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第一個案子,恰好就是我進入的案子。


    一說出來,立馬現場的那幾個人影,開始議論紛紛了起來,在私下裏交頭接耳。


    我也挺好奇的,當初這個案子並沒有任何的線索,因為“兇手”實在做得太幹淨了。當時的警方宣布,這起案子是“意外事故”,但現在居然他們在研究了。


    說明什麽?


    “死亡短信”已經正式進入了警方的眼中,他們開始投入人力物力,要破這個案子了。


    我心中頓時的鬆了一口氣,終於感覺自己不再是孤軍奮戰了,有人開始要搭一把手了。


    劉開林停止了一會兒,等到下麵的討論安靜了下來之後,他繼續的說,“這件案子最簡單,可正因為簡單,反而沒有任何的破案線索,我們暫且先放下這個案子。第二起案件,發生在地鐵,死者收到一條短信之後,被人推下了地鐵。然後,被碾壓身亡,現場的監控視頻,無法捕捉到兇手,但我們可以肯定,兇手就在人群之中。”


    這話一說完,下麵再次議論紛紛了起來。


    有人站了起來,開始發言了,“既然兇手在人群之中,我們是否可以將案子鎖定在當時的目擊證人人群。”


    “調查過,但當時並沒有人發現,是誰將死者推下去的。而且,每個在場的人,我們都調查過並沒有獲得什麽有價值的線索,也就是說……第二起殺人案件的發生,又成了一個懸案。”


    劉開林的發言倒是提醒了我。


    這是一個很怪異的“死亡循環”,最初的案件做得又普通,又讓人抓不到線索。反而是後麵那些離奇的案件,兇手露出了蛛絲馬跡來。很奇怪的現象不是嗎?


    444444曾經跟我分析過,之所以前麵哪麽難調查,顯然是兇手早就精心策劃後,甚至可能推演了無數遍犯下來的案子。


    而後麵發生的殺人案件,他已經沒有足夠的事情再去那麽做了,隻能將案子弄得更加離奇,讓大家朝著靈異方麵去想。


    “第三起案件……”


    很快,劉開林開始提到第三起案子了,我以為是“過山車切頭事件”,可惜不是!


    劉開林提到的第三起案件,發生在鄰市,這起案件也是匪夷所思的。


    首先死者曾經到警局報過警,說他收到了一條威脅短信,預言了自己的死亡。


    當時警方沒有引起重視,跟我當初的想法一樣,認為這應該是誰做的惡作劇。


    可是,在三天以後,房東發現樓上滲紅色的液體,就選擇報了警。


    警方在進入了死者的家中後,發現死者全身赤果,雙手被吊在了房頂上,身上用紅色的水彩筆花上了奇怪的痕跡。接著,最淒慘的在於,死者嘴巴被人用針線給縫合,雙腳上吊著重物,在腳腕子上麵切開了兩道口子。


    死於……失血過多!


    我急了,當即就問,男性還是女性?


    劉開林愣了愣,還是如實的說了,“女性!”


    說完,殺人現場的圖片被放映了出來。


    我就看到一個破舊的出租屋內,一個女人雙手被吊著掛在了頭頂上的天花板上,全身上下一件衣服都沒有,腳下用繩索捆著,腳腕上的動脈被切割,鮮血染紅了地板和她下麵的部分。


    旁邊的李敏拳頭捏得“咯咯”作響,也許是出於女性的緣故吧,這麽個死法,實在太恥辱太痛苦了。


    有個條子站起來,開始發言,“是否請法醫調查過,死者身體內有沒有精子?也就是說,她死前是否遭遇過性侵呢?”


    “並沒有被性侵的跡象。”劉開林迴答。


    這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一個漂亮的妙齡女子被脫光了衣服掛在哪裏,兇手並沒有性侵她。


    難道,兇手是個女性?


    這也不對,一個女子如何在捆綁死者後,將一個這麽重的人,吊在了頭頂的天花板上呢。


    “咳,既然第一個案子,第二個案子,我們找不到線索,那麽,在第三個案子上,是否可以查出蛛絲馬跡呢?各位,查案嘛,大膽假設,小心求證,請你們各自發表自己的看法,答錯了也是沒有關係的嘛。”陳隊這時候開始發言了,讓大家開始針對第三起案子,提出自己的看法來。


    坐在我對麵的一個條子,手中拿著一支筆,一會兒看著畫麵,一會兒“刷刷”的寫著。


    許久之後,他站起身來,十分嚴肅的口吻說,“死者身上用紅色的筆,畫上了奇怪的符文,我們是不是可以理解,他應該是一個江湖術士呢。畫上這些符文,可能是想讓死者痛不欲生的死去之後,這靈魂還永不超生。”


    這大膽的假設一提出來,下麵的人開始議論紛紛了起來,覺得說得都有道理。


    我趕緊補充了一句,“也有可能是複仇殺人,這種符文是像獻祭,把死者的靈魂獻祭給死去的人,示意為他複仇。”


    陳隊也點了點頭。


    倒是其他人納悶了,看著我,眼神怪怪的。


    陳隊笑了起來,趕緊的指著我說,“忘了介紹一下,此人幾乎參與了在我們市,發生的死亡短信案子。他本人也收到了死亡短信,所以我邀請他來一起協助破案,相信大家沒什麽意見吧?”


    陳隊長都說這話了,他們能有什麽意見。


    接下來,又有人詢問劉開林,既然殺了人,現場難道一點線索都沒有嗎?


    劉開林點了點頭,說有,當時下麵的鄰居聽到了屋子裏麵有打鬥的聲音,夜晚去上廁所,還聽到上麵的下水道裏麵有排水的聲音。說到這裏,他停頓了一下,臉色變得有點陰沉,說了一句讓我們毛骨悚然的話,“死者的房間內,被子被折疊過,而根據死者的家人描述,她每天工作很忙,家裏很亂的,從來不會折被子。”


    這句話說得很簡單,想不明白的人可能就是疑惑一下,但在座的都是精英,誰想不明白?


    你想通了之後,立即就會覺得毛骨悚然,背脊發涼了。


    兇手在將死者吊起來之後,捆上了雙腳,縫住了死者的嘴巴,接著切開了死者的動脈。


    他並沒有離去,而是就在這屋子裏麵,看著死者的鮮血一點點的流幹。甚至,因為這個過程太漫長了,他還跑到死者的房間去睡了一覺。


    我能想象那種恐怖的場景,這邊吊著一個奄奄一息快要死的人,還是他親手殺死的,而這個兇手居然還能陪著死者睡了一晚上。


    接著,在第二天死者確定死亡之後,他在現場不慌不忙的整理了房間,將一切關於自己留在現場的線索給消滅幹淨了,再慢慢離開。


    天呐,這個殺人兇手不僅心理極度變態,反偵查能力強,而且……心裏素質特別過硬。


    “啪!”


    陳隊每次到這種時候,總是要拍著桌子跳起來發脾氣的。他說這是兇手對警方的藐視,這個案子不破了,我也別混了,引咎辭職。


    說完,他轉過頭來,看著我和李敏,直接下達命令,“李敏和旺財,你倆跑一趟鄰市,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麽別的線索。”


    “啊?”


    我一下愣住了,這關我什麽事情啊,還要跑到鄰市去,而且和美女警花一起去?


    那邊的李敏也不滿,看著陳隊長就反駁說,“隊長,去調查我沒有意見,但張旺財什麽都不會,也不是我們的人,這跟他一起去,恐怕不好吧?”


    陳隊長笑了,說這個案子他們已經調查了這麽久,沒有什麽進展,反而因為我的出現,弄出了不少的線索來。而且,我和李敏是“老相識”了,男女搭配,幹活兒不累。


    李敏還想說什麽?


    結果,陳隊長一句,“服從組織命令。”


    她就什麽都不說了。


    我也想不通,陳隊長這是個什麽意思?有心要栽培我,要不至於這麽明顯吧。


    看看那些條子羨慕嫉妒恨的眼神,以後老子就算是從警校出來了,也會被他們排擠的。


    陳隊長是雷厲風行的人,叫我們也別耽擱了,趕緊連夜出發就是。


    於是,後麵的案子,我們也沒辦法去聽了,直接就火急火燎的走。


    在上車前,李敏警告我,“小子你別打什麽歪心思,我不懂你怎麽讓陳隊這麽看中你的,但是……哼!”


    我納悶了,你但是什麽說清楚啊,“哼”的一下傲嬌算怎麽一迴事啊?


    其實不隻是她怕,我也怕。


    因為,李敏有可能也是殺人兇手,她妹妹的案子擺在那裏呢。


    陳隊這安排可真有意思,讓我們兩個相互猜忌對方的人來合作,調查同一起案子,也不怕起內訌了。


    坐在李敏的車上,真的很無聊,我倆一言不發就這麽看著車子行駛著。


    我很想玩手機,問一問444444對這案子有什麽看法?


    但李敏就在旁邊,如果她真是兇手,了解了我的底細,444444恐怕就危險了。


    “喂,張旺財,你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嗎?”


    就在我發呆的時候,那邊開著車的李敏突然莫名其妙的給我來了這麽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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