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尿毒症?林……林野,你別跟我開這種玩笑好不好?”


    一聽尿毒症,劉廳長頓時臉都嚇綠了。著實是這個病症,真的是太嚴重了,真的是能要人命的啊。


    而那些被林野嗬斥了的各路名醫,一個個全都怒了,直接對林野展開了討伐。


    “信口雌黃!什麽尿毒症!就知道胡說八道,來!你給我再看個尿毒症出來!”


    “不用看,你前列腺和腎都快成篩子了,後半生最好還是別碰女人了。都五十來歲的人了,還吃不飽麽?”林野嗬嗬一笑,毫不避諱的懟了迴去。


    “你!你說什麽?!”


    被林野這麽一說,那人瞬間氣急敗壞,著實是因為林野戳到了他的痛處。


    “這不用我說吧,滿臉都寫著大寫的腎虛倆字。”嗬嗬一笑,林野神情溫和的看向了劉廳長。


    “劉廳,您不用過度擔心,隻是輕微早期征兆,不會出什麽大問題的。不過,我建議您還是聽完我說的之後,再去醫院詳細檢查一番比較好。”


    “這……怎麽可能尿毒症,這……這不可能啊……”劉廳長渾身冷汗直冒。


    還是一旁的周伯康拍了拍劉廳的肩膀,將劉廳稍稍帶到了旁邊,悄然說道,“劉廳,你就放心吧,林野這小子的醫術絕對不是騙人的。他能說的出來的,都能治得好,所以你就把心放在肚子裏吧。”


    “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了。”


    “哦……那就好……那就好……”


    而此時林野,看著那群依舊對自己群起而攻之的人,冷冷一笑,而後雲淡風輕如世外高人般,又不怒自威。


    “你們是神,別人說不得是吧?我怎麽記得,你們在看診的時候,我一句話都沒說,倒是你們一個個的懟我冷嘲熱諷的。怎麽,輪到我說話了,就不讓我說了?”


    “哼!你有什麽資格說,你純粹就是胡謅八扯,純粹就是謀財害命!”吳時珍非常善於帶節奏的說道。


    “閉嘴,你個哼哼怪。沒把你的老底揭穿你就燒高香去吧。是不是非得我把你做過的事兒說出來讓大家聽聽呢?”


    林野毫不猶豫的直接嗬斥,然後再吳時珍嚇得渾身一震之後,才再次開口,“患者雖然身體看起來很健康,但真的就健康了麽?高血脂,高血壓一樣沒少,三年前還做過心髒搭橋手術,搭了四個橋。更別說曾經還患過胃腫瘤切除過四分之一的胃了。這就是你們所說的,健康?這麽點東西,看不出來?”


    “還有,患者麵色明顯有些不正常,觀看脈象分明就是左腎功能出現障礙,右腎過度分擔壓力導致腎髒循環出現問題。而且小三陽略微呈陽性,考慮近期可能與乙肝患者接觸過,需要盡早治療。這些,你們也都看不出來?”


    “是不是非要我提醒一下這些脈象分別是怎麽看出來的?一個個的說學了多少年多少年,一個個以高人自居,這麽點本事都沒有還出來闖江湖,丟不丟人?”


    林野這無比詳細的話語一出,現場頓時鴉雀無聲。因為這些人再怎麽說也是河東省中醫界的名人,都是有些名頭有些水平的。


    所以被林野這麽一說,一個個全都開始迴憶起了方才診斷中脈象的特征。越是思考,就越是臉色難看。


    至於那幾個先前看出劉廳身上似是有嚴重病症隱患但尚未確定的幾人,被林野這麽一說頓時如醍醐灌頂一般,大徹大悟。


    “多謝林先生!受教了!”


    “林先生的中醫素養李某自愧不如,受教了!”


    這幾個人一開口,頓時吳時珍的臉色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但如此重要的場合,如此能夠鍍金揚名立萬的場合,他怎麽能輸?


    所以吳時珍頓時怒了,“諸位,休要聽他胡言亂語!這小子分明就是胡謅八扯的!”


    “哼哼怪,你這麽著急上火的,是要幹嘛呢?我說的對不對,你問問當事人,問問劉廳長不就對了?”


    林野淡然一笑,轉臉看向劉廳道,“劉廳,方才我說的,沒錯吧。”


    林野竟然能如此精準的看出自己作過什麽手術,曾經患過什麽病,尤其兩人先前根本不認識,而且林野還練摸脈都沒有摸過,這著實是讓劉廳無比的震驚。


    歎了口氣,劉廳點了點頭,“是的。早年一心撲在工作上,忽略了身體健康。三年前心髒出了嚴重的問題,搭了四個橋。年輕時候胃被糟蹋壞了,得過腫瘤,還好是早期,切除了四分之一的胃之後倒是沒有複發過了。至於這小三陽……如果你說的是真的的話,那應該就是前幾天下基層醫院探望貧困五保戶時候的問題吧。那裏似乎,的確有人得過乙肝,但據說是已經治好了的。”


    劉廳一開口,頓時現場徹徹底底的啞口無言了。這些竟然都是真的,而他們一口一個名醫,一口一個中醫界,卻沒有一個人看出來。


    這一次問診,他們敗的徹徹底底。至於湯藥方劑,根本沒有比的必要了。病都看不準,還下什麽藥方?


    而林野所帶來的震驚,也不僅限於中醫界,甚至連參會的西醫都對林野有些刮目相看了。畢竟林野所說的一些症狀,隻有在西醫的先進醫療器械和科學檢查之下才能發現的。


    甚至於水平一般的醫生,還不一定能發現的。


    但是,林野既然來了,那自然眼界不會僅限於一個小小的東河中醫界的。既然要裝逼,既然要揚名立萬,那必然是要全部跪下唱征服才好。


    而此時的吳時珍,特別配合的給了林野這個機會。


    “騙子,裝神弄鬼!哼!你一定是跟人勾結,一定是看過劉廳的診斷報告!否則怎麽可能連把脈都不用,就能斷出病症?一定是這樣的!”


    眼見林野奪取了原本他想要的出名機會,鍍金機會,吳時珍頓時氣急敗壞的吼著,質疑著。


    對此,林野隻是淡然一笑看向了西醫那邊,“各位前輩,各位同行。吳富貴說我跟你們勾結,偷看了你們的診斷報告。是這樣麽?”


    而劉廳則是立刻替林野證明,“心髒搭橋是在京城做的,胃切除是我在西河省掛職的時候做的。近期也並沒有做過體檢,何來體檢報告?吳時珍,我勸你說話之前最好想清楚。”


    劉廳就算再是局外人,此刻也能看得出這吳時珍對林野的敵意了。雖然他跟林野沒有什麽交情,但如果今天林野不說,那他這身體的隱患終有一日會因為疏忽而導致不可想象的結局。


    所以林野對於他來說,不亞於恩人。他又怎麽可能明明看著林野被人敵對,而不開口呢?


    被劉廳這麽一訓斥,吳時珍頓時渾身一哆嗦,啞口無言。


    因為眼前這可是省衛生廳的大官啊,他巴結都還來不及呢,哪兒敢招惹啊。


    而此時的林野,淡然一笑,環視了下四周,終於再度開口了。


    “林野自知年紀尚輕,醫道經驗尚淺。正所謂學海無涯苦作舟,今天來蹭這個盛會,就是想跟諸位名家交流學習一番。讀書上學這麽多年,對於自然科學方麵的了解也是有一些的,所以林野對於西醫,也是有些興趣的。今天特意帶來一個病例,想跟大家探討一下,不知諸位意下如何呢?”


    一聽林野這話,老周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小子啊,終於要開始一網打盡了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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