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笑著說,身邊有個條子,除非那些家夥吃了雄心豹子膽,否則哪裏敢來偷我的錢。不過,你還是小心一點自己吧,據說這種招待所內,都會安裝有攝像頭,你一個女孩子可不安全啊。


    “哼,我都是和衣而眠的,六個小時,你自己抓緊睡覺吧。時間到了,我會去找你的!”


    說完,警花直接打開了房間的門,“嘭”的一下關上,睡大覺去了。


    我也困得不行了,雖然很想支著腦袋偷看一下,但身體實在是疲倦得不行了。


    進了自己的房間內,我關上了門,衣服也不想脫了,直接倒在哪裏就睡大覺了。


    我前麵說過了,自己的心理壓力很大,晚上睡覺的時候都會做噩夢。


    於是,那一晚,我就做了一個很恐怖的夢。


    我夢見有人敲我的門,我問是誰?


    他說有人給我訂了一束花,讓我簽收一下。


    我頓時內心就是一喜,有美眉給我送花麽?


    打開了門,我看著麵前的一束鮮花,咧著嘴笑了起來。


    “刷刷”的寫下了我的大名,接過了手中的鮮花來,一股濃香鑽入了鼻尖,一下子我就暈了。


    當我迷迷糊糊的再次醒過來時,發現自己被雙手反綁著,吊在了天花板上。


    在我的對麵,一個蒙著臉的兇手,舉著一把寒光閃閃的刀子,在衝著我冷笑。


    “你你……你要幹什麽?”看到他一步步的我走了過來,頓時我慌了,大聲的叫喊。


    他獰笑著說,“別急,很快!痛苦一下就沒了,知道麽?放血的人,在最後一刻會看到最美好的幻覺哦。”


    “不要,不要啊!”我急得大叫了起來。


    結果,那家夥才不理會我,直接蹲下去,抓住了我的腳,“噌”的一下給我腳腕上來了一刀。


    “啊!!”


    嚇得我在哪裏大聲的叫喊著,鮮血就像是噴泉似的,不斷翻湧而出。看著自己的血液,一點點的不斷流失著,我的身體好像是要被抽空了。


    “哼哼,別急,痛苦隻是暫時的,隨著血液的釋放,你會感覺自己的身體越來越輕鬆的。”


    那家夥真的就是一個變態,說這話的時候十分嘚瑟,就差點沒有跳舞了。


    抓起我另外一隻腳,“噗嗤”一聲,我另外一個腳腕也給切開了來。


    疼得我全身直抽抽。最恐怖的事情不是你要死了,而是你慢慢的看著自己血液一點點流失,死神的鐮刀架在脖子上,不知道什麽時候勾走你的魂魄。


    “給……給給……給我一個痛快的吧。”我實在受不了這種折磨了,隻求他刀子快一點,給我脖子上來一下。


    “哼哼,不,我喜歡看著別人臨死前,那種痛苦掙紮的模樣。”


    說話間,那兇手一點點的摘下了自己的麵罩,湊在了我的近前來。


    一瞬間,我瞪大了眼,整個人額頭上的冷汗“刷刷”的流了下來。


    因為……兇手就是我自己!


    “咚咚!咚咚!”


    就在這時候,大門的敲擊聲越來越響,一下子給我驚醒了過來。


    我趕緊爬了起來,疼得我倒抽涼氣,腿好麻啊。


    因為之前睡覺,太困了,我沒有辦法直接倒在了床上,沒有脫鞋子怕把人家床單弄髒了,腳就懸在外麵的。


    睡久了之後,腳麻了,再加上白天的案子糾結,搞得我做了這樣的噩夢。


    但是,我實在不明白,為什麽我會自己做夢,夢見自己是兇手呢?


    “喂,張旺財,你小子是不是睡死了?已經6個小時了,你要睡到什麽時候去?”門外響起了李敏大聲的催促聲。


    我實在無可奈何,趕緊的揉了揉自己的腳,大聲的喊著,“來了來了!”


    然後,打開了門來,看著門外氣得夠嗆的李敏,我說抱歉抱歉,我睡死了啦。


    “你這人真是過分,一點時間概念都沒有。”李敏看來十分的生氣。


    “你別急,別急,我想我知道兇手是用什麽辦法讓對方打開門的了,還有……兇手如何讓她束手就擒,輕鬆的綁了掛在了天花板上。”


    說到這裏,那邊的李敏心情稍微平靜了一點,讓我說說看是怎麽一迴事?


    我詢問她,談過戀愛沒有?


    李敏一愣,隨即那俏臉就紅了,嘟囔著說,“你好無聊,問這個問題幹什麽?”


    我倆一邊朝著下麵走,我一邊笑著說,“你老實迴答我,這案子估計就跟我猜測的那樣了。”


    “好吧,我沒有談過。”李敏冷冷的說。


    “怎麽可能,你這麽漂亮,居然說沒有談過戀愛?”她這話說得連我都不相信。


    “怎麽?長得漂亮就一定要談戀愛啊?”


    “長得漂亮有很多人追的。”


    “我事業為重,好了!你瞎扯這麽多,打聽我的私生活,到底跟案情有什麽關係?”


    “我好像是聽說,死者也沒有談戀愛啊。”


    “那不是說了麽,正常的職工,她也事業為重。”


    “公司可不全都是女的啊,我沒猜錯的話……嗬嗬,那女的長得很醜。”


    我笑了起來,李敏怪異的看著我。


    於是,我把分析給說了一遍,死者長得太醜了,不是她不談戀愛,而是沒有人能看上她。


    突然,有人給她送花,這女人肯定很興奮。打開了門來,簽收的花朵,那一聞之下,頓時就昏迷了。剩下的事情,那就是一頭死豬,兇手想怎麽宰就怎麽宰。


    李敏也皺起了眉頭,問我是怎麽想到的?


    我說做夢啊,我夢見的。


    “那更加沒戲,感覺你有點扯,這種連推理都不算的做夢,說出來誰信啊。”


    “我說的也是事實啊,不相信,我們驗證一下,你打電話給那辦事兒的片警問問,死者是不是長得醜。”


    李敏將信將疑的,打電話過去一問,還真是這麽一迴事,死者確實醜,臉上很多青春痘,沒有談過戀愛。


    李敏有點吃驚,看著得意洋洋的我,沒好氣的說,“你有什麽可得意的啊,要是快遞公司來送快遞,也會開門好不好?”


    “但當時我說送快遞,查水表,你可沒開門。”


    “那是我故意的,現實裏麵,真有人給送快遞,讓你簽收,你開不開門啊?”


    “額……”


    我剛剛建立起來的自豪感,瞬間給李敏的一盆冷水,徹底的澆滅了。


    “死者既然誇張到在現場睡了一晚上,一直守著死者,通過死亡短信殺了那麽多人,反追蹤能力強,心理素質高。現場肯定對他不利的證據,都已經被徹底的消滅了,再迴去,我們也是查不到什麽的。”


    “所以呢?”


    “去太平間,檢查屍體!”李敏果斷的說。


    那一瞬間,我一下子頭皮就麻了,看著天色已經天黑了。大晚上的,就我和她跑到“太平間”去驗屍?


    “怎麽?害怕了?你好歹也是個男的,我一女的都不怕,你怕什麽?”李敏在一旁冷著臉嘲諷我。


    我特麽怕什麽?更可怕的我都經曆過。


    大晚上的自己跑到隧道裏麵去查塗再梅的斷頭案,大晚上的一個人去調查你妹。當然,這些事情我不能說,鬼知道說出來之後,我是不是就被滅口了。


    “行吧,吃了你的飯,跟你睡了覺,我怎麽也得走一趟了。”我這話一說完,感覺李敏臉色不對勁兒啊。


    警花氣得夠嗆,瞪大了眼,掐著小蠻腰,惡狠狠的說,“誰和你睡了覺?信不信抓你進去吃牢飯,調戲國家公務人員。”


    我趕緊捂著嘴,連連擺手說,“我的意思是,你請我睡覺。”


    李敏眼珠子瞪得更大了。


    我連忙擺手說,再次解釋著說,“是我們一起睡覺,這錢你花的。”


    艾瑪,算了,我也別解釋了,越描越黑。


    看著氣得要打人的李敏,我趕緊給嘴上做了一個拉鏈的動作。


    我們連夜奔向了太平間去,出示了李敏的警官證,自然順利的進入了其中。


    第二次來太平間了,裏麵的冷空氣,凍得我直哆嗦。


    我發誓再也不想來這鬼地方了,第三次一定是我自己躺著進來的時候。


    李敏在裏麵一個個的看著腳趾頭上的名字,外麵停放的是“新鮮”的,雖然有點惡毒,但他們確實是剛死了擺進來的。


    如果說,這一起殺人案是第三起,死者的屍體一定放在裏麵很久了。


    李敏在櫃子上一個個的找,然後看到了死者的名字,用力一拉,一時間沒有拉出來。


    因為時間長了,裏麵結冰,吃過冰棍的就知道了,一口咬下去,你嘴唇都能凍在上麵。


    我小時候,冬天,一朋友買了冰棍兒,大家都要他分,人家不好意思,一人舔一口吧。


    第一個家夥最狠,一口全含了下去,最後嘴唇扯不下來了,生生撕出了血來。


    李敏看我在那邊的傻站著,催促著說,“你丫看什麽呢?還不趕緊過來幫忙。”


    我慌忙點了點頭,然後我倆在哪裏一起使勁兒,弄了大半天,“嘩啦”一聲櫃子這才被抽開了來。


    在那一瞬間,我朝著櫃子裏麵一看,整個人嚇得屁滾尿流。


    死者那張被縫合的嘴,拆掉了針線大張著,眼睛更是直勾勾的盯著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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