,應該是這個鬧事社會團夥中的狗頭軍師之類的,說不定就是他策劃了這起事件,不能走。”


    “是,就是我帶人來的,你敢把我怎麽樣?”


    疼的冷汗直冒的小苗,惡狠狠的瞪著陸寧。


    “陸、陸寧。”


    意識到自己犯了大蠢事的某科長,很清楚一個處理不好,不但會被撤職,還有可能會去蹲幾天,可不敢再強橫了,轉身低聲下氣的說了幾句什麽。


    “哦,原來是苦主她老公啊,看在老婆被人看光了的份上,可以原諒他的不理智。”


    陸寧擺了擺手,不再理睬小苗,更沒打算留下苗金利他們了。


    得知小苗就是苦主後,陸寧覺得他好像也沒做錯什麽。


    男人嘛,要是得知自己老婆受傷害後,卻烏龜似的悶在家裏,等著要個說法,那還不如幹脆撒泡尿把自己淹死拉倒。


    陸寧覺得要是換成他的話,他肯定會把整棟會所都放火燒了。


    聚眾鬧事,這算個狗屁。


    看出陸寧轉身就走後,某科長就看出他不想再追究了,趕緊衝那些正在教訓好漢們的手下擺擺手,示意都撤了吧。


    “張總!”


    等腿子發軟的張欣,艱難的走上台階後,程經理美眸含淚的迎了上來。


    “別、別怕,讓葉雲芳她們都進去。”


    張欣拍了拍程經理肩膀,吩咐說:“通知所有員工,來大廳開會。”


    這時候還開會?


    應該是先解決眼前這爛攤子吧?


    打傷了那麽多人,還襲警,就不怕——程經理張嘴要說什麽,陸寧說話了:“別擔心,沒看到這麽久了,連聲警笛都沒聽到?”


    “啊?”


    程經理愣了下,接著恍然大悟。


    毆鬥過去那麽久了,路上還沒有絲毫動靜,這很蹊蹺,擺明了警方不想把這事鬧大。


    被遭非禮事件給搞得焦頭爛額的會所,更不願意鬧大。


    所以這時候假裝啥事也沒發生的,趕緊把人撤進去,才是最正確的。


    至於那些圍觀者,沒熱鬧可看了,又沒人發薪水,傻瓜才會站在那兒曬太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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