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跟她的關係很複雜,甚至大家心知肚明都有一點好感,小曖昧。


    怎麽說呢?


    朋友以上戀人未滿,說的就是我倆了。


    突然的,我受了氣,打她來發氣。


    是個女的都受不了,又何況是李敏這樣的女強人呢。


    但是,那一拳頭,真是我無意識之下打的。我不知道這是什麽情況,有些人在憤怒之下,確實會打女人出氣。


    在犯罪學上來說,就是殺了人,也會減刑的。


    這叫“過激殺人”!


    比方說,你上了人家老婆,被捉奸在床,老公受到了刺激,自控能力差,這時候殺了你,那就叫“過激殺人”,不能以殺人罪來論。可能就是十年以上的刑期!


    更有甚者,比方說我,在大受刺激之下,理智完全消失,失控了,自己做什麽都沒理智。


    我突然想到一個可怕的事情,王胖子說了,張小花三年前身上有淤青。


    是不是我幹了?


    她失蹤了,是不是在過激之下,我把她給殺了,自己沒有理智和一點記性呢。


    一想到這裏,我好懊惱,看著麵前氣得不行的李敏,我低著頭,苦惱的說,“你抓我吧,送我去監獄,對不起!”


    李敏也是刀子嘴,豆腐心,真要害我,之前在我被定為“犯罪嫌疑人”的時候,就不會如此的幫我了。


    她二話不說,“哢擦”一聲手銬拷上,拽著我就走。


    “去哪兒啊?”我看她那怒氣衝衝的樣子,焦急的詢問了起來。


    “找你那胖子朋友去,他是不是說了什麽,讓你這麽憤怒。”


    “你別去,別去啊!我沒臉見人。”


    “什麽叫沒臉見人啊?”


    “你真要聽?”


    “廢話!”


    “好吧,我隻說給你一個人聽,找個沒人的地方去。”


    於是,半個小時後,我倆來到了第一次認識的那家咖啡館,坐在哪裏,我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


    李敏聽得目瞪口呆的,看我的眼神也是怪怪的。


    我苦笑著問她,現在是什麽想法?


    李敏的想法和我想的一樣,“過激殺人”。


    我可能在當時完全的失去了理智,又是錯手殺了人,整個人斷片了,甚至可能在事後害怕,處理掉了屍體,自己選擇了遺忘,所以沒有任何的記憶。


    電影裏麵,這種橋段很多,女主被人家給強x了,受到了很大很大的刺激。所以,大腦處於保護自身的原因,失憶了。


    男主為了讓女主迴憶起兩人的一切,又一次給女主強x了,讓她恢複了記憶。


    同樣的,在失憶裏麵,也分為兩種。


    一種是完全失憶,什麽都想不起來了。


    另外一種,那就是選擇性失憶,自己最受刺激的那一段記憶,大腦自己把它刪除了。


    我苦惱得狠,自己好像就是這樣。


    到底,張小花那時候,經曆了什麽?為什麽我會刺激到要去忘記呢?


    忘記就忘記了,腦海裏麵,卻還有她腦袋撞擊到牆角,太陽穴受創的一幕呢。


    “現在怎麽辦?難道要案情重演,學電影裏麵?”


    我抬起頭,看著李敏。因為,關係最曖昧的女孩子,就隻剩下她了,難道我要把她也推到桌子上,太陽穴來一次。


    李敏翻了個白眼兒,說隻是推測而已,到底是不是死了還不知道呢。先把屍體找到吧!你小子,可真是會熱麻煩。


    起身,她第一次主動買了單,準備就走。


    在走的路上,我問了一句,“如果,事實成真,我真殺了張小花,我會判幾年?”


    “這可說不準,如果你是過激殺人,再加上失誤殺人的話,找個好的律師,十年左右。在監獄裏麵表現好,幾年就出來了。不過……你的前程可完了,你就算是腦袋在聰明,破的案子再多,警校也不會錄取你了。”李敏如此一說,我很難受。


    倒不是擔心前程,哪怕隻是十年左右的苦牢,我良心上也過不起,估計會去自盡吧。


    看到我那苦惱的樣子,李敏歎息了一聲,安慰我說,“別想了,那隻是猜測罷了。第一,張小花可能是失蹤了,並不是死了。第二,如果,你腦海中的片段是事實,也可能是你當時在案發現場。看到了這一幕,受到了嚴重的刺激,昏死過去,導致記憶斷片也說不準。”


    我說但願吧。


    我帶著李敏迴到了自己的家中,這屋子已經很久沒迴來,屋子裏麵也沒人打掃,家具上都落了一層灰。


    進入裏麵,還有一股發黴的味道。


    李敏扇了扇鼻子,嫌棄的看著這一切。她是個很愛幹淨的女孩子,屍體無所謂,但髒就受不了。


    “我說,之前我還誇獎你,屋子那麽幹淨不是偽娘就是gay!看來我說錯了啊,你的屋子髒死了。”李敏吐槽我了。


    我苦笑不已,之前她那話,算是誇獎我麽。


    於是,我倆在屋子裏麵找,找來找去的,找了好久每個角落都翻遍了,根本沒有什麽屍體。


    “對了,屋子是你租的,還是你買的?”李敏奇怪的問了一句。


    “算不上租也算不上買。房子本來是我爸一個老工友的,我在這邊工作,他就讓我暫時住。依照我爸和他的關係,房租基本上他不要,但我每個季度,象征性的都要給一點。最近沒錢,沒工作,一直沒付房租,他也不過問。”


    我這麽一說,李敏立馬羨慕嫉妒恨。


    說果然坑爹是這個時代的潮流,你爸的關係網真大,到處都有朋友。


    我也不知道該如何迴答了,隻能說“嗬嗬”。


    “既然如此,看看外麵的小區吧,說不定你殺了人之後,將屍體給掩埋了呢。”


    說到這裏,李敏停住了腳步,使勁兒的吸了吸鼻子,又扇了扇氣,迴頭對我說,“還有一種可能,你小子把人殺了之後,將屍體煮熟了。要麽給吃了,要麽給扔了喂狗,就跟上一次我們在農村的老變婆案子一樣。如果,那麽做,我們找死了都不會找到屍體。”


    我擦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無奈的說,“大姐,我都這樣了,你不要再危言聳聽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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