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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精神氣色明顯不佳的馬經天,林舞兒心中五味雜陳。


    她又不是傻瓜,在經過這麽多年的交往後,她都不得不承認:他是真心在意她。


    每個女孩子在情竇初開時,都會幻想自己的白馬王子是個什麽樣的存在。


    林舞兒也是。


    她希望她未來的的王子,長相不用太英俊,隻需儒雅有素質;脾氣不用太好,但得懂得體貼關心她;可以不怎麽幽默,卻要懂得浪漫


    毫無疑問,馬經天絕對符合林舞兒心中白馬王子的所有條件,甚至還更加的優秀。


    但也不知道怎麽迴事,林舞兒在明明各方麵都符合自己所需條件的馬經天麵前,無論做什麽,都有種倆人是第一次見麵的錯覺:對他有好感,欣賞他,也能看出他的真誠,但就是沒有那種她最想要的吸引力。


    所謂的吸引力,就是林舞兒在離開馬經天三天之後,就會情不自禁的想他。


    事實上呢,別說是三天了,就是三十天,三百天如果有人偶爾提到馬經天的名字後,她才會呆愣一下:馬經天?哦,我認識他,他就是我爸為我找的未婚夫啊。


    這就是林舞兒對馬經天的印象,或者說是感情。


    還真是應了一句古話:君子之交淡如水。


    可女孩子需要的白馬王子,不是君子。


    林舞兒在有些時候,就會特別的痛恨自己為什麽會遇到陸寧。


    如果兩年前沒有認識陸寧,或許她早就跟馬經天走到一起了。


    他雖然不是她最希望的白馬王子,卻無疑能體貼、保護她一輩子。


    女孩子能夠找這樣一個男人陪伴終生,不也很好嗎?


    為什麽偏偏會遇到陸寧?


    無數次,林舞兒都會把陸寧跟馬經天作比較,從舉止言談,生活習慣,以及對人生的態度。


    林舞兒無數次的比較結果,都是相同的:不管從哪方麵來說,陸寧拍馬都趕不上馬經天,這家夥舉止粗俗,小心眼,財迷精,習慣一手掰著腳丫子吸煙——


    隻是他卻像林舞兒生命中的那塊磁鐵,當她在某個醒來後忽然想到他就情不自禁笑出聲的午夜,她才怵然發現:她,已經喜歡上了他。


    她,喜歡上了他,他,卻始終把她當兄弟——陸寧的這種態度,讓林舞兒幾乎要抓狂,恨不得馬上找個男人嫁了,看看這廝到底會不會痛苦!


    要嫁,當然得嫁馬經天這是林舞兒最近頻繁想到馬經天的唯一原因。


    卻沒想過,馬家第三代中的佼佼者,卻是被她當備胎來對待的。


    等公司開業後,我就跟馬經天認真交往!


    就在今天早上,林舞兒還是這樣想的。


    但當馬經天出現在她麵前,滿臉真摯神色的衝她伸出手,恭賀她開業大吉後,那種該死的‘陌生’感,再次清晰的從她心底升起,支配著她很大方的握住那隻手,臉上帶著最正式的熱情,微笑著點頭:“謝謝。”


    馬經天閉著眼,也能感覺出林舞兒對他是什麽態度。


    如果是放在以前,他內心深處會無比的痛苦,現在心頭卻是坦然的很,更沒有拿出自己的賀禮,鬆開手後笑了下,說:“本來給你準備了還算豐厚的賀禮,不過來時的路上有些渴,買酒喝了。”


    “等會兒,還能喝酒嗎?”


    林舞兒也笑著問。


    她當然能看出馬經天在認真的開玩笑:馬經天既然要來參加她的再開業典禮,禮金數目肯定會是不菲的,喝什麽樣的酒、喝多少酒才能喝沒?


    他不想拿出來,他覺得他能夠來到這兒,就已經足夠了。


    馬經天的這種態度,讓林舞兒感到無比的輕鬆:第一次覺得跟他交往很自然。


    “嗬,嗬嗬,當然能喝,喜酒不醉人的。”


    馬經天嗬嗬一笑抬手,動作很自然的拍了拍林舞兒肩膀,看向觀禮台那邊說:“我先過去了,你去招唿尊貴的客人吧。”


    林舞兒微笑著抬頭看去,就看到身穿一身白色拽地露肩禮服的葉明媚,就像一朵光彩照人的花兒那樣,輕挽著燕春來的胳膊,緩步走了過來。


    林舞兒當然不知道林東海變成植物人,都是拜葉明媚所賜,更不知道早在一年多之前,就是燕春來支持沈玉海、威脅馬經天不許幫她的。


    她隻記得陸寧說過好幾次,燕春來跟樓宇湘等人聯手對付他。


    任何處心積慮對付陸寧的人,不管是出自何種原因,林舞兒都不會再把他當朋友,最多也就是在眾記者的鏡頭前,把燕春來夫妻倆當做前來捧場的客人,態度拿捏的恰到好處。


    燕春來夫婦來恭賀林舞兒再開業大吉,也沒有準備什麽禮金,甚至連花籃都沒有帶——他以為,憑借他‘燕春來’這塊金字招牌,已經足夠讓林舞兒深感榮幸的了。


    所以當他們從旁邊的紅色橫幅上,明確表明常為集團、西伯集團還有樓宇湘等人,恭賀東海集團再開業時的賀禮後,臉上就有了明顯的尷尬。


    這條寫有賀客賀禮的橫幅,是陸寧讓秦大川故意掛在這兒的。


    他早就算準燕春來會空手而來,自以為是的——那麽,為什麽不先打擊一下他的自信心:你的麵子,比外人(明珠商場之外的人)還要大嗎?


    “林總,很抱歉,我們夫婦來的匆忙,沒能準備賀禮,還請海涵。”


    就在燕春來略感難看時,葉明媚說話了。


    這娘們,確實是個睜著大眼說瞎話的好手,任何人從她精致的妝扮上,都看不出她有絲毫匆忙的意思。


    “燕會長、燕夫人,你們太客氣了。賢伉儷能夠大駕光臨我東海集團,就已經讓我們頓感蓬蓽生輝了。請。”


    林舞兒微笑著,抬手做了個虛請的手勢。


    燕春來夫婦挽著胳膊走向觀禮台時,出於禮貌,董老先生帶頭站了起來。


    到底是有素質、有教養的大人物,燕春來無論心中裝著什麽事,都能在公眾場合拿捏出恰到好處的態度,謙恭卻又坦然的跟董老先生等人,一一握手寒暄。


    來到樓宇湘麵前時,小女人抬手掩嘴,咯咯嬌笑一聲說:“四哥,四嫂,你們身為東道主,可是來晚了喲。”


    “是四哥的錯。嗬嗬,最近總是有些忙。”


    燕春來輕笑著,攜葉明媚坐在了樓宇湘的左手邊。


    無論是論年齡,還是影響力,從深省專門趕來的童老先生,都會當仁不讓的坐在觀禮台最中間的位子上。


    秉著‘遠來是客’的原則,代表西伯集團前來的******、商禦卿倆人,就坐在老先生右手邊。


    先燕春來夫妻趕來的樓宇湘,按說該坐在童老先生的左手邊,緊挨著他才對。


    她卻故意空出了兩個位子——這就擺明了她早就算到燕春來夫妻會來,才特意給他們提前留下了位子,免得待會兒再謙讓。


    畢竟燕春來年齡要比樓宇湘大,又是明珠商場當仁不讓的‘大哥’,絕對的東道主,自然得作息‘主陪’的位子。


    隨著燕春來夫妻的到來,該來參加開業典禮的人,都已經到場了。


    至於那些聽說這邊‘明顯雲集薈萃’急匆匆往這邊趕來的其他老板總裁的,還沒有資格,更沒有膽子讓燕春來等他們,所以就算來了,也隻能躲在遠處觀望。


    迴頭看了一眼二樓的窗口,林舞兒對主持開業慶典的秦大川,點頭示意他可以賣弄嘴皮子了。


    看著滿臉興奮的秦大川,站在那兒吐沫星子的亂飛——燕春來一個字都沒聽進去,隻是滿臉含笑的用眼角掃視周圍所有人。


    他在尋找那個讓他有些懼意的人。


    看誰,誰都不像。


    這讓他有些煩躁,嘴角抿了抿時,就聽葉明媚輕聲說:“那個人就算要出來,也得等到典禮儀式的最後。”


    到底是同床共枕多年的人,從他手裏茶杯始終在緩緩轉圈的小動作上,葉明媚就知道他現在是什麽狀態了,這才勸他別自亂陣腳。


    燕春來愣了下,隨即閉了下眼,內心輕輕歎了口氣:無論怎麽樣,葉明媚還是最能了解他內心變化的人,這讓他開始後悔,不該跟她做交易,把她給推出去了。


    古人雲,知錯就改善莫大焉,隻要她能清醒的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並改正,燕春來鬼迷了心竅,才會把她給推出去。


    不,不是我想拋棄她,是因為必須得拋棄她!


    這個女人,都已經開始向隨意伸出魔掌了——忽然間,燕春來想到了這些,心中剛有的不忍,再次別剛硬所替代。


    “下麵,有請東海集團的林舞兒林總,代表集團所有員工,向各位來賓表示衷心的感謝!”


    秦大川說出這番話後,算是圓滿完成了他的任務。


    掌聲響起,很有力度——東海集團數百名員工,這時候要不好好表示一下對林總的愛戴,更待何時?


    雷鳴般的掌聲中,林舞兒快步走上了小平台。


    站在高處,林舞兒先緩緩掃視下麵的人群片刻,才抬手往下壓了壓。


    很有組織有紀律的員工們,立即停止了鼓掌,個個昂首挺胸一副忠於林總的樣子,屏聲靜氣恭聽老大發言。


    林舞兒微微轉身,對觀禮台那邊深深鞠了一躬。


    童老先生、燕春來夫妻等身份超然的人,都微微欠身算是迴禮,商禦卿、馬經天等人卻站了起來,點頭致意。


    林舞兒依舊沒說話,麵向小平台前的眾記者,再次彎腰鞠躬,感謝他們的到來。


    記者們以不停閃爍的鎂光燈,算是迴禮。


    林舞兒第三次鞠躬,則是對以李傑為首的員工。


    李傑等人,也都不約而同的彎腰,深度更大。


    三鞠躬後,林舞兒才用手扶著話筒,輕咳一聲說道:“各位尊敬的來賓,我代表東海集團全體員工,再次對你們的到來,表示衷心的感謝。”


    掌聲,再起。


    燕春來也在拍掌。


    等掌聲落下後,他微微側臉看著左手邊的樓宇湘,輕聲說道:“宇湘,現在能告訴我,那個人是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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