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還抵賴,有目擊證人的,我告訴你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要拒不交代,小心牢底坐穿。”劉開林這一句威脅還是有點用的,李老五額頭上的汗水我注意到,就跟那下雨似的“刷刷”的流。


    然後,他交代了那一晚,事情發生的經過。


    李老五喜歡流連賭場,在哪裏他可以搞到錢,還可以看到漂亮的女人。


    在賭場內所有人的全身心都注意在賭桌上,玩得起勁兒這身邊的皮包、錢財之類的,也就不會去留心。李老五經常充當“三隻手”,輕輕鬆鬆的從他們身上,能撈取到一點錢。


    得了錢,他一般就會去賭,但經常的輸個精光。


    李老五的日子就這麽過著,每天扒點錢,吃光用光賭光,還能看看美女,小日子過得倒也不錯。


    但就在幾天前,有個美豔的少婦來到了賭場,讓所有人都為之心動。她就是陳曼了!


    李老五這輩子都是光棍,他可從來沒有見過這麽漂亮的女人,尤其是那一身打扮,時尚又風騷。夜晚的時候,他總是幻想著陳曼那雙黑絲長腿,用手來解決。


    就在昨天晚上,陳老五的機會來了,在賭場內那女人又來了。而且,不知道是遇到了什麽煩心事,再加上輸了不少,她脾氣十分的不好。


    她抽著煙,跟男人們一樣罵著髒話,詛咒這該死的運氣。


    喝了很多的蘇打水,她去上廁所,李老五想去廁所一飽眼福的。可是,賭場的廁所是完全封閉的,他根本看不到,又掃興的走迴來。


    這時候,他才發現女人的貂皮大衣還放在那裏。


    從光澤度和女人的闊綽來看,這件貂皮大衣價值不菲,李老五趁著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賭桌上的時候,偷走了女人的貂皮大衣,想要去賣個好價錢。


    他沒想到,自己的這個動作,被幾個賭徒其實給看到了。


    當然,大家都是非親非故的,誰也沒有說話,看好自己的錢財就好。


    且說,李老五偷走了陳曼的貂皮大衣,本來是想去賣的。可是,想到了女人那曼妙的身材,聞著貂皮大衣身上的香水味,他最後“石更”了。


    受不了,這貨跑到一個外人的角落,用貂皮大衣在哪兒磨蹭,直接來了一發。


    聽到這裏,我覺得一陣的惡心,我知道有一類吊絲有“戀物癖”。尤其是各種顏色的絲襪,他們最喜歡原味的,花錢都要去買,買來自己在哪裏意淫,自己擼。


    但是,用貂毛大衣來做這事情的,老子還是第一次聽說。


    陳隊在那邊抽著煙,皺起了眉頭,看著四周的部下們一個個目瞪口呆,傻眼了的樣子。他咳嗽了一聲,大叫著,“說重點!”


    李老五苦著個臉說,我特麽不知道了啊,弄完了之後,我想把貂皮帶出去。但是,我突然想到門口有看場子的。你說我一個一窮二白的,突然拿著這麽大一件女性的貂皮大衣,他們肯定要揍我的。


    所以,弄完之後,我就把貂皮大衣扔在地上,悄悄的走了。


    他的供詞到這裏算是完了,我們剩下的人看著對方,這就是兇手?


    劉開林不信邪,覺得丟了麵,因為是他報的抓到兇手了。怒氣衝衝的,這家夥擼起了袖子,大喝一聲,“你撒謊!肯定是你偷走了陳曼的貂皮大衣,然後將白磷放入了裏麵,所以把陳曼給殺死的,對還是不對?”


    “沒沒沒,長官啊,你讓我說的我都老實交代了啊。我最多當個扒手,但要殺人,我是萬萬不會的啊。”李老五一個勁兒的叫冤。


    劉開林怒火中燒,說不給你點教訓,看來你是不說實話了。


    說完,這貨衝過去, 抓起一本書直接蓋在了李老五的胸口,“砰砰”的可勁兒捶啊,給那家夥打得慘叫不已。


    我都看不下去了,明擺著的事情,這李老五除了“戀物癖”,用貂毛大衣擼了一發,並沒有做任何事情。


    陳隊掐滅了手中的香煙,看著我,詢問道:“小子,你怎麽看?”


    我看著那邊的李老五,開口問了一句,“李老五,我問你一個問題。”


    李老五給揍得夠慘,在哪裏可勁兒的咳嗽。


    劉開林火冒三丈,掄起拳頭來,又是一通胖揍,“你說不說?說說說說說……說不說……”


    給李老五打得差點吐血,他舉著手,做了一個暫停的手勢,咳得眼淚花子都要噴出來了,他大叫著,“你特麽倒是問啊?沒問我,怎麽說啊?”


    “額……”


    劉開林轉頭看著我,示意我趕緊問。


    “咳咳,有點尷尬哈,你用那貂毛擼的時候,是個什麽感覺啊?”我這話一問出來,大家都蒙圈了,死死的盯著我看。


    這問題有點少兒不宜吧?


    那邊的李老五也蒙圈了,愣了一下,說很爽,很滑。


    我捂著頭,有點不好意思看那邊的陳隊了,繼續追問了一句,“除了很爽很滑之外,還有沒有其他的感覺?”


    “刺激啊!當時心“砰砰砰”跳,生怕被人發現,太特麽爽了。” 李老五這話說完,我也無語了。


    直接走過去,衝著看傻了的劉開林,我搶過他手中的書,淡淡的說,“借我用一下。”


    接著,直接蓋在李老五身上,掄起拳頭可勁兒的吹,“擦你妹的,我問你的問題,重點是問你什麽感受嗎?這話你聽不明白是什麽意思?我問你那貂毛上,有沒有白磷,你的小兄弟有沒有被火燒的感覺。”


    一通的暴揍,打得李老五真吐血了。


    他在哪裏嚎叫著,沒有,大哥別打了!真沒有什麽火燒的感覺啊,再打下去我要死了。


    我鬆了一口氣,把書扔在了地上,衝著陳隊說,“陳叔,看來白磷是後麵加上去的,也就是說兇手當時就在賭場。我的問題問完了!”


    陳隊長在哪裏瞪大了眼,傻傻的盯著我,好半天反應過來,拍著手說,“精彩。”


    劉開林還沒有明白過來什麽意思,問咋迴事兒,我也打了,他也打了,為什麽他的就精彩,我的就不精彩了?


    對於這種二百五,大家一向是懶得解釋的,轉過身去,走出了門。


    陳隊命令手下,將當時去了賭場的人,全都調查一遍,看誰最有可能動手。


    我說,如果李老五的小兄弟沒有被燒掉,那就證明白磷當時並沒有在陳曼的衣服內。應該是那家夥用完之後,將衣服扔在了地上,這時候有人將衣服撿了起來,將白磷灌入了其中,神不知、鬼不覺的,再將貂毛放迴去。


    那麽,陳曼迴來肯定不會有任何的發覺,她接到了兇手的電話,讓她去處理人頭。陳曼並不知道,處理掉人頭後,兇手打算讓她也消失,進行殺人滅口。


    陳隊聽到我的分析,點了點頭說,“既然有人發現李老五偷走了她的貂毛,相信也一定有目擊證人發現那送迴貂毛來的人。”


    我點了點頭,現在隻能說一句,“但願如此了”。


    陳隊說,你也夠辛苦的了,迴去休息吧。


    我瞪大了眼,現在的情況下,我應該走不了吧?


    陳隊說,可以取保候審了,反正你的律師不是來過嘛。但是,要保證隨傳隨到,我感覺這個案子,應該要靠你。


    我苦笑,說陳叔真是太看得起我了。要能破了這個案子,我早就已經破了,何至於如此的辛苦呢?


    陳隊說,每個人都會遭遇坎坷的,不經曆風雨如何看彩虹。不要埋怨現在的挫折,這一切是為了讓你以後更好的騰飛。


    這話要放在我以前丟了工作,跑去當龍套的時候說,我可能還感激涕零的說點感謝的話來。但現在,我真心的沒有什麽心思來感激他,我特麽人都快要死了,兇手一天沒有抓到,我就感覺自己的腦袋上好像始終掛著一把刀。


    這把刀上的繩子,隨著時間的逝去,一點點的開始抽絲。要不了多久,刀一落下來,我整個人就得死翹翹。


    現在真是鴨梨山大,感覺自己一直處在崩潰的邊緣。


    很快,陶明委派的律師來了,我被放了出去。


    他開著那輛豪華的跑車,就停在門口等著我,引得路人一個個的側目看著。


    我走了過去,他上前來說,“你小子好像是又惹出大麻煩了。”


    我說我沒招,這次不是我主動招惹的,而是警花的老爹害的。


    陶明反問我,既然你出來了,我要不要叫律師把他也保出來。


    我說那倒不用,他女兒就在這裏工作,他不會吃虧的。而且,他是一個逗比大叔,要是出來了,相信也會給我惹出大麻煩來的。


    陶明點了點頭。


    我看就他一個人,這很怪異,王胖子怎麽沒看到?他倆不是一條褲子穿的嘛。


    陶明看著我在張望,他苦笑著說,別看了,胖子沒有來。說也奇怪,自從去了一次“僵屍村”之後,那家夥迴來之後整個人就變得怪怪的。我打電話也找不到他,給他發了短信也不迴,上qq也找不到人。王胖子……他好像從人間蒸發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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